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传火之路 第183章

而实际上，这种纯粹的力量爆发对于灰烬来说并不困难，要知道他已经用过右手的的力量了，也就驾轻就熟了。

“接下来是喷射火焰！来，认真看着我做。”

柯弭库斯感受着身后来自灰烬认真的目光，内心更加满意，灰烬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骄傲，这对于身为老师的他而言甚是欣慰。

“呼！！！”这次，柯弭库斯手中的火焰向着前方喷发，并且随着柯弭库斯的手的移动，火焰的射出的方向也可以调整！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柯弭库斯停下释放咒术，转头看向灰烬。灰烬一脸凝重，他看出来了，这个咒术并不是单纯的力量爆发了，而是定向的，凝聚力量的火焰喷射，控制力量，说实话，这对于灰烬来说算是一个短板了。

当然，不是说控制身体力量，而是控制像火焰，寒冰这种力量，的确不是灰烬所拿手的。

“呼……砰！”

灰烬在柯弭库斯鼓励的眼神下尝试了一下，喷射了一秒都不到的时间火焰就猛然爆发了。而灰烬本身也被火焰伤到了，灰烬这个人被火焰的爆发震飞，全身骨头感觉都要错位了，正面更是承受了火焰的侵袭，那是钻心的疼痛。

“灰烬！你没事吧！？”

柯弭库斯焦急地跑到灰烬的身边，同时语气和表情上满是歉意和焦急。看到灰烬失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是自己错了！在灰烬融入咒术之火，用出第一个咒术的顺利下，没想到是柯弭库斯他自己首先忘记了火焰的危险性。更是直接忘记了灰烬是第一天接触咒术接触火焰，就让他尝试使用控制比较困难的咒术，这在以前，就是单纯地让人去死而已！

“啊啊……”灰烬发出痛哼，同时勉强地拿出原素瓶，什么都不管拼命地往嘴里灌下去！

原素还是那么令人可靠，即便是被火焰反噬的伤也能快速地恢复。不过，脑袋却是感觉一阵昏沉，使用咒术所消耗的精神可不会补充回来。

“咳咳，没事……我可是无火的余灰，就算真的死了也会复活。”

“说是这么说，为了练习而死实在是太蠢了。而且，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被顺利遮蔽了眼睛，太急了。而且，你不会因为这次失败就畏惧火焰，不使用咒术了吧？”

没错，柯弭库斯最怕的是这个，一旦畏惧火焰，这个咒术师就废了。无论是什么天才，畏惧火焰的情况下使用咒术，下场只有一个。

“呵呵……放心吧，老师，我一开始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为了力量，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我一开始就没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好了，正好这里也有一个营火可以补充原素，无论怎么受伤，只要有原素就不会轻易死去。让我们继续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作为笨蛋的智慧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了呢。

在灰烬审判场的灰烬和柯弭库斯可能已经忘记了时间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砰！”

火焰在灰烬的手中忽然失控！爆发的火焰瞬间把灰烬的一条手臂化为焦炭！不过下一秒，灰烬的另一只手就娴熟地取出原素瓶并吨吨地喝了下去！灰烬真不愧是原素组成的，即便是被火焰烧成这样，也可以在喝下原素之后急速恢复。

和往常一样，天色完全没有变化，但是在灰烬体内默默计时的阿赖耶知道，时间已经默默地过去一周了。在这个没有昼夜交替的世界里，真的会让人感觉到时间停滞，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化。

如果这里不是有灰烬和柯弭库斯师徒二人，会更加地显得停滞吧。

之前是灰烬想错了，即便是金属制的盔甲，对于火焰什么的，还是有一定的防御作用的。起码，如果盔甲在的话，手臂可能会报废，但应该不会化成焦炭。当然，在失去手臂这一点上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就是了。现在的灰烬，上身赤裸着，感觉在练习的时候穿着盔甲也没有什么用。

灰烬再一次开始尝试，手中的火球开始凝聚变大，然后在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开始扭曲，不受控制，在灰烬咬着牙不甘的表情中，又一次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再一次失败了！

“嗡！”原素再一次被灌下，伤势迅速恢复，然而灰烬身体可能撑得住，但是精神已经撑不下去了。他猛地跪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好了好了！休息一下吧！在这样下去也只是无用功而已！”

柯弭库斯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喊道。

“还差一点就成功了！老师！”

灰烬掏出一个装满蓝色光芒的瓶子，再一次灌下，冰冷的原素洗刷的不是身体，而是灰烬的精神。让灰烬开始涣散的精神再一次强行的凝聚起来！

“我说！够了！”

柯弭库斯一手掐住了灰烬的脖子，狠狠地把他压倒在地！

“没错！依靠原素，你可以不断地，不计后果的练习！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只野兽一样！我可不想你为了练习咒术而把自己逼疯，醒醒吧，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依靠原素勉强自己！”

柯弭库斯在训斥灰烬的同时，内心也感到一阵阵的自责，看着灰烬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感觉到有一份责任是在他身上。

一开始柯弭库斯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一个好学的学生，对于一个老师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礼物了。而且原素的力量显而易见，即便是他自己，也可以使用原素，知道原素到底有多可靠。而且不计后果的练习，的确让灰烬对于火焰的控制力快速提升，从一开始的瞬间失控，到现在的只差一步就能成功，这已经是飞快的进步了。要知道，在大沼，一个真正迈出第一步的咒术师都要花上数年的时间入门。毕竟，咒术的力量虽然好，但也非常危险。现在灰烬的进展就是，通过拼命，让自己的进步得到飞跃。以前当然不能这么做，毕竟在世界还正常的时候，世界上可还不是到处都是不死人。

没错，柯弭库斯并没有感到不对劲，反而对于灰烬这样的做法感到欣慰。尽管不断地被火焰反噬，也没有放弃咒术的热情，让柯弭库斯真正地认为自己收对了徒弟。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开始变得慢慢地不对劲了。随着一次次的失败，灰烬变得越来越疯狂。最后，在灰烬用尽了精神力，正要倒下的时候，柯弭库斯也没有怪灰烬，因为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好好休息之后再练习就好了。可是，灰烬拿出一个蓝色的瓶子，那个像是原素瓶，但也绝对不是原素瓶的东西。在喝下了蓝色光芒之后，灰烬竟然又可以再一次练习咒术了！

在这个时候，柯弭库斯也没有阻止。他并没有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关于无火的余灰，他也知道自己并不了解。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让柯弭库斯感到不对劲了。灰烬开始变得逐渐疯狂起来，开始疯狂地练习咒术，无论怎么失败，无论遭受到了怎样的痛苦，他都不断地继续着。直到这个时候，柯弭库斯才渐渐明白了，在无尽的痛苦中，灰烬不知不觉地已经迷失了。

因此，他阻止了。即便现在这个状态下的灰烬很危险，尽管他并不擅长近身战斗，但他还是奋不顾身地上前阻止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咒术杀死灰烬以让灰烬复活冷静下来。但是他没有，因为，灰烬变成这样，也有他的责任，他不能用如此不负责任的方式对待灰烬。

“老师……”

灰烬没有挣扎，在看到柯弭库斯的脸的一瞬间，他的眼睛就逐渐恢复了清明，并且充满了疲惫，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之后便头一歪睡了过去。

“哈……还真是一个好到不得了的学生啊。”

灰烬在咒术方面是真的有天赋。尤其在迷失中练习的时候，他并没有因为精神不稳定而导致练习没有进展，反而，正是因为看到灰烬的不断进步，柯弭库斯才下意识地忽略了灰烬的异常。

如果刚才他不阻止灰烬的话，灰烬是真的可能下一次就能成功的。但是柯弭库斯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虽然很想看到灰烬能成功，但也不想看到他这样成功，这样勉强自己，让自己迷失的成功。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时间还有很多不是吗？不，就算没有时间了，那又怎么样？如果世界毁灭，说真的，到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

——

然后，三个月以后。

传火祭祀场。

“好了，目前我已经没有其他咒术可以教你了。如果你想要学习更高阶的咒术，那你需要有咒术书。虽然这是旁门左道，不过是条最快的结晶。如果这里是大招，我就会说‘你有那个时间找书，还不如去做些严酷的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