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47章

　　“抱歉抱歉。”罗恩腆着脸笑道。

　　不过经过罗恩这一打岔，费尔巴哈的气也消了，于是道：“艾德娅的信我也看到了。只是仅仅拿来一块属于艾德殿下的徽章，似乎还不足以证明殿下的死活吧？要是那位魔女大人并没有要救殿下的意思而是像钓鱼一样把我们钓住，威胁我们要更多的物资怎么办？”

　　“不不不，这都不重要。”罗恩摇了摇手指，显示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重要？”

　　“是啊，艾德殿下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罗恩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丝丝的狡黠：“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让他向现在那样永远处于生死不明的状态，只要有那块徽章就够了。”

　　费尔巴哈思考了半晌，突然脸色大变：“罗恩！你难道说是要……”

　　“看来您已经猜到了。”罗恩道：“您看，如果我将这块徽章交给斯瓦迪的腓特烈国王会怎么样？那位种马国王虽然对自己这个小儿子并不关心，但是他可实在是很关心自己的面子。而他的那几个孩子为了在种马国王面前表现一番自己，必然会发誓一定救出自己的弟弟，然后带领自己领地的部队前往北境。而我这时又恰好的送上一条秘密的商路，告诉他们可以绕过雪慎帝国和瑟西迪娅的防线，直抵瑟西迪娅的腹地，您说他们会怎么做呢？”

　　“你，你这是在玩火啊！”费尔巴哈连忙小声的道：“你不记得你家的祖训，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干涉国王的王位之争啊！”

　　“王位之争？”罗恩又一次睁大了自己疑惑的双眼：“我可没有说要去干涉卡拉德家的王位呀。况且，我就算真心去投靠，也不会去投靠斯瓦迪吧？虽然他在中庭五国之中最为强大，但那也不过是强大而已。”

　　“那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罗恩拍了拍费尔巴哈的肩膀，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费尔巴哈先生。您对整个大陆的历史还算熟知吧。古往今来，在这北境、南境、中庭、拜沙羯、信风平原和梵冈森林之中出现过多少强大的帝国？”

　　费尔巴哈虽然被罗恩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的道：“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卡拉德帝国了，它曾经雄踞了整个中庭与南境，现在的斯瓦迪王国不就自诩是卡拉德帝国的正统么？连家族的姓氏都被冠以卡拉德。再往前就是那个名字很拗口的信风草原帝国，靠着弓箭掠夺了整个世界。再往前就是神圣塞维尔帝国了吧，虽然它延续了整整一千年，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却是名不副实，既不神圣也不塞维尔，更不帝国。还要往前那应该就是精灵最强盛时刻的圣塞露克斯帝国，不过那已经到神话的地步了，至少我不会相信那些尖耳朵的能有这么大的出息。”

　　费尔巴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而罗恩则适时的打断了他：“那么，圣塞露克斯帝国、神圣塞维尔帝国、信风帝国、卡拉德帝国，现在都在哪里呢？是啊，所有的大帝国在这个大陆上永远都是昙花一现，而只有一个势力却从神话到史诗，一路走来永远的屹立在这个世界上。”

　　“教会？”费尔巴哈脱口而出，却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惊恐的望着罗恩，“你，你要投靠教会？”

　　“不是要，而是已经。”罗恩轻描淡写的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啊，唯有教会是永恒的。我的几位祖先却是如此愚蠢，一次又一次的去投靠那些凡人国王，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才制定了那一条不能干涉王位的愚蠢规则。”罗恩一边说着嘴角已经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可是他们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这个大陆的主人永远不是哪个皇帝或者哪个女皇，它永远是光明教会啊。”

　　一边说着他便解下了系在自己腰间的一把剑鞘，递给了费尔巴哈。

　　“这是什么？”费尔巴哈打量了一下剑鞘，它的周身非常古朴，也没有贵重的宝石作为装饰，甚至于用来盛装的短剑都已经不知道去往何方了。费尔巴哈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剑鞘，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这东西无论华丽还是形状都不符合罗恩的审美，也不知道他为何要随身带着。

　　“这是教皇陛下赏赐给我的。”罗恩一句话，差点将费尔巴哈呛得半死。

　　“你，你竟然已经见过教皇了。”

　　“是啊。”罗恩道：“我去觐见教皇陛下的时候，她正好在把玩这把剑鞘，还说什么短剑已经去了它应该去的地方，所以就顺便把剑鞘送给了我！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亲手将剑鞘递给我的时候，我假装不小心碰到了教皇大人的手！您知道么！她的皮肤就像是十八岁的少女！不！十八岁的少女都没有她皮肤那般柔嫩！天那！要是有一天她将我完全捆绑起来，穿着属于教皇的红色长袍然后用圣鞭来鞭笞我！这应当是多么美妙的享……呜呜呜……”

　　罗恩说的越来越离谱，眼神之中充斥着无以加复的疯狂！吓得费尔巴哈立即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要是被教会听到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十个康诺特家族都不够教会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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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雪停了。”

　　“太好了！雪停了！”

　　就在艾德娅漫无目的的在自己宅邸行走的时候，几个清脆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她一抬头，却发现是芙萝娅、伊西丝与多萝西三只小萝莉正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玩着雪。

　　艾德娅听罢，立即抬起头望着天空，果然雪真的停了。而那一直芸绕在风湾镇头顶的铅云此时也正在缓缓的消散，一缕缕和煦的阳光终于冲破了云层，毫无保留的照射到了大地之上。

　　“啊，是艾德娅大人！”多萝西最先发现了正在闲逛的艾德娅，连忙催促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学着贵族们的礼仪向着艾德娅行礼。

　　“你们好呀。”艾德娅很喜欢这三只小萝莉，分别摸了摸她们的头。只不过伊西丝似乎还是有些畏惧她，不敢看她的眼睛。

　　“春天终于要来了。”芙萝娅高兴的道：“好期待漫山遍野的花呢！”

　　“还有果子！我记得在密利希斯郊外，树上的雾凇果很好吃！就是不知道风湾镇附近有没有。”

　　“有的！我已经看到过了。”伊西丝小声的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

　　三人围在一起，很快就又高兴的聊起了天。清脆的声音让整个宅邸都轻快了不少。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多萝西却制止了两个同伴，然后道：“快听，这是什么声音。”艾德娅也循着多萝西的话，仔细的聆听起了空气中的声音。

　　只听得寂寥的空中缓缓的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艾德娅循声望去，竟然是一群又一群的鸟，正顶着寒风掠过了风湾镇的上空。那些鸟儿通体灰白，个头并不大，却是将那清脆的鸟鸣声传遍了整个大地。

　　“是惊蛰鸟！”多萝西兴奋的说道，小脸因为冷风而吹的通红：“惊蛰鸟来了，意味着春天就不远了。”

　　春天来了啊。艾德娅不由的发出感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在这个世界中已经度过了一整个冬季，而且还是一个险象迭生的冬季。

　　“艾德娅大人！”这个时候多萝西小心的拉了拉艾德娅的衣角，然后道：“在绯红公国大家都认为惊蛰鸟是大地的使者，所以每年惊蛰鸟的声音第一次传来的时候，如果地上的人向惊蛰鸟祈祷的话，它会将祈祷收集起来带回到大地之中，而有了人们的祈祷明年的粮食就会大丰收的呢！所以让我们一起来祈祷吧。”

　　“好啊！”艾德娅虽然不会真的相信所谓的丰收，不过还是学着多萝西的样子双手交织在一起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朝着惊蛰鸟远去的方向，然后将自己对小镇的祝福缓缓的送向天际。

　　而在风湾镇之中，无数的镇民们也听到了惊蛰鸟的声响，无论是正在砌房子的建筑工，巡逻的士兵，还是打铁的铁匠，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纷纷来到了外面，向着惊蛰鸟叫声的方向闭上眼睛，开始缓缓的祈祷起来。

　　高空的惊蛰鸟像是听到了下方镇民的祈祷一般，抬起头俯瞰了一圈风湾镇，继而又一次发出了清脆的叫声。那灰色的身影伴着这特有的旋律，迎着太阳向着遥远的前方不断的飞去，将那春天到来的消息告诉这雪原之上一个又一个的城镇。

　　…………

　　…………

　　（凛冬烈火卷 完）

　　下一卷，血色王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小鸟的断啼（补10月30日）

　　咣当！

　　杯子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地上。

　　“迪斯！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座位之上，绯红大公梅丽珊卓错愕的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人。

　　被称作迪斯的人听到绯红大公的怒斥，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整个人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了。

　　“说话啊？哑巴了？还是艾若娅把你的舌头给割了！”梅丽珊卓道。

　　“对不起大公？”迪斯的声音非常沙哑，甚至连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无法分辨：“新年之前，光明教会的使者团勾结艾若娅的侍女艾瑞斯行刺潋滟女皇，潋滟女皇不治身亡，艾若娅大人重伤。”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潋滟她……怎么可能？除了卡特琳娜以外，还有谁能够伤的了潋滟？”梅丽珊卓听的脸色煞白，又转向了迪斯道：“到底是哪个神术师行刺了潋滟！宗教裁判所的黑乌鸦？还是那几个红衣主教？”

　　“都不是……”迪斯道：“好像是一个叫做托雷斯的神术师。”

　　“托雷斯？哪个家族的？”

　　迪斯愣了一愣，然后报出了一个生涩的家族名字：“来自于南境的伊库思家族。”

　　梅丽珊卓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小家族，只得恨恨的继续问道：“情报呢？关于那个叫做托雷斯的神术师的情报呢？”

　　“南境的小小鸟们，还没有把叫声传过来。”

　　梅丽珊卓听罢，直接将桌子上茶杯等杂物一股脑的扫向了迪斯。炽热的茶水洒在迪斯的脸上，但是她却强忍着痛，一声不吭。

　　“你告诉我！冬天已经过去多少天了！”梅丽珊卓大发雷霆：“而你却到了现在才告诉我这个消息！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把你召回绯红城，你是不是要等到艾若娅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的时候，才会告诉我在密利希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梅丽珊卓大声的呵斥着迪斯。盛怒之下，本就身体不太好的梅丽珊卓突然软瘫在了椅子上，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大公。”迪斯见状立即走上去想扶住梅丽珊卓，却没想到梅丽珊卓狠狠的拍开了她的手，然后厌恶的说道：“不要碰我。”

　　迪斯的手就这样愣愣的放在空中，良久才收回去。窗户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了迪斯的身体上，这才将她的全貌所描绘出来。那是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人，脸上，手上，腿上，所有会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部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在眼睛鼻子等地方才吝啬的透露出一点皮肤，而那皮肤的颜色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应该拥有的，那是如同被烧焦了一般的黑色，上面还有无数细密的裂纹。

　　迪斯似乎很不习惯暴露在阳光之下，立即向后退了几步，重新跪倒在了黑暗之中。

　　梅丽珊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这才让身体恢复过来，重新变回了那个优雅的绯红大公。她看着正跪在自己眼前的迪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刚才是我失态了。”

　　“不，大公。这是我的失职，才惹您生气了。只是还希望您能够保重身体。”迪斯低着头道。

　　“好了。”梅丽珊卓甩了甩手，然后道：“让在南境的小小鸟快一点查到那个刺杀潋滟的神术师的消息。我可不相信卡特琳娜会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来对付潋滟。我更不相信会有哪个神术师能够刺穿她的防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王都的小小鸟还剩多少？”

　　“全部失联了。”迪斯硬着头皮道，然后低着头准备接受梅丽珊卓的责备。

　　不过意料之中的责骂没有出现，到是梅丽珊卓意兴阑珊的道：“算了，也是我不好，没有让你在王都准备太多的小小鸟。这些年都是潋滟让我小心刺杀，却没有想到先出事的会是她，你先滚吧。”

　　“是。”迪斯说着正要退下去，但是想了想又停下了身体，然后继续道：“大公，在下有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实在太过荒谬了，所以没有敢写在报告里面。”

　　“说。”梅丽珊卓不耐烦的道。

　　“我最后一次收到小小鸟的信息是在艾若娅来到密利希斯之前，也就是说在那之前王都并没有谁在着手对付各个势力的探子。然而在那之后所有的小小鸟一齐失踪了。放眼整个瑟西迪娅，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隶属于潋滟女皇的魔女之刃，就只有星辰大公的凋翎了。魔女之刃与凋翎关系素来不和睦，而且我实在想象不出魔女之刃倒向星辰大公之后会有什么利益？所以……”

　　“你的猜测的确很荒谬。”梅丽珊卓道：“你想说这一切都是艾若娅自导自演的？”

　　迪斯没有接话，却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十天之内，我必须要看到有关消息出现在我的桌子上，每多一天，你就用你的手指来抵吧。”梅丽珊卓也没空去理会迪斯的意思，冷着脸说道。

　　“是。”迪斯说罢，整个人便退到了阴影之中，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梅丽珊卓用手撑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脸上立即露出了无比浓重的疲态，然后抬起头像是对着空气说道：“你都听到了吧。”

　　“是的，绯红大公。”

　　就在这时，原本盘踞在书架角落的猫突然跳了下来，然后竟然变幻成了一个女子的样子。梅丽珊卓显然对这样的奇异景象已经见怪不怪了，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女子继续道：“说说看吧。虽然你来自于遥远的冰森森林北部，并不属于瑟西迪娅人。但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吧。”

　　少女有着一头罕见的绿色头发，在这寒冷的天气之中竟然只穿着一层薄纱，一双修长的腿不着片缕，白皙的赤足就这样点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对于潋滟女皇的逝去，我表示深深的悲伤。”少女淡淡的说着，声音中带着一分特有的空灵。在她说话的过程中，那双眼睛却始终闭着。但她那一股灵动的气质，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是一个目不能视的女子。

　　梅丽珊卓甩了甩手，显然是不愿意听这些客套的话。

　　“我认为迪斯会冒着让您生气的风险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不是真的想要调查谁是真凶。她是在提醒您，到底是谁刺杀已经不重要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挚友

　　“女皇被谁刺杀都不重要，那么还有什么会重要？”梅丽珊卓不满的道。

　　“您与星辰大公之间战争，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女皇，您与她矛盾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了，接下来将会激烈的碰撞。我想迪斯应该是在提醒您要全力备战来抗衡星辰大公。”女子道。

　　梅丽珊卓最开始听到好友逝去的消息有些失态，但是她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公爵，很快就明白了迪斯那点头和摇头的意思，只是她嘴上却依然不甘心的道：“可是，潋滟的仇！”一边说着她的手狠狠的捏紧了盖在身上的毛皮大衣。

　　“不重要了。”那个女子像是没有察觉到梅丽珊卓的情绪一般，继续说道：“敢于刺杀潋滟女皇的幕后黑手，无非是教会或者星辰大公。对于您来说，想要打败教会，就必须要与星辰大公一战。我想迪斯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十天之后，无论真正的刺客到底是谁，出现在情报上的一定只会是星辰大公。只有这样您才能够调集整个公国的魔女，并且聚集拉雪兹与苍月两大公国，才能与星辰大公一战。如今的她可是坐拥三大军团、王都密利希斯以及自己的星辰公国。”

　　梅丽珊卓听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着这悠长的叹息，她像是一下子老去了几十岁一般，尽管作为精灵的她容貌依然保持在最美丽的年华。

　　“与星辰大公一战后，哪怕赢了最后也一定会导致绯红公国元气大伤。我想我大概已经看不到你恢复王位的那一天了，抱歉。”梅丽珊卓望着那个女子，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大公言重了。”女子的脸上却依然很平静，仿佛梅丽珊卓口中所说的那个王位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我相信您，相信绯红公国，也相信您的接班人。卡珊小姐虽然行事奇异，但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而且作为德鲁伊我同样拥有大自然的恩赐，我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卡珊小姐完全成长起来。”

　　一听到那个女子提到了卡珊，梅丽珊卓眼神不由的一黯：“她的天资的确很不错，就是实在太善良了。最重要的是，如今艾若娅可是号称身边有七颗璀璨的星辰来帮助她照亮整个瑟西迪娅。相比之下卡珊身旁的人实在太少了。”

　　女子没有接话，而梅丽珊卓则自顾自的开始数了起来卡珊身旁的人：“除了你以外，她身旁只有那位叫做崔妮蒂的魔战士还可堪大用，凛冬城副城主伊温妮伯爵心胸狭窄，其余的几个伯爵就更不用说了。至于迪斯……她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我实在不敢保证卡珊能否用好这把利刃，而不是反被她所伤。要不是眼下不能没有她，不然……”一边说着梅丽珊卓眼中出现了一丝狠厉。

　　“大公！不要如此丧气。况且您还在呢！”女子一边说着便走到了梅丽珊卓的身后，帮她捏起了肩膀。

　　听到这句安慰的话，梅丽珊卓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对了，艾德皇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听到了艾德的话，那个女子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厌恶与不屑：“恕我直言，他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我承认他与您聊的那番话很有见解，但是这段时间里他在风湾镇中的行为，可实在对不起他的拿饭见解。”

　　“哦？”梅丽珊卓皱了皱眉。

　　“他既然身为一个魔女，却从来没有好好提升过自己的实力，也没有研究过魔法。反而三天两头往矿山中跑，与那些铁匠、矿工混在一起。并且她还沉迷于炼金术，在他身旁有好几个来自哥廷根的骗子。对于他麾下的几个魔女，他不但没有好好利用她们的魔力来充盈魔石，反而全部浪费在了冬麦之上，真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想种一片五颜六色的麦田？若不是卡珊小姐免了她所有的赋税，以及不知道怎么从南方的商人那里骗来了很多的粮食。我想今年的惊蛰鸟也许就见不到风湾镇了。”

　　“可是她毕竟还抵挡住了雪狼？听说还将战胜了一支佣兵团？”梅丽珊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