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裁下放
观天池很危险，不能掉进去，灯莹记住了这个注意事项，然后再往里面看去，灯莹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怎么开启透视？”
“你想要干什么？”芦名盛氏问道。
“我想亲自试验看看，不然不甘心，麻烦您退到那边去，退到看不见观天池的地方去，然后告诉我如何通过观天池透视。”灯莹脸微红地说道。
芦名盛氏只能无语了，灯莹虽然说着敬语，但是语气里毫无客气的意思，直接就问自己鹤城里最重要的信息，看在灯莹救了自己命的份上，他还是把秘密说了出来，然后退到了一旁。
大殿的边上看不见观天池，同时他也正好从观天池的视角里消失了，灯莹放心下来，按照芦名盛氏所教的方法开始驱动这观天池。
平静的池水开始波动，灯莹就是不甘心，她想看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虽然在知道观天池是一件神器时，她也基本放弃希望了。
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观天池中的灯莹，身上的衣服开始快速变得透明，很快就消失，音叶的巫女服也一样，这就是透视，在观天池的照视下，所有伪装都无处可藏。
但当衣服褪尽时，却没有出现灯莹预想中的场景，她还楞了一下，音叶更是奇怪地轻呼：“咦？”
“怎么了？”芦名盛氏问道，她们的反应也与他预想的不一样啊，难道说看到不对的画面了吗？他很好奇，但是处于礼貌他又不能去看看，心里痒痒的。
“您过来看看吧。”没想到这时灯莹却主动邀请，盛氏走了过来，探头往观天池里一看，只见画面中两个美少女身上已经没有了衣服，但也没能看见她们的身体。
因为她们身上有一层东西挡住了身体，灯莹的是青色的光芒，音叶的是白茫茫的雾气，把她们的身体遮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芦名盛氏愣住了，似乎他也没见过这种奇怪。
灯莹面色古怪，这种情况很常见于她前世看动漫的福利镜头，因为某种健全的原因，而用特效遮蔽关键部位，她这种叫圣光，音叶那种叫织雾，只不过没有圣光会是青色的。
怎么说呢，灯莹前世看多了这种福利场面，已经到了眼中有码，心中无码的境界，即使画面中的两个少女都被圣光和浓雾遮蔽，灯莹也能自动脑补出她们的样子。
甚至感觉还更色气了，没被看光当然是好事，但只是这样也很害羞啊，还是别这样被看的好。
“您没见过这种情况？”灯莹问道，芦名盛氏应该见多了这池子里的场面，连他都没见过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没有观天池看不透的人，即使是灵鹤仙人，今天也照透了他的周身，你们两个却看不透？”芦名盛氏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啊，你说没人能看透，那你为什么好好好的穿着衣服？”灯莹问道，芦名盛氏已经走进了观天池中的画面，他依然好好地穿着白袍。
“我是观天池的主人，自然享有一部分特权，我已经把自己设置成无法看透了，但你们又不是观天池的所有者，更不可能刚来就设置为看不透吧？”芦名盛氏还不信邪，亲自来催动观天池。
只见观天池波澜又起，画面更加透明，就连地板都消失了，能看到她们脚下的夹层，蒲团能看见里面的棉花，还能看见柜子中盒子里的佛珠。
灯莹算是明白那些奸细是怎么被发现的了，也明白为什么她们东躲西藏最后还是被一一揪了出来，在这神器的搜寻下一切都无处遁藏。
但偏偏灯莹和音叶神社的圣光与浓雾完全就没有一丝消散的迹象，甚至连芦名盛氏的衣服都开始变透明了的时候，盛氏终于停手了。
一道波澜后，观天池还原为正常画面，里面灯莹和音叶依然好好穿着衣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来观天池也拿你没办法，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芦名家没人占过你的便宜，可以放心了吧？”芦名盛氏松了一口气说道，看不见也是好事啊，少了很多麻烦。
连神器都看不透，看来是主人的力量造成的了，灯莹和音叶的共同特点是都接受了来自正宗的大量灵力，主人还真是可靠啊。
“那也不对啊，你们通过透视来寻找可能的威胁，那我们进来时也被看过一遍吧？如果看见的只有光芒和浓雾，怎么想我们都很可疑吧？难道说……”
灯莹想起自己和音叶偷偷跑上来被芦名盛氏蹲了个正着，难道就是因为芦名盛氏看见她们的异常，所以才故意蹲守的吗？这也不对，要是看过刚才他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当然不是，其实今天你们进来时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灵鹤仙人身上了，两个小巫女自然是被我忽略了，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特殊，至于你们两个上来时，我冥冥中产生了一些预感，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然后你们就来了。”芦名盛氏说道。
“噫！”一想到这位老大爷在观天池前向个痴 汉一样全神贯注地盯着另外一个老人的骡体，灯莹就感觉特别的诡异。
至于芦名盛氏所说的直觉，那自然是武士的直接啦，很多人都有的，就比如灯莹在楼下差点撞到的那个蹲墙角的少女，她的直感就很强。
当然，她和芦名盛氏一比就差太多了，她连灯莹就在自己面前潜行都没有完全发现，而盛氏就连灯莹还没有出现就已经有了确定的预兆而提前蹲好了。
“行了，你放心了吧？我觉得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首先，你们两个这么强，肯定不会是灵鹤仙人的手下，只是跟着他进来的，观天池也只是个意外变数，你们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来看它的，可以告诉我你们真正的目的吗？”芦名盛氏问道。
“可以，其实我们来这，还真是为了灯神社的原因，你说你们最近一直在合作？我想问一下，你们合作的内容是什么？”灯莹开门见山地问道。
第139章 妖丹提取液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芦名盛氏看着灯莹，思考着要不要把合作内容这种机密之事告诉灯莹，想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一笔交易而已，灯神社卖药给我们，而我们号召更多的武士去帮助他们杀妖怪，而无论是买药还是雇佣金都是双方各自付现，其实更多的是普通的公平交易。”芦名盛氏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她们这么快就能聚集这么多的武士，没点宣传也是做不到的，灯莹继续问道：“是什么药，该不会是妖灵剂吧？”
“妖灵剂？当然不是，都是怪化水，还有妖丹提取液。”出乎灯莹的意料，芦名盛氏直接否认了妖灵剂的存在，而且似乎真的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东西存在。
“您是说，她们运过来的货物里并没有妖灵剂？”灯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要妖灵剂干什么？那东西除了能给点幻象以外一文不值，效果也很差，我又不缺这点钱，当然是买最好的啊。”芦名盛氏说道。
灯莹立刻发现，她和芦名盛氏刚才的对话有微妙的理解误差，她说的是，灯神社运上来的货物里面含有妖灵剂，而芦名盛氏的意思是，他们收购的货物里面没有妖灵剂。
这两者本身并不冲突，妖灵剂本来就是副产物，没必要卖给家大业大的芦名家，把高档货卖给贵族老爷，再把妖灵剂这种能逃离现实，安慰痛苦的东西卖给底层的人民，这一波稳赚不亏，而芦名盛氏甚至很可能不知道手下还有这样的勾当。
“灯莹姐姐，妖丹提取液是什么？”沉默了许久的音叶问道，在陌生人面前她比较怕生不喜欢说太多话，只有遇到自己不懂的问题时才询问灯莹。
“是炼妖产物的最高级药品，用妖怪最精华的妖丹混合妖怪灵魂提取出来，可以完全无副作用的让人吸收妖怪的力量，而且可以维持很久，如果长期使用甚至会把人变成妖怪。”灯莹解释道。
然后她心念一动，向芦名盛氏问道：“冒昧地问您一句，芦名家收购怪化水和妖丹提取液是打算干什么用吗？”
芦名盛氏犹豫了一下，但想想说到这里，灯莹应该也都猜到了，就直说道：“当然是给我用了，如果万不得已，续寿也失败的话，就要借助妖怪的力量了。”
“借助妖怪的力量？”音叶疑惑地问道。
“音叶呀，人类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想要以人类之躯达到永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妖怪就简单多了，大部分妖怪都是永生的。”灯莹说道，这也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踏上妖道的原因，在东瀛这条路实在太好走了。
“可是，把人变成妖怪，这真的能做到吗？”音叶问了一半突然一愣，她一直以为灯莹是妖怪假扮成人，但如果不是这样呢，她本来是人后来变成妖怪了呢？
音叶差点就猜到真相，但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继续思考下一层，芦名盛氏就回答打断了她的思维，“能做到的，甚至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保留神智与生前的记忆和性格，据我所知，武田信玄那个老东西就很可能已经变成妖怪了。”
灯莹就很奇怪，她在来到东瀛并且开始见到历史人物时，总感觉这个世界的历史出现了微妙的差异，很多事件虽然发生，但时间总是对不上，感觉很错乱。
就比如说按灯莹的感觉，武田信玄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死了，甚至武田家的势力都应该差不多灭亡了，但了解时事以后灯莹发现，武田信玄还活的好好的，还牢牢控制着甲斐与信浓以及周边的国家。
这就想到奇怪了，不过如果说按芦名盛氏说的那样，武田信玄已经变成妖怪了的话，那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他其实大限已至，但却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妖怪继续存在着。
“您有什么根据或者迹象吗？”灯莹问道。
“有一点，他七八年前就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了，即使出面也是身穿铠甲带着鬼面，哪怕是家臣会议也是如此。
本来我还以为那老家伙已经死了，只是影武士在代替他，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那个人确实是武田老儿，他只是在遮遮掩掩着什么东西。
我的间谍在多放调查以后发现，这家伙的手下最近热衷于去捕捉妖怪，尤其是在一年前妖怪突然进入爆发期以后，武田军的重心都放在猎妖上了，我怀疑他们在给武田老儿找食物。”
芦名盛氏一番话下来，看来确实是和灯莹推心置腹了，竟然连他往武田信玄那里派了间谍都说了出来，虽然估计所有人都会互相派，但也是个大家都秘而不宣的秘密。
灯莹想起当初听到的时事，在她放出妖怪后不久，据说有许多妖怪自发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万妖国，占山为王，武田信玄就是第一个去试探性攻击的大名，可惜失败了，后续是织田信长消灭的，这也能看出武田信玄的态度了吧。
“您也想变成妖怪吗？如果灯莹姐姐能帮您续寿成功，那就不需要变成妖怪了吧？”音叶问道，她对人变成妖怪还是有一点抵触的，想到之前被妖化武士袭击的经过。
芦名盛氏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恐怕还是会研究的，即使续寿也并不是无限的，总有再也延不下去的一天，到那时候恐怕还是要选择妖怪之路。”
芦名盛氏已经吃过不少能长寿的药了，他的寿命其实也已经挺长的了，灯莹其实刚才就偷偷在药粥里下了一颗延寿药，但效果并不明显，说明他抗药性已经叠得很高了，再往下就真的很难了。
但至少现在，芦名盛氏还是个人，他的血气虽然凝稠但纯粹，并没有妖气的迹象。
话题扯远了，灯莹又引了回来，“芦名大人，如果我说，其实灯神社运上来的药不止是怪化水和妖丹提取液，还有妖灵剂，并且在您领地里贩卖，您信吗？”
“不可能，没这事，每次收货我都是让最忠诚的内卫亲自去收的。”芦名盛氏不相信地说道。
第140章 家事
最忠诚的内卫，就说明他们不会隐瞒货物中有什么，肯定会仔细清点，所以芦名盛氏有绝对的信心认为她们交易的不是妖灵剂，毕竟哪会有人连自己买了什么都不知道。
“芦名大人，他们也不用和你们的内卫交接啊，他们大可以在交接前把妖灵剂拿出来，只把你们需要的货物给内卫。”灯莹说道。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芦名盛氏沉吟道。
“据我所知，您的黑川城内，就有人在贩卖妖灵剂，而且很可能就是从鹤城内流出的。”灯莹说道。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芦名盛氏听到脸慢慢黑了下来，如果灯莹说的是真的，就说明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捣鬼。
“有，我曾经卖过一只虎妖的虎骨给灯神社，然后在黑川城的市场上发现了用其为原料做出来的妖灵剂，之前我跟踪灯神社的货车一直跟到黑川城。”灯莹拿出了那瓶买来的药剂。
芦名盛氏脸一下子黑了，打开那瓶妖灵剂，闻到的是熟悉的味道，“看来没错了，我也喝过这头虎妖做出来的怪化水，它们同出一源，就是灯神社做的。”
“我只想问您一下，您对此事的态度。”灯莹询问道，关键就在于芦名盛氏的态度，灯莹实际上一直都是在多管闲事做义警。
如果芦名盛氏甚至觉得她们是合法的话，那灯莹做这么多工作都是白给。
而且这个可能性还挺大，毕竟灯神社合作了这么久，稳定给他提供怪化水这种战略物资，区区卖点妖灵剂并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没有报备而已。
“哼，妖灵剂这种东西，只会消磨人的意志，腐蚀人的体质，这种东西万万不可在市面上流通，必须禁止。”芦名盛氏说道，然后也不管灯莹就在旁边，催动起观天池。
他要验证一下，灯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口说无凭，哪怕她拿出了证据，但那也有可能是灯莹自己做的，他要亲自看看。
观天池的镜头集中在了鹤城中的一处院落，灯莹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黑色马车，旁边应该就是药品仓库，当观天池的波澜再起，镜头已经穿透了药品仓库。
只见里面摆着满满的怪化水，整整齐齐列着数个货架，上面的怪化水因为所取原料不同，散发着五彩缤纷不同的颜色，妖光把药架上映照得如梦如幻，还有点点光点在空中飞舞，非常的美丽。
但最关键的并不是这些药品，而是药库里居然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芦名盛隆，盛氏的养子，另外一个人不认识，但看起来似乎只是个下人。
芦名盛氏有些好奇，自己的养子居然半夜里去药库，干什么呢？他好奇地把声音也打开，然后听到那个下人在说话：“少主，市面上有人在疯狂收购我们的妖灵剂，下面的商家都说缺货了，要我们继续下发。”
“已经没货了啊，是谁在乱搞，破坏我们的计划？”盛隆脸色难看地问道。
“据说是一个青发的小女孩，但我们查不到，应该之前不是黑川城的人。”下仆说道。
“货不能断，必须要让那些人产生依赖性，我们才能用妖灵剂要挟控制他们，去联络灯神社，让她们运更多的妖灵剂过来。”盛隆命令道。
听到这里，芦名盛氏的脸色已经铁青了，灯莹也才想起来，她一路跟踪灯神社的货车，直到鹤城他们都没有中途卸货，进了鹤城又是盛氏最信任的内卫清点货物，这时已经没有妖灵剂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妖灵剂已经被接走了，在鹤城里面，内卫之前，当然是有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在进内城后不久就把妖灵剂拿走了，这个人就是芦名盛隆。
“看来剩下是您的家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我会研究一下您的续寿问题的。”灯莹说道，她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芦名盛氏很感激自己，但知道得多了也就更难脱身，既然现在事情说清楚了，还是尽早抽身离开吧。
“那我就不送了。”芦名盛氏说道，他还在盯着观天池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说把灯莹送下去，灯莹只好拉着音叶又翻出窗外，沿路返回。
刚刚进屋，就看见灵鹤仙人正在喝茶，看见灯莹和音叶回来就放下茶杯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去了这么久？差点我就去找你们了，怎么样？探听到什么了吗？”
“唉，别说了，出师不利，被芦名盛氏逮了个正着，那家伙强得夸张，我和音叶都不是他对手，被制服了。”灯莹郁闷地说道。
“哈？！你们第一天进来就搞砸了？”灵鹤仙人大吃一惊，然后坐立不安起来，灯莹和音叶被俘虏，就说明他很可能也会被牵扯进来，“那你们是怎么逃回来的？”
“因为芦名盛氏在战斗中消耗血气过度，他病因突发直接倒了……”灯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灵鹤仙人跳起来开始整理行装，灯莹连忙按住他：“你干什么呢？”
“干什么？准备跑路啊！你们趁着芦名盛氏发病时逃下来，很快他就会被发现死亡，那时我们再想跑也来不及了，等快点趁乱逃出去，分神社也不要了，去把她们接走……”灵鹤仙人说道。
他想要跑倒是很简单，往神像里一钻就能跑掉，他们还能追到仙界去吗？只不过想把手下的巫女一起带走而已。
“冷静一下，您在想什么呢？芦名盛氏又没死，我把他给救下来了。”灯莹拉住了灵鹤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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