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对披萨连结最终的结果,教皇若望保禄二世和梵蒂冈宗座委员会表示非常满意。
宗座委员会在梵蒂冈的冈多菲使徒宫殿内召开了次临时会议。
该会议通过了项任命,让美国洛杉矶大主教切诺比奥.卡德纳兼管罗马圣四冠教堂钥匙,并且进入到教廷的枢机团中。
委员会形成决议后,便将其交付给教皇的国务秘书处。
我们不能把教廷完全等同于梵蒂冈。
教廷,理论上它的权力是遍布在世界上所有信仰天主教的土地上的,是至高无上的精神牧养人,教皇是它的至尊元首。
而梵蒂冈则是教廷所拥有的城邦国家,它是教廷的世俗栖息地,梵蒂冈本身拥有和教廷平行的一些权力,“用小小的土地来容纳教皇广袤的精神自由”。
所以梵蒂冈实际是由宗座委员会主席来治理的(以前叫总督),他履行着该城邦国家的行政权力,管理着梵蒂冈的宫殿、官邸、天文台、邮电局等,当然还有著名的瑞士卫队和形形色色的金融银行。
至于宗座委员会本身,又相当于教廷的“立法院”,它根据《使徒法》(等于是梵蒂冈宪法)为教皇提供法律和人事上的建议,正式生效前要通过国务秘书处提交给教皇本人审批。
除梵蒂冈外,教廷的各社会组织的办事机构大多在意大利首都罗马。
现在,红衣主教里加利因做事得力,已被正式拔擢为教廷国务卿,执掌着国务秘书处。
对切诺比奥的加封进爵,若望保禄二世欣然同意,同时他又写了封热情洋溢的“牧信”邮寄给洛杉矶,称赞切诺比奥.卡德纳拥有独特的“性灵”,自此后他在这个美国天主教信徒数量最多的“教省”里将拥有独立行事的权力,有任何困惑直接和教廷联系,不用向美国天主教委员会负责。
最后,教皇还委托切诺比奥为“教廷驻国际劳工组织的波兰观察员”,以监督波兰的劳工得到自由、尊严、正义和安全的权利。
也即是说,现在切诺比奥.卡德纳既是洛杉矶总教区的大主教,也是洛杉矶教省(天主教的等级架构和世俗政权非常类似,所谓的教省就是指洛杉矶身为总教区,类似于省会的地位,周围的多个县级教区都归它管)的“都主教”,同时还是教廷的红衣主教枢机团的一员,还有对波兰当局指手画脚的资格。
牧信里邀请切诺比奥.卡德纳尽快飞往梵蒂冈的冈多菲宫殿与教皇碰面,在教皇冕前发信德誓言,并接受冠冕、衣衫和臂章的赐予。
“孩子,我还在犹豫自己是否要去波兰?”
“叔公,当然不用您亲自前往,您是国际观察员,现在您应该授权组成个代表团去波兰,我来为你促成这件事就好。”索托在电话里答复叔公。
“你都不知道现在美国天主教委员会是什么样的嘴脸,它在集体巴结卡德纳家族,你的弟弟和妹妹都已提前十年得到天主教大学的入学邀请书了!当然在此前,他俩可以免费进华盛顿的卡罗尔预科中学学习……”
“叔公,我的弟弟妹妹还有孩子不太想进CUA,它排名过低了。”索托对天主教大学还不甚满意。
“我知道孩子,可你要明白,教皇很可能在年底访美,他会在洛杉矶逗留,再到华盛顿的CUA校园里参观,所以……”
“行,叔公,我尽快给弟弟妹妹办理入学手续。”
“现在我是CUA的校董,你也是,所以办好CUA对卡德纳家族很重要,换句话说,让教皇满意是最重要的,他会当众授予你哥伦布骑士团勋章,这对你当选参议员太有帮助了。”
和叔公通完话后,索托立即打电话给正在加州为自己筹备竞选的唐:
“你要招兵买马,要最优秀最精干的人手,我的叔公马上就是波兰劳工权益的国际观察员,但他不能以个光杆司令的模样来做这件事。”
唐.诺威立刻说我懂了。
这时,国会办公室的主人杰姬.施佩尔敲门进来,对索托说我能耽误您三分钟时间嘛。
“说吧,杰姬。”
可就在索托准备倾耳聆听时,电话铃响起来,索托连说抱歉,杰姬便说没关系,坐在沙发上等候。
是妻子康素爱萝打来的。
“索托……我在旧金山艾滋病健康防治中心的计算机数据里看到这几个名字……”
现在小康是中心的董事长,当然同时她继续在旧金山市立医院里当护士。
“你没把姓给看错吧?”索托压低了嗓子,也有些不能相信自己耳朵。
“我已让中心员工追查过,应该是不会错的,毕竟旧金山这里是全国唯一能提供检测的地方。”
“你立了大功,别声张,我爱你。”
那边小康似乎哆嗦了下,没应答索托这句话,而是反手就挂了电话。
索托也没法追过去问,就抄起手笑着对杰姬说是家庭的琐事,现在你可以说,找我有什么要求吗?
杰姬叹口气,说这件事必须要优先在内部秘密处理好,随即把爱丽丝.西姆身上的麻叶气味的事告诉给索托。
“哦……我最近在国会办公室里呆的时间少,居然没注意到这些,上次在地下掩体里,因人太多,我也没分辨出爱丽丝身上有什么独特的气味。”
“现在不是辩解自己的时候议员先生,你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立刻。”杰姬提醒到。
索托便摆摆手表示我知道,你叫她来见我。
杰姬.施佩尔点下头,离开了索托的办公室。
没两分钟,爱丽丝.西姆走进来,有些满不在乎地坐在沙发椅上。
“西姆小姐,你是威斯布鲁克教授的得意门生,伯克利分校人类语言学的硕士。”索托笑眯眯地先给爱丽丝戴了几层高帽。
可是提到恩师时,爱丽丝不但没有尊敬的神态,反倒迅速翻了个白眼。
索托捕捉到了她的这个细微的表情,“在华盛顿为我的办公室做事,有没有什么不太习惯的地方?”
“卡德纳先生,我做工作都是全力以赴的。”爱丽丝表示自己对本职工作还是上心的,尤其是在支持加州奇卡诺学研究所的方面。
索托颔首,随后就摊开手,直截了当地对爱丽丝.西姆说,你是不是一直在飞叶子?
这下爱丽丝的表情大变。
整间办公室就索托和爱丽丝两个人,外面衣帽间里,贝丝.雷诺兹正贴在墙壁边,安静地听着。
“我不知道只是个国会议员助理的话……”
“我是国会里青少年药物滥用和麻醉品管制小组委员会的主席,如果我的助理自己飞叶子,那就叫她滚。”索托的话斩钉截铁。
第44章 DRUG和DOPE
看着议员生气地瞪着自己,爱丽丝只觉得不可理喻,情绪激烈地反问索托,你到底看中的是助理的工作能力还是私生活,另外你的言语是对我私生活的粗暴指责。
“指责?难道国会的议员助理不该洁身自好,可你却在吸食麻叶这样的禁药……”
“等等等等!”爱丽丝竖起手掌,对着索托,她一字一板地问到,“你刚才说我吸食禁药?”
“?”索托摊开手,意思是难道在你的世界观里,麻叶不属于禁药。
“简直是荒谬,我吸食的是灵药,不是禁药。”接着爱丽丝将两种物质用字母一顿一顿地拼给索托听,简直让索托目瞪口呆,“灵药,D-O-P-E;禁药,D-R-U-G。”
“西姆小姐请你具体说说,哪些属于灵药,哪些属于禁药?”
“麻叶、麻叶麻醉剂、致幻剂、幻觉剂、苯丙胺、二甲基色胺、巴比妥、阿片镇静剂……都属于灵药。”爱丽丝如数家珍。
气得索托往后面的椅背上一仰,眼睛一翻,说这他妈的有什么区别,
“你耐心听我说完,灵药和禁药是有本质区别的,能使感觉拓展提高的就是好的灵药,比如致幻剂、幻觉药等;而使感觉迟钝麻木的便是坏的禁药,如抑制药、镇静剂、中枢兴奋剂等……一言蔽之,禁药让人感觉关闭、知觉麻木,产生继续苟活在‘死亡美国’的力量,而灵药则让人感觉开启、敏感性增强、幻觉产生的同时却意识清晰,能从‘死亡美国’的尸骨中创造新的生命!”
“你们还以为自己在从事革命呢?”
“对,这就是革命,美利坚的幻觉革命。”
索托则不愿意再听爱丽丝辩解,他指着这个年轻女士说一派胡言,你研修人类语言学就是给禁药翻案正名的吗?“西姆小姐,我很不愿意这样做,那就是把你在公众媒体前树为我大义灭亲的典型。你是个优秀的大学生,你的嬉皮士行为我可以理解但不可以谅解,所以这件事我们就在办公室内处理妥当,你自动辞职离开,回伯克利大学从事教研吧,我会继续用基金会来支持你。我晓得你家境优渥,不缺良好的教育,标准的中产富裕子女……可惜,当初威斯布鲁克教授就说过你曾经参加过荒诞的城市游击队的。”
“你别诋毁我在奇卡诺胜利旅的岁月,我将终生引以为傲。你,你不也参加过爆裂党吗?你也曾焚烧过征兵办公室!可你现在却背叛了理想,我只想继续忠于理想有什么错,这个美国,这个全然被老朽榆木脑袋把持着的毫无生机的美国,索性灭亡得好!”这下爱丽丝也没忍住,和索托爆发激烈的争执。
“西姆小姐你再不冷静下来的话,我不但会叫来警卫,而且会让执法人员搜查你的住所,闹剧到此为止,西姆小姐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收拾行李回加利福尼亚去,辞职信我马上让施佩尔小姐打印好交给你签名就好。”索托吼了起来。
爱丽丝捂着脸哭泣着,推开门跑了出来。
其他的助理都在窃窃私语。
索托摇着头来到衣帽间,喊着贝丝的名字,并说我马上要去众议院参加听证会,麻烦你把西服外套递给我。
“给您卡德纳先生。”贝丝这会儿恰如灵活的翠鸟般迎上,将干洗熨帖好的西服递来,顺手帮索托给穿上,然后她又用很难受的语调悄悄告诉索托,“爱丽丝的气味我早就闻到了,虽然有犹豫,可为了维护您的信誉,我还是告诉了施佩尔小姐,您不会怪罪我吧?”
“怪罪,怎么会呢?你是个很优秀很正直的童子军,雷诺兹小姐。”索托套好了西服,夸赞了贝丝番。
“请您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在这里会难做的。”贝丝又恳求说。
索托说你放心吧,以后办公室同样离不开你,等你毕业后,得优先考虑来我这儿继续工作。
“谢谢。”贝丝.雷诺兹这才开心起来,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得很甜。
索托在下午参加的听证会的主要话题,便是“苏联和古巴在尼加拉瓜的异动,包括建设可能的军事基地”。
索托临时加了条备忘录:“注意佛州的禁药走私,尤其是巴哈马群岛已成为哥伦比亚卡特尔的跳板。”另外索托还引述了位来自巴哈马的美国公民的证词,这位是潜水和海洋环保的爱好者,他作证说近两年有拉美的走私犯正在入侵巴哈马的岛屿,将岛屿改造成杀人越货的法外之地。
光这条,基本上宣判了诺曼礁的死刑。
索托和其他的众议员向美国南方司令部提交公开信函,要求司令部在限期内提供份“风险评估报告”,交到白宫的国家安全会议讨论,简言之,“是否要对巴哈马群岛的走私犯罪基地,还有尼加拉瓜在建的神秘基地采取军事行动。”
听证会结束后,索托邀请邓波等议员去国会山最有名的会员制餐厅用饭。
在走出会场时,索托在无意间摸了下西服口袋,发现里面有东西,拿出来一瞧,是肯尼迪艺术中心的一张歌舞剧票,看了下日期,是11月第一个礼拜六的。
“雷诺兹小姐。”
在听证会外走廊处,索托喊住打着哈欠从穹门走出来的贝丝。
贝丝睡眼惺忪地回头,纳罕地看着索托。
索托便把票交到贝丝的眼前。
“啊,居然被误塞进您的西服口袋里,真的是……”
“下次别再这样粗心大意,还给你。”
“可是我以为遗失掉了,今天下午时便又打电话订购了张新的。”贝丝瞪圆眼睛。
索托拿住票,瞬间不晓得该怎么办。
“这张票就当我的礼物,送给您吧,请您一定要收下来。”贝丝天真无邪地说到,“我很尊重您卡德纳先生,我把您当做导师,您是礼拜日晚才飞回旧金山选区,所以看歌舞剧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只好谢谢你。”索托无奈,便把票收了回去。
“你能收下,我非常开心,再见。”
国会大厦山字形的出口台阶处,看着贝丝的背影,索托站在台阶上若有所思,等到他的安全助理鲁道夫走过来时,他指着远离的贝丝:“鲁道夫,马上联系下唐,叫他在加州好好查查这位雷诺兹小姐的真实背景,越快越好。”
“是——对了,您的叔公已登上飞机去梵蒂冈觐见教皇圣座了。”
“我知道。”
“还有,尼尔.加莱斯特先生在波兰那边的拘禁营地也已接近尾声。”
“干好这笔买卖后,立即去意大利接活。”索托走下台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