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376章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微小的胜利

　　日升日落，金黄的白昼与深蓝的黑夜不断的在机舱内交替着。在这段飞翔的日子里，艾德娅等人一边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态，一边积极策划着接下来的战术，一如当年准备迎战艾若娅那般。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窗外的风景终于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星星点点的岛屿点缀在湛蓝的大海之上，这一幕显得格外祥和，似乎这里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洗礼。不过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够在岛屿附近发现有一艘艘隐蔽的战舰。

　　她们终于抵达目的地了。

　　战机缓缓的向下飞去，再即将抵达海平面的时候，几位魔女便从机舱里飞了出去，然后平稳的朝着停泊在岛屿边上的战舰降落。

　　前来迎接艾德娅的正是代理海军统领巴博萨。与巴格不同，他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所以即使去了巴瑞耶城也没有太多的帮助，因此便就被巴格留在了这里。

　　不过虽然巴博萨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是一名优秀的将领。所以在巴格离开之后，他恪尽职守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边躲避着四处在空中侦查的炎魔子嗣，一边与邓加尔保持联络。艾德娅前脚刚到，他便立即向艾德娅汇报了如今弗洛伦萨周边的情况。

　　炎魔子嗣虽然无法从海上进攻舰队，但是它们却凭借着绝对的数量占领了周边大部分能用来登陆的地方，离弗洛伦萨最近的金角湾沿岸更不用说了，浅滩上到处都是炎魔子嗣，根本不可能毫无察觉的从那里登陆。而且想要靠近金角湾，他们首先得从无尽洋穿过狭窄的隘口进入守望海，但这么做绝对会惊动高空的炎魔子嗣。

　　但如果不从金角湾登陆而是选择南境的港口，艾德娅她们就必须得穿越大片土地，从炎魔子嗣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进入弗洛伦萨城。而且，登陆地点的选择也是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大型的港口周围肯定全部都是炎魔子嗣，基本不可能停泊船只，可如果是小型港口的话，一来不确定周围有多少的炎魔，二来他们也不可能从那里带走太多的物资，这会给之后的战斗造成极大的困扰。

　　尽管巴博萨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前去侦查，可炎魔子嗣在大地之上随意横行，一天前安全的地方，到了第二天就谁也不能保证了，想要找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比登天还难。就在艾德娅到来的前一天，巴博萨刚刚得到斥候的消息，他们所选择的几个登陆地点的周围无一例外都发现了炎魔的踪迹，眼下他们只能一边朝着几个还算安全的候选地点靠近，然后继续侦查。

　　时间缓缓的流淌过去，自登陆过去之后又过去了两天，众人都有些焦虑，可选择在哪里登陆这种事情又不能仓促决定。于是艾德娅只得平复自己焦急的心情，在甲板上与卡珊等人一遍遍的演练作战，然后等候下一波斥候返回报告情况。

　　而在另一边，炎魔子嗣的大部队也已经抵达了龙敬城的周围。这座昔日繁华的城市瞬间便被汹涌的炎魔给踏成了平地。不过虽然它们的出现给河对岸的瑟西迪娅战士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但也因此得到了许多宝贵的情报。

　　这些炎魔子嗣中，有近半数都是一种四脚爬行，样貌狰狞的野兽。当然，这种野兽在以往的神话中还有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食尸鬼。食尸鬼几乎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周身也没有炎魔那样的火焰，主要依靠獠牙以及爪子战斗，除了能够在高温中生活外，它和雪狼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之前凯莱布丽安与艾德娅战斗时所召唤的炎魔中，食尸鬼也占据了大半。

　　而剩下的炎魔中则以地狱犬居多，它们足有两米多高，浑身冒着红色的火焰，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非常惊人。除了这两种外，队伍中则有着各种形态的包裹着火焰的野兽，身材四米多高的炎巨人，在天空翱翔的火焰鸟，浑身冒黑烟的奈文摩尔……而其中最具有威慑力的便是巴托炎魔了。

　　一头巴托炎魔的身高达到了十米多，手里舞着长鞭，横扫之下几乎没有生灵能够存活。而其威力最大的便是火焰雨和火焰结界了，如果让它靠近巴瑞耶城，那城市的防御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不过整个炎魔大军中，众人最忌惮的不是数量众多的食尸鬼，也不是强大的巴托炎魔，而是那些被变成了行尸走肉的炎傀儡。它们，全部都是由昔日的人类所变成的。只要人类的尸体处于炎魔大军所制造出来的灼热空气中，没过多久就会变成那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炎傀儡，它们的眼睛也会变成炎魔子嗣一样的红色。

　　这些炎傀儡中，有许多都是曾经战死在弗洛伦萨城内的士兵，这也意味着瑟西迪娅战士将不得不与这些昔日牺牲的战友战斗。而如果他们倒下的话，也会变成那样的存在。这无论是对守城的压力还是对士气都是极大的考验。

　　炎魔大军很快便遇到了横亘在面前的河流，而它们也如参谋部所预料的那般，开始朝着周围的浅滩绕路，以寻找出一条继续北上的道路。于是瑟西迪娅士兵便利用周围的地形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浅滩周围到处是高耸的山丘，很适合狙击，于是它们依托山丘进行火力攻击，生生的拖住了炎魔大军两天，直到一头巴托炎魔出现在那里，他们才不得不撤退离开。

　　这场胜利不仅为巴瑞耶城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同时也掀开了炎魔一族的面纱，让它们不再显得那么神秘。至少瑟西迪娅士兵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枪林弹雨之下，即使是炎巨人也会被打成筛子。

　　也许这场胜利并不能扭转岌岌可危的局势，炎魔子嗣继续长驱直入。但对瑟西迪娅……或者对整个人类来说，这样一场胜利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不仅仅是积累起了士气，最重要的是让整个大陆都看到了——人类并不是只能仓皇逃窜，如今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支军队依然在顽强的战斗着，他们并不畏惧那些曾经将人类踩在脚底的上古遗族，他们也不畏惧死亡！他们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替整个人类而战。

　　幸许是被这种英勇的气息所感染，无数隐藏在平民之中准备北上的中庭战士，无数正躲在教堂深处意志崩溃的神术师，无数流落在山地之间的骑士团，在这次战斗之后毅然逆着人流向南方行进，前往那座瑟西迪娅战士所守卫的堡垒。

第一千零二十章 兵行险着

　　瑟西迪娅舰队又在大海上漂浮了几天，他们本想趁着炎魔子嗣出现空隙时伺机登陆，然而一连等候数日后却仍然没有机会。与此同时，跨过了龙敬城北部河流的炎魔子嗣也已经滚滚而前，向着人类最后的堡垒——巴瑞耶城前进。

　　艾德娅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无止尽的等待下去了，于是便决定如果再过一天仍然没有机会的话，他们将乘坐战机强行突破炎魔子嗣的空中力量，攻入弗洛伦萨大教堂。

　　不过在她下了决定后的当晚，一架小型的飞机从空中歪歪斜斜的飞了回来。

　　飞机上的是之前巴博萨派出去的一队斥候，只不过因为一直没有回应，巴博萨便以为整个小队都遇到了不测全军覆没，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成功回来。而在这支队伍中还有一个另他们意想不到的人——迪斯。

　　“谢天谢地，陛下你还没有离开。”迪斯顾不得自己的伤痕与疲惫，跳下飞机之后直接要求面见艾德娅。

　　“你再晚一点我们就决定坐战机突袭弗洛伦萨了。”艾德娅道。

　　“万幸我们赶上了。”迪斯勉强的笑了笑，然后道：“弗洛伦萨周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炎魔数量太多，战机一靠近就会遭到疯狂的自杀式攻击，根本不可能安全穿越，而且炎魔的空中单位能飞的很高，互相之间还能用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传讯。至于周边适宜登陆的地方……卡特琳娜当了这么多年的教皇，对都铎邦国周围的地势了如指掌，所以把那些地方都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破绽。”

　　“怎么会这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瓦尔基里娅担忧的说道：“直接找一个最近的港口登陆，然后杀出一条血路来么？”

　　迪斯沉默了半晌，然后对在场的众人道：“在下与邓加尔大人交流了一番，认为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所谓稳妥的战术了，我们必须兵行险着，所以在没有征得您同意的情况下，在下与他商定了一个作战计划。” 一边说着他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巨大的卷轴。

　　“这……还真的是兵行险着啊。”艾德娅看完了这个卷轴之后，立即苦笑着说道。

　　“如果说炎魔子嗣有什么致命弱点的话，这就是卡特琳娜本人了。她的实力虽然到达了神的地步，还拥有这恐怖的大军，但她的战术思维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迪斯道。

　　艾德娅又将那个卷轴看了一遍，然后道：“就按照你们制定的战术来执行。在这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前线的情况瞬息万变，所以一切都以你们的决定为主……”

　　“多谢陛下。”迪斯道：“事不宜迟，请陛下即刻准备启程吧。”

　　“等一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叶卡捷琳娜却突然问道：“这份战术执行的前提，是要求在金角湾地区发动攻击……可是我们的海军都集结在无尽洋中，根本没有时间抵达金角湾？而且巴博萨船长也说了，守望海的入海口上空都是炎魔，任何的船只都无法通过。”

　　“那如果是从一开始就潜伏在那里的舰队呢？”迪斯问道？

　　“从一开始就潜伏在那里？”艾德娅等人都愣住了，可他们的战舰现在全部在这里啊，哪里凭空冒出来的潜伏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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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夜里，十多艘小型战舰悄悄的潜伏到了南境的沿岸。他们想趁着夜色悄悄的靠岸，只不过战舰还没来得及靠近，黑夜之中突然出现了大量红色的光点，紧接着空中也传来了翅膀扇动的声音。

　　“这帮畜生竟然这么警觉！”望着空中不断集结起来的红色光点，船长立即大吼道：“通知全舰，准备对空攻击！登陆命令向后延迟。”

　　“遵命！”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空中响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爆炸，巨大的光芒驱散了夜空中的黑暗，将隐藏在身后的炎魔子嗣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

　　只不过炎魔子嗣毕竟不是血魔一族，能够控制无数的蝙蝠作为仆役，所以就算数量巨大也无法与当年的蝙蝠相提并论，结果火焰巨鸟才刚刚进入射程，转瞬之间就化作了血雾从空中跌落下来，根本无法靠近舰队。

　　在与兽潮战斗过后，不知不觉中瑟西迪娅的战士们就陷入了深深的火力不足恐惧症，惟恐再遇到这么可怕的对手。在这种病症的折磨之下，学院的学者们一遍遍的改良火器，让他们的火力不断的上升，最终到达了现在这个程度。

　　眼见空中敌人无法对下方的战舰构成威胁，于是那位船长便继续向岸边发动了攻击，紧接着这十多艘小型战舰的后方立即出现了几艘大吨位的战舰，开始利用船上的重炮轰炸起沿岸的炎魔，然后等待着空隙准备一鼓作气攻到岸上。

　　只是炎魔一族的数量实在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了。任凭他们怎么犁地都无法减少炎魔的数量，反倒是周围的炎魔全部聚集过来了。卡特琳娜显然也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紧急将周围的炎魔全部派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南境的另一处港口同样出现了十多艘小型战舰。紧接着，战火不断的从各个港口中升腾起来。这些来自港口的炮火就犹如人类不断抗争的决心一般！微弱却从来没有间断过。

　　面对这多处的袭击，卡特琳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很清楚，艾德娅有可能就在这其中的一处攻击之中，但更有可能压根就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可就算她知道又怎么样，她不可能因此放弃防御，所以只得频繁的调派炎魔去攻击这些企图登陆的战舰。

　　这时候，卡特琳娜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无力感与孤独感，纵然她有着大量的炎魔子嗣，纵然她的耳目遍布了整个南境，可战场却依然漆黑如墨，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没有人来帮助她，没有人来替她分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出现在名面上的敌人尽数消灭，然后催促前线的炎魔子嗣继续进攻，只要它们能攻破伊瑞詹城，之后无论瑟西迪娅有多少的阴谋，都会消散在这黑暗之中。

　　“艾德娅，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怎么垂死挣扎。”一脸憔悴的卡特琳娜，眼中突然出现了丝丝的狠厉。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后院之火

　　漆黑一片的森林中，艾德娅与一众魔女们急速的穿梭着。

　　在瑟西迪娅舰队发动攻击的时候，她们却远远的来到了南境中部的吉拉特港，这里离冈多林尚且有一段距离，所以卡特琳娜并不认为她们会在这里登陆，所以也没有去防范。

　　从一定意义上讲，卡特琳娜的想法很正确，毕竟如果艾德娅她们真的从这里登陆，等到她们千辛万苦抵达弗洛伦萨大教堂，估计已经是十几天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巴瑞耶城大概早已经支撑不下去。只不过卡特琳娜可能没有想到，艾德娅她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陛下……谢天谢地，我们终于见到您了。”在吉拉特港外的一个小树林中，艾德娅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邓加尔。

　　邓加尔与迪斯在冈多林分别之后，便带着部队驾驶着战车一路抵达了这里，按照他们的计划，在互相碰面之后他们将重新掉头，重新回到弗洛伦萨。只不过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凶险无比，倘若邓加尔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来晚了一步，亦或者是周围突然出现了游荡的炎魔子嗣，整个计划都有可能失败。

　　“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炎魔，幸好它们没有发现我们。”艾德娅说着便在邓加尔的队伍中看到了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人——罗格，于是连忙走过去道：“原来你在这里，我们还以为你在弗洛伦萨遭遇不测了呢，真是万幸。”

　　“没找到安娜之前，我可不能轻易死去的。”罗格笑了笑，只不过此时他的左手缠满了绷带，显然这段经历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轻松。

　　“陛下，路上再叙旧吧。我们必须赶快出发！这种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而且炎魔对魔力波动越来越敏感了。”邓加尔道。

　　“好！”艾德娅连忙道。

　　艾德娅上了运兵车后座，伊西丝早已经等候在了里面。

　　“陛下……”伊西丝刚想起身行礼，却被艾德娅按了回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礼节。”艾德娅端详了一下伊西丝，然后道：“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有邓加尔大人以及第一军团的诸位保护我，所以没有接触到危险的战斗。”伊西丝道。

　　“额，还真不好说是谁在保护谁呢。”邓加尔道：“如果没有伊西丝小姐的情报，我们可能早就一头撞上炎魔了。”

　　“但我也只能提供这点帮助了。”伊西丝道：“那些炎魔子嗣非常残暴，看到生灵就屠戮。我的伙伴们不敢靠近。而且我也不太擅长战斗。”

　　“你已经很厉害了。”艾德娅抚了抚伊西丝的头发，然后转向邓加尔道：“接下来的计划呢？先到达冈多林？”

　　“我们从冈多林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卡特琳娜察觉，再回哪里应该已经不可能了。”邓加尔道：“所以接下来只能一路奔袭前往弗洛伦萨。沿途的几个补给点已经有人驻守在那里，如果他们遇到炎魔的话会向我们预警。”

　　“油料还够么？”艾德娅问道。

　　“放心吧，来接陛下的这几辆战车都是魔石驱动的。”邓加尔道：“魔石方便存储，而且使用起来产生的魔力波动也很小，不容易被发现。”

　　邓加尔又向艾德娅等人讲解了一些计划的细节之后，便去往队伍的头部指挥去了。艾德娅又与卡珊等人聊了聊战术细节后，便沉默的望着外面萧瑟的风景。 瑟西迪娅历经战争数次，千里奔袭这种战术已经用了好几次，不过这却是艾德娅第一次亲自‘体验’。她终于感受到了这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一旦被发现就会万劫不复，而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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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瑞耶城。

　　清晨，一队风尘仆仆的战士抵达了城门之下，他们举起了一面有些破损的瑟西迪娅旗帜，然后将快速的进入了城市之内。

　　“怎么样？”布鲁斯亲自迎了上来。

　　负责带领这队战士的正是约瑟夫，他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不是很好。炎魔的进攻速度有点出乎我们意料，让我们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仓促应战。而且它们的数量也超出了预期，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了。”

　　“该死的！”布鲁斯道：“我们的时间还是太紧，虽然弹药已经准备完毕，但士兵数量还太少。”

　　“巴格呢？还有从本土调来的援军呢？听说这次有整整两万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小伙子。”约瑟夫道。

　　“巴格的信笺已经送到了。最晚后天应该就能到，不过海军与我们使用的装备不太一样，他们还需要熟悉一段时间……至于从本土调来的援军，我劝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布鲁斯摇了摇头。

　　“怎么了？运输舰不够？”约瑟夫问道。

　　“不……”布鲁斯长叹一口气，然后道：“是那个该死的冰雪女神殿！”

　　“她们？”

　　“据林登万的可靠情报，伊格纳季已经准备在我们后面捅刀子了。”

　　“什么？现在？伊格纳季难道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灾难么？我们要是没了，整个大陆都得跟着陪葬！就算它把我们驱逐出雪慎地区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得被炎魔弄死？”

　　“她要是再不那么做，不用炎魔动手，下面的信徒会首先反噬了她。如今那个什么神圣雪慎王国人口急剧膨胀，国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马上冬天到了，可以预见到将会出现一场史无前例的饥荒……那些狂信徒本就是被神圣雪慎王国忽悠过来的，现在财产全部交给了女神，又得不到保障，反抗肯定是必然的。为了避免这件事情发生，这些疯子会做些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发动圣战。”约瑟夫无奈道：“为了抵御他们我们得把这两万人优先部署在北境？没有这个必要吧，伊格纳季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变出那么多火器来武装自己的手下，和一群手无寸铁的狂信徒战斗，哪怕是各个村庄的民兵都足够了。”

　　“不仅仅是那些狂信徒，还有北境同盟的某些国家。”布鲁斯道：“比如那几个曾经从雪慎帝国分裂出去的小国，他们已经被冰雪女神殿侵蚀的差不多了。”

　　“他们？他们怎么敢！那几个前雪慎帝国分裂的势力都没有多少武装力量。”约瑟夫道：“至于北境同盟，他们的部队不是跟着我们一起征战中庭么，现在拿什么去追随伊格纳季？”

　　“那是之前了……现在他们的部队早已经不知所踪。如今中庭那么乱，到处都是逃难的人群，我们又要防御这里，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他们的踪迹，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处何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悄悄回到了北境，然后帮助神圣雪慎王国来对付我们？”约瑟夫道：“他们没有这么愚蠢吧？”

　　“谁知道呢，不然为何突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切断了联系。”布鲁斯顿了顿，然后有些失望道：“不要指望他们能像艾德娅陛下那般高风亮节，那般顾全大局。说白了他们不过只是关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小领主罢了！这一点即使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改变的！”

　　“所以，除了巴格以外，我们已经没有援军了么？就连本土也……”

　　“最好不要对此抱有太大的期待，免得产生心理落差。”布鲁斯摇了摇头道：“这也不能怪柯西先生。我想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哪边都很重要……不过我个人还是更希望这些战士能留守后方……毕竟我们的家人可都在那边啊。我可不想仗打完了，家人却被那些混蛋狂信徒蹂躏而死！这可比大家一起毁灭了还要难受……”

　　“是啊。”约瑟夫道：“这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