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7章

作者:无可救药死宅男

“妈妈……你……把爸爸给……”少女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有她的妈妈。

“杏里,真是对不起。妈妈本来以为能给你完整的爱,为了能让你更好的长大成人,妈妈我一直在忍耐着,但是,今天妈妈再也忍不下去了,因为,妈妈不能让他夺走你!杏里……你会恨妈妈吗?你会恨妈妈让你失去爸爸吗?”少女的妈妈,脸上带着凄然的笑容和斑斑的血迹,眼中充斥着妖艳的红光,手持着一把看上去就觉得不详的日本式刀刃。看上去如此危险的少女的妈妈,在看向自己女儿的时候还是无尽的爱意和关心。

少女,不,应该说杏里,轻轻地摇摇头,语气已经重回平静,自己父亲的死亡好像对她的情绪掀不起更大的波动一样。看着自己的女儿,杏里的妈妈没有问自己女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是自己的女儿,实际上,知女莫若母,自己女儿的心态是怎么样的她怎么不清楚,只是,她一直没有很好的办法去解决。不,她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妈妈,你不会也要离我而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以后该怎么办?”杏里是个很敏感的少女,尤其在面对自己的家人的时候,她在自己妈妈的眼中,看出了决绝和离别。直到这个时候,杏里的语气才出现了动摇。

杏里的妈妈,顿时热泪盈眶,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真的爱着她的,离不开她的,可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男人的尸体温度开始消散,屋子里的血腥味刺鼻至极。到了明天,就会有警察前来逮捕她,作为当事人的孩子,杏里将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偏见和白眼,杏里的前途将变得叵测,现在的社会,她们的国家就是这样,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她才在暴力和不平等下忍耐了这么久,直到今天,那个男人竟然对她最心爱的女儿出手。

所以,即便自己的女儿是这么不舍,即便自己同样是不舍得离开杏里,她也要死。只要她也死了,杏里就不会遭到任何流言蜚语,虽然在同一天失去了爸爸妈妈的杏里会走的比其他女孩要更加艰辛,但总比她苟且偷生,成为罪犯要好得多。因为,一个坏名声影响的可能就是一辈子了。这不是危言耸听,在这个国家,类似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杏里……对不起,今后你只能一个人独自地走下去了,妈妈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再见了,我的女儿……”杏里的妈妈跪坐在地上,背对着杏里,用手中不详的日本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

少女瘫坐在地上,旁边是自己父亲的尸体,面前是自己母亲的背影,感受着在木板上的温热的血液和渐渐冰冷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她不知道做什么好。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双亲,这对于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而言,这是怎样的打击?

杏里虽然不惊慌,但还是感觉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字符突然出现在昏暗的房间地板上。

——

光芒的尽头是一片黑暗,不过灰烬没有惊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第一次被召唤,说不定阿历克斯被召唤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呢?不知道过了多久,灰烬感觉视野开始回复,不过还是那样的昏暗,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的前面。

小小的身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嗯,真的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小啊,不冷吗?有没有其他更加厚实的衣服?不管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他的召唤者,他本能的不想让这个小女孩因为衣服的原因受寒,正当他把注意力从小女孩身上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旁边的尸体——刺鼻的血腥味,已经开始变得暗红的血液顿时刺激了他有些迷糊的脑子!

灰烬第一时间做好了战斗准备,拿出盾牌和直剑,摆出战斗姿势,同时转身,把可能是自己的召唤者的小女孩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昏暗的空间!从他醒来之后,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战斗,虽然他的身体素质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战斗意识却是已经建立起来了,第一时间进入战斗准备已经是几乎本能的事情。

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摆设很奇怪,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空间内虽然昏暗,但空间外面还是有光芒透进来,让灰烬一般的视力也能看的比较清楚。狭小的空间一眼就看完了,没有威胁的敌人和活尸。这个发现让灰烬稍稍放松,但没有解除战斗状态,不管怎么样,他的脚边就躺着一具尸体和好像是坐着,但一把剑刃插在肚子里明显已经凉透的尸体!这可不是假的吧?

少女奇怪地看着灰烬的动作,当那个白色发光的字符突然出现在地板上的时候,她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凑过去打量并触碰了一下,她很肯定,地板上是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的!

然后,一个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她暗暗地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住没叫出声,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虽然年龄小,但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多少事情,她本能地不想在深夜吵醒邻居,让她的家变成一个目光的聚焦点。她开始暗暗地明白为什么妈妈要这么做了……

“灰烬,你要召唤这个灵体吗?”明明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并不是她的母语,但她就是能立刻明白声音的含义,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如果她回答是的话,名为灰烬的某个存在就会来到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是名为杏里的少女天生比较镇定,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面对这一个奇妙的情况,杏里并没有惊慌或者逃避,就好像刚才发生在她面前的一切一样,她开始慢慢地思考起来。

她试着说了一句:“如果我召唤这个……灵体,会怎么样?”杏里并没有真的说出口,而是试着在心里默念,她其实没想过会有作用,只是跟着心中的直觉试一下。

出乎她预料的是,她的话竟然有了回应:“这是一个白灵,该灵体将帮你完成使命,或者使命的一部分。”

“使命!?”杏里情不自禁地惊讶地说了出口,从小到大这个词语都很少说或者几乎没有听过,她只在书本上,影视作品上听到这个词语比较多,她没想到,在今天竟然会轮到自己身上,可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使命吗?拯救世界?

这么一个奇妙的事件有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她竟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吐槽一下。

这次杏里的话没有回应,不过杏里还是没有放弃,在心里默念道:“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使命?但照你所说,他会帮我的对吧?”

帮助,一个对她来说充满诱惑力的词语。

“是的,白灵会帮助你,直到完成使命或者使命的一部分。”

听到这句话,少女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她再一次心里默念道:“那……请帮帮我吧……”

然后,在她面前,一个穿着好像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手上拿着剑和盾的人,从透明到实体,渐渐地从空气中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十五章 好孩子杏里

杏里心思敏捷,一看就知道是这里的环境让这个可能是来帮她的人——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哪里需要帮助。总之就是被这样的环境给惊到了吧。看了看已经完全不动弹的自己的爸爸妈妈,心中的悲伤不断地从流出,传遍全身,可是,即便这样,她的眼睛中也没有一丝的泪滴。

“灰烬……先生?”灰烬带着头盔,杏里当然看不到灰烬的相貌,不过从身高上还是很容易判断的,虽然杏里并不是认为这个世界上就不是没有个子高的女性,可是普遍来说,尤其在这个国家,女性还是个子比较小的。

“嗯?看来这个世界也是不怎么安全的世界啊,放心吧,虽然我很弱,但既然你召唤我了,我会拼上性命来守护你的!”从阿历克斯的话,以及一些现象推断,灰烬并不觉得看到自己不熟悉的东西有什么奇怪,因为这很可能已经不是自己的世界了。

灰烬的话虽然缺少了些许底气,但其中的真诚还是让杏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说不定,这个人真的能帮到我也说不定……无论什么情况……杏里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这么一个念头。

“灰烬先生……你误会了,这里的治安,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至于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请让我好好说明一下吧。我们……我们去别的房间,不,客厅吧。说起来,灰烬先生你竟然会说日语呢,我之前还在有些担心你会不会听不懂日语呢,没想到不仅会听,还说的这么流利。”杏里站了起来,这时候的她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尤其是灰烬出现之后,她更是莫名其妙地没有那么压抑了。她走出灰烬的身后,拉开了障子门。

“诶……你,这里可能有危险啊!”灰烬第一次被人召唤,说实话,他还真挺怕拖人后腿的,为什么他没有像阿历克斯那样强大的力量啊……

“这两个人,灰烬先生,其实她们是我的爸爸妈妈,请让我坐下再详细说明吧,我……不想在这里说话。”杏里的目光微微躲闪,不敢直视灰烬带着头盔的脸。灰烬虽然失去记忆,也不认识周围环境里的很多东西,可是很多概念却还是存在,比如昼夜、时间、血缘、关系等等。现在听到这两具尸体竟然是眼前的小女孩的爸爸妈妈,灰烬一瞬间感觉很沉重,而且他还一直拖着这个孩子在这个房间说话,真是太不应该了。于是他默默地把剑归鞘,把盾背在身后。杏里见灰烬接受了她的意见,默默地走下楼梯。灰烬也不用杏里说太多,也是默默地跟着杏里。

杏里下到一楼的时候,灰烬只听到咔哒一声,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灰烬的眼光瞬间被天花板的发光物所吸引。

真是神奇,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不用火就能照明的物品!虽然灰烬内心很惊讶,不过他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里已经不是他的世界,杏里也不是阿历克斯,如果是阿历克斯,和他一样的灰烬,说不定他就毫无顾忌地问出来了。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杏里,而且杏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而是习以为常,估计在这个世界是很常见的物品吧。

既然没有危险,又可以提供照明,那灰烬就感觉自己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灰烬先生,你先坐在这里吧,我来给你冲茶。”杏里拉开一张椅子,说了一声之后就钻进了厨房。

对于杏里的安排,灰烬没有任何意见,他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而且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除了桌子和椅子,不过就连桌子和椅子的样子也让他感到阵阵的新鲜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就很短时间吧,就在灰烬打量着周围的时候,杏里端着一个圆盘,上面是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身材娇小的少女托着盘子让灰烬感到异常的可爱,杏里稳稳地盘子放到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放在灰烬面前,给灰烬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然后杏里对着灰烬轻轻一弯腰,坐到灰烬的身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灰烬有关于一些常识的概念,可绝对没有什么礼仪的知识,看着杏里做出的动作,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模仿了一下,弯了弯腰。

看了看面前的茶水,忽然间,大量的知识突然从脑海里涌出来!无数的,关于一般人的知识,让他微微地愣神了。

杏里喝了一口茶水,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可能她就是这么一个异类吧,一个令人讨厌的异类……

然后,她看到了愣住的灰烬,没有碰她茶水的灰烬,让她一下子就动摇了起来,是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刚才产生的安全感瞬间消失不见,换来的是浓浓的不自信,忐忑不安。

“灰烬先生……我……我明白的,面对这样的情况,无论哪个人都不想插手吧……我,真的理解灰烬先生你的,如果灰烬先生你想离开的话,我……我是不介意的!”杏里鼓起勇气地说道,每说一句,杏里的心情就越陷入低谷,因为她一个小女孩,说实话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她更不想给别人硬添麻烦……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天真,听到那句话就觉得可以呢?自己明明一文不值,卑劣的寄生虫而已,现在竟然还想寄生到灰烬先生身上……

“嗯?什么?对了,小妹妹,你的名字是什么?”灰烬没有听到刚才杏里在说什么,因为他沉浸在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知识,不,这些应该是他原本就知道,只是忘记了而已。看到了茶水,对比这些知识,灰烬这才明白,原来他真的算不上是一个普通人了,因为在醒来这段时间,他除了战斗就是死亡,根本就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进食和饮水,而且普通人也是不能死而复生的,种种现象证明了他实际上已经算不上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不过,显露的记忆里,还是没有关于他醒来之前的记忆,他对自己做过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其实灰烬已经不想知道了,以前发生过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的名字就是灰烬,也只是灰烬而已。所以他不再沉浸记忆,不过也没听清杏里的话,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名字,于是这才问道。

杏里有些惊讶地看着灰烬,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灰烬的回应,她的内心还有担心,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回答了灰烬的问题:“杏里,园原杏里,灰烬先生你就叫我杏里就可以了……”她的年纪还小,长辈都是叫她的名字的,而从灰烬的成熟的声音判断,毫无疑问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