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8章

“杏里吗？好的，你也别先生先生的叫了，我是来帮你的，你就叫我灰烬就可以了。”

“怎么可以……我只是小孩子，不能对先生你不用敬称……”

“没关系，不如杏里你先给我说明一下情况吧？为什么你的爸爸妈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你还觉得这里很安全？”

第十六章 没用的白灵

“灰烬先生……你真的会留在我身边帮我吗？不会听到我接下来的话就离开吗？”杏里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家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麻烦的存在，都是避之不及的存在。但是，灰烬是她亲手召唤出来的，奇幻的登场方式，异样的穿着风格，让杏里有一种灰烬可能不同于常人的错觉。现在虽然在不放心地问，但语气的深处却隐隐地透露出期待。

大多数自言自语，醒来之后只和阿历克斯一个人交流过的灰烬对于情绪的感知并不敏感，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举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义务是什么，既然被召唤了，那就得好好地帮助召唤者。就像阿历克斯帮助他那样，虽然他最后还是死了，但其实灰烬知道，阿历克斯已经帮了他很多。

“除非杏里你想让我做的就是听你说话，不然，在完成你的使命之前，在你我某一方死亡之前，我们生死相依，绝不分离，当然，如果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也可以立刻回去的。”灰烬知道自己很弱，让杏里有所失望也是正常的吧，虽然灰烬自己也感到有些许的伤心，但没办法，他接受现实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不想见到灰烬先生你，说实话，有人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很感激了！——那么，我就说了。”杏里有些慌乱地说道，最后还是长舒一口气，缓缓地平复下来。对于杏里的敬称，灰烬也不去说了，可能这就是杏里的习惯呢？反正也不影响交流，只是他自己听起来有些不习惯而已。这个时候当然要迁就对方。

“嗯，我听着呢，慢慢来也可以，我们不缺时间。”灰烬语气柔和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慌乱的小女孩，他就不知不觉地用温和的方式对待，而不像对待阿历克斯那样随意。

“今天我回到家，换好衣服之后，父亲就叫我出去买酒。我拿上钱买了酒回来之后，就听到妈妈的悲鸣和父亲可怕的声音，那一瞬间，我很害怕，我连家门口都不敢进，躲在门外瑟瑟发抖。——但是，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就更害怕了，我冲进去，妈妈趴在地面喘息着，父亲拿着皮带高高举起，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做到的，我想阻止父亲，但是父亲的力量实在太强了，我根本没办法阻止父亲，到后来，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日本刀，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杏里小声地说道，其中夹杂的恐惧和慌乱让灰烬也感觉到了，但是杏里很了不起，即便是这样，也比较清晰地给灰烬描述了，让灰烬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家暴吗……灰烬默默地想道。

“其实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过，从前几年开始，我们家的情况就越来越不好，父亲的脾气也越来越坏……”对于杏里家的情况，灰烬也只能轻叹一声，钱的问题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当然，他醒来之后就没烦恼过这个问题。可是从他刚刚知道的知识来看，钱，或者说货币，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处于比较重要的地位的。

“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呢？非常抱歉的是，我虽然从来没烦恼过金钱的问题，但我身上确实真真正正的一分钱都没有，啊，如果这身盔甲能给予你帮助的话，请尽管拿去！或者说，我也可以保护你的安全。”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接下来就是正事了，虽然他要帮助完成杏里的“使命”，但问题是，他并不是像阿历克斯那样，知道召唤者的使命啊。也没有脑内声音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也只能向召唤者询问了，只要杏里说一声，信不信即便是死亡他也义无反顾！？

杏里有些蒙，灰烬说的话有些超出她平时说话的范畴，让她一时间有些跟不上灰烬的思路，不过杏里还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急忙摆摆手说道：“怎么可以让灰烬先生你帮我们家还债！我……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父亲和妈妈都死了，我现在要叫警察吗？”

“警察？什么是警察？为什么你的父母死了要叫警察？”灰烬以为他关于普通人的记忆涌出来之后就能应付现在的情况了，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和他的世界的普通人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虽然都是为钱所困扰，但他绝对没有听过警察这个词语。

“灰烬先生不知道警察？啊，也不奇怪……毕竟灰烬先生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嘛。”杏里的这个世界，并不缺乏关于幻想异世界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杏里或多或少也看过一些，灰烬那与普通人相差甚远，和古代人一样的盔甲，还有奇特的出场方式，都让杏里把灰烬归为异世界人一类。当然，杏里这么想是对的。

“警察……嗯……就是维护治安的人，如果出现了什么扰乱秩序的事情，通报给警察就是一般的做法。”杏里这么一解释，灰烬就明白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正在一点点地拓展。

“那么……如果把这件事不通报的话会怎么样？”灰烬也不是什么想搞事情，单纯地好奇，毕竟他对于警察只有一个概念，还是非常模糊。

“不可能的，最多明天，父亲和妈妈的情况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而且，父亲和妈妈也需要埋葬……但是……丧葬费……唉……”因为家庭环境，杏里早早地懂事了，对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也有一定的认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杏里感到倍增压力。她们家肯定是没有钱的了，随着两个大人的死去，她一个孩子能做什么，那么，就只能指望亲戚们……可是，杏里深深的明白，自己家和亲戚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而且近年来家里条件不好更是欠债累累，更加的不讨人喜欢，现在两个大人死了，就更加是一个麻烦，都不知道到时候会面对怎么样的情况。

看着杏里低落的样子，灰烬很想帮她，但他又感觉无从入手，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实话，他真的很想问一下阿历克斯，他力量强大，被召唤的经验肯定比他多，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才好啊？

最后，灰烬也只能无力地说：“真是非常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不过无论杏里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第十七章 嫌疑人灰烬

“是……是……我家的住址是……是，我会乖乖呆在家里的……”灰烬看着杏里把一个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放在耳边，好像是在跟其他人说话似的，让他不由得好奇地看着杏里。

最后，杏里长呼一口气，不得不说，通报警察真是一件让人紧张的事情，虽然她不是罪犯，但打通这个电话，和警察通话本身就是令人紧张的。不过好在，接听电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女警察，不然杏里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不这么紧张地说完应该说的话。

“灰烬先生……我已经通报警察了，那，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杏里把放在耳边说话的东西放在一个台座上，灰烬有些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那奇怪的东西上收回，看着杏里的目光，灰烬就不自觉地想要躲避，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好像这里根本就不需要他啊，有没有谁能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办？

在杏里打电话的时候，灰烬也有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真的没用，别说有什么技能了，就是战斗，也是完全称不上什么战士，最多也只是一个民兵的水平，如果考虑上自己不堪的身体素质的话……恐怕连民兵都不如吧。

现在灰烬已经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用白标记蜡石，为什么渴望被别人召唤，明明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很可能只是别人的拖累。现在自己更是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杏里的眼光了……

杏里很懂事，虽然她因为头盔并看不到灰烬的脸，但这沉默让早熟的杏里察觉到了什么，她轻轻地说道：“灰烬先生，那我先上去看看……我妈妈，因为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见我妈妈了……”

对于灰烬来说，杏里这一句话无疑是福音，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沉默地点点头。杏里见灰烬连头都没有转过来，她本来是期望灰烬能说陪她一起上去的，但是现在看来，灰烬并没有这个意思，而她，也没有勇气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了，她有些丧气地一个人慢慢上楼。

——

厅里只有灰烬一个人坐着，和在灰烬墓地的时候一样，都是自己一个人，可是为什么，现在会觉得这么难受呢？会觉得坐立不安呢？不，这个时候应该快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杏里的，一定有，一定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这个小女孩的，不然……我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纷纷扰扰的想法，这是他在灰烬墓地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因为在灰烬墓地的时候，他只是想着怎么战斗，怎么才能避免死亡，想法纯粹。但是现在，这些令人烦躁的念头总是挥之不去，让他越来越焦虑，虽然表面他还是坐在那里，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

就在灰烬独自烦恼着的时候，一阵具有穿刺力且刺耳的声音传来，音量渐渐变大，很快就达到了顶峰，灰烬一下子清醒过来，并意识到这声音就在自己所处的空间外面，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开的声音……

“你是谁！那个小女孩呢！这样的穿着……不管怎么样，先看住再说，快点找那个小女孩！”数个穿着蓝色的奇怪服装的普通人，一冲进来双手举着一柄奇怪的黑色物品指着他，口中的语气让即便很少和人交流的灰烬也能听清楚其中的威胁和警戒。灰烬本来还有些紧张，不过看清楚这些人的面孔他也就没反抗了。既然不是那些不讲道理的活尸，是可以交流的普通人的话，就不会没有办法的。起码到目前为止，灰烬还没有和可以说话的正常人战斗。

而且，从一进来就说话的女性普通人的话语中看，应该就是刚才杏里通报的，维持秩序的“警察”了。灰烬不想给杏里惹麻烦，没用就算了，惹麻烦就不可饶恕了，到时候不用杏里自己说了，灰烬觉得自己可以快点走了。

可能是灰烬的装束让这些警察觉得危险，在女性警察说了之后，灰烬也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只是坐在那里，然而还是没有一个警察接近灰烬，两个警察用哪个黑色的物体指着他，其他警察则散开来搜索着，有一个警察上了楼。

想来，杏里能看到警察来到一定会很安心吧，毕竟看起来他们要比我可靠多了。躲在头盔下的灰烬的眼睛，此刻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些警察们工作的样子。至于他有些有紧张？出乎灰烬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感到有多紧张，虽然这些警察给他的感觉很干练，很能干，很可靠，但如果说紧张的话，还是那些形容枯槁的守墓人给他多一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很快，那个上楼的警察快步地走了下来，快速地说道：“警部！楼上有两具尸体，一个成年男性一个成女性应该是这个家的父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女孩，已经昏迷过去了！快点联系医院！”

在楼上的小女孩，除了杏里还会有谁？一听到杏里昏迷了，灰烬就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紧张地发问道：“你说什么！杏里昏迷了！？我要去看看！”灰烬不可能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无动于衷，他没想太多，第一时间就迈向楼梯！

“给我制服他！”灰烬的举动一下子就引起了警察们的高度警惕，女警部的命令一下，这些训练有素的警察立刻就冲了上来。现在整个建筑物内，除了他们警察，就只是两具尸体和一个昏迷的小女孩，再加上这个穿着盔甲的奇怪的家伙，一看就觉得这家伙嫌疑满满！警察们一开始就觉得灰烬是个威胁！只不过良好的素质让他们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现在灰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关心杏里而乱动了，在警察眼里，则更加坐实了犯罪者的事实！

除了女警察，其余的四个警察瞬间在灰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制服，整个人被警察们压倒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警部！嫌疑人已制服！”

“很好，支援和医疗人员很快就来，我先上去看看孩子的情况。”

第十八章 凶器不见了

“姓名。”

“灰烬。”

“灰烬……奇怪的名字，姓氏呢！”

“没有，我只有名字。”

女警部无可奈何，只好把灰烬这个奇怪的名字记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