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绿茶
相信“她”自己也都已经习惯了…
可奶奶不知道这些事情，摇了摇头，好似不接受叶莲娜的安慰，却又没有多说其他。
…
木槿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将近半个月了，工作状态和情绪都已经恢复，同事和领导对她那格外的关照也终于开始降温，要知道这种照顾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很适用，但是对于自强心很是旺盛木槿来说…她只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所以请就这样回归正轨吧…
她这样想着，换下了制服准备下班回家，然而就在她迈出警局大门的一刹那，背后突然有人喊道：“木槿！局长叫你！”
“…”似乎每一次领导“提溜”自己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啊，第一次自己挨了一顿骂，第二次直接昏迷入院，这第三次…
她走到了领导的办公室门前，听到了些许从门缝中漏出来的声音：“您稍等，我已经让人去叫小木同志了，她最近没有出勤任务的，就在局里。”
…这是局长的声音，看这恭恭敬敬的样子，不是局长有事要找自己，而是比局长官职还大的领导。
她敲响了门，喊了一声：“报告！”
“快请进！”
木槿走进了房间，看清屋里的人后，当场成了一尊化石：这…这不是…那谁么？
林谄一边向木槿挥手问了一声好，一边别扭地拽着自己的正装，这种比较紧身的衣服让穿惯了道服的他很不习惯，但没办法，他现在的身份是隶属于国安局十七科的“暂时公务员”，再穿一身扎眼的道士袍不太合适…
至于另外两位，木槿不认识，但却感觉这两人惊人的年轻，眼看着五十多岁的局长在他们面前颇为拘谨的模样，真是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错乱和滑稽感。
“小木啊，这几位是国安局秘密到来点名要与你谈话的，务必要端正态度，实事求是啊…我记得重案组那边有一个挺严重的案子，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绝了，局长居然都把自己的办公室都给贡献出来了！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国安局？国安局跟地方警局也不构成直属关系吧？林谄这个道士又是怎么回事？
第178节 175 越看越觉得眼熟
“我…”林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听封寒抢先说道，“你好，木槿小姐，初次见面，你请坐。”
“…”木槿看了看想要说话却被硬生生憋回去的林谄，犹犹豫豫地入座了，“你们到底是…”
“国安局十七科，正式成员封寒、曲音，临时成员林谄，听说你们认识，还真是巧啊。”
…巧，简直是太巧了。不过你们两个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居然会跟一个“道士”走得这么近，这个道士还成了什么“临时工”…
木槿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是负责…就是…那种…”她忽然发现这还真不好用“官方”的词汇来形容。
封寒笑了笑，回答道：“木小姐，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不过我们的工作范畴比你想象得更广阔，也更普通，知道《走向科学》吗？我们十七科是不挂名的监察部门。”
“…”木槿在上班时间是个尽职尽责严肃认真的警察，可回到家也是个普通“九零女孩”，不至于连“第一埋葬机关”的梗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相信木小姐心里也有数了，对吧？”
“…我在警局里无故昏迷的事情？”
“不止。你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这种情况的几乎同一时间，全国一共有多少人，跟你一样无缘无故地昏迷在了家里、学校、工作岗位上吗？一百零四个人。”封寒向后仰了仰身，“可是后来，有幸像你这样又毫无征兆地痊愈了的人，又有多少人呢？”
“…多少？”
“五个。”封寒伸出了一只手掌，“百分之九十五的死亡率，你说，如果这种怪病进一步地扩散开来，被民众所知，将会造成怎样的恐慌？”
“这个病，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无论是理论医学还是实践经验医学，连一个假设的病因都给不出来。所以，这个案子才被交到了我们手上。而我们一致认为，这不是寻常的疾病…”
“而是玄学？”木槿抢答了半句，并同时看向了林谄。
“…你很聪明，木小姐。我知道你跟林谄林道长…”
“别别别，我才刚刚出师，可当不起‘长’字，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吧。林谄，和木小姐你有过…不怎么开心的一段渊源，但请你务必相信他并不是个江湖骗子，他是正宗的纯阳道传人，是有着真本事的。”封寒如是介绍道。
“…”木槿的表情有些不受控制，但好歹是没有失礼，应道，“我知道，那天他离开拘留室时向一个地痞无赖留了一句‘十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果然，一周之后那个人醉酒撒疯，从高架桥上摔下来死了。”
林谄愣了愣，似乎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只觉身后曲音射来了两道凛冽的目光，连忙澄清道：“我只是看他面相有大凶之象，如实讲了出来，可没有动什么手脚！那是毁道行的行为！”
“…咳咳，曲音，倒水。”封寒淡淡地说了一句，曲音也便收回了手术刀般锐利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一次性纸杯，到饮水机前接水去了。
“所以就是让我配合你们的调查，相信你们的‘专业’，是吧？”木槿已经了然对方是在给自己一点点地透露‘玄学存在’的消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早就接触过这些东西了，“我没有问题。”
封寒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实话，木槿小姐，来之前我查了一下你的个人信息与记录——哦，这点是我们的工作需要，请你理解一下——你们家没有一个人拥有宗教信仰史，从你警校时期和工作以来的几次心理测试中也能得出，你不会是一个相信‘玄学’存在的人，可是你现在的表现如此镇定，我真是不知道该夸你职业素养高，还是接受能力强了。佩服，佩服。”
木槿微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应声。
看来这两位来自国安局十七科的人，并不认识夏素言和林梓姝两个“神神秘秘”的小姑娘。
“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先看看这个。”封寒将一沓文件交给了木槿，“这是其他四个人的…不能说是供词，应该叫…病情回忆，你看看其中除了晕厥的过程外，有没有你也有过的经历。”
“尤其是那个‘梦’。”林谄补充道。
“梦？”木槿不明所以。
“…就是这个人，你看他很清晰地记住了自己的梦，细节非常丰富，正常人的梦绝对不会具体到这种程度的…抱歉，应该是‘不会被记忆得如此具体’。”
木槿皱了皱眉，反驳道：“不见得吧？我就是一个能记住自己做过的梦的人，比如昨天晚上我就梦见…我成为了一名医生，不过是战地医生，在子弹和炮火中穿行。”
如果夏素言在场，此时一定会吐糟一句：木槿姐，你的梦为什么都这么“激烈”啊？
“可是你记得你身边有多少同伴么？”
“呃…一个医生，被流弹击中了心脏，一个伤员，是‘我’背去的手术帐篷，然后…好吧，我就记不清了。”
“能记住这些，说明你的‘三魂’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活跃了。但是你仔细看看这个人…他把所有在场的人都记下了，虽然这全是他的幼时同学，其中还有他的妻子…但请注意这里，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木制的手杖…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他还给我们画了一张他记忆里的那根木杖。”封寒补充道，从后面一页抽出了那幅“抽象画”，乍一看就像是糖果店摆在门口招揽顾客的最大号棒棒糖，“你有印象么？”
“…”木槿茫然地摇摇头。
“别急，后面还有对那个女人的面貌详述，你再回忆回忆。”封寒耐心地劝道。
“…”木槿只好接着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找着那可能并不存在的记忆。
（这里应该有一张夏素言的人设图，不过还正在画，所以…）
长发…披肩…长发…披肩…
嘶…这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某个剪了头发还染成金黄的小妹妹呢？
第179节 176 前排出售各种硬糖软糖棉花糖
“阿嚏！”夏素言捂着嘴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不像是受凉，倒像是被谁“惦记”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夏素言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梓姝？你在吗？”
真是奇了怪了，伊莉温莎都说在酒店餐厅吃饭的时候看见了林梓姝上楼，人呢？
吃完晚饭了却不在房间，大晚上的，还是在这异国他乡，总不可能跑出酒店去了吧？再者说就算真是这样，依着夏素言对林小姐的了解，也不该杳无音信才对…
夏素言又叫了一声，依旧是没人应，打电话吧，可以打通，却没人接听。
夏素言有些慌了，转身想要下楼去前台问一问有无看到一个形影单只的华国小姑娘，却没想到刚好与林梓姝撞了个满怀。
“梓姝？吓死我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夏素言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
“…”林梓姝闭口不答，默默地打开了房门，才回身反问道，“有事么？”
夏素言有些气急，反倒把正事给丢在脑后了：“你怎么能乱跑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可是很危险的啊！”
“…”林梓姝开门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夏素言说到这里，心中略有余悸，要知道当时那把刀都已经刺进了她的衣服，差一点点就见血了！
林梓姝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夏素言扶了一下额，把林梓姝推进了房间，回首关上门才说道：“那个自称叫‘罗拉’的老太太，你还记得吧？其实是一个月前‘犹大誓言会’那个一路追杀我们到机场的人装扮的！”
林梓姝闻言忙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讲真，你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啊林小姐。
“…没事啦，有叶莲娜女士在的。”夏素言的眼神飘忽了一阵，心里接着说道：我还见到了你的老师…
林梓姝皱了皱眉，她明显察觉到了夏素言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她自己也有着对夏素言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一时间这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呃…今天感觉怎么样？”夏素言开始了尬聊。
“…还不错。”林梓姝回答道，“不过还是有些失望吧。”
“不会是因为只是虚惊一场吧？”
“就是因为只是虚惊一场。”
“…”夏素言与林梓姝四目相对，无意之间交换着彼此复杂的情绪。终于，夏素言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又有事情瞒着我？”
她似乎没意识到她这句话与之前林梓姝的问题同样奇怪。
林梓姝略微垂下了眼帘，避开了夏素言灼灼的目光：“这一次，你也一样…”
夏素言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息一声，只好说道：“梓姝，我不从来不奢求你对我毫无保留，我只想知道…你隐瞒的事情，真的不需要帮助，仅凭你自己能搞得定吗？”
“…”林梓姝沉默了几秒，显然是在犹豫要说真话还是用谎言敷衍，但这种犹豫一产生就必然会被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夏素言所察觉，真话假话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我也不是很确定…”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自己在经历着什么。所以我也就不清楚，这是否是一件‘应该解决’的事情。”林梓姝语意不详地回答道，忽而抬起头反问夏素言道，“你呢？”
“我…”其实这个问题夏素言已经思考了一路，现在却仍旧抉择不定，进退两难，只是望着林梓姝那双平静中暗藏关切的眼睛，她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坦白道，“我见到了你的师父。”
“…”不出所料，林梓姝先是宕机了两秒，突然欺身上前，双手拽住了夏素言的衣肩，“激动”地问道，“真的吗？她在哪里？现在？”
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了，还真是…意外的萌啊！
可是夏素言却没有get到什么萌点，反倒绷紧了身体，要知道她此时此刻是被林梓姝“咚”在了门上，两人的肢体“亲密”地接触着，尤其是林梓姝逼得极其之近，夏素言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林梓姝说话与呼吸的气息拂过了自己的脖子，又酥又痒，她的脖子很怕痒，本能地想要缩脖子却又硬生生地被她止住了，因为哪怕她稍微低一点头，都有可能吻上林小姐的桃唇…
天呐！这也太暧昧了吧！
夏素言的心脏怦怦直跳，双手僵直地把林梓姝稍微推开，同时跟喝醉了酒似的满脸通红地说道：“梓…梓姝…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解释…”
林梓姝后退了半步，两只手却依然顶着夏素言的肩窝，颇有一种“你不说清楚就不放你走”的既视感。
“…事情是这样的…”夏素言便把自己去找狄安娜“对质”，一直到姜疏影和拉尔玛将曼德韦奇“绑架”带走的一切都告知了林梓姝，当然，也包括了姜疏影的“借口”。
是的，不管是林梓姝、夏素言，还是姜疏影的故知们都认为姜疏影把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丢下，怎么说都不见的理由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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