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冥狄z
“若兄长是担心会牵连其他。”
“这实是没有办法。”
“若非情非得已,谁又想逃亡流窜?”
“一切都是为了儒家!!!”
闻言。
孔鲋的意志坚定不少,沉声道:“一切都是为了儒家,为了传承先祖大志,这几百年来,多少学派消亡了,我儒家若是不这么做,恐也会步入这些学派后尘。”
“一切都依襄弟所言。”
......
在孔鲋兄弟二人密谋时,监狱中,卫肆已换上囚犯的标准装饰,带着木枷,缓缓被押送到了集市口。
卫肆眼中露出一抹怅然。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等始皇来,亦或者始皇派人来问询,但他却始终没有等到,始皇仿佛已忘却了他的存在,这一月来,对他更是不屑一顾。
不过。
入狱这一个月。
卫肆的身体情况倒比往常好了不少。
但一具已经腐坏的身体,就算好又能好到哪去了?
卫肆望着狱外狱吏严阵以待,唯恐押送途中出现问题,眼中露出一抹冷色,大笑道:“我卫肆近八旬之人,竟还能得朝廷如此重视,实是不枉此生。”
“不过......”
“这场景我卫肆早就经历过了。”
“又会有何惧?”
“人生在世,最后都是化为一抔黄土,哈哈。”
大笑三声,卫肆朝集市口走去,这一段路,在他的脑海中已不知重现了多少次,而今,他再一次踏上了。
只是一切都物是人非。
当年陪同一起赴死的,还有妻子、族人,现在只剩他孤身一人,而今也不会再有人救他了。
卫肆的脚步走的很慢。
仿佛在感怀当年那一幕幕。
但若是细看,却是能发现,卫肆的目光,一直盯着的是咸阳宫的方向,他似乎还有几分希冀。
不过。
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嬴政并没有现身,也真的无人问询。
卫肆眼中露出一抹萧瑟。
低语道:
“我真的还是棋差一招吗?”
“为何临死,我依旧会这么不甘?”
随即。
卫肆眼中露出一抹快意。
“嬴政啊嬴政,你躲不过去的。”
“你就算不见我,也对此漠不关心,但这件事就在哪里,它会如一根刺一般,让你始终如鲠在怀,世上最复杂的是人心,而你能操纵的了权力,但操纵不了人心。”
“这一次。”
“输的只会是你!”
当卫肆被押送到集市口时,外面已围上了很多人,所有人都翘首望着卫肆,似乎是想看清这人是何脸面,又有多大的能耐,竟能在官府眼皮子底下被掉包。
对于世人的目光,卫肆直接无视了。
他其实根本就没在意过。
午时已到。
卫肆的头被按在了集市的地上。
而在四周则有几名廷尉府的官员,两排却是有着号角齐鸣,台角的司刑主官开始宣读卫肆的决刑书,决刑书读完之后,便开始了正式行刑。
卫肆期间一言不发。
就在快要被处死的时候,卫肆突然开口了。
他只说了一段很简短的话。
只有三个字。
说完。
便直接被斩首了。
不过,他说的这几字,却是落入到了四周众人耳中,只是对于卫肆临死前说的话,众人却是不知其意。
但很快。
卫肆临死前说的那番话,被整理送到了嬴政案上。
望着卫肆临死时说的话,嬴政冷哼一声,眼中露出一抹凌厉,蔑视道:“卫肆,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就算临死,都要算计朕一番,但阴谋诡计终究是小道,登不上大雅之堂。”
“韩非子?”
“朕比你更懂韩非子!”
“你之所以提及《韩非子》,无非是想说这一句,‘夫以妻之近及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你就这么想看朕跟秦落衡决裂吗?”
“但你注定失算了!”
“朕一生行事,从没后悔过,你这些小把戏,算计不了朕。”
嬴政摇摇头,将案上竹简弃置一旁,依旧如往常一般,处理着繁琐的政务,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半晌。
嬴政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他现在已经彻底反应过来,卫肆算计的并非是自己,这种伎俩也的确算计不到他,卫肆算计的是秦落衡。
他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而是想借世人之口传到秦落衡之耳。
嬴政目光阴翳道:“所以你给了秦落衡《韩非子》吗?”
第319章 赵高的疯狂想法!(求订阅)
东城。
秦落衡坐在大厅,阆和奋也在,今日学室休沐,难得清闲,也就直接过来了。
三人席地而坐。
看着越显沉着的秦落衡,阆忍不住开口道:“秦兄,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有气势了,比我见过的那些官员气势还足,你说为什么人当了官后,看起来会多一股威风?”
“还有我以后入仕,会不会也这样。”
说完。
阆从地上站起。
学着见过的官员的模样,一板一眼的模仿着,不苟言笑,脸色表现的十分严肃,只是他本就性情跳脱,眼下的举止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有些滑稽。
秦落衡沉思片刻。
缓缓道:
“官员其实跟常人一样。”
“他们跟常人唯一的不同便是为官。”
“官员之所以看起来威风凛凛,大概是因为在世人心目中,官员就是要高人一等,所以下意识会将自己身段放低,加上大秦推行的是军功爵制,尊卑有序,因而更显不凡。”
“但这些都是表象。”
“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掌有权力。”
“当掌握了一定权力之后,自然会显得中气十足,也会让人感觉很有底气,所以看起来更显威风,但很多官员其实都是花架子,外强中干,但真有能力的,任何时候都很自信。”
“能力才是人硬气的胆气!”
闻言。
奋笑道:“秦兄,阆就发了几声感慨,你其实没必要解释。”
秦落衡笑了笑。
他还是很希望维系这段交情的。
只是最近学室的课程加重,他们日渐忙碌起来,整日几乎都抽不出时间,因而他们其实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阆模仿了一阵,也重新席地坐下。
他看了眼四周,好奇道:“对了,秦兄,最近城中不太安稳,但我听说那卫肆跟你有关系,这是不是真的?”
奋也看了过来。
秦落衡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
说道:
“我见过卫肆。”
“卫肆也来过我的住处。”
“我跟他曾有过一段对话,只是卫肆此人善于心计,他的话其实都模棱两可、半真半假,不过,我的确中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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