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枫
“饭吃了吗?”小惠妈妈问道。
这刺鼻的味道让人闻了,一点食欲也没有。
问这种问题,让人有些反胃,胃酸好像都要涌上来。
“还没有。”苏沐摇头。
“苏沐家里人不在,所以我就让他来我们家吃饭了。”小惠补充道。
小惠妈妈笑了起来:“你们先坐。”让他们坐在餐桌,去舀饭端菜拿筷子。
从餐桌的位置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洗碗池。上面漂浮着各种的垃圾油渍,刺鼻味道是那么的难闻。
除了恶心反胃,找不出任何可以形容的词语。
小惠看了眼洗碗池,立刻将脸扭开。厌恶的脸上,还有害怕的神色,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小惠妈妈陆续将菜跟饭端上餐桌。
小惠忍不住说:“妈妈,要不去客厅吃吧。这里味道太大了。”
小惠妈妈看了眼苏沐,然后点点头,将吃饭的位置移到了客厅。
小惠家环境很差,墙壁开始掉漆,上面因为潮湿的缘故,开始掉墙皮。家里很空荡,没有什么摆设。
前面是一个大块的电视,用了好些年头。在全是液晶显示器的今天,很少见。
沙发皮都破了,可以看到里面发黄的棉花。
玻璃桌上,摆着简单的菜肴,就是普通的肉汤跟炒青菜。
苏沐吃了口米饭,环境差劲点可以忍受,但唯一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那股刺鼻的恶臭,飘荡在四周。
吃饭时,大家都没有说话,显得格外寂静。
小惠因为妈妈在,很拘束,不敢开口说话。
苏沐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他这个人本来就沉默寡言。
吃到一半,小惠妈妈端起碗去厨房。
“你们吃完碗就放在桌上。”小惠妈妈这样说道。
苏沐注意到,小惠妈妈碗里,还有大半碗米饭。去厨房,应该不是舀饭吧。
也是,在这股恶臭之下,谁吃得下饭呢。
小惠想到什么,身子抖了下,惊惧了往厨房方向瞟。
“唔——”小惠捂住嘴巴,想吐。
碗里还剩下半碗的饭,她却再也吃不下了。
看了眼苏沐,苏沐面无表情的吃着饭。
“苏沐同学吃的下吗?”小惠很诧异,明明这股味道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
“嗯。”苏沐点点头,“吃都吃了,肯定要吃完。我也不想下午上学的时候饿肚子。”
小惠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沐同学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小惠想到什么,笑容又很快消失,垂下头脸上是忧愁。
苏沐吃着饭,吃得很慢,但苏沐吃的快完了,小惠妈妈还没有从厨房里出来。
小惠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为了恐惧。
“苏沐同学,能跟我来下吗。”小惠拉住苏沐的手,带他进自己的房间。
让苏沐坐在床上,小惠搬来椅子,坐在椅子上,抿着嘴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在恐惧什么。
“苏沐同学。”
“嗯?”
小惠恐惧的脸上,尽量挤出一抹笑容:“认识你很开心。”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苏沐察觉小惠的不对劲,小惠身子颤抖,笑容是那样的僵硬勉强。
“因为我要死了吧。”小惠眼眶湿润,脸上带着笑容,手想放在苏沐的手上,却忍住了。
“这种话别乱说。”苏沐安慰,“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我感觉我们一家子受到了诅咒。我哥哥失踪,爸爸遭遇了车祸,妈妈……妈妈最近很古怪,说不上来。原来我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整个人开始变了。”小惠害怕的说道。
“虽然这话很过分,但请你不要在意。有没有就是单纯的运气比较差,你妈妈受到打击,所以性情变了些,不要胡思乱想。”苏沐说道。
小惠害怕的叫道:“苏沐同学你根本不懂!”眼泪开始流下来,“我真的,真的没有乱说,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要疯掉了。”
苏沐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给小惠递去。
“谢谢。”小惠擦擦眼泪。
苏沐说:“你这么想,一定有你的理由吧。”
小惠犹豫,看着苏沐的脸,最终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