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2318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这一段看似平淡,但是十七在酝酿一个巨大的变故,高,潮即将迭起,让你们欲,死欲,仙。等着吧!

第0137章 血腥战神

李斯为了科举取士焦头烂额的时候,李由却从雍城风尘仆仆的赶赴咸阳,此时刚到渭水。

李由站在船头,顺流而下,衣带飘风意气风发,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三十来岁的年纪,已经是三川郡守,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不怪李由有这个想法,当初皇帝一道圣旨,就将他从一介白丁提拔为三川郡守,皇帝对李斯一门的器重可见一斑,满朝文武来贺,热闹了三天三夜。这才雄心勃勃的赶赴临洮走马上任。

而李由回来的理由,也挺充分。

三川郡辖境,大体上正是位于“天下之中”的古“河南地”,或称“河洛地”,是老秦龙兴之地。它是老秦通往东方的要道,也是秦国控制东方的战略要地。却也频临边境。

嬴政继位之后,迁都咸阳东望中原。帝国统一天下将全国分为三十六郡,后增至四十余郡。

国度咸阳就在三川郡中,在帝国诸郡中无疑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堪称诸郡之首。

但是三川郡的首府却在临洮。

临洮,乃是西北重地,拱卫老秦旧都雍城,秦献公灭西戎部族狄、桓,建立狄道、桓道二县,是临洮建置的起始。至秦昭襄王二十七年,置陇西郡,郡治狄道。

这里本来是陇西边地,归属陇西将军李信辖制,李由走马上任之后,李信担心其安全,特意调来一员虎将阮翁仲来镇守此地。

今年草原大雪,狼族和东胡发生激战,一小部东胡在混战之余,竟然兵临临洮。欲洗劫财货粮食补充军伍不足。

李由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惊慌失措,连夜上书咸阳请求增兵,但是,天还没亮,阮翁仲就大步闯入了郡守府,将截回来的军报砸在李由的书案上。

李由惊怒交加,大呼将阮翁仲绑了,送军部查办。

阮翁仲怒吼:“区区万余胡人骑兵,还需要上书请求援兵,简直是草包一个。翁仲身为临洮将军,岂能容的。”

儒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尤其是阮翁仲铁塔一般的身躯,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这个三川郡守叫嚣,一个李信麾下将军,竟然以为官职比三川郡守还大,李由羞恼交加,但是互不统属,也拿他没办法。

而最重要的是,跟他解释也说不明白,干架,看着他的身躯,李由自己就萎了,哭笑不得的道:“东胡骑兵足有一万,临洮所部不过三千,李信将军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率部前来,临洮恐怕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事关重大,谁敢承担责任。”

阮翁仲大叫:“你是草包,末将却不是,愿意率领三千军马,誓保临洮无恙。”

李由是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拍案定下军令状:“既然将军有必胜之心,本郡守允许你出战,三千兵马全归你统辖,临洮不保,本郡守砍你的脑袋。”

“一言为定。”阮翁仲放声大笑,抱拳转身而去,李由却心中窃窃,赶紧上属官飞报给李信,接应阮翁仲所部。

但是风雪路滑,派出的信使赶到李信大营,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李信得报,赶紧率领八千飞骑,并发临洮。

但这时候,东胡骑兵已经避开陇西草原,直奔临洮了。

阮翁仲二话不说,径自率领三千帝国飞骑直奔最北边的羌胡,李由又惊又怕,关闭城门,上了城墙督战。

却没想到的是,阮翁仲勇武过人,率军赶到山口之时,和蜂拥而至的羌胡所部狭路相逢。

都尉和将士还没来的及研究战法,阮翁仲却已经下达了将令:“全军所有的飞矛,全都给我堆积起来,留下一百人下马,专门给我送矛,其余之人负责追杀羌胡所部。”

陇西军伍配置战术,和九原大军不同,既是骑兵也是步兵,人人手中都有一只两丈长的战矛,这是因为陇西多山,一旦和敌军狭路相逢,就可以下马结成战阵阻击。

而阮翁仲急的军心,一声怒吼,众将士没有片刻犹豫,马上下马照办。

三千长矛刚刚堆积完毕,羌胡所部已经漫山遍野呼啸而来了。

阮翁仲抱起一捆长矛夹在腋下,大吼一声飞矛迎上,一支支长矛就像是车床弩攒射,夹裹着风雷之声飞刺羌胡飞骑,声势竟然比车床弩还要巨大。

羌胡精兵全都在临河附近和狼族争夺草原,偷袭临洮的不过是老弱残兵,但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让人一见触目惊心。

但顷刻之间,羌胡所部就人仰马翻,阮翁仲一边飞身而上,一边接过将士流水般递送的长矛,毫不停歇抛射出去,汹涌而至的羌胡飞骑就像是撞上了悬崖峭壁,骤然倒卷而回。

一些凶悍之士大叫着杀了这个怪物,死命的冲了上来,却不料正如阮翁仲所愿,一手一只长矛,连刺带打,刺的是羌胡战士,打的是战马马腿,狭小的山口顿时倒伏羌胡骑兵无数。

战矛两丈,加起来就有四丈,阮翁仲舞的就像是车轮一般,羌胡三尺战刀根本就近不了战矛挥舞的光圈。

激战半个时辰,阮翁仲杀的兴起,雷吼一声徒手撕开了一匹战马,拎着两片鲜血淋漓的战马尸体,向着羌胡残兵劈头盖脸的乱砸,就像是一尊浑身染血的战神,行走在一群羔羊之中。

羌胡骑兵吓得魂不附体,遥望这个山岳般的血红巨人,转身就逃回冰雪覆盖的草原。即便是飞马疾奔,也在马背上大声呼喊,天神饶命。

等李信赶到之时,战事已经结束。而李由也明白了,皇帝为什么会任命自己为三川郡守。

第0138章 李斯的心情很不好

违背帝国禁令,贩卖粮食盐巴给东胡,即便罪不当斩也得罚做苦役,但李由是宰相之子,即便被罚那个敢将他当成苦役使唤,反而会将他当成上宾款待,所以,才费劲心机安排了这么一个差事。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藏杀机。

李信赶到临洮,就会同李由前往山谷战场,此时战役已经结束,站在城头上瞭望,只觉得此战惨烈无比,但是到了战场,却发现现场岂是惨烈二字可以形容的。

十丈宽的山口,人马尸体铺了厚厚一层,被阮翁仲扫断马腿的战马,在淹没脚面的血水中悲嘶,无数羌胡骑兵的尸体,被长矛钉在地上,还没死的鬼哭狼嚎,心烦意乱的帝国骑兵一剑斩断其头颅,然后将头颅拴在马股之上。

一眼望去,打扫干净的战场,全都是无头的尸体。

阮翁仲一丈多高的的身体,盔甲滴落着血水,杀神一般站在山头上瞭望退去的羌胡骑兵。

李由是宰相之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惨烈的场面,尤其是一脚踩在断成两截的羌胡骑兵肚肠之上,发出那种惨绝人寰的咯吱声,已经让他魂不附体。

李信倒是满不在乎,身为陇西将军,羌胡骑兵洗劫中原已经形成了常态,每年都要经历几十次这样的战役,杀人早就成了习惯。

看了一眼面如人色的李由:“郡守现在可明白,三川郡为什么是帝国四十二郡之首了吧!”

李由咬着牙,但是牙齿却忍不住的打架,咯嘣只响,如果不是身边的小吏搀扶着他,恐怕早已倒在了血水之中,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将昨天晚上吃的羊肉都吐了出来。

李信好像没有看见:“九原,上郡,雁门,武阳,每年都是如此,战况惨烈远胜今日百倍,三川郡守权位虽高,但却肩负着扈从雍城,咸阳的重任,一旦失守,羌胡飞骑就可以直逼帝都,所以,临洮失守之后,郡守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脸色一沉,怒吼道:“区区羌胡万骑,即便是兵临城下,临洮城高池阔,羌胡飞骑就只能望而兴叹,惊慌失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