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姬 第128章

空手入白刃！

凛音目光锐利的双臂一扭。

“咔——！”一股难以想象的强烈力量，真光的刀断了。

那断刀的余力甩的真光一个踉跄，向一侧冲了数步，双手撑地扑倒。

凛音长袖一甩，那断刃“铮！”的化作一道白色闪电般飞向真光，直插在他眼前的地面！

那森然的刀锋令真光眉宇一寒。

就在此时，那根狗尾巴草几经气流冲飞，这会才不紧不慢，摇摇晃晃的在他眼前飘落。

这一刻，真光次郎双眼睁大，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转过身，双膝着地，震惊的看着凛音，心中波澜起伏，暗道：“高手，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她刚才如果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敢问姑娘，究竟是哪座道场的？”真光也是声色具厉的问道。

“主人乃是东国源氏总道场，排名第三的弟子。”紫雨说道。

“紫雨，不要多嘴。”凛音低声道。

“什么？？？”

江户村的野武士，浪人们大惊失色。

“东国源氏总道场？”真光瞪大了眼睛看着凛音。

那源氏总道场在真光看来就已经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存在了，而且还是在那些天才武士之中排名第三？

“我们走吧……”真光忽然语气变得沉静。

“真光先生……”众浪人看着真光不知所以。

真光起身，向着凛音深深鞠躬：“镜姑娘，不知道紫雨小姐原来是镜姑娘身边之人，如早知道紫雨效力于源氏的天才女武士，我这山野浪人，怎敢痴心妄想，不知者无罪，镜姑娘还请饶恕我的无知！”

“抱歉，真光先生，我并非有意想要戏弄于你，只是……”凛音也是觉得真光还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浪人武士，自己如此轻慢他，有些于心不忍。

“不，镜姑娘这样的高人，肯出手指点我一二，已经是万幸，也让我看到了山外有山，我这武藏的山野浪人和东国核心地带的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之大！我要感谢你，镜姑娘。”真光拱手道，

“这都怪老夫。”柳生宗严上前，也是向着凛音赔礼，“是我昨天出言不逊，说出了轻视女子剑道的言论，才令镜姑娘不得已而出手，镜姑娘这一手空手入白刃，实在是漂亮，对老夫也是受益良多，紫雨能跟随镜姑娘这样的奇女子，乃是我柳生家的荣幸！”

凛音也向着柳生回礼：“谢大人，容许我带紫雨回去。”

柳生宗严满意点头：“紫雨，你跟着镜姑娘，要努力学习剑道，虽然不能继承道场，但你的剑，你的一言一行，始终代表着我柳生一脉。”

“是，父亲！”紫雨也是兴奋的红着脸喊道。

说着，她又娇羞的走到凛音跟前。

凛音转而对真光说道：“抱歉，弄断了你的刀，如你将来去骏河，找那铸刀大师惠比吕，报上我的名字，可请她为你免费打造一把四级以下的刀。”

“惠比吕大师！”那真光也是听过东国驰名的这位大师，不禁跪坐在地，向着凛音伏地鞠躬：“感谢之至！”

那真光被凛音折断的也不过就是三级下品，而如能请大师出手，就算是三级那也一定是极品，可谓，非但没有损失还是得了凛音一番大礼，真光自然感激涕零。

真光一行人拜别柳生宗严后离去，而凛音在柳生的挽留下打算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要和紫雨一起，返回镰仓了。

子夜，柳生家的庭院内。

柳生宗严，静静的盘腿坐在寒冷的秋园内。

“父亲……”紫雨却已经换上一身性感帅气的女忍者装束，背着直剑，准备出发了。

“紫雨……为父，当年狠心的将你送到那风魔众，你，怨恨我么？”柳生宗严头也不回，只是看着静静的水池说道。

“父亲为何这样说，如果不是父亲的严苛，也没用紫雨的今日，如果不是进入风魔众，也不可能结识主人，紫雨现在很幸福，这一切，也拜父亲所赐。”

“看来，你是真的很崇拜你的主人呢。”

“主人就是我的一切。”

“呵呵呵，还好你的主人是个女人，不然为父还真是有些妒忌呢……你，走吧，既然选择效忠你的主人，就勿再以为父为念，忠孝不能两全，和你的主人一起，在这黑暗时代闯荡出一番光明之路来吧！”

“父亲……”

“你的主人，绝非寻常女子，但是跟在这样的人身边，也会有着寻常人不会遇到的危险，但想必你早已有了觉悟，为父就不再多言了，你这次走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父亲——”紫雨跪倒在石板路上，看着父亲孤单，苍老又刚强的背影，眼中泪水在打转。

“紫雨啊，你既然已经成为镜姑娘的忍者，从此也是不会再去发扬我柳生家的剑道了，不过那也无妨，你就为我柳生家开创一派崭新忍者之路来吧！如果是跟着这个女人的话，为父觉得，你能做到的！去吧——！”

“父亲，紫雨……走了。”紫雨低着头，紧闭的双眸泪水直下。

“一路……小心。”

“是！”

紫雨最后一次跪拜她的父亲，而后，抬头望着秋空银月，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魅影，跳上了屋檐，以忍者特有的道路，冲出柳生家大院，再不回头。

直到这时，柳生宗严才回首最后看了一眼女儿矫健，迅捷，行将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刚毅的脸色也是百感交集，父女之情，或许只有在这诀别的一刻，才真正让柳生宗严感到，其深重。

在那大院门口的古老劲松下，凛音一身红色和服，早已在等着她的女忍者，看到紫雨从屋檐下跳下，向着自己跑来，凛音温馨一笑。

“紫雨——”

“主人！” 凛音与紫雨在路上行了两天，回到了镰仓城，

到了城内，凛音带紫雨去订做了几套女忍者的衣服，而后才返回道场。

“镜大人。”门口还是那一男一女两位侍从，但此时迎接凛音的态度则是更为恭敬了，毕竟，凛音现在可是道场第三，正真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是在镰仓城，也有许多武士开始谈论凛音，而在源氏高层，凛音的呼声都很高。

凛音还是十分友善的向着两人点头，而后走进了那古朴深幽的庭院。

一进庭院，就看到近藤前辈迎面走来。

看上去，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已经不需要拄拐杖了。

“近藤前辈。”凛音上前鞠躬。

因为上次败给德川时，德川的排名比近藤高，所以近藤现在还是道场排名第五，由于养伤，出于武士的道义，也没有人在这时候向他挑战。

“镜姑娘。”近藤看到凛音，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失落。

“近藤前辈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伤已经不碍事了么？”

“嗯，我倒是没事，只是，心水姑娘那边，镜姑娘你还是多去关心一下的好。”

“哎？心水姐姐怎么了？”

近藤也是表情忧虑，毕竟也在道场共处多年，他说道：“三天前，她在那场东国瞩目的角逐中，输给了上杉怜了……”

近藤将前几天心水与上杉怜一战，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凛音，当时他也在场，在不远处的二楼茶屋观战，自然看的清楚。

“什么……”凛音听了近藤的诉说，也是一脸担忧，心水姐姐本就身体不好，心情也不是那么的开朗，当着天下人的面如此败的体无完肤，那么重视声誉的她又如何能受的了。

反过来，若是上杉姐姐败了倒还好，顶多笑着说句：“自愧不如”也就罢了，倒是不需要太担心。

“我知道了，多谢近藤前辈相告，我这就过去看心水姐姐。”

“嗯，对了，紫雨小姐，谢谢你给我送来的药。”

紫雨说道：“不必客气，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你如果喜欢的话，下次我可以给你送。”

“额，这就……还是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呵呵呵。”近藤额头冒汗的笑看紫雨，“那镜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嗯。”凛音向着前辈微微行礼，转而赶往心水的房间。

然而到了心水那里，却被告知心水去了她自己专属的剑道场。

“看来，说不定心水大人没有近藤所说的那么消沉呢？”紫雨道。

凛音却是摇头：“我去看看，紫雨你先拿行礼回去收拾一下，和奈奈子好好叙叙旧吧。”

“和她？额……好吧。”紫雨悻悻然离去。

凛音则是赶往那庭院僻静深处竹林环绕的一处老旧，略显荒废的小道场。

凛音穿过竹林，走上那古旧破败道场，从那有些风化破损的纸窗往里看去。

心水，还是一身白蓝道服，拄着剑在道场中央，一丝残光从破损的屋顶射进来，带着纷飞的金尘，照射在心水单薄的后背。

“只要我练成那神秘剑法的第七段，不，第八段，第九段，就一定可以战胜那个女人，一定可以雪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止步不前，甚至连第六段都开始不那么稳固……咳咳咳！”

“心水姐姐……”

心水回过头，看到阳光明媚的门外，凛音逆光站着。

“凛音……凛音妹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心水姐姐！”凛音担心的跑过去，可还没等凛音俯下身，心水就一把抱住凛音的大腿，脸贴在凛音的小腹上。

她似乎在纵情的**着凛音身上的味道。

这凛音特有的健康女性气味，似乎让她安心了很多。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姐姐这几天有多孤单么……”

“心水姐姐——”凛音跪坐下来，而心水娇柔的就把脸靠在凛音的胸口。

虽然是姐姐，但却似乎有些撒娇般的说道：“好软……靠在妹妹身上好舒服啊……”

“姐姐，比试胜负乃是常事，请姐姐不要太在意了。”

“不要再提那件事！”心水忽然语气变得狠戾，“那个女人，她隐藏实力，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我出丑！让我在天下人面前丢人！她好坏……呜呜呜……凛音啊，那个女人她欺负姐姐……”

“心水姐姐，上杉姐姐不是那种人，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比试，姐姐不要放在心上了，姐姐还是很厉害的女武士啊，比凛音厉害多了。”

“嘻嘻，妹妹好会安慰人呢，姐姐当然比妹妹厉害了，不然怎么做姐姐呢，只是姐姐输给了那个女人，妹妹会不会从此就嫌弃姐姐，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心水姐姐，你当凛音是什么人，我和心水姐姐永远是修行姐妹，不离不弃，你忘了么？”

“怎么可能会忘……只是，姐姐只怕不想再练剑了，这些时候，越练身体越差，还没有丝毫进步，妹妹，姐姐或许……没有天赋。”

“心水姐姐怎能这么想，东国顶尖的年轻女武士都说自己没有天赋，那东国千千万万修行历险，拼杀的武士们岂不都要汗颜？姐姐不要在意一时的胜负，就算姐姐赢了上杉姐姐，那上面还有足利真大人，还有那传说中的藤原雨京香，强者之路，本就高远，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就巅峰，现在略微落后，但未必代表今后的成就高低，不是么？”

“希望真能如妹妹所说吧，不过……无所谓了，姐姐现在就是不想再练剑了，只是靠着妹妹的胸口，却感觉比前几天好多了。姐姐没有其他朋友，全天下的人都在背后讥笑着姐姐，姐姐只有妹妹一个人了……”

“心水姐姐……”凛音也是有些感动，不论心态如何，对方如此的信任，依赖自己，难道不也是一番真情么。

凛音的手也抚摸着心水的肩膀。

“只要能天天靠在妹妹怀里，其他的事情，怎样也无所谓了……”心水抬起头，下巴抵在凛音的**上，眨着优柔又凄美的双眼，粉红色的嘴唇微微开启，“吻我。可以吻姐姐么？”

“哎？”凛音瞬间脸色泛红，扭过头去：“心水姐姐……我，我们说好的是修行姐妹啦，不是那种关系……”

“哼，那妹妹有没有吻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