作者：十万水星
“回、回陛下……一百一十名魔人英雄轻伤，已经自行恢复，但是有二十七名B级与A级魔人英雄伤势较重，无法自行恢复，正在临时医院的看护下接受救治。”
“四比一的伤亡比，可谓战果颇丰，但也不能小瞧这二十七名重伤员。”
霍华德接着说道，“因为人类的脆弱，他们拥有极其完善的医疗与急救设施，而我们呢？”
“魔族自诩有着强大的身体素质，便轻视急救医疗的建设，这二十七个重伤员我们拿他们毫无办法，除非将他们送回旧约克，或者送回旧伦敦。”
女仆与侍从们沉默了下来。
果然在其位谋其事，当然这也得仰仗霍华德优秀的能力，也与他茶余饭后闲聊的心思有关。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有些复杂，霍华德轻轻一笑，喝下一口那杯昂贵的饮料，接着说道：
“除了这些呢，派去【枭】手下搜集情报的人有汇报什么吗？”
“情报都汇总在报告书上，最后派去的二人还没有回来，应该快了。”
女仆们回答道。
霍华德一扬眉毛。
“还没回来？……马上派人去查查，万一出事了立刻斩草除根，就算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也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是。”
侍从得令迅速退下，只留下两名女仆站在王座前。
霍华德接着说道：
“你们两个，吩咐四队和五队按照计划行动，秘密招募穗城内的医生，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
“……人类医生也可以？”
女仆A好奇地问道，“陛下您今天下午的预定计划是只招募魔族医生，这是要临时改变计划吗？”
“对，临时改变。另外让他们注意招募的人类医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只不过不要认真查明，让他们混进来就行。”
“……是。”
虽然感觉这个命令很奇怪，但女仆们还是齐声回答，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霍华德独自坐在血色的王座上，聆听这份回荡在宫殿内的整齐回声。
陷阱已经布下，完美的计划就要开始。
英雄协会……这次定将你们连根拔起！
二十、电疗审讯
英雄协会，灵能监牢。
流星端坐在审讯席上。
琦云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将双手撑在桌面，伸出一根手指划拨手机屏幕，看起来倦意正浓。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英雄协会平日里加班最多最多也就拖到八点半，再加上她又是个S级英雄，琦云会露出这种疲惫的神情也不意外。
铁栅栏内放着一张金属椅子，半兽人少女被扣上灵能抑制器拘束在牢房里，两盏大灯直接打在她脸上，让她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
无衣与密瑟尔坐在旁观席上，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英雄协会这灵能监牢，跟自己在电影里看见的牢房完全不一样。
老虎凳辣椒水和皮鞭全都没有，烙铁更是不存在，没有任何刑讯逼供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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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琳·哈利法克斯，”流星念着手里这份还热乎着的打印纸，朝半兽人少女说道，“S-级魔人，识别名【狂兽】，曾参与三起恶性袭击事件，导致二十余人伤亡，被初代种霍华德授勋后加入其麾下魔人部队效力。”
“对此你有什么异议吗，罗琳小姐。”
流星抬头望向审讯椅上名为罗琳的半兽人少女，只看到罗琳面不改色地抬头瞥了二人一眼，冷笑一声回答道：
“没什么异议，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要杀就赶快，别磨磨蹭蹭的。”
“………………”
琦云忽然停下划拨手机的动作，余光从罗琳身上扫过，“杀你？我们要是真想杀你，你都不可能活着翻过那情报站的前台。”
“到了这里就老实点，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可以把你送回魔界。”
“哼……放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半兽人咧嘴一笑，尖牙利齿反射着两盏灯光。
无衣与密瑟尔微微皱眉。
跟预料中的一样，这个名叫罗琳的半兽人受过保密训练，不会轻易开口，这也说明她手里一定掌握着某些重要情报。
一个S-级魔人——也就是准S级——被霍华德亲自授勋，而且据密瑟尔所说与她一起行动的还是个三代种【裁定者】，这在审判庭的裁定者组织里算得上是个中层干部，她要是不知道内幕消息这话谁信？
要不是密瑟尔担心那裁定者掏出个法术信标魔能爆弹之类的怪东西，她还不会那么果断地发动穿心攻击，必然会留活口来进行情报盘查。
可要是她不开口怎么办？
看着罗琳与流星二人陷入僵持状态，无衣也无可奈何。难道真的要刑讯逼供？作为医生，无衣对残忍的刑讯逼供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更何况被逼供的对象还是个半兽人少女。
琦云摁熄手机屏幕，扭头看了看无衣与密瑟尔。
“无衣，还有密瑟尔，你俩出去一下吧。”
琦云这么说道，唇齿间似乎有电弧流淌，看得无衣心里一阵发毛。
虽说她是【电磁】，可琦云这电量也未免太充沛了一点，S+级的电系能力者都这样吗？
密瑟尔拽着没见过这场面的无衣从审讯室里离开。
等大门关上后，流星默默地从琦云身边瞬移到旁观席，将审讯席留给琦云。
“罗琳小姐，”琦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嘴硬的人，我曾经与千目一起审讯过一名S+级魔人，他一开始也是一句话都不肯说，比你要强硬许多。”
“想知道他后来怎样了吗？”琦云伸手撩了一把额发，电弧在她指尖与发梢流淌窜动，发出亮蓝的辉光。
见到这种架势，半兽人少女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惊诧，随后转变为惊恐。
“你、你想干什么？”半兽人惊恐地说道，在椅子上不断地挣扎，但根本挣不脱，只能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别想了，你坐的这座拘束椅由【工蚁】专门定制，【钢铁】弗兰克进行金属精制，用100%超纯秘银打造而成，就算霍华德坐上来也没办法离开。”
琦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一般在人身上用三十五伏持续电，或者低功率三万伏瞬时电。我听说半兽人的身体素质很强，你能承受多高的低功率瞬时电呢？”
“六万？七万？或者……我应该给你直接上十万伏？”
说完，琦云从审讯席底下拽起一根接入地面的超高压导线，足有她手腕那么粗，像是直接与那座超纯秘银的拘束椅相连。
S+级心灵异能，【电磁拟合】，发动
瞬时电压十万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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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与密瑟尔坐在协会总部内。
这里是总部会客厅，只有几名S级才有这里的钥匙——除了流星。
头顶的电灯一阵闪烁，无衣惊恐而局促地看了一眼，不敢想象在灵能监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琦云在自己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她应该是要对那半兽人少女用一点不太人道的手段，从现在看来她应该是用上了她最擅长的电击手段。
电击疗法……听说很久以前有个叫杨永信的医生也用过，但是疗效存疑，无衣可不敢在病人身上轻易动用这种非常规的理疗。
“无衣你怎么慌里慌张的，”密瑟尔正在刷周回，朝无衣说道，“放心吧，那个电池妹下手知道分寸。”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无衣面无表情地吐槽。
算了，反正半兽人的物理抗性非常强，自己担心这么多也没用，不如想点其他事。
“哎，密瑟尔。”
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无衣扭头朝密瑟尔望过来，“你说这霍华德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我哪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做事从来没个准头，善变得很。”密瑟尔毫不犹豫地回答。
善变的人吗，这么看来要是没有情报的话还真挺不容易摸清霍华德的行动计划，自己还是别去妄加揣测的好。
可还没等无衣自言自语完，灵能扭曲的嗡鸣便在他身边闪过。
流星忽然出现在会客厅，身边站着那穿协会制服的中年男性，眼神锐利如鹰隼。
千目，协会S级英雄。
“审讯结果出来了，”千目朝无衣与密瑟尔说道，可他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却让无衣为之一愣，似乎有些不太妙，“霍华德他确实有个精心策定的计划。”
二十一、工具人
霍华德有某个精心策定的计划。
这件事已经十分笃定，千目这句话也只是确定其可能性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密瑟尔挥挥手，不满地打断千目这吊胃口的话。
“我当然知道这是精心策定的计划，具体内容呢？”
她可不想跟千目在这玩猜字谜，密瑟尔只想尽快知道霍华德在计划着什么，然后想办法去搞破坏，这才是密瑟尔的风格。
流星不说话，她只是在兼职交通工具，话茬还是得交给千目。
千目坐到密瑟尔与无衣对面，双手放到桌上，很随意地摊开撑住他的上半身。
“目前尚不清楚。但根据琦云她对【狂兽】的友好问话和质询，我们初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第一句话就把无衣给整懵了。
什么叫“友好问话”和“质询”？十万伏特应该对宝可梦用吧？怎么能用在人身上？就算半兽人不算人那也算不上是友好问话吧！
不过密瑟尔没有在意这些细节，静静地听着。
“霍华德在人民南路东大街建立了一处领地，并派出人手将周围英雄协会的出勤点给扫荡一空，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么大的袭击事件。”
“光是今天一天就有四百多接近五百名英雄伤亡，与上周的总数相仿。”
“目前附院的医疗与救治能力已经处在超负荷运转的状态，这种超负荷运转绝对不能长期持续，否则我们的医疗体系就会像过度拉紧的弓弦一样断裂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