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师 第680章

　　但是，EAAA跟程巨森取得联系却是在几个月后。

　　也就是，这EAAA是提前布局，同时慢慢筹划，寻找合适的人选做局。

　　这心思，这耐心，属实牛逼！

　　“你不知道，我们做的每一步，都是姓涂的教我们的，甚至为了让我们不露马脚，还特意在我们家排练了好几遍呢！”这是程夫人忍不住说的。

　　“还有，甚至我们家的地下藏室里原本都是没有玻璃的，是后来这姓涂的安排人安装的。这安装了玻璃后，里面的东西就看的没那么清楚了。”

　　哎呦！这姓涂的心够细啊！

　　当然了，这一切未必是姓涂的一个人在策划实施，更有可能是整个EAAA的团队在策划实施。

　　我说的EAAA的团队可不是中海保税区万安艺术品展览中心里的那帮办公的人。

　　而是躲在幕后，神神秘秘，我一直都没找到的那帮人。

　　这帮人，比我想的更加有耐心，更加有智慧。

　　难怪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如小武猜的那样，对我们穷追猛打呢！

　　当然，也打过几次，不过都是在外围指挥，没见着好，轻松就退了。

　　“那其他几件古董呢？都是姓涂的拿过来的？”

　　“都是，无论是画还是瓷器，藏室里的所有古董都是。我家里但凡值钱的古董早就被我变卖了，哪里还会有这些。”

　　的确，要想同时集齐这几件大货，而且还都是精品级以上的做旧。

　　估计，国内也只能是EAAA才能做到了。

　　“梅九爷啊，这些都是那姓涂的教我们做的，包括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们教的。还有，不知道你们今天看没看到一个新闻，就是法院查封我们家的？”

　　“看到了，怎么？”

　　“那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法院的人，他们让人演的，新闻是他们发的。”

　　我去！难怪那新闻是出现之后短时间内就下架了呢！

　　这冒充法院能不被下架么！

　　我这听得头皮都要炸了，这帮人，这局做的。

　　说实话，比我想的牛逼多了！

　　不过，再怎么牛逼，最后不还是要看眼力么？

　　不是他们EAAA局做的不好，而是奈何我的眼力太高了。

　　我点点头，是大致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不是，你们跟你儿子确认了么？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你儿子在澳洲欠赌债的事就是这姓涂的搞得鬼么？”

　　小武不禁奇道。

　　“确认了，他的确被人骗了，欠了五千万，被人绑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是姓涂的搞的鬼，这点小伎俩我如何看不出来，好歹我在商场也摸爬滚打几十年。但是，人家是明摆着吃定了我。我其实也找律师问了，这些都是境外发生的事，而且我也没任何证据证明就是跟那姓涂的有关。所以，我也只能配合他演一场戏了！”

　　程巨森说的是一脸无辜。

　　而程夫人忙又看着我哀求起来。

　　“梅九爷啊，还好您没有一分钱损失，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您真要报警，能不能等明天我儿子被放了后，您再报警啊？”

第747章 装聋作哑

　　所谓古董诈骗，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立。

　　至少，我是没有一分钱损失，能不能立案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当然不会报警！

　　其实就算能够报警，我也不会打草惊蛇。

　　因此，我安慰了一下程氏夫妇，告诉他们我从来没有来过，什么也不会说。

　　所以，他们跟姓涂的之间的约定跟我无关。

　　至于那姓涂的会不会遵守承诺我也不关心，更不会从中阻拦。

　　说完，我就跟小武拿着硬盘走了出去。

　　小武这家伙在小区里看见一个垃圾桶就直接将手上的硬盘给丢了进去。

　　我是看的一愣。

　　“咋丢了呢？里面的内容还得回去好好研究呢！”

　　“小九爷，你想多了！你想啊！这能做这么大一个局的团伙，心思如此缜密，能让我们这么轻易就拿到录像？这程巨森家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这么多摄像头，他们不知道？能让程巨森录下来抓着把柄？”

　　“什么意思？”

　　“程巨森家的监控系统早就被动了手脚，摄像头都是正常开着的，但是录像功能被关掉了。而且，为防万一，硬盘也被破坏了。人家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我去！敢情你丫刚刚是诈了一回程巨森夫妇？”

　　“什么话！这叫诈么？”

　　“还是你小子鬼。”

　　我俩上了车，小武发动汽车边开出去边问。

　　“接下来怎么办？要把那姓涂的给绑了么？”

　　“绑他干吗？这家伙不就是另一个老猫，或者于四海么？就算砍死他，对我们又有什么用？”

　　“那我们怎么办？”

　　“不用办！就当什么都不知道。EAAA这次做这个大局坑我们没成功，那我们就装聋作哑，接着看他们怎么表演。要知道，这就跟打牌一样，知道了别人的出牌风格技巧，甚至知道了对方的底牌，这牌打起来就很有意思了！”

　　“你这是要玩死他们啊！”

　　“现在想来，小武，你还记不记得乔刚来说交泰瓶那段时间，前前后后苏古雅集出现了好几拨卖假货的。而且，东西虽参差不齐，但总体上都算不错。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应该都是EAAA安排过来试探我眼力的。尤其是那次出的那幅唐伯虎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我是没看出来，让对方误以为我的眼力也就那样了，其实有很多东西我也是看不破的。”

　　“所以，他们这次挖坑，用的都是精品级以上的大货。甚至，柳桥的绝品都给你用上了？”

　　我点点头，“不过估计他们打死也不会想到，柳桥会留有一本台账，竟然还给了我了。”

　　“我去！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人家EAAA想跟你学一招，结果你这家伙不讲武德，早就知道了底牌，还怎么玩！”

　　“谁让他们在藏古界混，却非要得罪做旧师呢！”

　　“小九爷，这北柳桥南梅溪，我实在想不通，谁特么要把这两家给灭了呢？我估计这EAAA后面的大boss肯定藏了很多柳桥梅溪货，又或者曾经被柳桥梅溪货给坑惨了，才会发狠把这两家给灭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不管什么原因，这背后大BOSS都是个不简单的人。”

　　“对付不简单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要简单，挖出来，干掉。”

　　我听得不禁笑了起来，“要是你讲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关键是，怎么挖？”

　　“放心吧，我感觉他们这次下了这么大成本，做了这么大个局都没成功，接下来会更疯狂的。他们越是疯狂，就越容易让我们挖出这背后的大BOSS的。”

　　这一点我觉得小武分析的很对。

　　所以，我嘴上说着我们啥也不用办，就等着看就好。

　　但实际上，我还是交待小武，让钉子安排下去，悄咪咪的给我盯住花国伟、涂先生，以及博花轩。

　　钉子是国内一流的狙击手，潜伏侦查那是他的专业。

　　另外，其他特卫也都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精英。

　　所以，盯梢这种事，小菜一碟。

　　按小武的话说，钉子安排人，在花国伟家及涂先生的住处边租住了高层的房子，采购了专业监视设备。

　　进行24小时无缝监视。

　　我其实也只是一说，盯住花国伟和姓涂的。

　　没想到，他们盯的这么死。

　　既然已经盯住了，那表面上我也正好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古雅集该怎么开门看店还怎么看门看店。

　　荣古斋那边，我偶尔过去看看，多数时候都是吴学浅和荣晓夏过来跟我汇报工作。

　　而这刚进一月份，元旦刚结束，吴学浅就迫不及待的将上一年的公司经营状况及绩效分配方案拿出来了。

　　这一整年，荣古斋除了春拍、秋拍两个大拍，还有柯红兵的专场，以及八场小拍卖会。

　　总体上拍卖会的场次其实不算多，但是成交额却是不少。

　　整个一年加起来，总成交额竟然达到了62.32亿。

　　这个数字，说实话，在国内绝对数一数二了。

　　当然了，能达到这个数字运气成分也很大。

　　毕竟柯红兵的那个专场是临时的，但成交额差不多快14个亿了。

　　这个可不是年年都能有的。

　　荣古斋这一整年下来，剔除各种成本，最终的净利润率为8.7%。

　　这个数字相对大行，其实还是有差距的。

　　当然了，客观一点来说除了荣古斋自身管理上还有差距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被柯红兵的专场稍微拉低了一些利润率。

　　毕竟柯红兵的专场对卖方是只收税费，不收佣金的。

　　62.32亿的成交额，8.7%的利润率，最终躺在公司账面上的净利为5.42亿。

　　按照之前给吴学浅团队的承诺，公司拿出利润的5%进行奖励，其中2%归总经理，3%总经理根据绩效考核进行分配。

　　如此一算，吴学浅个人就一下子拿走1084万。

　　另外1656万，吴学浅分配给了所有员工。

　　有的绩效表现好的，比如古董征集组的员工，最多的人也一下子拿走了两百多万绩效奖金。

　　看着吴学浅递过来的分配方案，我是大笔一挥就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