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星猫
齐云成:“现场演出嘛。”
栾芸萍:“我以为上那丢人去了。”
齐云成:“票数有限,打算看快来。落款:齐云成写的!”
栾芸萍:“够讲究。”
齐云成:“印完之后全国发,戏迷多呀,谁看见咱们这张海报不得奔天精来?拿武汉举例子吧。”
栾芸萍:“武汉是戏窝子。”
齐云成:“武汉看咱们这海报到了,每三天武汉城空了。”
栾芸萍:“干嘛去了?”
啪的一声,齐云成拍在自己胸口上,“听我,捧我的艺术。”
“多大的魅力呀。”栾芸萍感叹一句。
“燕京没人啦,奔天精听我的艺术。”
“好家伙。”
“尚海怎么样啊?都过来了。”
“又走空了。”
“人挤着人,我的票全都没有了,飞机票都没啦。”
“那怎么走啊?”
“大连那边的观众奔天精,坐船。”
“水路。”
“船票更有限,弄那个洗衣服的大木盆扔到海里去。”齐云成立刻拿起两把扇子双手在腰边前后的划拉,“那边的人一手那俩擀面棍拼命的划,就为奔天精戏院听我来。”
“这得多大的瘾呐。”
“就为听我,离开戏还半个多月呢,马路上都挤不动人了,去的早的住旅馆。”
“那要去得晚呢。”
“去得晚的只能露宿街头,白天买点天精日报,白天学习,晚上连铺带盖。”
“还能盖?”
“四月多份要进五月份也不冷了,还热的慌。不过虽然是热,但后半夜也受不了,起来一个一个在马路上跳街舞。”
说着话,舞台上的齐云成可不一样,不断开始蹦跶,同时双手不断的搓,就为表现那冷。
不过嘴里还没停着模仿戏迷闲聊。
“大哥,你是上这干嘛来的呀?
你不废话嘛,这不听戏来了嘛。
听戏啊,那买到票了吗?
当然了,没买到票受这罪干嘛,你呢?
我也有票哇,诶那位大哥,你也有票吗?
有啊,诶那位,你也有票吗?
谁,我呀?我没票。”
栾芸萍:“没票赶紧没去。”
“是啊,赶紧买去啊?
买?买什么?火车票哇?
火车票干什么?戏票哇。
不爱听戏。
不爱听戏,你在这干什么?
干嘛来了?”
齐云成一边说一边上指着,“我在楼上住,我一看下面都是人,不是地震了吗?”
栾芸萍听到这,接着口说一声,“你这是够火的了。”
第340章 打死也不让侯爷当助理了!
“还有俩礼拜才开戏呢,人都在外面挤不动了。他们也研究,照这样下去,没等看戏,咱们就住院啦,条件太艰苦了。”
“那上哪待着去?”栾芸萍桌子后问一声。
“咱们有票啊,先奔剧场,提前入场,那里面怎么也比这强啊。诶,一人说话众人听,众人说话闹哄哄,稀里糊涂全奔剧场了。
离开戏还有十多天,客满。”
“那提前开戏吧。”
“不能!”齐云成摆摆手,“我多大魅力,路上还有人呢,得等他们。好不容易到了日子,提前俩钟头都不行,正点开戏,一打锣鼓刚开要开始。
打外边进来四百多位。”
“四百多位。”栾芸萍清晰地重复一声。
“拿手砰砰砸门!买票!!买票!!买票!!”
“那卖啊。”
双手背在身后,齐云成身位往搭档那一靠解释道,“不是说咱们不卖给他们啊,没有啦。
经理出来:几位,您来的太晚了,没有票了。
没票不行,我们不是本地,我们打外地来的,到这没票,告诉你一切损失你负责。”
“这管得着管不着啊。”
齐云成着急道:“说是啊!经理也没辙,之后那几百位也退了一步:行,没票我们买站票。”
“站着听。”栾芸萍解释一下,同时再询问,“站着听多少钱啊?”
“刚才说多少钱?”
“四千八呀。”
“依旧四千八,概不减价。”
“好家伙,真是天价。”
“站着听,那阵没有消防检查,走廊过道都站满啦,四百多位站着听我。”
越说齐云成是越神气,甚至还竖起大拇指,“太捧我了,高兴,捧我的窦尔敦。
不过刚站好了又来三百多位。
买票!!买票!!买票!!”
“这又怎么办啊。”
“经理又出来了:对不起啊几位。
那几位也不客气,没票我告诉你,我们在这集体自杀。”
“啊?”栾芸萍听到话,陡然吓得一愣,而下面观众们全程都是把目光放在两个年轻演员上,细细听他们的气口、节奏,有时候要的就是一种味道和舒服。
“经理又说了,你们集体自杀也的确没票了。
那我们买站票。
各位已经站满啦。”齐云成扮演着经理指着几处过道说,“都站满了的话,我们买蹲票。”
“蹲票又多少钱。”
“四千八不减价。”
“怎么蹲呐?”
“这还怎么蹲,你是人吗?”
“废话,我可不是人吗?”
一两句话的笑点,在他们舒舒服服地表演中很自然的逗出一些趣味,而齐云成拍了拍搭档的肩膀解释。
“人都是上面肩膀并齐了,但是底下还有一大块地方。”
栾芸萍一低头看自己腿,“还真是这样。”
“上面宽底下窄,俩人并肩站在中间就能塞下一个蹲着的,就这样两人蹲一个,两人蹲一个,蹲下之后,站着的人都高兴,手里拿着的茶壶都有地方搁了。”
栾芸萍:“把人脑袋当茶几了。”
齐云成目光一低,指着呵斥,“别动啊,动了烫死你啊。”
“人家能高兴吗?”
“怎么不高兴,人家还就乐意,为的就是看我啊。他们刚蹲好,外面又来了二百多位。”
“还来人啦?”都到了这种程度,栾芸萍不得不担忧。
“买票!买票!一边喊一边从兜里把刀拿出来了,架在自己脖子这冲经理喊:经理,买票!!不卖票就下手啦。
经理哭的心都有了:实在没票,您来太晚啦。
我买站票。”
“还有吗?”
齐云成一指:“早站满了。
那买蹲票。”
栾芸萍:“有地吗?”
齐云成:“蹲严实啦。”
栾芸萍:“是啊。”
齐云成:“我们买趴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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