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兴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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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笨蛋和改良版核桃牛奶（上）
因为是周五，所以大家晚上都比较清闲。
只有加藤惠不同。
尽管罗真怀疑在经过汉堡和鸡肉卷洗礼之后，那姑娘应该吃不下什么才对，但她还是要回家跟父母共进晚餐。
愿神保佑她的肚子别被撑坏。
剩余四人则去采购了一圈，然后各抱着一个纸袋，回到一二。
他们说笑着转过拐角，结果，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中野五月背着单肩包站在居酒屋门前探头探脑，显然已经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罗真这才想起昨天跟她说过地址和营业时间，还有请客的承诺。
“中野同学。”雪之下率先打招呼，“关于黄金周美术展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正式和你道谢呢。”
中野五月回过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眼前是相当豪华的阵容：
雪之下雪乃，A班；
泽村·斯宾塞·英梨梨，A班；
千反田爱瑠，新生代表；
罗真，二年级理科偏差值第一。
总而言之，一堆学霸迎面而来，同时带来了独属于学霸的威压。
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学渣·中野五月感觉自己和罗真友尽了。
她咳嗽一声：“我没想到你们都在。”
“社团活动嘛。”罗真微笑，“先进屋再说吧，我们整理一下各种食材，然后请你吃麻婆豆腐丼。”
没错！
就是那个！
自从看了英梨梨的《食の修罗·真》，中野五月就对上面的麻婆豆腐念念不忘。
作为一个老饕，她不可能错过任何品尝美食的机会，但是和全校都出名的几个学霸待在一起，多少会感到心虚。
“你们也要待在这儿吗？”她问三名女生。
“我可能会晚些。”雪之下回答，“千反田和泽村半个小时后就走。”
“那就好。”
“？？？？”
“没……没什么。”
总感觉这家伙怪怪的。
罗真嘀咕一句，将纸袋放在地上，拉开卷帘门。
借着黄昏时的阳光，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纤维，屋里宁静而祥和。
雪之下率先走了进去，打开灯。
“稍等一下，我们要先做开业前的准备。”她轻车熟路地绕进后厨，说道。
“没关系，我不着急。”中野五月回答。
那当然是谎话。
她属于到点就饿、一饿就吃、吃则成堆的类型。
所以……
“咕噜噜~”某人的肚子发出了轻叫。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雪之下看过去，一脸疑惑的同时，下意识问道：“你不是‘不着急’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中野五月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
她咳嗽一声，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和数学习题，认真研究的模样就像在给小白鼠做断尾续接手术。
罗真赶紧把雪之下摁住，省得这姑娘再招惹什么麻烦。
然后，他叮嘱英梨梨老老实实画画，又给千反田下达了清扫吧台和餐桌的任务。
大家各就各位，这才缓解了空气中的尴尬。
中野五月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为了分散饿肚子的注意力，她集中精神，看像手里的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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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是实数，在复平面考察三个方程的解：
前两个方程都没有实数解的时候，证明它们的四个解要么共圆，要么共线，并用a,b表示出圆心和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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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题，几何、代数相结合。
二年级上学期最先学的是《方程式?公式和证明》，但这道题牵扯了三年级的《复平面》，所以有超纲的嫌疑。
霓虹的高中和华夏很像，考试压力比较大，所以很多学生会在补习班上赶进度，提前接触复数也是理所当然的。
中野五月便是其中之一，所以，这道题应该能应付得来。
她信心满满地摊开演草纸，在上面画图、推导过程、演算。
然后……
四处碰壁，所能想到的解法全都行不通。
为什么这么难！？
中野五月想要暴起伤人。
就在这时，一个意料外的声音出现了：“前辈，您果然准备考东工大吗？”
千反田拿着拖把，站在她身后，瞪着大眼睛，脸上是好奇的表情。
不过，她的话让人有点儿无法理解。
中野五月抬起头，看向这个比自己低一年级的少女，有点儿懵：“什么‘准备考东工大’？”
“哎？”千反田同样懵。
“……”
“……”
两人对视。
千反田小心翼翼地试探：“前辈，您难道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是去年东工大入学考试的数学第一题吗？”
在霓虹，高考分为两部分：
其一，在1月的“大学入学中心考试”；
其二，2月到3月还有一场每所大学，甚至一所大学的不同院系自己命题的校内考，被称作“个别学力检查考试”，简称为“二次考试”。
总而言之，如果没有“自主招生”和“校长推荐”的类似途径，学校会根据两场考试的成绩决定录取与否。
千反田所说的就是二次考试。
和国内一样，大家拼了命地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霓虹学生也要做真题。
换句话说，要想上东工大，历届的题一定要掌握。
中野五月看着千反田，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你会做吗？”
“嗯。”
“那……那么，你做做看。”
这样真的好吗？
千反田有点儿后悔自己表露出好奇心了。
但是，中野前辈已经把演草纸递了过来，推拖不得。
只能尽快解决了。
“不用演草纸的。”千反田说道。
“不用……演草纸？”中野五月像是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