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幸运的苏丹
斗柜上的电话响了，美枝子能直视到索托大开大合的赤裸臀部，没想到男人在这时的臀部这么好看，紧绷，翘起，那肌肉随着本能的动作起伏，满是节奏的美感。
“喂，是我，美枝子。”美枝子的声音虚弱而紧张。
是结束夜校的霜一郎打开的，“临时停电放学了，我赶紧到公共电话这里来打给你……等等，你那里是什么声音！？美枝子，你在做什么呢？”
“我没事哥哥。”美枝子回答道。
霜一郎是日活电影片场里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他很快就察觉电话机前的妹妹应该是在旁观的位置点，刚准备开口询问，电话就断了，只剩嘟—嘟—嘟的声响。
“喂，喂？”
美枝子吹灭了蜡烛，房间被黑夜的自然光重新覆盖，她解开浴衣的束带，浴衣没有声息地滑落在她的脚下，她身躯的白是耀眼的，哪怕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抬起艺术品般的小腿和足，离开了没有生命力的浴衣，慢慢地走过去，然后在很近的距离停下来，如醉如痴地看着索托的背和臀。
卡米娅的眼睛死死地闭着，大汗淋漓，后背已完全黏在椅背上，她的手企图抓住索托的胳膊，可对方的汗水在绷起的肌肉间变得特别滑，她只能将手，反着抓住了椅背，在椅腿和地板一片近乎疯狂的摩擦声中，她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
好像从芝加哥期货交易所大楼顶赌光了所有，纵身一跃而下的感觉！
索托弯下腰，从卡米娅如软泥般的躯体内退了出来，他流了太多的汗，燃烧了太多的精力，他重重喘息着，脚有些摇晃，直到美枝子拿起丝巾在后面轻轻地揩拭着他的汗水，他有些惊愕地转过身来，因为他刚才完完全全地把美枝子抛诸脑后了。
美枝子不着寸缕地立在他面前，低着头，眉眼顺着，还在用丝巾揩着他腹部和胸口的汗，那种幽谷百合般的清香，正是索托刚才所嗅到的。
索托的手，猛地抓住美枝子的雪蓬蓬的臀搓捏着，美枝子轻呼着伸直了纤细的腿，看似挣扎着扭动了几下，而后便贴紧到卡德纳老师胸前的那片毛绒绒上，那种触感直接让她差点昏厥过去……
现在开始，她要以切腹的觉悟为卡德纳老师细细地“削铅笔”了。
四十分钟后，隼町的柴油发电机给整片住宅区恢复了供电，客厅里的空调机恢复了均匀的吐息，卡米娅蜷缩在书桌椅间，侧着，左腿垂下，鹅黄色的浴衣盖在她的身躯上，索托倒在沙发和书桌间的地板上，美枝子侧过来搂住索托的脖子，雪白的右腿搭在索托的右腿膝盖上，腮帮满是潮红。
“嗯，哥哥，我很好，你今晚那里也没水电吧？”一会儿，美枝子穿回浴衣，半跪在地板上，给霜一郎回了电话。
“是，我们这儿还没恢复供电，热得可真够呛。”
“隼町这里有电，我就留在这沐浴就寝了。”
霜一郎也只好“嗯”了下，说就这样吧。
第55章 缺了脑子
“我要二百万美元的现金。”恢复精神的卡米娅也蒙上浴衣，内里完全真空，坐在沙发上，对索托要求道。
“行，给你这笔钱，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索托拿出铅笔，抽出张卡片来，在上面写了串号码，说国际信贷商业银行（BCCI）会给你提供二百万的，分四次汇入你的账户。
“那我们以后还是盟友吗？”卡米娅翘起腿，问。
“我竟然上了查尔斯.路德维希的妹妹。”索托用铅笔尖对着桌面捣了几下，满是后悔的表情。
“放轻松，你情我愿的，大家都别介意，我拿到二百万，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再说和查尔斯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当着他的面被你的大辣椒……”卡米娅很是爽利，双手交叉再甩开，这是个无所谓的动作。
“我在想，以后你再倒霉，我该怎么面对你帮你呢？”
“你是在国会里的，盟国间该是什么关系你比我清楚。”卡米娅走过来，用手指夹住那张卡片。
“你别再创业了，玩玩摩托车和怪物卡车不很快乐吗？你这样简直就是个高级妓女。”索托温和地劝解道。
“我在等着中国这条线能不能有收获，没有的话，我才会彻底死心。至于什么高级妓女我才不在乎，全美国甚至是全世界现在想上你床的可远不止我一个，我被你干了，拿到二百万，高级妓女可没有我这样赚。”
“很难将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的形象重叠起来。”
“有什么，我是犹太人。”卡米娅看起来已彻底放飞自我，“这就是全东京都在断电可隼町却没有断电的原因。”说到这卡米娅看了不做声的美枝子眼，对索托说还想要的话，到楼上房间来找我，便上了楼梯。
“我们美国人是这样的——生意就是生意——谢谢。”此刻索托将香烟盒摆在桌上，美枝子则主动举起火机，为他把烟给点着。
盖上火帽的美枝子，有些幽怨地盯住慢慢吸着烟的索托。
她以前虽无男女经验，可观察力和记忆力却属上佳，两分钟后她开口问：
“老师是想起妻子和孩子了吧？”
索托语塞了。
过会儿他才重新拔出根烟，再由美枝子点着，说道：“我想起和老婆孩子开着车漫游天际线的景象。”
男人在做完那些事后，总会想到这些事来，好像要给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止损，找个沃尔玛超市的大购物袋来把几粒麦子给严严实实包起来，还要在上面贴个“易碎物品、小心轻放”的标签。
索托不但想起小康乌黑的头发，还想起孩子们，也想起了桃乐丝和莫妮卡……在单纯发泄欲望后，索托却又觉得抓不住实际，陷于片虚无之中，就像那晚在乔治敦的夜雨中一样。
“来电前的老师在想些什么呢？”美枝子这话不晓是真诚还是变相嘲讽。
“那时我缺了脑子。”索托指了下自己脑门，自嘲完美。
“老师是做大事情的人，请起码，最起码在这里的时候，忘记妻儿吧，就像古代上了战场的武士那样，美枝子愿以舍身之觉悟，帮助老师达成这一点。”美枝子把每个字眼都咬得非常清晰。
深夜，东京的城区才陆续来电，先是星星点点，而后逐渐汇聚起来，再度光明万丈。
隼町的这幢楼宇的卧房，卡米娅床铺边的台灯亮着，本人的眼睛则瞪得圆圆的，她原本还等着墨西哥大辣椒，可这位却在旁边的房间，与美枝子缠绵悱恻呢，她耳边不断传来美枝子的低婉莺歌：
“老师……嗯，老师……美枝子可以的，老师……”
“通过我本人与马斯基国务卿的公开声明，我们已经明确表示，我们支持伊朗国王，支持伊朗现在的政府，同时美国也认识到无法左右伊朗人民的决定。”这时正在白天时光的华盛顿白宫，卡特总统在南草坪的国旗下对新闻记者表述了这番话语。
美国公共电视网的记者莫耶斯发问说：“巴列维是美国的盟友，还是伊朗是美国的盟友？”
“我们将国王看作是我们的朋友，一个忠诚的朋友，伊朗在过去和我们及世界民主国家保持良好关系是非常有益而珍贵的。一个强大而独立的伊朗，对整个地区乃至全球的稳定都起着重要作用，我们不愿看到它受到暴力破坏，不愿看到伊朗政府垮台，之所以伊朗国王受到批评，主要是因为他推行社会变革操之过急，我们认为伊朗国王是支持民主化的。”
“巴列维是我们美国扶上台的，现在请问总统阁下，我们能不能愿不愿保住他？”莫耶斯继续追问。
“这个由伊朗的人民来做决定，美国不想卷入别国的内政，除非我们的安全直接受到威胁，这是我踏上全国性政坛以来始终坚持的思想。”卡特总统模棱两可地说完这番话后，就宣布结束记者对他的采访。
记者们又将话筒纷纷递向接下来发言的总统顾问汉密尔顿.乔丹。
记者：“伊朗石油工人罢工导致全国大停电的事情请问您如何看待？”
乔丹：“这是伊朗的内政问题。”
“美国正在向伊朗军警提供非致命武器吗？”
“据我所知，英国政府提供了足够的非致命武器，美国只是补充缺失的一小部分。”
“听说巴列维国王要任命新的首相，并称新首相要逮捕审判以前所有逮捕处决过伊朗示威者的秘密警察，还有下令士兵开枪的高级军官，并准备将全国转入军政府戒严状态，请问是否有这样的事。”
汉密尔顿.乔丹耸耸肩，称因中央情报局被禁止与伊朗反对派接触，导致“我们无法获得足够多的情报来对这个问题进行评估和解答，不过美国各部门已拟定多个针对伊朗局势的应急计划。”
政客说“已拟定多个……应急计划”，往往意味着他们什么都没做过。
“哈喽，这里是洛杉矶贝尔花园的奇卡诺公司兼生命权利基金专属的律师事务所。”伊萨克.圭林接过秘书要进来的电话。
“你好，我是美国计算机数据公司在德黑兰的分部，现在街头的情况十分十分紧急，我向大使馆求助，可回音根本不积极，在这里有许多美国海外公民，他们为公司工作，都希望能安全归国，我需要帮忙，并在朋友那里知晓了贵司的业务，简单说，我们要花钱雇佣你们的安保服务。”
“我们公司最近的人手有些紧张。”
“我们需要十个人就行，身手要好些，最好有过服役经验的，我们公司也有些退伍军官，会驾驶直升飞机……”数据公司主管的语气很焦急。
第56章 卡饭点
“让亚美尼亚人去。”对计算机数据公司德黑兰分部的请求，圭林不敢怠慢，转了两转，通过鲁道夫，才拨通索托在东京住宅的电话号码，得到了索托如是的指示。
亚美尼亚人，是在塔库拉油田里指挥迫击炮成名的蒙特.梅尔科尼安，他参加监狱私兵军团可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光复古亚美尼亚帝国的荣光，在战斗里积累经验的蒙特，本来准备在九月应亚美尼亚裔战友的邀请，前往黎巴嫩（彼处血腥混乱的内战正是民兵和佣兵的天堂），担当长枪党的一名指挥官，不过在此前，他与索托麾下公司依旧有合同关系，最后这段期间，蒙特便被索托派往伊朗，希望他能成为行动小组的主心骨。
“携带手枪和霰弹枪可以吗？”圭林用钢笔在纸条上记录着老板的指示。
“不行，得升格，突击步枪、微型冲锋枪、防御手雷、防弹衣、防弹盔都得配备上。伊萨克，美国政府已和法国、德国、英国秘密达成协议，巴列维国王其实被抛弃掉了。”
“但我听到吉米.卡特的发言，他依旧认为巴列维是最忠诚的朋友。”
“那是烟雾弹而已，大家都做好伊朗改朝换代的准备，包括伊朗国王本人也丧失信心准备逃亡，现在布热津斯基博士对伊朗只有两个目标，一是伊朗可以相对稳定地组建过渡政府，二是伊朗不会被康米主义政权所统治而倒向苏联。所以，巴列维已躺在棺材里，基辛格博士之前挽救他的努力也只是延缓下阳寿罢了，大家都在筹备身后事。”
“那我明白。”
“嗯，我正在日本对账，过几天结束后就回美国去向各委员会汇报，你负责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老板，有件事我不晓得有没人对你说，那就是在纽约布莱顿海滩的黄鼠狼失踪了。”
“什么？黄鼠狼死了。”索托大吃一惊。
“没死，是失踪。”
“伊萨克你是个糊涂蛋吗？你白在道上混这几年了？干黄鼠狼这行的，失踪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是，所以我打给您，告诉您——这件事很可能与纽约黑手党这段时间的火并有关，卡斯特拉诺先生也被钉子炸弹给炸死了。”
“在哪里被炸的？”索托压下声音。
“也在布莱顿。”
“是那群苏联来的律贼干的。”索托几秒钟后就下了判断。
“老板这么肯定吗？”
“抓个舌头来问问就清楚了。”
“蒙多.弗拉门戈先前已向我雇过一支行动队，怕不是要参与这件事。”
“让他去做，你跟进他的情报，每隔三天向我汇报一次，就用跨洋电话。”索托很云淡风轻。
等到挂下电话后，索托看到美枝子托着餐盘从厨房那边走过来，便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这两天两人一直在深入“对账”，索托的铅笔芯都削了好多根了，一日三餐就是美枝子来负责的，她像个幸福的家庭主妇，每天都出去买菜购物——当然美枝子还得负责赖在这里的卡米娅的饮食。
居家的美枝子，是很居家的，上身是宽松的蝙蝠衫，下身是白色热裤，英伦风的蓝白边过膝袜，端着的餐盘里是精致的糕点还有炸物。
“风味不佳，还请海涵。”美枝子把食物一一搁在沙发前的矮几上，而后将餐盘抱在胸前，低头先轻声致歉。
她飒爽的外在，和温柔的内在，真的是两重天。
“首相也就是你的养父之前来过电话了，大藏省和外务省的官员一路绿灯，收回来的十亿日元经济援助已办好转去泰国的流程，距离我回国还有四天，这四天等于是假期，陪我去静冈热海那里去放松放松吧，对你也是一样，平日里以来辛苦你了。”
“是。”美枝子眉间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一阵奔放的轰鸣，是卡米娅开着辆硬顶的达特桑跑车，绕着隼町的街道，在住所的门前停车位停下，喷气管残余的颤抖中，她推开车门，大摇大摆地拿出钥匙开了大门，走了进来。
“永远卡着饭点来的不速之客。”美枝子这已经算是很严厉的批评了。
索托笑着说，别和她一般见识。
卡米娅现在重新把自己改头换面了番：摇滚无袖皮夹克，一件轻薄的T恤衫被撩起，露出紧实的小腹和肚脐，系成了热辣的抹胸，踩着细高跟鞋，头发扎成斜马尾，她的这身打扮还有新买的跑车，都是拜索托所赐，现在出去谈的生意变得非常顺利——只要给定金，日本工务所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根本没人在乎卡米娅的另类朋克造型，最多一个月后建筑预制件就可以由货轮运载，发去中国广州了。
“热海？我也要去。”进屋坐下的卡米娅取下墨镜。
“希望你明白这是工作，路德维希小姐。”美枝子生气地矫正道。
“工作，那种用头撞击床头板计数给钱的工作吗？”卡米娅现在变得非常阴阳怪气，这一下说得美枝子面色羞红，接着卡米娅还边吃着美枝子煮出来的美食，边模仿起美枝子的叫床声，“哦，SENNSEI，哦，SENNSEI，美枝子喜欢SENNSEI。不行，那里就算是SENNSEI美枝子也会害羞的……”
前往静冈热海的高速公路上，卡米娅得意洋洋地开着硬顶跑车，旁边坐着索托，美枝子则气愤难当地坐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