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的理之律者 第38章

作者:Cinnalove

“可你不是美少女。”

“实验表明,对崩坏能适应性最高的是年轻女性,即便是被感染为死士也多半都是年轻女性……所以托尼,你大概会直接变成灰渣没跑了。”

南希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槽点满满的话,连布洛妮娅都觉得尴尬到了极点。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谁让崩坏3本质就是个主打二次元风格的媚宅手游?要是弄一堆男武神出来谁会买账?

——不,放在2019年的话还真说不准……或许会有一堆人看着屏幕上的肌肉兄贵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情不自禁地感叹“这个才是我想要的”。

“……好吧。”

除了布洛妮娅外其他人并没有听出这句话有什么毛病,托尼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发出一声沮丧的哀叹,他刚刚还以为找到治愈自己的办法了……看来还得另寻歧路才行。

……

……

托尼与南希的对话结束后,布洛妮娅也吃的很饱了,她与符华到她们的舱间去休息,因为托尼还需要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现在不适合跟他们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

当然,托尼次日预约好的与国防部参议员在华盛顿的会谈恐怕也要咕咕咕了,不过现在已经是信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托尼·斯塔克在博览会遭遇暗杀的消息很快就传开,那些参议员也没有过分刁难他,只是临时取消了会议,日期定到了下周五。

斯塔克工业财大气粗,因此托尼的私人飞机也有着这种顶级贵宾舱类似的专属客舱,他们现在正要从纽约起飞横穿整个美国回到托尼在加利福尼亚的别墅,旅途中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比一般的民航客机快了不少。

“我要把她交给弗瑞局长。”

“不,你不能。”

布洛妮娅当即拒绝了符华的提议。

“她是我抓来的,当然也要由我来处置。”

“……为什么?”

“你明明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布洛妮娅小姐,恕我冒昧,您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上心?”

短发女孩静静躺在床铺上,黑色泛蓝的头发柔顺发光,搭在她的肩头,少女双手合并放在腹部,看上去是那样的安详柔和,就像一个熟睡中的少女……布洛妮娅为她换上了一身自己现场制作出来的睡衣,让她能够在接下来难熬的几个小时内更舒适一些。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把她留在我身边而已。”

“能帮我一个忙吗?符华。”

布洛妮娅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似乎决定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说看?”

看着布洛妮娅那一脸不正常的诡笑,符华顿时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你有没有看过那部电影,盗梦空间?”

“我从不看电影,除了你……”

符华顺其自然而说出的话到嘴了边却又卡住,她突然侧过身子猛力咳嗽起来,很假的演技,欲盖弥彰。

“喔现在是2010年,那电影应该还没上映。”

布洛妮娅当然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当下也是呵呵地笑了两声,却并不打算拆穿。

“总之,符华小姐,接下来我会睡上几个小时。”

“嗯,我也要稍微睡眠一下补充精力。”

符华没有发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错把这当成了布洛妮娅的一种说晚安的方式,她当下小小地伸个懒腰,准备回到另一张床铺上休息。

“不,你不能睡。”

“啊?”

符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需要你,在我睡觉的时候照顾我的安全。”

布洛妮娅也在床上腾出个地方坐下来,笑着观察符华的表情。

“什么意思?”

“莫非斯塔克会在我们熟睡的时候偷袭……?”

符华尝试着推测了一下,因为她们现在正在高空飞行的状态,

“有可能。”

布洛妮娅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

……

没错,布洛妮娅要做的事情……便是效仿经典科幻电影《盗梦空间》中小李子一行人那样,给希儿植入一个“布洛妮娅姐姐”的思想,但这只是一种方案,同时她也非常想知道……这些被她一个响指打出来的她们,究竟还是不是“她们”,究竟是相同名字相同样貌的陌生人,还是和自己一样,只是把那些记忆深埋在了识海之下,无法轻易窥探的地方。

与其说是进入梦境,倒不如说是布洛妮娅想要进入希儿的灵魂深处,去窥探她的真实,将那些原本就属于她的两人之间的美好回忆放回原处而已,这也是她目前唯一想到的能够让希儿最快接受自己的方法。

布洛妮娅脱下衣裙,然后上床躺平在希儿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目光自信而坚定。

——希儿,布洛妮娅要来了。

“两个小时。”

“如果我没有醒过来,符华……你就把我从床上推下来。”

当深度沉浸在精神世界中,唯有坠落感才能使你清醒过来,就像许多人在熟睡时会突然莫名其妙感受到下落感,进而被惊醒……虽然布洛妮娅并不认为这趟特殊的旅程有什么风险,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做了这些。

符华根本不能理解布洛妮娅究竟要干嘛,但好在她不是一个好奇的人……既然自己的任务是照顾好布洛妮娅,那么她就会无条件接受任何她的请求,这就是符华的处事风格。

布洛妮娅并非凡人,所以她没有必要像盗梦团队那样借助药剂等外力,她只需要像这样握住希儿的手,便可以达成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像约阿希姆·杨为自己创造的三个世界泡考验,布洛妮娅现在就要进入希儿的深处,进入由她记忆构成的“世界泡”。

首先,就像时空旅行有其原则一样,梦境等精神世界也是有着规则的,在梦里大脑的运转速度会与现实产生非常大的偏差,有可能你在梦中渡过几个小时但现实中却只有几分钟,甚至有时候你感觉你在梦中渡过了一段漫长的人生,但现实也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这要取决于梦境的深度。

布洛妮娅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真实的准备。

……

……

大雪一场又一场,四季交替,春暖花开,但可可利亚孤儿院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寒冷。

少女喜欢趴伏在窗前观察远方如女性腰部曲线般的山脊线,还有一望无际的雪原,冬日的森林总是弥漫着一股童话般的气息,她可以这样呆在这里一整天……等到这些一成不变的美景看腻了,她便开始观察会在院子里玩耍的弟弟妹妹们。

他们都是刚刚经历与亲人生离死别的孩子,但在可可利亚妈妈,还有大家共同的努力下,这些孩子们终于重新拥有了幸福的笑脸。

可她终究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样的场景,希儿似乎在过去的旧梦中无数次看到,可是……她却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那个本应该出现在这里,却没有出现的人。

“希儿姐姐~来教我做玩具好吗?”

“可以呀,等我换件衣服。”

一个穿着脏兮兮旧衣服的女孩怯生生的推开了半掩的房门,她的手上还抱着一个丑陋粗糙的拼接汽车玩具,希儿冲那孩子微微一笑,欣然接受她的请求。

——这里就是……没有自己的,希儿的世界。

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布洛妮娅首先看到的是现在的希儿过去的记忆。

布洛妮娅身上穿着雪地狙击那套冬装,那是她还没有进入孤儿院,还有着“乌拉尔的银狼”这一响亮恶名时经常穿的衣服,保暖的毛绒外套能够应对西伯利亚的各种恶劣环境。她站在孤儿院门前,眼瞳微微透着光亮,将希儿的一切一清二楚的尽收眼中。

在这里,她的身份是孤儿院的新成员。

这个孤儿院的主人依然是可可利亚……布洛妮娅面色如常,平静的接受梦境世界对自己的一切安排,因为她不能让梦境之主希儿察觉到自己是个外来的闯入者……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会对醒来后的希儿造成深刻的影响。

“你就是布洛妮娅吧?”

“是的。”

某个即使穿着军装也无法掩盖住其完美身材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金色的长卷发绕过脖颈侧在胸前,浓妆艳抹的成熟面容上生着一对狐狸眼。可可利亚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矛盾复杂的人……她即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母亲,同时也是剥夺了她一切的仇敌。

可可利亚依然是这个孤儿院的主人,布洛妮娅看着她,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只是淡然应了句是。

“希儿,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正耐心地帮那幼女组装玩具的希儿听到可可利亚的声音,立刻对那孩子道了声歉,而后一路小跑走出远门外。

“她叫布洛妮娅,从今往后她就和你们一起生活了,要好好相处喔。”

“你好……咦?”

希儿露出可爱的笑脸,然后热情地伸出手想与这位新朋友留下一个好印象,但她看清布洛妮娅的面孔时却忽然愣住了。

一些模糊的东西如一瞬间的白日梦般在她脑中闪现断片,令她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怎么了,希儿?”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是平行宇宙吧。”

布洛妮娅嘴角微翘,她笑着走上前,主动握住希儿因的手,手背冰冰凉的,手心却暖呼呼的,很柔软,很舒服,很想就这样一直握下去不松开。

“诶?”

希儿微微倾斜脑袋,深蓝色的眼眸中出现一丝迷惑。

“或许在其他平行宇宙里,我和希儿已经是亲如姐妹的好朋友。”

“是,是这样吗?”

“布洛妮娅姐姐真是博学啊。”

初次见面的人竟然说出这样亲昵的话,令少女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她在想这真是一个大胆的女孩子……换做自己肯定没有勇气说这些,她当下想要收回手却发现对方握的很紧,不打算松开。

——诶?

——为什么我会不由自主地叫她……姐姐? 孤儿院的生活很简单,平静,就像又回到了多年前在布鲁克林的孤儿院。但这只是生活风格上的雷同,因为在布鲁克林,布洛妮娅没有朋友,但在这里,她重新认识了希儿,有趣的阿琳姐妹,嫉妒自己的杏……这些都是布洛妮娅曾遗失的美好,她很享受这里的生活,但却也清楚

——这里不是真实,这些都是假的。

她需要尽快找到让希儿寻回记忆的方法,那应该是某种信物,某种对她来说具有特别意义的物品。但布洛妮娅已经做过很多很多尝试了……

她最看重的玩具盒子,以及那身她在孤儿院常穿的蓝白服饰,两人一起荡过的秋千,书桌上的日记,甚至偷偷溜进希儿的房间翻找她的内衣这种事情布洛妮娅都做过了。

但是仍然一无所获,这个梦境似乎没有布洛妮娅想要的那种破绽,可以令她植入记忆的破绽。

布洛妮娅觉得这不太正常,因为她竟然在这里已经渡过一周左右的时间了!自己已经和符华说好,如果她在两个小时之内她没能醒过来,就立刻把用物理方式将自己唤醒,但现在却迟迟没有动静……即便梦中大脑的思考会产生加速,也不至于会夸张到这种地步吧?

——难道说,自己略过了浅层的梦境,直接进入了更深处的第二层梦境?这里已经是梦中很深的地方,所以可能在这过一周的时间,现实中可能才刚刚过去半个小时……布洛妮娅并没有准确的时间概念,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中,必须想办法找到关键的钥匙,进入更深度的梦境世界探寻真相。

布洛妮娅一边打扫着地板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却在楼梯口突然听到了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