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第794章

作者:笨蛋兔子君

  也没办法不仔细,或许是张珂的专属副本太过于脱离常规的伟大试炼,导致在规则介绍这一方面也同样进行了更新,只要一行中有一个字他没仔细看,忽略的话,那新的内容就完全不会出现。

  如此也导致了这是张珂第一次,一字一句的读完长达百万字级别的副本规则。

  而跟他有相同待遇的,还有那些选择了NPC身份的宾客们。

  如此便出现了奇妙的一幕。

  在层层叠叠,云层环绕的天穹之上,诸位往来观礼的四方宾客们毫无头绪的看着周围突然沉寂下来的“同伴”,时光流逝,日月更替,一连数天这群家伙都一动不动。

  祂们之中的部分存在直以为是上当受骗,在本体存在的领域中都开始破口大骂了。

  但也好在停留在这片空间中的,单纯抱着观礼目的的宾客们大多都是概念体,相当于观看全息电影一般身临其境的状况并不影响祂们本体那边的事物。

  不然的话,光是这一场漫长的开幕,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骂骂咧咧的退场。

  直到双方都读完了那又臭又长的规则字幕,当字幕重新恢复规则的流动,一则提示也在张珂的视网膜上浮现:

  【基于副本的相关判定,已从九州/蛮荒池中随机挑选了人物在该轮次(伟大之战)的第一位对手:

  基于NPC方相关选择,此战最高烈度为重度伤残。

  你本轮(第一场)的战争对手为:蠪侄】

  “蠪侄?”

  同样选择了NPC宾客却没被挑中的昊天听着耳畔仿佛裁判宣告一般的声响眉头挑了挑。

  作为被记录在《山珍海味经》中的一员,蠪侄的强度值得肯定,虽不甚闻名,但对大众而言它还有着另一个耳熟能详的称呼:九尾狐!

  是的,这玩意儿同样有着狐狸的外表,九条毛茸茸的尾巴,但跟作为祥瑞的涂山,青丘九尾而言它有着一个最本质上的区别:蠪侄是九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拼堆叠成的存在。

  一般而言,蠪侄族群内的雌性个体较为庞大,且强力,它们会如同霸道的君王一般挑选自己心仪且强力的后宫。

  一只雌性的蠪侄往往会在幼年时便挑选八个看对眼的雄性并将其背负在背后,长年累月的驼背之下,熊性蠪侄本就短小的四肢开始萎缩,身躯也逐渐融入到雌性的体内。

  如此也就造成了蠪侄同样是九条尾巴狐狸的假象。

  但跟九尾狐相比,蠪侄有着一个最简单明了的特征:雄性的四肢跟身躯会逐渐融入作为主体的磁性,但它们的脑袋不会。

  如此也就造成了蠪侄既可以称为九尾狐,也能被称为九头九尾狐的现状。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玩意儿是个是食人的恶兽。

  且作为能影响到涂山,青丘(最主要是涂山)狐族的名声,且没被那小心眼的狐狸们灭族的蛮荒凶神,可想而知,这个名声并不怎么响亮的凶神其实力,底蕴之强。

  而一上来就是这种开局,昊天虽然不怎么怀疑熊孩子的强度,但祂却有些头疼这场大戏后续的进程。

  “当初想着让这小子来拉扯注意力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昊天有些头疼的搓着额头,看着自云端被金光遣送到下方战场之中的蠪侄,怔怔的道。

  关键是,祂虽然听过大尤在蛮荒的声名,但毕竟蛮荒的环境不比九州,在那古老的土地上总归有着某些规矩的存在从而使得事情总不至于做绝,不像九州,斩草除根,杀你全家才是冲突跟仇恨所演变的最终结局。

  祂不相信,庞大的池子里如果真参差不齐的话,熊孩子能运气差到一选即中!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在昊天稍微出神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聚焦于地上的战场。

  当金光散去,全身棕灰色,仿若一座通天之山的蠪侄猛然间发出了咆哮,那形似恶犬的面庞在拉扯间更显丑陋,张开的血盆大口内半透明的丝涎随着呼啸的飓风向四方喷溅。

  这是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

  尤其是当作为厮杀的对手,看到伴随着咆哮一起涌来的,那略带着些许灰蒙色彩的飓风,还未靠近一股长期胡吃海喝不刷牙的浓郁发酵味道便随着气流蔓延到他的鼻腔。

  屏住呼吸根本无法屏蔽这股直冲天际的强烈气味,更何况是暗藏杀机的飓风。

  “久闻少尤之面,今日得见倒也长得眉清目秀,若你肯服个软,今日奶奶便保了你去,并许以一个族中的小孙女如何?”

  诸神:6!

  还以为你狗子是怂的设了个保底,没想到是来拉媒的!

  倒也能理解,倘若不愿意太过激烈的打杀也排不到优先的序列之中,唯独这目的.

  在一阵摸不着头脑的谈笑中,唯有一雍容华贵,艳光四射的妇人咬牙切齿:“争不过西王母也就罢了,一个败犬也想靠这种手段恶心我,回去便让禹平了你蠪侄一族!”

第640章 这是有味道的一章

  谩骂也好,威胁也罢,终归是美妇人自己低声的呢喃。

  在有虚空游戏作为铺场的背景下,这些来自虚空各处的存在们虽然齐聚一团,但互相之间却难以有效的用言语,用神念来进行沟通,虽有躯体能进行表达,但一团类人形的马赛克表达点儿简单的意思还成,复杂的.那就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做事后诸葛亮吧!

  而妇人的呢喃也是如此。

  不论当下的她再怎么气急败坏,一切也只能等到这场浩大的试炼结束后再去清算当下的不满。

  而至于张珂.

  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有过很多次类似的遭遇,且也挑挑拣拣的充实了一下自己的后备隐藏能源,过上了身为凡人时载歌载舞的生活,但如今突一次旧事重提起对张珂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尤其眼前的这个玩意儿根本不具备人,哪怕是一个近人的形体。

  哪怕是个兽耳娘,一如夹杂了一半儿涂山狐血脉的禹王之女,张珂也能以后世广博的XP爱好将其欣然的收下,但眼前这玩意儿.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不是,你哪儿来的自信自称奶奶,又凭什么敢开这个嘴的?”

  原本已经取出的干戚被他重新拿在手中,张珂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一抹困惑,茫然的神色:“凭你不刷牙?还是凭你长得跟個沙皮狗似的?”

  “讲真,我一直以为我们后世玩儿的够花,没想到早在上古蛮荒就已经有了这苗头了,匍匐于犬看不太懂,但能理解你们这些老古董那奇葩的爱好!”

  张珂用肩膀上新生的脑袋吹拂的狂风抵御着那自流涎的狗嘴里喷涌的恶风,同时用原本的脑袋淡然的说道。

  “好好好,未成蚩尤便先有了蚩尤的三分狂气,如此这般自绝于蛮荒诸神,你又能走得多远?”

  “血枫林?少了一个蚩尤,多一个少尤也恰好子承父业”

  蠪侄怒极反笑,本就满嘴喷臭的狗.狐嘴里更是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但下一瞬间,同样毫无预兆的,伴随着张珂突如其来的抬手动作一条紫黑色的闪电直奔它的喉管。

  它背上应景张口大笑的狐嘴茫然无措的不知道自己吞下了个什么玩意儿,只知道那物什好似身下兴致来时老奶的浓痰似的,又长,又粘,嗖的一下就落入了肚里,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然而,下一刻它就笑不出来了。

  痛!

  搅痛!

  刺痛!

  顿痛!

  一切能够用言语来形容的痛感自它的喉管一直燃烧到胃囊,那种难以言喻甚至超脱了生理极限的恐怖让它忍不住怀疑狐生。

  而更为恐怖的是,自那不知名的滑溜玩意儿落入肚中才过去了不过刹那的功夫。

  它目光下自己的鼻头便开始红肿,泛青紫,个个脓包泛滥其上,全身上下密布的瘙痒跟灼痛让其难耐的低吼出声,但张嘴时口中传来的咸腥味却让其忍不住惶恐。

  那是鲜血的味道,是它平日里老奶狩猎后分享残渣时最喜欢品尝的滋味。

  但现在体会感官却如此的恶劣,火辣的痛感充斥着它的口条,萎缩的狐头能清晰的感应到自己的口条,舌腔都在逐渐的融化,甚至于在这种惶恐的感觉下,骨骼,身躯都有些发不上力的反馈感。

  “小三你给我滚下去,该死的东西!”

  原本只是余光注意到耳旁陡然间耷拉下来的脑袋,心中虽然因张珂不懈的言语跟偷袭之举而恼怒,但蠪侄还是不忘关怀一下这个自己最宠爱的情狐。

  但谁曾想,它只是问询没得到回应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便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悚场面。

  那在蠪侄看来眉清目秀,甚至有点儿后世男大清澈而愚蠢的小三,整个狐都在迅速的向一个肿胀而腐烂的怪物变化。

  然而体积虽然膨胀,但其背负在身上的重量却是在迅速的减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其体内掏空并注水一般的荒谬。

  而更让蠪侄感觉到恐怖的是,从偷袭到它发现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除了遭罪的小三之外,其附近靠近小三的几个情人狐都惊恐的发出了哀嚎,并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它们挨着小三的身体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腐烂,顺滑而富有光泽的皮毛像是被某种强酸腐蚀了一般变得坑坑洼洼。

  只一念之间,连蠪侄本体的腹腔内都传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痛。

  对未知事物的惊恐跟殃及池鱼的畏惧让其毫不留恋的将背后匍匐的情狐们统统甩了下去,哪怕原本它们的血肉已经结合在一起,而负责繁育的部分更是在血肉内交融,无时无刻都处在兴奋而欢快的产崽状态中至使蠪侄始终能保持超水平发挥。

  但现实的迅速仍让其毫不留念的甩下了这些负担,并一个转瞬跳离了原地上千里地。

  直到瘦弱了许多,显的孤零零的蠪侄蹲坐在某一座山头上惶恐的眺望着远处畸变的那群毛发肉团,下一刻:

  噗嗤!

  一对儿短匕猛的从臃肿的皮毛下刺了出来,在一阵让人牙酸的割裂声中肿胀的身躯被人从内部刨开,下一刻一颗长着尖牙利嘴的人头自那破裂的腹腔中伸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连接在下方长满了鳞片的射躯。

  一二三七八九.

  整整九个,或喜或怒,情绪各不一般的人头如出一辙的从每一个肿胀而破裂的腹腔中爬了出来,探头探脑的观摩着外界的风光。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股难以想象的恶臭弥漫整个副本空间。

  是的,哪怕是原版复刻了九州本土的试炼空间,庞大无垠的万里山河也在一瞬间被相柳打上了自己体味的烙印,并伴随着这个蛮荒化粪池的出现,天地间瘟毒恶臭的浓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超标

  而伴随着相柳的破腹而出,那原本就丧失了行动能力,只靠着两对儿畸形的爪子在地上乱爬的雄性蠪侄们更是在一阵抽搐后彻底步入了死亡。

  遵循游戏定下的规则:

  它们的真灵从那团腐烂的肉糜中脱离了出来,在相柳不舍的目光中飞向天穹,重新化作叠叠乐的姿态居高临下的观看着这场战斗,而它们半弧形好似拱桥的姿态却又在象征着什么。

  只是,早在蠪侄们被剖腹产的时候天穹上观战席就变得一团混乱,而当雄性蠪侄们飞天完成回归到自己原本的座次之后整个天穹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整个一层云座上的存在大都避之不及的离开了原本的座位,远远的挤在一团捏造一个简单的马扎暂时停靠自己尊贵的身躯。

  而上下附近三层虽没前者那么严重,但蠪侄所在的区域对应的上下层也空出了大半的位置以表尊重。

  而那些来不及躲闪,又或者没这个意识的观众们却茫然的看着这些同伴,眼中满是清澈的愚蠢:

  发生了什么?

  我们该跑路吗?

  游戏的副本规则拯救了祂们!

  得益于伟大之路副本的特殊性。

  不同于虚空各文明土著的晋升路线,单调而统一,其从始至终都是在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里划拉,再怎么突然也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而玩家们得益于游戏提供的渠道,以及自身五花八门的道路体系,在通过游戏证就伟大的时候,其场地跟参与NPC往往都会出现不同的变化,或是其他文明,或是本文明跟外域交杂出现,如此为避免玩家在副本进行中一些底牌跟特殊能力的使用会被游戏召来的NPC记录并寻求克制的方法,观摩壁垒,认知障碍这些概念领域的扭曲被添加到每一个副本观礼宾客的概念体内。

  而至于那些个以本体亲自降临的,准备在副本中掺一手的NPC们,则会受到程度不一的记忆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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