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孩子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有时候，你所认为的未必是真想。”
“我知道了妈妈。我一定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我会让心中的花开的和库吉蔷薇一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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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妈妈……”
艾若娅突然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花瓣，然后重重的丢了出去。
“欢迎，艾若娅大人，还有诸位远道而来的骑士们。”白之塔的大门口，瓦尔基里娅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好久不见了，瓦尔基里娅。”艾若娅从马上跨下，快步走到了瓦尔基里娅的身旁，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重重的抱在了一起，然后亲昵的拍了拍互相的肩膀。
“欢迎回家，艾若娅。”瓦尔基里娅严肃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笑容。
“妈妈等久了吧，我们快进去吧。”艾若娅立即说道。
“走！”瓦尔基里娅道：“陛下收到了你的礼物，她非常喜欢。她很高兴您还记得她喜欢的颜色。”
“怎么会忘记呢。”艾若娅道：“就像妈妈也没有忘记我喜欢的花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着就来到了白之塔的大殿之上，而艾若娅的骑士们则全部停在了大殿最外面，只有十多个嫡系的侍卫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你进去吧！我还需要守在外面。”瓦尔基里娅道。
艾若娅将手放在了大门之上，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侍卫，又看了瓦尔基里娅，却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呆立在了原地。
“怎么了？”瓦尔基里娅看出了艾若娅的异常，关切的问道。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在这时，艾若娅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放下了手然后道：“瓦尔基里娅，我突然想起来这一次还带了一份特殊的礼物给妈妈，能麻烦你帮我去拿一下吧。”
“好，好吧。既然是你说的。”瓦尔基里娅一愣，不过立即就答应了。
艾若娅听罢立即对身后的一个女子吩咐道：“杜莎瑟，带瓦尔基里娅去把礼物拿来。”
那个被称作杜莎瑟的女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她身形瘦削，颧骨很高，一双眼瞳竟然是罕见的银色，虽然她的外貌还算美丽，但是那银色的眼瞳之中总是闪现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光芒。因为这奇异的外貌，以及平日里阴狠毒辣的行事风格，所有人私下里都会称她为‘毒蛇’，好在她的阴狠大多数都用在了教会的身上，所以瑟西迪娅的人虽然不喜欢她，但不至于心生厌恶。
瓦尔基里娅扫了杜莎瑟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她也不喜欢‘毒蛇’，只要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一股阴暗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我尊敬的艾若娅大公。”杜莎瑟听到艾若娅吩咐自己，先是楞了一下，不过旋即回过了神，然后裂开了她泛着丝丝青色的嘴唇道：“请跟我来，尊敬的瓦尔基里娅大人！这份礼物可是相当贵重呢，还希望您能够亲自看护，并且送到女皇陛下的手中。”
“分内之事。”瓦尔基里娅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礼物会如此贵重。
“这边请。”杜莎瑟说着，点了几个随行的骑士，朝着回廊的另一侧走去。
看着瓦尔基里娅远去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路的尽头，艾若娅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母亲大人！我回来看您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荆棘
“我的孩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正端坐在王座之上的潋滟女皇见到艾若娅后立即高兴的说道。然后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只不过因为多年受到魔法反噬，她的双腿已经无法正常站立了，几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都失败了。艾若娅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潋滟女皇的身旁，半跪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将潋滟女皇重新扶回了座位上。
“妈妈，对不起，好久没有回来看您了。”艾若娅将头轻轻的靠在了潋滟女皇的大腿上，如同小猫一般轻声的说道。两位瑟西迪娅最为尊贵的魔女，此时却像是如同两个普通的母女一般，互相依偎着，享受着冬日清晨和煦的时光。
“回来就好！”潋滟女皇嘴角微微抽 动了几下，纵然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是重复着同一句话，“回来就好。”
“嗯。”艾若娅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渐渐的润湿了。
大殿之中，一股温暖的气息渐渐的洋溢了起来。所有的侍卫都享受着这一份温情。温蒂抱着厚厚大书，望着互相依偎着的艾若娅与潋滟女皇，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家人啊！她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此时的她应该还在遥远的绯红公国吧，她们也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面了。一想到这里她便立即背过身悄悄的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
“女儿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潋滟女皇伸出手抚摸着艾若娅红色的头发，“过了年，等到惊蛰鸟来了再走吧。你不在的日子我把花园重新打理了一遍，现在那里每一个土壤都埋下了种子，我想没多久就会开出许许多多的花。我在密利希斯附近找到了很多新的花卉，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看看。还有还有……”
“好的，妈妈。”艾若娅耐心的聆听着潋滟女皇无数的话语。只是轻轻的伏在她的腿上，泪水，终于溢出了她的眼角，一点点打湿了潋滟女皇的衣服。
潋滟女皇微微一愣，在她的眼里自己的女儿一向非常坚强。即使是小时候被自己责罚，她都会倔强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却从来不会流眼泪，却不知道今天为何会如此。但是很快她就想到自己，整个王国将太多的东西压在她的肩头，此时的她还不过是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少女啊。一股疼痛直刺她的心扉。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接下来教会的北伐军要退了，她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艾若娅了吧。
“母亲，对不起……”
“好了好了……”潋滟女皇刚想再说什么安慰自己的女儿，却猛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一阵疼痛。她愕然的向着自己的怀中看去，却看到艾若娅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潋滟女皇的身体之中。
这一刹那来的太快了，那些侍卫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然而艾若娅带来的战士们却早有准备，看到艾若娅抽出武器的一刹那，立即运转起了自己身体中的灵气，然后向着周围的侍卫们攻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快住手！”
“啊！救命！”
“你们疯了吗！星辰大公！你疯了吗？”
侍卫们惊叫着抽出自己的武器抵抗，然而仓促之间哪里来得及抵挡，一把又一把的剑刺入了她们的身体，瞬间就让她们没了声息。温蒂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想要转身逃跑，却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窒息，紧接着一把利刃迅速从她的身体中刺了出来，带着腥味的鲜血瞬间覆盖了她所有的感官。
“姐，姐姐……”她的口中喃喃着，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本巨大的书失去了支撑也落在地上，无数的纸张漫天飞舞，飘得到处都是。
咔嚓，
一双重靴踩在了温蒂掉落在一旁的眼镜之上，发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实在太过微小了，连始作俑者都没有注意到，所有人都沉浸在杀戮之中。很快所有的侍卫都被解决一空，于是这些骑士们纷纷拄着剑，站在了艾若娅与潋滟女皇的周围。
“为，为什么……”潋滟女皇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对不起，母亲！我，我们要复仇！所以我绝对不能看到瑟西迪娅与教会和谈！”艾若娅的脸上已经满溢了泪痕，但是她的双手却更加坚毅，将自己刺入潋滟女皇身体的剑更加用力向前推了几分。潋滟女皇想要施展自己的土系魔法，却愕然的发现自己体内的魔力竟然完全紊乱了，一时之间就连一个小小的土傀儡都无法召唤。她低下头，却看到一把造型古朴却纹满了魔法纹路的短剑，正紧紧的握在自己女儿的手上。
“这是……”那这把剑的纹路她实在太熟悉了。在瑟西迪娅刚建立王国的时候，被称为魔女之祖的瑟西就是殒命与这把短剑之下，而匕首的主人则远逃至了南境并且加入了教会，从此杳无音信。却没想到这把短剑却再次出现，并且以同样的方式刺在了另一个魔女的身上。也难怪自己体内的魔力被完全压制了，“女儿，你，‘瑟西之泪’！你！。”
听到了女儿这个词语，艾若娅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对不起！妈妈，但是我必须要那么做！我一定要复仇！教会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弟弟和妹妹，还用火将所有人全部烧死了！这个场景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教会付出代价。对不起，妈妈。”
潋滟女皇的脸上出现了惨然的笑容，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所以，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还比不上那些跟你相处了只有几年的家人么？你宁愿要杀了我！也要帮他们报仇！可是你就算真的推翻了教会！那我的仇！谁来报！”说到最后，潋滟女皇的声音陡然间增加，紧接着艾若娅只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向所有人。
能够被艾若娅委以重任的战士，哪个会是弱手。但是在潋滟女皇强大的魔力冲击之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但这还不是结束，魔力波动过后，真正的魔法如影而至，在场的魔战士们只觉得大地开始崩裂，自己像是身处于一个正在狂怒的自然之神的领域之中，无数的石块、尘土疯狂的朝着他们涌来，这些骑士们一个个摔倒在了地上，在这狂怒之中他们渺小的像是一粒尘埃。
只是她们却没有一个放弃抵抗，哪怕她们知道在这狂怒之中她们终将会粉身碎骨，却依然紧咬着牙齿，用剩余的灵气抵御着潋滟女皇的攻势。
首当其冲的艾若娅更是重重的从王座台阶上摔落下去，那头火红的长发四处乱飞。而原本已经无法站立的潋滟女皇却重新站立了起来，然后一步又一步的从王座台阶上走下来。她的右手提着一把魔力所凝聚而成的土黄色长枪，她望着艾若娅，然后猛地用枪刺向了艾若娅。
潋滟女皇的一击之威，即使是艾若娅拼尽所有的魔力，才勉强不让枪尖刺入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那强忍一点一点的朝着她的心口靠近。
“告诉我，艾若娅！这是为什么！”潋滟女皇的双眼泛出丝丝黄色的火焰，整个人都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而那原本苍白的双颊则出现了病态的潮红。“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艾若娅不敢直视潋滟女皇的眼睛，只得闭上了眼睛。然后再一次加重了周身的魔力。
“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以来就把我当成一个外人！一个普通的魔女罢了！在你的眼里，我难道只是一个女皇？而不是一个母亲吗？告！诉！我！”潋滟女皇的语气已经抵近低吼，那戴在她身上的王冠一歪，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一头长发再也没有阻挡，开始肆无忌惮的飘零着。
听到了潋滟女皇的责问，艾若娅下意识的重新睁开眼睛，印入她眼帘的潋滟女皇一扫因为魔力反噬而虚弱的形象，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她年轻的时候。正是这个冷峻而锋利的形象，在一个雨夜深入教会的教堂，杀死了驻守在教堂中无数的神术师，然后将她从恐怖的地牢之中救了出来。在逃亡的路上哪怕她已经受了无数的伤，却依然紧紧的将她贴在胸口。即使终于脱离了险境，她自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还会拿着一个染着血渍的破旧娃娃逗她笑，告诉她不要担心，一切都过去了。
过往的一幕幕再一次浮现在了艾若娅的眼前。望着潋滟女皇熟悉的脸庞，艾若娅早已经泣不成声，于是她开始放弃了抵抗，一点一点的退散了自己周身的魔力。
“您是我的家人！您是我最好的母亲！”艾若娅道，“但是对不起！我一定要复仇！不仅仅是为了我，还有我的手下，我的战友，还有那些千千万万因我而死的战士们。他们因为仇恨站在了我的身后，有些人已经死去，有些人则还没有。所以我不能辜负他们！所以我一定要复仇！一定要覆灭教会！所以对不起！我们，我们不能接受和谈。我们必须要报仇。哪怕我死了，在场的战士们都死了，在星辰公国还会有人继续扛起复仇的大旗，直到魔法之光笼罩整个大陆，直到教会不复存在。”
“你！”听罢艾若娅的最后一番话，潋滟女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是那把枪却终究没有刺入近在咫尺的身体之中。就在这时，她只觉得自己身体中的魔力再迅速的流逝，温暖的魔力流动顷刻间就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冰冷的躯体，以及魔力反噬那巨大的疼痛。潋滟女皇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重重的朝着地上摔了下去，艾若娅见状，连忙冲上去扶住了潋滟女皇，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妈妈，我……”艾若娅还想说什么，潋滟女皇却伸出了手制止了她。
“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艾若娅连忙道：“是，我是您的女儿！我永远是您的女儿。”
但是潋滟女皇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依然继续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我是您的女儿！我永远是您的女儿。”
“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我是您的女儿！我永远是您的女儿。”
“告诉我……”
艾若娅紧紧的抱住了潋滟女皇，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是您的女儿！我永远是您的女儿……”话才说到一半，艾若娅却被自己的眼泪所打断。而这一次，潋滟女皇却像是终于听到了艾若娅的话一般，她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眼睛中温柔的神情开始慢慢的流逝，最后完全消散，只剩下了一双空洞的瞳孔。
“妈妈！妈妈……”艾若娅紧紧的抱住了潋滟女皇，伏在了她的尸体上开始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骑士们重新站了起来，围在艾若娅的身前。她们一个个将身体崩的笔直，低下头向这位瑟西迪娅的女皇默哀。虽然她们亲手杀了她，但心底却依然尊敬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骑士突然跪了下来，对着艾若娅道：“艾若娅大人！请节哀。”
艾若娅抬起头，这才发现那个打破沉默的骑士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卫艾瑞斯。
艾瑞斯抬起头直视着艾若娅的眼睛继续道：“艾若娅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请您下令逮捕勾结教会刺杀女皇陛下的叛徒。她将在新年夜晚，陛下的葬礼上接受火刑！以告慰女皇大人的英灵。而您应当加冕为新的女皇。”一边说着艾瑞斯将自己的剑递了上去，而剑刃却直直的贴在她自己的喉咙之上。
艾若娅点了点头，拿起艾瑞斯手中的剑缓缓的站了起来。
剑柄上，是自己的手，而剑的另一端，是自己多年的侍女，亦是自己多年的朋友。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早已经流干了，再也没有一滴是留给艾瑞斯的。一想到此，她的手便开始颤抖了起来。
只是艾若娅知道，自己将‘瑟西之泪’刺入女皇身体中的一刹那时，自己已经无法停止了，只能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进，为此她将要牺牲更多的东西。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坚毅的眼神，让所有人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无坚不摧的星辰大公。
“艾若娅大人！”艾瑞斯的眼中立即出现了无比狂热的神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惊蛰之始，落雪之终
“快，把货物给我利索的装进去。”
“多备一些冬天的衣服混蛋们！如果不想在瑟西迪娅被冻死的话。”
中庭的某个自由港，码头上一片忙碌的气氛，一箱又一箱的货物被运送到巨大的木船之上。而指挥着搬运工的赫然是康诺特伯爵罗恩。他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在码头上大声的指挥着，活脱脱的像一个小丑。
“伯爵大人！您怎么在这里，我找了您一整天了。”就在这个时候，罗恩的大管家费尔巴哈穿着一件厚厚的皮衣，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罗恩的跟前。
“费尔巴哈先生，您怎么来了。”罗恩有些好奇的问道。
“废话！”费尔巴哈道：“马上春天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堆在一起！我不来找您处理难道任由那些东西堆成城堡么？”
“唉，那些小事您自己看着处理一下就行了。”罗恩不耐烦的说道，似乎这些大事还不如自己指挥搬运工来的重要。费尔巴哈听了这话，那张老脸立即板了起来。罗恩见状只得无奈的说道：“好好！我听您的！下午我就去处理，不过这些货物毕竟是要送去瑟西迪娅的，非常重要，所以我必须得在这里亲自看着。”
“又是送去瑟西迪娅的货物？”费尔巴哈看了一圈这些货物，无论是铠甲、粮食还是铁锭等，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教会所列的违禁品。“您这个可是……”费尔巴哈神色紧张的看着周围：“现在已经开春了，您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朝瑟西迪娅运送违禁品，到时候教会来找麻烦可怎么办？我可不想服侍了一辈子的康诺特家，到老了还要与您一起前往火刑柱。”
“放心吧。”罗恩到是满不在乎：“您难道不知道教会要与北境和谈了吗？”
“话说这么说，可是……”费尔巴哈担忧的说道：“虽然和谈了，但是教会又没说允许商人可以去北境买卖货物。虽然被教会抓到还真不至于被火刑，但是一笔不菲的捐助肯定跑不了！为了这一点点的利润铤而走险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罗恩听了费尔巴哈的话，故作惊讶的说道：“利润，利润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您说这些货物么？这些可不是商品，这些是礼品。是送给那位叫做 艾德娅的魔女大人的礼品啊。”
“什么！”费尔巴哈听了气的火冒三丈，然后道：“你！你疯了吗？竟然把这么多货物全部白送给风湾镇？”
“不止这些货物，还有船。”罗恩耸了耸肩，然后道：“为了不让教会抓到把柄，我干脆把船直接留在那里了，您看我想的是不是很周全！”
“你！你！”费尔巴哈气的白胡子直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好了。”罗恩见费尔巴哈气成这个样子，怕自己再说下去眼前这个管家就立即去见他那位英年早逝的父亲了，于是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其实也不算是白送。您还记得我与艾德娅的约定么？她如果找到了我那位好友的一丝线索，我就会白送他各种物资。作为以商业立命的家族，诚信不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么？您看我们家族的谏言不就是‘诚信第一’么。”
“抱歉我无意打断您。但是‘诚信第一’是隔壁德拉摩根家的，而且他们家早就因为您而破产，德拉摩根家族的女儿还在你床上呢。”费尔巴哈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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