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 第327章

作者:烤饺

  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来到非洲这样的陌生环境,兴奋劲一过儿,大伙儿想家的想家,无聊的无聊,水土不服的水土不服。

  总之,这两个月下来,大伙儿的精神气都泄了,一个个都是中气不足。

  陈棋为啥到处搞美食?又是海鲜又是牛肉的,又是龙虾又是旗鱼的,还不是为了让大伙儿开心开心。

  但美食能满足你一天两天,一餐两餐,时间长了,再美味的食物也会变得索然无味,所以这时候急需要新的事件来提振大伙儿的信心。

  那么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

  还有什么比大家朝着一个目标前进,给大家找点工作更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经过华国医疗团和塞方卫生部的勾通,塞方同意华国医疗团前往北部省某部落搞“义诊”,同时派出武装人员全程保护。

  不保护不行,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多少正常法律秩序了。

  几天后,一支车队快速开出弗里敦市,往北方省开去。

  每辆汽车前面都插着两面旗子,一面是国际红十字会标志的白底红色十字旗,另一面就是五颗星旗。

  目的就是告诉沿路的英雄好汉们,这车队是医疗队的,别炸错人了。

  事实上无论去哪个地区或者战乱国家,对于有国际红十字会标志的车辆、人员、营地,一般都是避开的。

  毕竟谁都可能受伤,谁都会生病,你今天把医生都打死了,明天谁给你看病?

  而不是大家想的,今天我要战败了,要撤退了,来个三光政策,把你医生全给宰了也不留给别人。

  那万一明天你又胜了,又重新占领了这个城市,没医生了咋办?

  这也是各国前往支援的,往往会选择医疗队的一个重要原因,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当然也有不守规矩的,某些小武装组织,也不准备打下地盘的,往往就是见人就杀,不管你是医疗队还是军队,这批人最可怕。

  另外就是枪炮无眼,或许你想去撒个尿,刚走了几步,呯一下,踩到地雷了。

  这命苦就不能冤政府了,只能自认倒霉,下辈子投胎好一些吧。

  陈棋开着越野车,车上坐着祁团长、胡主任等几个老资格医生,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毕竟这是大伙儿来非洲之后,第一次出营地,之前都跟小鸡一样被关着,闷也闷死了。

  所以这次说说是“义诊”,其实跟旅游也差不多。

  非洲的自然风貌,人文风情跟华国完全不一样,时不时就能听到后面大卡车上,年轻医生护士们都在大呼小叫。

  “哇,快看,这是长颈鹿~~~”

  “那里,那里有好大一只犀牛~~~”

  “那边一大群的是什么?是不是什么羚羊……”

  “怎么没有大老虎……”

  “白痴,非洲哪来的老虎……”

  陈棋听到后面的大呼小叫,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前世的“野生动物园”,都一样是坐在车里看风景。

  区别是现在的风景更好,动物更多,而且是全免费的,相信这一路的风景,也会让这些华国医生回国后,吹嘘一辈子。

  等他们老了,孙子去野生动物连连惊叹的时候,心里会撇撇嘴:这哪跟哪呀,跟老子当年在非洲看到的差远了。

  不一会儿,汽车后面又传来了歌声:

  “边疆的泉水清又纯

  边疆的歌儿暖人心暖人心

  清清泉水流不尽

  声声赞歌唱亲人

  唱亲人边F军

  军M鱼水情意深情意深

  哎~~哎~~哎~~~

  唱亲人边F军

  军民鱼水情意深情意深”

  开始是有个小护士在独唱,唱着唱着就变成了大合唱,甚至连祁团长也跟着在车里哼了起来。

  陈棋一看大伙儿的兴致这么高,自己内心也很愉快,一加油门,快速绕开一个大泥坑。

  后面的卡车却绕不开,一下子轮胎就陷了进去,整个车厢后面的人都跳了起来,发出一阵尖叫。

  陈棋这才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更开心了。

  100公里路,足足开了5个小时才到,等到了恩圭马所在的村子时,村子里所有的黑人全跑出来瞧热闹了。

  他们还不算正宗的野人,但也没见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汽车。

  而且从汽车上面还下来一群白色的人种(估计非洲人看谁都是白色人种),让这群土著人更是新奇万分。

  感到新奇的,还有华国医生们。

  除了留了少数急诊医生外,这次“中塞友谊医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出来旅游,啊呸,是出来义诊了。

  华国在1986年,国内其实还是很贫穷的,处于刚解决温饱状态。

  但比起这种原始的部落村庄来,华国可以说已经是发达国家了。

  恩圭马部落所在的村子造房子特别简单,土著人都会先用木头搭建一个圆柱形的框框,然后往木框上抹上泥巴就算是墙壁了。

  屋顶清一色都是茅草顶,尖尖的。

  就这么简陋的小房子,门洞还特别矮小,进去以后黑乎乎的,因为没有窗户。

  一般的人家家里也没有什么什么桌椅板凳,睡觉就是放一个草席,全家睡上面。

  也没有什么灶台,就是土里挖个坑,上面架个铁锅就算是齐全了,甚至穷的人家用的还是陶罐。

  华国的医务人员们在当地土著人的带领下,慢慢参观着这个原生态的村庄。

  相信他们回去以后,一定不会再抱怨国内的环境,或许励志一点,会更加愿意建设祖国四个现代化,把国家建设得更好。

  陈棋见大伙儿玩得差不多了,就大手一挥:“干活!”

第460章 前往霉国开大会

  1987年1月15日,农历春节前半个月。

  陈棋从弗里敦机场起飞,前往欧洲的法兰克福,再转机前往霉国旧金山,参加在那里召开的“世界外科大会”。

  机票钱,是曰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掏的腰包。

  坐在飞机上,陈棋戴着眼镜,一直在翻看着中塞友谊医院最新的论文《巨型麦地那龙线虫的发现和研究》。

  在这篇论文中,华国医生将恩圭马所在的部落,以及附近几个部落都进行一次全面筛选,同时也在水源地和当地牲畜上发现了麦地那龙线虫。

  那么整个的传染链就形成了,也让论文的数据详实、调查全面、研究完整,绝对是一篇高质量的论文。

  当然算不算是新品种线虫陈棋和同事们都吃不准,所以这次去霉国他专门带了10份标本,想请专业的传染病专家鉴定一下。

  如果证实是新品种,论文就可以直接向四大医学期刊投稿了,也不枉费了华国医疗团差不多半个月的辛苦调查研究。

  飞机一路往北,在路过法兰克福的时候,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老板高田优人已经提前等着了。

  高田优人之所以准备绕远路从欧洲去霉国,就是为了跟陈棋提前汇合商量一些事情。

  之前双方合作的《基因检测应用于儿童肺癌诊断》论文已经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并且在希森美康公司的有意推动下,一下子就在外科界引起了极大关注。

  任何一项新技术都是了不起的伟大发现。

  通过基因检测法用于癌症溯源,明确恶性肿瘤的来源,陈棋的那台新生儿肺癌绝对是世界首创。

  其实道理很简单,之前医学界公认的主流是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是不可能传染,

  但陈棋却用基因检测方法反推母亲身上的癌症基因,对比新生儿的癌症基因,得出癌细胞是可以通过母婴直接传播的。

  那么可以再推测一下,除了肺癌外,其他癌症有没有可能存在着“直接传染”的可能?

  这个全新的发现,可以说是直接颠覆了教科书上原本的知识,让世界各国外科医生都充满了对未知的兴趣和好奇。

  所以“旧金山世界外科大会”筹备委员会已经给陈棋发来了特别邀请函,让陈棋就这篇论文,以及对未来基因检测在临床应用上的前景进行主题演讲。

  这可是了不起的殊荣。

  要知道“世界外科大会”(WCS)可是所有外科学会的一个总组织,每2年召开一次,全世界会有差不多近1000位顶级外科医生参会。

  每次会议上发言的外科医生那更是凤毛麟角,一般一个二级学会只允许有10分钟的发言,非有突出创新的技术拥有者,根本捞不到上台机会。

  陈棋对这个“世界外科大会”并不陌生,几年前他就在西德参加过这个会议。

  就在这次大会上,陈棋代表ICPF学会和FSSH学会进行了两个演讲,一战成名,最后成功当选为双理事。

  然后赚了近百万美元的飞刀费,回国后差点被没收,也是这次乌龙事件促成了陈棋从副院长直接任命为越中四院的院长。

  所以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危机和机遇都是并存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陈棋推着行李车,刚走到出口,就看到兴奋的高田优人在不断挥手。

  “嗨,高田会长,好久不见了。”

  高田优人却上前热情拥抱了一下陈棋,这在内向的曰本人当中很少见。

  “陈医生,太高兴再次见到您了,您是位了不起的医生,这次我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推广可就交给您了。”

  高田优人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一个广撒网多钓鱼的行为,居然给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一个他虽然看好,但不抱太大希望的“赞助”居然直接就牛到了国际外科最高大会上,50万美元花得简直物超所值。

  甚至高田优人内心是患得患失的,之前认为给华国人50万美元已经是笔巨款了,现在看来,50万美元非常不保险。

  因为陈棋跟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合作项目仅仅是一个课题,后续的继续合作只是意向而没有签署正式合同。

  像曰本国内的尼普洛公司跟陈棋合作,那都是直接签署长合同的,每年给一笔“赞助费”,这才是长久合作,也是排他性合作。

  万一陈棋这次在“世界外科大会”上大放异彩,被其他基因检测巨头盯上,小小的希森美康真不一定能竞争得过他们。

  所以高田优人这次亲自赶到法兰克福,一个是提前跟陈棋商量演讲稿子,为公司争取尽可能多的露脸机会。

  更重要的则是想向陈棋表达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对他的重视,以及高田优人的私人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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