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将神
她凌乱的发梢带着几抹晶莹的水滴,遮挡在她的额头上,一双惊讶的眼神,似乎目光涣散,可心中凛音那悲伤的在灯下哭泣,呼唤那个“学姐”名字的模样,却挥之不去。
“学姐又是什么意思?是姐姐?一起学习的姐姐么?”
奈奈子再度转过身,透过门缝看着凛音的孤独身影。
那绝美的侧脸落下的晶莹眼泪,却是犹如滴滴寒冰深入奈奈子温暖的心。
让她不由产生一股心痛和怜悯之情。
“难道,那学姐是她的亲人?重要的人?”
“只以为她是崇尚暴力,还喜欢欺负人家的大胸女人而已,竟也背负着如此悲伤的命运么?”
“难道她不惜一切的追求武道,就是为了拯救她的学姐,那个她心心中最重要的人么?”
“镜凛音……我一直,不知道,你竟然是如此情深意重的女人,有着那几度悲伤的过去……”
不多久,凛音这边抹抹眼泪,哭过一小会,心中也是释然了一些,这点小小困难,是不可能阻止她的决心。
“咚咚!”
似乎有小声的敲门声。
“谁?”凛音问道。
可门外却没有回答。
只是在门下面塞进一张纸条。
凛音略微整理衣衫容装,毕竟刚才哭过有点不雅,她过去打开门,却看到门外空无一人。
她捡起纸条打开一看,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道:“今晚三更,到西面院子里的小木屋来。”
没有署名,但看笔迹,应该是个女孩子的,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
凛音望着那夜幕下幽兰,雅致而略带神秘的院子。
高耸饱满的胸口自然的因喘息而起伏。
“半夜三更,去西院小屋?做什么?”凛音却是眼神迷惑,不置可否。
夜已深沉。
却不知,明日可还有黎明。
凛音一身黑色带着华美高雅彩色花卉的和服,走在西园寺家的回廊之上。
望着如此夜空,总有一种悲怆感。
也让这个时代的少男少女们,都会更早的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会更为急切的想要相互了解,去完成一些事情,因为过了今夜,就不知还会不会有明天了。
“学姐,为何,至今对于你的事,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真的是凛音无能么?”
凛音穿过宁静美雅的庭院,曲径通幽,那依稀可见的夜圆中的青石灯,上面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青苔,角落里,一个竹筒水车,还在缓缓的蓄水,满了之后,就径自落下,将雨露泼到石盆。
那曲折的木廊,通向的是两颗遒劲大松树下的一座古朴小木屋。
那木屋似乎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些许光来。
因为在西园寺的府邸内,倒是不担心有什么危险,凛音推门而入。
只见,木屋里面,昏暗的烛光下,跪坐着一位穿着粉红色花儿衣裳,带着白色兔子面具少女,而少女身后,有着一个梯形的木头大箱子。
少女一头凄美的凌乱中短发,垂在肩头,端坐的姿势虽然优雅,却有几分颤抖。
“奈奈子?你这是……”凛音疑惑的问道。
“谁,谁是奈奈子,你认错人了!我……我是西园寺家请来的……一位旅人武士,有人托付我,今晚,来助你,练习……浮世绘。”面具少女声音略显紧张而娇柔的说道。
“哎?奈奈子,你在搞什么啊?”
“都说了,我,我不是奈奈子,我只是西园寺家花钱雇来的迷之旅者武人,你,你要感谢就感谢西园寺家好了,我只是收钱,办事,仅此而已!”
“哎?”凛音歪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还,还愣着干什么,春宵短暂,不是么?还不快点开始?”
“开始?”
那面具少女却是背过身去,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带上了一副大大的眼罩,然后,哗的把自己的浴衣从一边褪下,在柔和的烛光和幽冷的月光自两边照射下,露出纤细娇媚的洁白背脊。
“画这种画,被画的女生表情完全看不到,不带感的,对不对?刚好,我也想要请人在自己的背上画一副画呢,你能画好么?画的不好我可不给钱哦?”
“可你刚才说是花钱雇来的……”
“不,不要在意那么多啦,求求你……我都这样子了,请,快些开始吧!”
凛音恍然感到,带着眼罩的少女在颤抖,连那洁白的比凛音还要纤细瘦弱的小小背脊上,都泛起一片潮红。
凛音的心开始呯呯直跳,她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决心,一阵带着奉献精神的决心。
凛音虽然是女人,但此刻的眼神,却是温柔而又坚定。
她瞟了一眼放在边上的那早已准备好的画笔和特殊颜料,她知道那是一但画上,不用特殊溶液就无法洗去的颜料,也就是被画的人只要不想洗,就永远不会被洗去的印记。
在这个少女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么?自己有这样的觉悟么?
如果没有,那这少女的决心岂不是变得更加无助?
凛音站起身,轻轻的扶起少女,“跟姐姐过去。”
凛音把少女扶到那大木箱前面,在少女耳边说道:“来吧,姐姐扶着你趴上去。”
“嗯……”看的出少女极为紧张,凛音又何尝不是?
但是当少女无助的背朝凛音,真的犹如等待作画的画布一般趴在箱子上时,似乎凛音那种紧张感和忧虑感消失了。
这一刻,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在如此洁白无暇的珍贵“画布”上留下自己色彩的心情。
纵使美色在前,也是心无杂念。
“要把你绑起来,可能会疼。”
毕竟,那种难以洗去的颜料画在细腻的肌肤上是不可能很舒服的。
少女只是默默点头。
凛音深深的喘一口气,蹲下,把少女的纤细双手用白色的布条,绑在了木箱的两个角上,又来到少女身后,看着她背部以下还套着的宽松浴衣。
“画布,不需要这些。”凛音抓住浴衣,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蒙着眼睛的少女此时几乎要疯了一般,自己的一切,就在眼前一片漆黑,手脚无法行动的状态下,却被这个姐姐在灯下看光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这样做真的好么?”
然而,问这个问题已然晚了,手脚既然被凛音捆在了箱子四角,少女知道凛音已经不可能停止了。
而凛音眼中的少女,不再是娇美的背脊,雪白的臀部,而是一张画布,想要画什么,画上去是如何的栩栩如生,凛音的心中早已了然。
凛音提起了笔……
“唰——”
在凛音眼下的并非是一面白布,而是活生生的人,一个会害羞,会娇喊的少女,而凛音笔下的画,也并非是一副简单的画,而是自己作为画者和被画者心意的交融!
这一刻,凛音感到,这个少女是属于自己的。
而自己,要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心意。
用笔,用颜色,用线条,用形状去表现自己的心意!
自己的感恩,自己的情愫,自己有什么话要对奈奈子说的,此时,凛音却是一言不发双眸专注,完全靠着画笔来传达!
画意!凛音似乎恍然顿悟了!
就是将自己的心意通过画传达给对方!
无论是传达给甘愿羞耻奉献自己纯素的少女,还是用于劈波斩浪的妖刀!
颜料和草木灰,画意和刀语,表达媒介不同,但这份传达的心意,传递的执念,却无不同!
虽然凛音知道她就是奈奈子,但是凛音却不打算点破,并且,以后也不会主动说破。
此时,不仅仅是凛音的用笔和用色,那线条划过奈奈子背上她的轻吟,娇美的背上微微的颤动,乃至身体的潮红都成了画,成了笔下韵味和意境组成的一部分。
这一刻的春宵,凛音要永久的留在这个少女的身体上!
凛音自己也是专注无比,直到最后一笔长长的画完,提笔,自己也是浑身香汗淋漓,和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快湿透了!
那少女的背上却留下了一副即使放眼平安王朝,或许技法不算顶尖,但其中蕴含的意境与情感,却是堪称传神的极致之作!
因为这不仅仅是凛音的造诣,更是包含了少女包容与奉献之心和纯洁清纯之美的艺术的整体!
那是一株在凛冬绽放的寒梅,枝干上停着一只的金绿翠蓝的金丝雀。 宁静的骏河城,迎来了黑暗的黎明。
这一天,太阳还是没有出来,又是一个长夜要开始了。
凛音一身红色的大朵白玉兰花和服,走在幽暗清冷的街道上。
她抱着一本《刀魂纹志》前往那惠比吕大师的铸剑屋。
“奈奈子,谢谢你!虽然你不答应做我的家臣,但是,你为我的付出,又有几位家臣能够做到!画意……刀语……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这么快领悟这其中的联系!”
凛音将已经软的走不动路的奈奈子抱回她的房间,等她安睡,自己才出发。
暗黑中的骏河,还弥漫着一些雾气,但是凛音经过那下山坡的小路,却远远的就听到了打铁的声音,看到那树下的铸剑屋炉火通明。
“不愧是惠比吕大师,通宵达旦的在铸剑,果然,要成为一个领域的专精之达人,也是需要这般近乎偏执的投入。”
凛音心中默默敬服,往那山坡之下走去。
就在凛音走下山坡小路不久,一队煞气腾腾的武士自骏河城入口一路走来,为首的,正是那远远的看了都令人畏惧的巨大武士北条狄纣!
“镜凛音这个贱人!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千刀万剐!”狄纣一面在夜幕中走着,一面口中还在怒骂凛音,他身为北条未来的家督,给北条家造成如此大的损失,不仅是严重影响了家族的实力,更是连父亲时尊对他的信任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殿下,这骏河城也有几万人口,又遇到这黑暗长夜,镜凛音躲在哪里一时也难以找到啊,而且这里是今川的地盘,我们人手也有限,不能挨家挨户的去搜查。”长崎在一旁皱眉说道。
北条狄纣环顾幽暗,雾蒙蒙的骏河城,说道:“我们先找个宿屋住下,兄弟们也都多日征战辛苦了,之后,我去找那今川义忠,他若肯帮忙最好,不肯,哼!”
说着北条一行十几个杀气腾腾的武士走过那通往铸剑屋的坡道,倒也听到了隐约的打铁声,不过对此狄纣并未在意,他仰望着那高耸的骏河城堡,带队继续往那骏河城中央地带走去。
此时的凛音,也决然没有想到大敌狄纣会就在她身后的坡道上走过,在她看来骏河城内是安全的,也就没有运用灵能探查,她来到铸剑屋的木门前,敲起了门。
“镜姑娘……你这时间出现,难道,你只用了几天就领悟了刀语?”那惠比吕穿着一件皮围裙,小麦色的肌肤上有一层油光光的汗水,看来这打铁也真是辛苦,女人打铁,却也别有一番生机勃勃的体力劳动女性的健康滋味。
劳动,果然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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