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小姐与平凡的我 第213章

　　PS：其实直到发之前都在考虑既然都500章了，不如随便说点什么，但却又知道说点什么，那就…提前祝大家国庆中秋双重快乐吧

第512节 501 ?麻烦，尛麻烦

　　“呼…梓姝，我把她抓回来了。”夏素言二度破开空间，从中钻了出来，自然还拽着还有力气挣扎的玛利亚。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道自己在阻止谁吗？！”玛利亚气急败坏地大叫道。

　　“冷静点，先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吧，你要是把我的手挣脱了，地心引力可就不会跟你客气了。”夏素言如是说道，总算是让玛利亚安静了下来，于是她看向林梓姝，心有余悸地说道，“真是好险啊，幸亏我突发奇想尝试了一下我能不能实现‘空间传送’，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人总是这样，不逼一下自己，永远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真是可惜啊，要是我早点尝试，说不定我们就不用花这么长时间，横跨整个亚洲大陆赶到这里了…”夏素言摇了摇头。

　　林梓姝并没有询问夏素言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才被逼得在瞬间“领悟”了任意门大法，而是说道：“此间事毕，可以回去了。”

　　呃…底下那些异族怎么办？

　　夏素言本是想这样问的，然而就在这时，自远处传来了隆隆的飞机螺旋桨声，放眼望去，只见几个明显的小黑点出现在了几千米之外，夏素言见此便也不再废话，伸出左手凭空画了一个圈，拽着玛利亚飞了进去，林梓姝毫不犹疑地紧随其后。

　　而地面上的异族们此刻才发现自己的“指挥”没了踪影——这下事情可就大条了，世界上虽然没有能够完全相互理解的盟友，但是连语言都不同的情况下，那可就连合作的基石都不存在了！

　　“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还要继续砸墙吗？”

　　“喂！看着点脚下啊你这头猪！踩到人了啊！”

　　“…我们的‘神’呢？难道我们的‘神’抛弃了我们？”

　　“你们这群丑陋的老鼠，慌什么慌！不敢冲上去就闪到一边去，总之别挡路啊！听不懂？啧，老子不管了！”

　　于是，失去了“大脑”的联军混乱成了一锅浑汤，其结局已然是可以预见了…

　　夏素言带着林梓姝与身为“俘虏”的玛利亚回到了别墅，林梓姝的房间里，这一个来回居然只用了三四个小时，夜子都还仍在床边呼呼大睡呢。

　　“梓姝，不给她上任何的限制就带回来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那你可以上个保险。”

　　“…”玛利亚听得懂林梓姝与夏素言的对话，感觉有些屈辱，就像是一只待宰羔羊听着两个摁着自己身子，提着刀聊着等一会儿该红烧还是烧烤的厨子一样，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掉，也打不过夏素言两人的，她们的“进步”实在是太迅速了…

　　“现在我已经栽在你们手上，反抗已经毫无意义了。”玛利亚如是开口道，虽然并非汉语，但是夏素言与林梓姝却都可以理解，倒是蛮神奇的，“可我不明白，你们活捉我是为了什么？以你们所展露出来的能力，我实在想不出需要让我做什么。”

　　“那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吧…”林梓姝双手环胸，讲述起了一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还没有出现‘国家’这一概念，人类，以及其他智慧种族大都以‘家族’为单位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

　　“那个时候的大地之上除了天灾野兽外，还有妖魔鬼灵肆虐，于是所有的智慧种族都在如此夹缝中艰难求生，各自找寻着延续种族的方法。所谓每个时代都会孕育出当时时代的宠儿，而幸运又不幸的是，那个时代的‘人类’格外受到了老天的眷顾，出现了三位最接近‘神’的人。”

　　“…这些事情只要是‘暗世界中人’都知道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玛利亚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林梓姝没有在意玛利亚的催促，仍然以自己的节奏叙述道：“…这三者的姓名到今天虽已无人知晓，但他们的称号犹在。而夙愿是与世界上所有的物质‘和睦共存’的加斯帕，不仅是留下了无数种不同的暗能量的运用方法，更是开辟了一条名为‘全通者’的，成神之路。”

　　“他只差一步就成功了——成功的意思自然是成为真正的‘神’——最终断了这条路的是他自己的寿命，但幸运的是，他在死后成为了一只圣灵，逃脱了回归灵魂熔炉的命运，承担起了监察‘灵魂熔炉’正常运作的职责。”

　　“但保留着人类时期记忆的他不可能心无偏向，尤其是在偶然间发现了同样成为‘圣灵’的巴尔撒泽之后，想办法与其进行了沟通，二人一拍即合，制定了一个‘将冥土与现世剥离开来’的计划，其目的你当然是知道的：驱逐鬼灵，并且将人类扶上地球唯一霸主的位置。”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带它们去找上‘教会’的门。”玛利亚将脸别到了一边，很不高兴的样子。

　　夏素言“喔”了一声：“原来你是想把其他种族对人类沉积千年的怨气全部转移到‘教会’的头上？”

　　玛利亚闻言“哼”了一声，颇有点傲娇的意思。

　　“总而言之，这个计划成功了，他们二人达到了他们原本想要的目的，但却没有料到这对灵魂熔炉会造成多么巨大的伤害…”林梓姝拍了一下桌子，“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种族恩怨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简单？”玛利亚立起了耳朵，被林梓姝这番话语给气乐了，“你居然说这件事很‘简单’？呵呵，那我就听听在你看来什么事情才‘不简单’？”

　　“…由于常年间根部与冠部的沟通不畅，如今的灵魂熔炉已经出现了崩溃的前兆。”林梓姝说道，“这意味着‘灭世天灾’距离我们仅在咫尺之间，而有能力建造‘诺亚方舟’的人…你认为会是谁？”

　　玛利亚瞪圆了眼睛，目光在夏素言与林梓姝之间徘徊了片刻，用了一段时间消化林梓姝的话语…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在最需要解释的段落省略了那么多的信息啊啊！

　　“…所以你们认为…我是‘诺亚’？”

　　“诺亚自己可造不出来那样一艘船，因此没有‘诺亚’，只有‘神’。”林梓姝如是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梓姝，一个重新走上‘全知者’之路的人。”

　　“呃…你是失忆过忘了我对吧，我叫夏素言…正在努力探寻成为‘全能者’的方法。”

　　PS：标题是因为dama是敏感字词

第513节 502 摸黑探路

　　玛利亚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不过马上便又冷静了下来：“怪不得你能做到那些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甚至复制了摩根巨龙的能力。”

　　看样子玛利亚并不是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俘完全没有所谓。

　　夏素言叹了一口气：“这不是重点啊…”

　　“我知道，你们想让我跟你们一起‘拯救世界’。”玛利亚抬了抬下巴，“但是…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呢？”

　　“…难道你会选择‘不答应’，然后眼睁睁地等着全世界的生灵都湮灭殆尽吗？”夏素言反问道，“之前你不都说，带领异族进攻教会是为了立一个靶子，让它们排解千年的仇恨，等它们冷静下来就可以与人类商量着和平共处吗？”

　　“喂，不要随便在我的话语后面添油加醋啊，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异族与人类和平共处’之类的话。”玛利亚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知道…怎样才能成为完全的‘全通者’吗？”

　　“这…”夏素言皱了皱眉，感觉玛利亚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全通者’的职责在于掌控智慧种族之间的平衡，也可以说是‘智慧’的平衡。”玛利亚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应当是个金字塔，越有智慧的种族数量应当愈加稀少，这样才能满足整个系统的有利循环，所有的种族各自占据着各自的位置，履行自己的责任。”

　　“这与‘食物链’是相同的道理，假如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数量过多，那么生态系统就会被破坏，食物会不够，导致捕食者与猎物的两败俱伤。而‘智慧’顶端的生物数量过多，必然会挤压其他生物的生存环境，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为一种威胁。”

　　“而‘人类’，虽然并不是智慧金字塔的顶端，比人类更加聪明的种族有着不少，比如‘龙’…但是也占据着中上游的位置，却占据了百分之五十到七十的陆地面积，让那些生育能力比兔子还强的地精和哥布林怎么办？让那群必须生活在有着参天巨树的原始森林里才能踏实的精灵怎么办？”

　　“…我以为我们现在在讨论世界存亡的问题，而不是…狭隘的种族关系。你说的问题完全可以暂时搁置，放到之后解决啊！”夏素言如是说道。

　　“不，不可能的。”玛利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们要找的是‘全通者’，不是我，但‘全通者’必须要在解决‘智慧种族’的平衡问题后才会被承认。”

　　“…这分明是一个死结！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放任异族联合起来屠杀人类，以获取他们的生存空间的。”夏素言毅然说道，“我觉得成为‘全通者’的路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狭隘。”

　　“因为时代是在进步的，现在地球上有七八十亿的人口，若是放在远古时代，大家都只能住在山洞里，恐怕全世界根本没有那么多洞穴可供人类居住。”

　　“当然这个推论更应该反过来看，正是因为人们拥有了建高楼、造城市的能力以及其他种种方面的保证，人口才会膨胀到这个基数，若仅仅用‘删减人口等于释放空间’的思路思考，那也太天真了。”

　　玛利亚点了点头：“你所说的我自然清楚，也正因如此我才没有直接让它们用刀与血讨回‘公道’，而是选择先把教会立成一个靶子，延缓负面情绪的爆发。”

　　“但是这个问题归根到底，还是‘人类侵占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空间’，我本想着通过杀鸡儆猴的方式试着令人类自愿让出这些不法收获，结果这个计划刚开始实施就被你们破坏了。”

　　夏素言闻言怔了一怔，像是被玛利亚的话给说动了些许，但随即林梓姝便接道：“或许‘杀鸡儆猴’的方法是可行的，但是你选错了目标，如果我们没有插手，你现在已经被钉在教会的棺材板里了。”

　　“…不可能，我还有很多招后手还没有用呢，区区一个苟延残喘的教会能掀起什么波浪？”

　　“呵，你真的认为你的胜算很大？好好回想一下吧，从你正式动手开始算起，是在一直压制着他们吗？再仔细思考思考，虽然当时你手上还有牌，但是他们的底牌出完了吗？”

　　林梓姝的话语就像是一根锥子在玛利亚坚实的决心上砸了一锤又一锤。

　　“所以不必再想了，你这次的行动是必然会失败的，‘杀鸡儆猴’不成，反倒给教会搭了一个完美的表演舞台，我敢说明天‘神佑世人’这个标语会印在每一份有影响力的报纸上，没有见识到真正场面的人会打消内心已经开始发酵成敬畏或畏惧的，对其他智慧种族的猜忌之情。”

　　“这就是你此次‘大张旗鼓’的唯一后果。”

　　刚听开头两句时玛利亚还一副蛮不服气的样子，然而随着林梓姝越来越直接切且冷漠的讲述，她的表情也在逐渐地变化，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终于在林梓姝的冷嘲热讽下被破了防：“你胡说！你懂什么！”

　　林梓姝无视了玛利亚的气急败坏，她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不管玛利亚怎样嘴硬，自己的话都已经刻进了对方的心底。于是她将视线移到了夏素言身上：“夏，把那件事告诉她吧。”

　　夏素言点了点头，对玛利亚说道：“其实情况比你所想的要糟糕得多，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供你解决什么‘平衡’的问题，我们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找到一个重新构建另一个‘冥土’的办法，把所有的‘灵魂’都转移到新的系统中。”

　　“…啊啊啊，你说的这些谁懂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求求你们去找别人吧！！”玛利亚捂住了耳朵，就像是受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很是痛苦，“我不做‘全通者’了，好不好？”

　　“这条路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除非你就地自裁。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会放任你自尽的。”林梓姝冷冷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人。”

　　“其实我们跟你一样，也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一步步摸黑探路。”夏素言说道，“面对一个‘问题’…首先要认识，其次是理解，最后才是解决，第一步是‘全知者’的领域，所以梓姝，麻烦你再去一趟‘冥土’了。”

　　“嗯，交给我。”

第514节 503 在现世搭建新冥土

　　玛利亚独自蹲坐在林梓姝的房门外出神，她知道把自己“掳”到此地，与自己同为“神选之人”的那两位正在房间里进行某种仪式，毫无疑问，无论怎么看现在都是她“溜走”的最好时机，但她却白白放弃了这个“机会”。

　　倒不是夏素言或者林梓姝的某句话打动了她，仅仅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肯定跑不过会飞又会“空间传送”的夏素言。

　　说白了夏素言二人的行径与宋江绑卢俊义上梁山实质差不太多，在前者看来自己的做法虽悖人情但“天经地义”，可在后者眼里就颇有几分被逼迫胁从的意味了…

　　忽然，房门打开，夏素言从屋内走出，看了一眼背靠墙、手抱膝的玛利亚，表情却不轻松，反倒略显凝重，看来她的计划并不顺利。

　　“怎么？”玛利亚问道。

　　“…通往下层的路似乎被关闭了。”夏素言懊悔地叹气道，“现在的‘熔炉’已经不再接收灵魂了，我们失去了仔细观察其构造的机会。”

　　“也就是说你们没戏唱咯？”

　　“…还有别的办法，但是肯定会麻烦一些。”

　　“哦，我还以为要跟你们一起等死了呢。”

　　“…这是…玩笑话？”

　　“不，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你能把这句话说得这么平淡啊？”

　　“因为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夏素言的表情很是疑惑，“你是指？”

　　“死亡…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灭亡’，没什么大不了的。”玛利亚回答道，却对夏素言听闻此言之后的反应毫不在意，“如果时代的列车选择在这个时刻脱轨，那为什么要拼劲全部的力气去让它停下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夏素言的眉头紧皱，“莫非你也是‘听天由命派’的人？”

　　“这不是什么天什么命，这是‘自然规律’。”玛利亚说道，“人类的进化史不过几百万年，最早的生命出现在37亿年前，而地球已经存在了45亿年，而在此期间，无数生物都在这漫漫时间长河中灭绝了，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个特殊的例外呢？”

　　夏素言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我无法理解你的论点，面对利处趋之若鹜、面对危害退避三舍，倘若退无可退，那便只有正面应对了。这也是生物的本能，也是‘自然规律’，不是吗？”

　　玛利亚想了想，点头说道：“这倒也没错…那么你们还想要怎样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