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湛蓝工房
另一方面,按照以往的惯例,北国都会在初春时有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原因就是资源的掠夺。
北国大部分地区苦寒,草原虽然物产丰盛,但产业过于单一,不像华朝结构完整,所以有一些物资,他们只能靠抢,而刚度过寒冬,正是物资最缺乏的时候。
北国往往都会在这个时间进攻华朝,以抢夺一些物资以作补给。
不过,经过上一年的禁令,百姓们真的苦不堪言,见北国迟迟没有行动,他们都按捺不住开始营生,也不怕危险。
时间久了,危机感就麻木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朝廷就不管这事吗?”
“朝廷远在天边,怎么管?”宫靖反问,“要是朝廷真想管,对我们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义父大人此话可解?”
“朝廷要管的话,就必须考虑一个制衡的问题。朝廷会派一个和我亲近的人来吗?显然不会,朝廷只会派一些和我有所分歧的人来,到时我们恐怕就得陷入频繁的口水仗之中,耽误无数时间了。”
一点就通,宫兰平想明白,便举一反三的慨叹出声:
“如此看来,陛下十分相信义父大人啊。”
“也是因为为父坚定中立,只奉陛下为首,又有北国的威胁存在,所以陛下才会选择相信我,这两种要素缺一不可,否则功高震主四个字,就足够我死上一万多次了。”宫靖抚着山羊胡子,呵呵地笑着。
“义父甘心吗?”宫兰平沉默半晌后问。
这个问题有些大逆不道了,不过宫靖倒是没有多加责任,他知道自己这个养子只是在为自己担心罢了。
“谈不上甘心和不甘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父又不懂得治国,也只能打打仗,为国效命……我效患于陛下不错,但同时效忠于华朝千万百姓。”
才说完,驾车的士兵就揭开门帘,告诉两人到了。
宫家父子下了车。
帝都来的使者似乎被安顿在城门门楼处,宫靖一马当先领着宫兰平走上通往城墙顶的楼梯,往门楼走去。
还没有到达门楼处,宫靖就听见争吵的声音。
──不对,只有一个人在大声抱怨。
“本官可是陛下的御使,你们这些兵蛋子懂不懂规矩,怎么就把本官安顿在此处?”
看来这位御使大人是不满至极了。
宫靖揉了揉额角,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那位御使大人回京后,写的有的没的上报秦煜。固然,秦煜不应该会相信,但那些大臣抓到机会,可又是一番轮流上奏。
宫靖镇守北域良久,威望甚重,坐拥千十万精兵,宛如一国中国的王。
那些大臣自然担心宫靖力量过大。
同时,这也意味着宫靖也很容易失去皇帝的信任,因为秦煜是个多疑的人,他能够让宫靖自主行事如此长的时间,也是念着他的忠心,他家族的忠烈,以及北国的威胁存在。
最后一点尤其重要。
如果宫靖不再被需要,他肯定会遭到打压,皇帝都从来都不讲情,他们只有做到真正的无情,才能公平公正,看见最好的决策。
嗯,一个国家从想都不能依靠感情来运行,一些恶劣的手段也是必须的。
因为世界从来都不仅有光明的一面,光明和黑暗是一体两面,紧紧连系的,世界也是如此,有正有邪。
“什么情况?”
宫兰平先行一步为宫靖推开了门楼的门,宫靖便长驱直进,步伐有力得刮起一阵风,颇有龙虎之威。他自然是故意的,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天境的气息。
坐在门楼厅堂左侧首位的年轻人吓了一跳。
他恐怕就是所谓的御使大人,相当年轻,可能是哪位皇家贵族或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看起来骄傲横蛮。
边观察着,宫靖走到主位坐下,宫兰平便定在他旁边,摆着一副无表情。
“咳咳……”这位年轻御使很快就缓和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不满地盯住宫靖,“宫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把帝都来的御使给晾着。宫大人带的好兵也是不同凡响,把帝都来的御使给挡在城门之外,还用弓箭对准。”
年轻御使真的是气得不轻了。
也是,平时在帝都里横着走的人,何曾撞过如此大的铁板呢?
“御使大人哪里的话。”宫靖笑也不笑,对这种人就是不能笑脸以对,“御使大人英年才俊,可是哪位达官贵人的亲戚?”
“哼,算你识趣。”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满足感,年轻御使露出得意的表情,大概是宫靖说他家族长辈是达官贵人吧。
但他却识不出宫靖在暗示他只是乘着父荫当上的官。
“本官姓苏名伟,家父乃是兵部侍郎苏杰。”
年轻御使立即道出自己的家势,彷佛这样子就会受到尊重。
宫兰平心想,兵部尚书还是宫靖的亲儿子呢!你区区一个兵部侍郎的儿子怎么敢在这里撒野?他忿忿不平。
未料宫靖居然真的失态地露出震惊的神情。
义父大人?宫兰平心想肯定有不妥之处,他的养父绝非会向权贵低头的人,因为那也是他的立足之本之一。
“兵部侍郎苏杰?”宫靖蹙起眉心,那可是二皇子的人,“兵部侍郎难道不是骆辉大人吗?”
“这正是本官的来意。”苏伟却突然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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