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ZK
答对了。
是两个活爹!
“嗯,我想着瑶光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所以就带着她来了,绝对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会有点怂的,绝对不是。”
南宫无梦理不直但是气很壮。
补充道:“而且,我本来以为会比较难的。”
“可是那阵魁老前辈,一点都没阻拦了。”
“真奇怪。”
银发少女已经张开双臂,一下抱住了李观一,额头啪嗒一下埋在了李观一怀中,汲取欠缺许久的李观一能量值,李观一伸出手摸了摸银发少女的头发,笑道:
“既如此,来得正好。”
南宫无梦想着这秦王一句来得正好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脸颊都有些泛红。
却在片刻之后,满脸咬牙切齿的表情,说着我就知道云云,和李某人一块去了陈国皇族的秘藏里面,这个里面,自然是已经被秦王殿下和文清羽先生一块儿搬空了。
“虽然我们已经搬空过,但是按照我对陈国皇帝的了解,这里面,百分百有密室的,放在外面的,只能够算得上是常人眼中的好东西。”
“真正的好宝贝,适合铸鼎的东西。”
“肯定是藏在里面的。”
秦王殿下得意洋洋。
带着一种市井和红尘里面讨生活的,百姓们的狡黠。
南宫无梦叹了口气,都已经没心思懊恼了。
“你对藏钱这种事情,这么执着,对于霸主的身份来说,我都觉得有点可怜啦。”
秦王殿下的五根手指从天而降,按在了南宫将军的脑壳上,微笑危险:“你说什么?孤王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把你刚刚说的话都收回去。”
南宫无梦撇了撇嘴:“你不穷?”
秦王理直气壮:“我穷,但是我不许旁人说我穷!”
“再如何的男人,也是需要谎言的。”
“说实话,就有些不礼貌了。”
南宫无梦笑得前仰后合。
无可奈何,事实上也不觉得麻烦,反倒是很开心地和李观一,瑶光一起搜刮着陈国皇帝藏在了皇族密室当中的这些好东西。
发现了许多东西,其内容包括,但不局限于某一代皇帝给自己儿媳妇写的情诗;不知道哪个家伙搜集的亵裤,年少时候欠钱的欠条。
一角带血的棋盘,还有藏起来,被批【抄写十遍】的试卷。
那些在青史之上刻板模样的君王们一下子就活起来。
或好,或坏。
并不只是一个呆板的画像。
李观一拿着一枚古钱币,这一枚古钱是玉石所制,因为储藏许久,已经沁变了一部分,写着太平人间四个篆体的字,这种玉钱颇有几份收藏的价值。
李观一又找到和这古钱放在一起的许多玉器。
“好东西啊。”
秦王的财运一般,但是眼却刁钻。
南宫无梦问:“看样子应该能够卖不少的钱,怎么样,要托文清羽卖掉吗?”
李观一喜欢这些玉器,还有上面的铭文,把玩着一枚沁变的玉璧,笑着道:“这些东西,就不卖掉了。”
南宫无梦道:“不卖,你要留着?”
“嗯,打算送人。”
南宫无梦顿了顿,佯装好奇,面不改色,仿佛事不关己一样,问道:“你打算送给谁啊?”
李观一拈着玉璧,笑着道:“自是送给我那乖乖女儿。”
“这几年在外面厮杀,除去了她出生满月时候送的长命锁之外,还没有送给她什么东西,倒是压岁钱拿到了不少……”
李观一噙着笑。
这些年来,那小公主的压岁钱还是会送到秦王这里。
每次都会带着一封信。
从一开始的,只有肉嘟嘟的小手掌掌印开始,到后面有些不怎么成体系的文字,李观一懂得了云养娃的快乐,只是这小丫头这般可爱,姬子昌却仿佛很累。
这家伙也四十了,每日想着的就是快些太平。
然后把娃甩给秦王照顾,自己带着妻子四方游历去。
甩锅甩娃一次性解决。
压岁钱你都收了,娃你也照顾着!
秦王表示不屑。
只要给钱,照顾娃娃算什么?
钱给到位,照顾九个都可以。
姬子昌来信笑骂他,你倒是生啊。
秦王却回答,天下关键之时,四方群雄,天下百姓,皆仰赖于此身兵戈,百姓水深火热,岂能收敛兵锋,沉湎于温柔之乡。
大丈夫,未定天下,心血未凉,岂能回头?
天下不曾太平,而我独享一太平。
我即太平之贼也!
天下若太平,我纵身死于沙场之上。
太平之功不在我。
却必有我。
姬子昌怅然许久,喟然叹息:“非如此之君,如何定得太平,非如此之气概,如何安得天下?”
“自古及今,多有少时豪勇,年长却忘记大愿,贪图享受者。”
“所以,秦王陛下。”
“你拿走孩儿的压岁钱,打算几时还钱?”
秦王失联中。
不谈钱,你我还是朋友。
仰仗那义女的压岁钱相助。
此般有这意外的收获,便是打算要借花献佛,把这陈国皇室收集的宝贝送给小丫头,把这玉器收起来,却又在更多的密室暗藏之地找到了许多古剑,虎符,并桌上小鼎,金属印玺。
如此倒是恰可铸造一鼎。
至于神兽,则可借助麒麟之威风。
而在草原之上的那些部族藏起来的东西,也没能逃过阿史那的眼睛,都被一一挑选出来了,自从大汗王战死于沙场之后,阿史那整个人都变化了。
在那之前,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他眼中还有一个父亲。
如今父亲也已战死于乱世。
他眼前,就是生死了。
诸多汗王战死,那个英雄盖世,气吞草原的父亲也去了,突厥剩下的那些人,那些同族,那些只在草原上安静放牧的人民的性命和未来,就只有他来承担了。
人的心境,并不是随着时间和年岁的变化而成长的。
是在一件事情之后,一瞬间就完成了成长。
做出自己的选择,只是成年;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却也要承担这一切行为带来的责任,而即便是明白自己所做的选择会带来的后果,仍旧不曾后悔的,才算是长大了。
大汗王最后那一枪,刺得阿史那的铠甲朝着后面突出。
却也似乎刺入了他的心中。
让那个桀骜的,之前还充斥着意气风发的七王阿史那,一下子就成为了草原突厥剩下人的汗王,肩膀宽阔,可以承载命运和族裔,所以,那些到了如今还藏着杀机和不甘心的大贵族,就成为了他要扫平的目标。
有汗王之下的贵族不甘心,有谋反之心,打算裹挟着才刚刚安定下来的突厥百姓,冲击天策府,被七王阿史那勘破之后,捆绑起来,跪在地上,兀自不甘心,大骂:
“你也是大汗王的子嗣和血脉,你也是草原之上的汗王。”
“你也拥有着长生天的血脉。”
“难道就甘心臣服在一个中原人的麾下吗?!”
七王阿史那道:“若遇寻常之人,横行中原,我自不甘,当提起兵戈,共逐鹿于天下。”
那汗王贵族道:“那秦王为何不可?!”
七王阿史那沉默许久,想到从十年前到现在这不算短暂,却也算不得有多漫长的岁月之中,彼此的相识和争锋,慨然叹息道:
“若遇陛下,当为前驱,牵马执镫,共求天下一国之梦。”
“得见山河一统,天下太平,死亦无憾。”
“汝等叛贼,安敢如此,挑拨我等和陛下之心?”
汗王不甘心,挣扎着,但是捆着他的那个是当年为了留下文清羽先生而特制的绳索,他越是挣扎,越是捆缚越紧,直陷进血肉筋骨之中,生疼,只得怒道:
“你我皆汗王!”
“怎么能够屈居于人下?!”
七王阿史那厉声道:“陛下乃天可汗!”
“你何等人,安敢在饶舌,自比陛下!”
“再敢口出狂言,阿史那认得你们,阿史那手中之刀却不认得你们!”
突厥诸贵胄可汗面色苍白,缄默许久,终不能够反驳。
草原诸民共西域之民,认得可汗阿史那,却也认得那天可汗秦王李观一,有这一重关系在,再加上在秦王治下,生活得反倒是比起往日在诸位可汗麾下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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