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阎ZK
主要围绕着三点。
【分地】【分地】,还是【分地】。
守城大将军大怒之,道:“以秦皇之威仪,以麒麟军之军威,竟来此地,抢我麦田,祸乱人心!安敢如此!”
“左右!取我兵器来!”
众校尉取来了一把宣花大斧子,大将军大步走出。
登临城墙之上,远远看去,见到秦皇亲自在谈论事情,似乎是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扎眼和醒目了,那边的青年抬起头看过来,似笑非笑。
还很愉快地打了个招呼。
大将军沉默。
转身,回去,见得自己校尉属下瞠目结舌,是以大怒:
“那是秦皇啊,要不然你去和他们打!”
将手中的兵器抛掷下来,伸出手来,喝道:“来人,取飞鹰来,看我飞鹰传书,告知都城,军神姜素大人前来,你我和太师里应外合,两面夹击,定能一击而破!”
飞鹰飞出去了。
然后被草原祥瑞给切了头加餐了。
火麒麟一口麒麟火,七成熟。
是最适合祥瑞们喜欢的口感。
于是当姜素率军抵达的时候,只看到了被割了的麦田,光秃秃的像是那大将的头发,还有被灌输了某些思想的百姓,心中隐怒,追击而去,才和李观一打了一场。
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只是大军对垒。
姜素只是想到这些麒麟军吃的都是大应的粮食。
心底里面就有一股无明业火在烧。
………………
破军先生翻看此番记录,道:“粮草倒是足够我们用,秋日来攻,主公,你该不会是为了省粮食吧?”
李观一面不改色,道:“怎么可能!”
“是我年少的时候,路过一个摊贩上,有个姓孙的大叔给我说兵法,他说过一句,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芑秆一石,当吾二十石。”
“如今我等所作所为,皆契合兵家之要旨。”
“怎么可能是为了省粮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朕可是秦皇!”
旁边传来一声蛐蛐:“贫穷的秦皇。”
破军嘴角抽了抽,看着秦皇陛下伸出手,一抓,故陈的绝学周游六劲气迸发,把某个美丽女子抓出来,夹在胳膊肘下面,手指凸起在她的额头钻着,发出一阵弱鸡的惨叫。
李观一面不改色:“没什么。”
“只是……”
“我等之前,一直都被姜素犯边,天下偌大,我天策府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如今,只不过是攻守易形罢了!”
南宫无梦嘴硬道:“那你为什么不打?!”
李观一微笑,道:“因为,打不过。”
南宫无梦呆呆的:“哈?”
李观一道:“三百年国祚,还有姜万象数十年的苦功,应国的底蕴太深太厚,若是鏖战厮杀去打,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我们和应国双方都血拼,耗尽了所有的血。”
“天下落到一片荒凉。”
“不如就等它自己出错。”
南宫无梦疑惑:“自己出错。”
李观一道:“是,三百年国祚,犹如陈国当年一般,即便是巨人僵死,也不会那么快就死干净的,从外面去杀,一时间杀不尽,唯内部衰亡掉。”
“比方说,世家,比方说……”
破军轻声道:“姜远。”
应国皇宫之中,皇帝坐在皇位上。
姜素出征,秦玉龙北上,宇文烈称病。
于是应帝晃动了下身躯。
觉得再无束缚。
自可以,放手施为!
第2章 应帝操作
今日姜素不在。
秦玉龙不在。
姜远忽而就觉得,身心愉快清爽——
至于宇文烈,宇文烈虽是在朝廷之中,但是此人自称病,拒绝出征,就算是姜远知道,此人委实倨傲无礼,却也明白,宇文烈在这段时间里面,是不会出现在外的。
除去了魏懿文之外,当真是没有谁能够有什么权位拦住他了,姜远一开始的时候,尚且还可以伪装出圣贤的姿态来,应付应付群臣百官。
忽有一日起迟,心中惊慌,脚步都稍有些急促。
心下只是想着。
今日太师必要责我也!
路过宫中园林,见得秋日风光,阳光洒落,忽有所悟,顿住了脚步,旋即自语道:“如今姜素不在,宇文烈闭门不出,只有魏懿文那老匹夫会说朕几句。”
“朕乃天子,岂能有天子而屈尊降贵,日日辛劳的吗?”
“断无此等道理!”
是以转而踱步入庭院,与美人姬妾嬉笑玩闹,终日不觉,魏懿文本来忧心忡忡——实在是那位秦皇委实难缠,开国帝王般的气魄和手段,称得上当世第一等人物。
这样的人物前来掠边,又占据了主动性。
所用的战略,还正是当年用过对这位秦王所用的,算得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哪怕是强如军神姜素这样的人物,战场上所向睥睨,面对这种阳谋,也还是会吃亏。
无他——
不拦秦王,秦王就会长驱直入。
到时候国土被占。
拦住秦王,就相当于本身武功最强,在朝廷之上威望也最为隆盛的军神姜素被另一种意义上的兑子了,而朝堂之上若出现问题,姜素在前线挡着也是鞭长莫及。
当年针对麒麟军这种唯独一个核心的势力准备的战法,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痛。
今日前线传来层层战报,以及需要处理的事。
魏懿文和百官在外,等候了几个时辰,仍不见陛下到来,这位大文士大丞相心中起来恼火,拦住一名宦官道:“陛下何在?。”
那宦官回答道:“我不知……”
魏懿文终是震怒,他用力甩开了这宦官,只大步走出宫廷,以儒家望气之术,见皇帝在亭台水榭之中,和美人共娱,占据天下一半疆域的霸主,用女子腰上环着的轻纱遮住了眼睛,只顾着展开双臂去抱。
饶是魏懿文历经官场风云,在这般时候,也是面色生寒。
“哈哈哈哈,何处去,何处去!”
“好美人,却是乖巧,知在此地,等着朕!”
姜远大笑,展开双臂,只是一下将前方之人抱住,却抬手抓下眼前薄纱,自大笑道:“哈哈哈,美人,好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你……”
他的笑容凝滞。
看到眼前这雍容肃穆,面色发寒的老者,一时心下倒是有几分惧意了,往后退了几步,道:“……原,原来是丞相。”
魏懿文目光横扫左右,那些陪着帝王玩耍嬉笑的女子一下皆面色惊惧,皆行礼后退,姜远稍有百无聊赖之感,魏懿文脸上发寒,道:“陛下怎么不说话?!”
这位老臣痛心疾首,道:“陛下,天下安危骤变,皆在于刹那之间,您不将心思用于国家大事之上,却用在脂粉女子之身,岂可为一女子而弃国家乎?!”
姜远面上恭谨,心犹自不喜。
是以暗恨魏懿文。
后又和那光禄大夫郭衍君道:“朕为天子,坐拥天下,岂能为这老匹夫所辱!”
郭衍君道是,又说朝堂之上,衮衮诸公,皆是忠臣良将,都该要为国家尽忠,为陛下分忧,于是劝帝五日一视朝,只需要每五天去上一次朝堂,处理驳杂的事情,道:
“无效先帝,空自勤苦。”
姜远似被逗笑了,随意把一枚果子扔过去。
郭衍君跪在地上,捧着果子,高声道:“谢陛下赏圣果!”
姜远道:“何以为圣果?”
郭衍君道:“陛下乃圣人,乃天子,所行之处,诸神庇佑,诸邪不侵,自是圣人,圣人所触之物,皆有圣人天子祥龙之气,对于微尘这样的犯人来说,自是圣果。”
姜远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郭衍君只是在阿谀奉承。
但是他性自傲,如今已是一国之主,占据天下半壁江山,自是觉得这天下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笑骂一句佞臣,便不在意。
姜远在一开始的时候,伪装自己贤才有德,还颇为严格律己,但是如今大位在握,秦皇李观一又被太师姜素,死死拦住,虽然也担心,姜素毕竟年迈,或许不是秦皇的对手。
于是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下定决心,不可懈怠。
要去建立犹如先祖一般的功业。
彪炳史册。
但是因为没有人看顾着他,再加上秦王的威胁渐远,以及郭衍君那种【今日且休息,不必空自勤苦,白白浪费年华】的劝诱,心中的防线日渐降低。
一开始当然没有五日一朝。
但是他发现每日上朝处理的卷宗都无比枯燥,以及李观一虽然兵锋极强,但是无论如何无法突破姜素防线,天下偌大,说是有二十万大军,但是实则上每次争斗都是数千数万人的战场。
堂堂大应国,支撑这般烈度战场的后勤补给,并无半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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