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平心而论,非大秦逼夫君反,只是要削去封地,沦为小吏而已。只不过上将军王翦,蒙武向后故去,再也无人可以回护你父王。
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无人官也难,沦为小吏,憋屈致死,身为吴国王族,夫差子孙,你爹依然不敢反,恰巧北疆狼族犯边,南海芝罘岛白屠狗谋秦,大周王族海外归来,这才滋生了争心!
离开潘阳之时,我就预料到有今日之难,不是不能反,而是为时太早。”
吴若梅美眸含泪,呆若木鸡,她无法指责,吴芮不听梅氏之劝,即便是自己当初也是做着成为一国公主的美梦。这才(cbfe)拜在了离舞门下,和有窃国之谋的成娇,虚以为蛇,相互利用。
“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争没错,错的是我们低估了秦人对南疆的占有欲,低估了秦人的实力。
不说白屠狗,驺摇,就说今日三战,秦人明知必死,也毫不畏战,死战,世人尊贵者,还比得上秦帝十八子吗,比得上一门三候,将种之家的王离吗!
但他们依然悍不畏死的冲锋,不仅皇子,将军,就连士兵都悍不畏死,这样的帝国,这样的兵卒,如何能战,如何敢战!
秦得天下,非仁义而勇武,但世上霸者,那个是以口舌称霸,那个不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坐地称雄!”
她咬了咬樱唇:“今日和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秦人虎狼之性不改,天下就无人撼动的了其国政,所以,不要奢求报仇,即便你真的能杀了将闾,也只会引来秦人更血腥的报复,到时候,世上恐怕在无百越,再无吴人血脉!”
“秦得长沙,难道不屠城!”吴若梅悲哭道。
梅氏凄婉一笑:“秦人屠闽中郡,是因为这里远离中原,乃是蛮荒,以杀来威慑岭南三十六族。但是潘阳长沙,却是泗水一侧,楚人和吴人,越人杂居之地,各地商贾云集。
以秦人之能力,得长沙之后,善加经营,就是第二个泗水!秦人在嗜杀,怎么肯自毁宝地!”
季布听的心中一动,吴芮三子二女,长子战死于扶摇,二子战死于葫芦口,唯独三子,始终不见踪迹,难道……
梅氏虽然在告诫吴若梅,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季布。见他眼色变幻,悲切道:“将军,难道真要斩尽杀绝吗!”
季布无语。
梅氏袅袅走到他身前,双膝一软:“三子虽然聪慧,但无争心也无能力,自幼不学文韬武略,不懂军中征战之术,寄在商贾之家,只求一个富贵而已!”
季布苦涩摇头:“非季布不想援手,而是季布身份卑微,岭南军政插不上手。”
梅氏这才一笑,俯首一拜:“只求将军不言罢了。人有天命,如果他必死,梅氏也不能怨天尤人!”
公孙蝶儿所部,已经扎营!
而在中军帐,田言陪同公孙蝶儿草草吃了几口,就端着酒樽细听满山遍野的吴歌。
这一次,即便是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公孙蝶儿,也对田言刮目相看:“田言聪慧,善谋,一首吴歌,不亚于十万大军!”
在公孙蝶儿面前,田言却不敢倨傲,委婉一笑:“将军过誉了,那比得上两军阵前,将军指挥若定,和将军一比,宛若萤火争明皓月了!”
公孙蝶儿樱唇抿了一口烈酒,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盛绽,即便身为女子的田言,也看的心神摇曳:“你我这样自吹自擂,如果被太子听到,不知道如何讥笑你我了!”
田言哀婉一叹:“却不知道太子是否安好!”
“小妮子,思春了!”公孙蝶儿转动手中酒樽,看着樽中美酒如海潮般的旋转起伏。
“将军……”田言嗔道。
“女人想男人,没什么不妥的!”公孙蝶儿笑道:“莫使金樽空对月,也莫让香榻软无人,你我以女儿之身,征战沙场,难道还真奢望封侯拜相不成。
昔日我为血妖魔,求的是长生,求的容颜不老,但现在回想,却殊为可笑,辜负了多少良臣美景,月望春宵!”
田言脸色嫣红,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那将军为何……”
公孙蝶儿杏眼一瞪,随即噗嗤一笑,万种风情荡然而生,压低声音:“你以为我不想吗!是那呆子不识趣!人家几次给他机会,他却……”
说到此处,银牙咬樱唇,丰胸起伏,那叫一个壮怀激烈!
第1071章 情断乌江
田言那敢撩拨公孙蝶儿的情怀,在江湖她是杀人不眨眼的血妖魔,在军中却是用兵如神的大将军,如果不出意料,她应该就是将闾选择的玄甲副将,听命于胡亥。
嫣然一笑,田言道:“将军何必心机,太子赋予重任,已经认可了将军,好事佳期不远,但对如何歼灭吴芮残军,想必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王离率领玄甲,匆匆而来,看了一眼公孙蝶儿手中虎符,就率兵匆匆而去。让军中陈烯,卢绾,臧荼,甚至历师都不见踪影。
公孙蝶儿微微一笑,素手一拍,两名虎贲将士,抬着一张屏风到大帐中央,又将一副牛皮岭南山水舆图挂在上面。
公孙蝶儿起身,快步走到屏风前,指着地图道:“葫芦口已经被十八子死死堵住,按照现在的态势军情,吴芮也不会在选择葫芦谷做突破口。”
她素手前移,继续道:“按照吴芮扎营的位置,却是两座大山之间的交界,而在这里,有一条大江之流,这已经是他唯一的生路!
我已经在这里设下埋伏,吴若如果从此败走,必然全军皆亡!”
田言微微动容:“愿闻其详!”
公孙蝶儿一笑:“第一面,历师已经带着一千农家武卒,赶赴江水上有,筑坝截水;第二面,陈烯已率两千精兵赶赴落石峡设伏;第三面,卢绾已率五百精兵赶赴野马原设伏……第四面,王离将军率三千玄甲居中路,随时准备策应各~部。”
“妙,妙极!”听完公孙蝶儿讲解,田言大为叹服道,“从岭南入闽中,只有这一条路,将军却埋伏了三股大军,在加上王离将军三千玄甲的威势,策应,由此四面埋伏,吴芮军不渡江则罢,一旦渡江,必死无疑,将军用兵,让人叹-为观止。”
公孙蝶儿白了她一眼:“要你恭维吗!你还是想想,怎么让我和太子见面吧!”
“思春的老女人,不可理喻!”田言暗自腹诽,心中却泛出一股酸涩,一股争心。
公孙蝶儿一笑:“其实,这场合围,阿言也是居功甚伟,如果不是你以四面吴歌之计,分解了吴芮四千逃兵,让其所部剩下不足五千,本将军也不敢贸然用此计!
本将军见了太子,自然会为你请功,到时候,你反而应该谢我!”
“呸!”田言狠狠的啐了她一口:“人家可不像将军,日日思君!”
“日日两字用的好!”公孙蝶儿抚掌大笑:“男人和女人,可不就是一个日字吗!”
“你怎么越说越不堪!”田言气的跺脚。俏脸红霞灿烂!
“不是我想男人了!”公孙蝶儿却黯然一叹,如花美脸一片惆怅:“大胜之后,玄甲当先出塞,不等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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