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雪冬花
“对你来说不存在什么既定的结局。”
说完，她缓缓张开双臂，任由身体坠落。
第二百五十三章 伽蓝之洞
红莲业火在剑身上燃烧，能够斩断宿业的利刃露出了自己最原本的姿态。
织紧握刀柄，尽管她缺少与他人战斗的经验，可当刀柄在手时这一切都变的了然，该如何挥刀、如何斩击，印刻在身体中的战斗本能足矣让她成为剑术大师，更何况她本身就有着式常年累月的积累。
“呵。”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似乎对‘式’会拔出都牟刈村正并不意外，或者说，在他所看到的未来中这把刀必定出鞘。
“那么见证吧，同为神之武装的高低，你手中的宿业之刃究竟能否斩开那个结局！”
嗡嗡——。
乖离剑被英雄王高举，急速转动的情况下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叙述原初，开天辟地之时，虚无亦为此献上祝贺，以吾之乖离剑撕裂世界。”
“此乃无数刀剑之魂的凝聚。”
两种吟唱声同时响起，解放的确实两种不同的神之武装，没人知道这两者的碰撞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所以彼此都在这一击用上了全力。
风，在狂啸，火，在怒吼。韦伯的离开是没错的，这种等级的魔力量一旦发生碰撞，只是一名普通魔术师的他存活的可能近乎为零。
“环绕众星之臼，天上的地狱乃创世前夜的终点。”乖离剑横指，猩红的剑压像是即将崩裂的水银。
“到达于此乃诸般集约，展示于此乃万物夙愿。”红莲之火在冬木大桥上彻底绽放，立于火焰中心少女和服衣摆在风压下乱舞。
“拜见吧，此乃神之名的具现——”
“集聚于此乃所有非业，这便是——”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被催发至顶点，猩红的光与鲜红的火交织在了一起，这一幕仿佛核平曙光绽放的初始，下一刻....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都牟刈村正！”
真名解放完成，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在这个瞬间碰撞在了一起，两种截然不同的红光如创世般耀眼，EA造成的红色龙卷升空而起，把红莲之火吸上天空，最后它们汇在一处，组成了直径100多米的超级火龙卷。火焰龙卷又在升到一定高度后忽然膨胀为一朵猩红的蘑菇云。
这一刻，无论是织还是吉尔伽美什，他们的身影都被红色的光芒给吞没，冬木大桥也在光芒膨胀的一瞬间被粉碎，隐约之中能够看到少女那朝海面下坠的身影，她带着心安的微笑，发出极轻的呢喃。
“再见了，式。”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下，余波激起的巨浪将少女的身影吞没，最后又化作雨点般散落在附近的居房，而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这场神之武装的对碰也彻底结束。
金色的王者重重地喘着粗气，头顶的怒发式在此时也无力的耷拉下来，身上的金色铠甲更是因为魔力不足的原因消失，红色纹路遍布的胸膛上正有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而他的下半身正在一点一点化作金光。
“呵，还真是必败的战斗啊，本王也稍微有点理解你了....”
作为自己所看到的未来中的一份子，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可就算如此他也依旧赴战，他是英雄王，哪怕这场战斗的结果已定，那他也没有退缩的理由，当然，其中还有不认命这种原由。
嘴角带着苦笑，吉尔伽美什的身形彻底化作光点消散，不像其他某个世界线，这里的他的确无愧英雄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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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色吊灯，空气中漂浮着难闻却又有些熟悉的香烟味。身上没有什么强烈的疼痛，可胸口处却有一份难以忽视的落空感，像是有风从其中灌入，发出寂寥的潇潇声。
毫无疑问，织消失了，挥动都牟刈村正的代价由她进行了支付。式又回到了和以前相似的状态....
“醒了？”橙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那张没带眼镜的脸庞在以往都布满着冷冽与理想，可现在却有着难以 掩饰的疲惫。
“嗯，是橙子救了我么。”式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放在了身旁那依旧保持着沉睡的少女身上，一切都没有变化，就和她离开时一样，忍依旧深深地睡着。
“只是把你从河里捞起来而已，都从那种冲击下活了下来却因为失去意识活活淹死，这种事真要发生那就太荒唐了。”橙子耸了耸肩，一副‘我为你们操碎了心’的表情。
“并不能算是活了下来...”式低头轻抚心口，神色落寞。
“是吗....织么。”橙子清楚式的意思，深深叹了口气后她继续说道：“不过你的情况要比‘式’好，起码你的那里还不完全是空的。”她指了指式的心口。
“是因为忍吧...”
“应该是的，不过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这场圣杯战争的英灵只剩下一名了吧，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暗杀者来着？”
式点了点头：“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暗杀者的顶点，Grand Assassin。”
“Grand Assassin....”橙子自言自语的呢喃，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如同死神般的存在，她知道对方是英灵，就连灵基是冠位这一点她也清楚，可她却没想到这样的冠位英灵居然也是这场圣杯战争英灵中的一员。
“你赢不了的，式，那个家伙已经超脱了一般英灵的范畴，他是能够无视你眼睛并且还将技艺磨炼至臻的存在，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橙子楞住了，她看到了式的眼神，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以往的平静，可投以注意力在上面时就能看到那双瞳孔底部马上要掀起的巨浪，她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不过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改变想法，对么。”
“啊，我当然知道那个存在有多强，但是织告诉过我，这个结局只有我能改变，所以...”式垂下头，轻轻抚摸忍的脸庞，动作是极轻的温柔，像是害怕将这名熟睡的少女惊醒。
“我一定会救她。”
第二百五十四章 必须能
漆黑的夜空中一只苍蓝色的‘眼睛’缓缓张开，它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吸力，地面上数个蓝色的光点在它张开的瞬间升上天空，最后归于其中。
“那东西就是圣杯？”望着天空中的‘眼睛’，走在大街口中还叼着烟的橙子满脸凝重，“这种东西真的能算是许愿机么。”
作为拥有最高阶位的人偶使，橙子能够看透大部分存在的本质，也就是灵魂。天空中的那只眼睛散发的力量固然让人向往，但那肮脏的内在已然被这位人偶使洞悉。
“以本质来说的话依旧是的，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个杯子现在被污染了，虽然许愿机的功能依旧存在，但却发生了一些不同。”式轻轻回答，紧闭双眼的忍正在她的怀中深深沉睡。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脏了的杯子依旧可以装水，但装进去的水却不再是你想喝的水了。这个圣杯依旧能许愿，只不过它只能实现破坏方面的愿望。”
没错，这就是这个圣杯的真正面目，它还是有着‘万能肛爆机’的效果，但此世之恶却已经将它的存在根本给彻底扭曲。
“既然是这样，你又打算怎么用这‘脏杯子’？”橙子问。
“没什么困难的，既然杯子脏了，那‘洗干净’就好。不过在这之前....”式的脚步停在了一条斜长台阶前，目光扫向台阶的最上方，银月辉光泼洒的山门前，黑色的死神正持剑矗立，它的头顶除了有那轮银月之外，还有那只‘眼睛’。
“得把这个家伙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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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就拜托橙子你了。”将怀中的少女托付了出去，式迈上了台阶。
而就在这时，作为这段路程的见证者，橙子问出了一个问题。
“式，你追寻什么？”
开门与拜泪现于式的左右手，她转过头来，先是惊讶，随即平静，最后用目光柔和的看向沉睡的忍身上。
透过树叶的缝隙的月光映照在少女的那张素净脸庞上，反射着一种静谧的美，式的嘴角浮现出微微的笑意，轻声答道：
“她在的地方。”
“式，该如何追寻。”
“用尽自己的一切。”
轻轻回答，式转身再次迈动脚步，双眼一张一合之间点亮魔眼，和服下的斑纹也随着呼吸有规律的发光，她让自己进入了战斗的最佳状态。
“式，你能做到么。”
看着少女的身形与黑色剑士越来越近，橙子点燃一根香烟，提出了最后一问。
可这次她没有立马得到回答，式脚步依旧。
是啊，能做到么，式问自己。
这是她要面对的最后对手，也是这场战争中最强的对手，而且这一次她还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在面对海魔与骑士王时式有常樱之龙，在面对征服王时她有苇名的一切，在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她也有织，可这些都伴随着都牟刈村正的那一斩全部消失。
织消失了，英灵‘苇名’的灵基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身为人类的两仪式，而现在，她却要以这人类之身独自去直面那名死神。
至于能不能做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显而易见了。
狠狠咬碎牙关中的红糖，在猩红光芒的照亮中，式的脸庞如寒铁般冷冽，她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冷声开口：
“必须能。”
强烈的杀意伴随这最后一步四溢奔散，浓烈程度足矣让任何英灵为之变色。但黑色剑士的骷髅面具上看不到任何变化，说到底他站在这里就是在等待着这一刻，又怎么会单单因为气势这种东西而动容？
幽冥之火在他的眼中亮起，在与那双蓝红交错的瑰丽眼瞳对上地一瞬间，这场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先一步而出的是式，她在台阶的边缘一步跃出，整个人在半空旋转起来，手中开门与拜泪化作了最锋利的绞肉机，至于速度....是前所未有的急速！
夜叉戮糖带来巨大痛苦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提升，这一刻，以如今状态下的式爆发出了远超以往的力量与速度，那太过快速的身体，与其说时间停止，倒不如说让人感觉时间倒退了。
斩击直至，哈桑·萨巴赫依旧不动，直到刀锋即将触及时，他的身形化作幽蓝色的火焰，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却已然在式刚刚所在的位置上，那绞肉机般的刀锋自然而然的落空了。
式的速度绝对够快，但速度这个概念似乎对这名暗杀者没有意义，这种能让身形瞬间出现在任意位置的能力完全可以弥补掉速度上的不足。
可当哈桑·萨巴赫再次看向式时，那对幽蓝色的冥火却透露着一份愕然。
在半空中倒转身形的式目光至始至终都看着身后，好看的脸庞上带着狡黠，手中则是一柄不知何时握上的火枪。
“砰！”
弹丸脱膛而出，澄黄的弹头上刻印着蓝色的纹路，那是某种古老而遗失的符文，在子弹脱膛的瞬间，这个符文生效了。
“噗呲。”
黑色剑士的肩头亮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那是子弹贯入的位置，作为将死之概念融合于身的他不存在血肉。
哈桑·萨巴赫疑惑地看了眼肩部的火焰，这本是他能轻易挡下的攻击，就算是这个时代最先进地枪械发射出的子弹在他眼里也属于‘慢’的程度，可刚刚他却没能挡下来自一柄老式火枪的攻击。
“加速型的卢恩么...”
冥火般的眼睛扫在台阶最下方的人偶使身上扫过，橙子耸了耸肩，做无奈状。
枪响依旧，明明是古朴的火枪，却连射出了数发弹丸，每一颗上都刻有着不同效果的卢恩符文。
面对如网般的弹丸，圆柱形的蓝色火焰将哈桑·萨巴赫笼罩，形成了一个特殊的防护圈。
式似乎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瞬间，当火焰腾起的那一刻，她一步跃出，将拜泪....狠狠刺入蓝色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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