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小姐与平凡的我 第144章

　　感情那是…那啥了吗？！！！

　　奥克塔薇与夏素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玛利亚的某个不能细说的身体部位，虽然那里没有任何的异象，但是她们二人，一个“炼金女污”，一个“白女污”已经是浮想联翩了…

　　察觉到这两双如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玛利亚立刻打了一个寒战，之前强撑的嚣张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了：“你们…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咳咳…”奥克塔薇干咳了两声，视线也颇为尴尬地转移到了一旁，脸色绯红却强作镇定地说道，“那什么…既然你们觉得我的办法不合适，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不在你们这里呆着了…如果你们从她的嘴里掏出了些什么，我们明天再聊吧，拜拜…”

　　“嗒，嗒，嗒…吱呀——砰！”

　　与其说是“走”，奥克塔薇更像是“逃”了回去…于是房间里再次陷入了谜一样的寂静。

　　夏素言用余光偷偷地瞟着林小姐，心里对“林小姐是否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个问题充满着好奇与怀疑…不过这种事肯定不能现在问就是了。

　　“…咳咳。”夏素言也干咳了两下，毕竟全世界人民对待摆脱尴尬的解决方法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干咳、摸脸、在地板上找缝隙，“那个…你需不需要洗个澡…什么的？”

　　“…”玛利亚此时的脸色是铁青的，谁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已经变了多少次脸。面对夏素言的提议，她本能地想要回以最辛辣的冷嘲热讽，但又因为某个原因硬生生地将拒绝噎在了嗓子眼里。

　　“本来呢…我是非常相信你的。”夏素言见对方没有回应，便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知道这座岛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是‘犹大誓言会’的凶手，但我在潜意识里直接就把你排除出了…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一个哭笑不得地结局。”

　　玛利亚看了夏素言一眼，竟然“好好说话”了：“…你不是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祖母。”

　　“是的，我对你确实是一种‘爱屋及乌’的连带情结。”夏素言承认道，“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相信你的祖母？相信她的亲生孙女不会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玛利亚别扭地将头转到了一边，拒绝与夏素言相对视：“…我知道。”

　　“知道的话，你为什么还会跟‘犹大誓言会’这种反人类、反社会的组织同流合污？”

　　“…那你知道，为什么有些十几岁的‘青少年’会染上酒瘾、烟瘾甚至毒瘾吗？”玛利亚忽然反问道。

　　“…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玛利亚说道，“只是因为身边的朋友们在那样做，于是就像你说的那样，‘同流合污’了，仅此而已。”

第327节 322 专门“洗脑”的魔灵

　　“…可这不是你谋害人命的借口。”夏素言说道，“就像‘一时不察被损友骗进了毒瘾的深坑’不能成为运毒贩毒的辩护理由一样。”

　　玛利亚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为自己‘辩护’了？不要自以为是地假定别人的想法啊。我与‘犹大誓言会’，与主教大人的相识相遇虽是偶然，但也是命运中的必然，我从来不为我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并永远为我们的理想而骄傲。”

　　“…”夏素言抿了一下嘴唇，她有些分不清玛利亚是天生就具有反社会人格，发自内心地赞同“犹大誓言会”的歪曲、邪恶、异端的世界观，还是后天地被“犹大誓言会”给“洗脑”成了狂热的信徒…

　　“你以为我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可怜虫？哈哈哈，别自作多情了，我抛弃了所谓的‘人性’，但是我获得了永生！我敢说这笔交易无论做多少次我都愿意！”

　　玛利亚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让夏素言有些不忍直视，忽然间身旁扫过了一阵风，只见林梓姝走到了玛利亚的面前，朝对方的脸上喷洒了某种似曾相识的喷雾，算是让房间里再次变得安静了一些。

　　“不要试图跟疯子讲人生，讲哲理。”林梓姝开口说道，“一旦你开始具体思考他们到底错在哪儿…你甚至会被他们的歪门邪说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正常的逻辑。”

　　“…我没有想要反驳她，或者跟她争辩。”夏素言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感慨‘皈依者狂热’这种特性，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但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林梓姝说道，“我让她再‘睡一会儿’的原因就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你已经拥有了某些高于常人的特权，所以你考虑问题的思维也应该提升一些。”

　　“…你的意思是，用‘魔法’和‘神秘’解决问题？”夏素言的眉角向上挑了一挑，“…所以，对付一个被洗了脑的人…只需要再‘洗’一次？”

　　“嗯哼，的确是个办法。”

　　“是个毛线啊！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如果能用最快的效率解决问题，为什么不呢？简单粗暴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林梓姝叹了一口气，“我大概能够理解，你内心有一条明确的道德标准线，这本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这条线可以防止你在获得某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之后，堕落到人性的阴暗面那边去，走上‘堕落女巫’们的后路…但是面对敌人，尤其是关系不可能缓和的敌人，这条线只会让你吃大亏。”

　　“就好比在一座没有裁判的拳击擂台上，你与你的对手要进行生死之战，你的对手手脚并用，而你却坚决不用拳头之外的身体部位进行战斗，秉承着你心目中的规则…结果便可想而知了，要么你会输得很惨，要么你会赢得非常狼狈。同时，也没有人会为你的‘高尚品德’称贺。”

　　“我们为什么自称‘暗世界’，这个‘暗’是另有内涵的…”

　　听完林梓姝的这一番话，夏素言沉默了，灵魂深处仿佛有一枚无形的枷锁被解开，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心情轻松了，思想也变得通透了：“为了…公平？”

　　“…应该说，为了你自己。”

　　“好吧，为了我自己。”夏素言朝再次不省人事的玛利亚伸出了手，“也是为了…无辜被牵连的那些人们。”

　　夏素言的食指尖抵在了玛利亚的眉心，默念着那句威力莫测的‘言灵’，只见玛利亚的身体陡然一颤，全身的肌肉都瞬间绷紧了，腰与背板得笔直，眼球往上翻着白，下颌脱臼了一般张开，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夏素言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她牢记着“芭芭拉的教诲”中的某一条：在咒术的作用没有完全结束之前千万不要突然中断施法，否则会造成各种想象不到的意外。因此，她虽然双腿软了一下，但手指却依旧稳稳地点在玛利亚的额眉之间。

　　真是万幸啊…幸亏提前布置了“结界”，否则这下不引来隔壁房间以及酒店工作人员的围观才怪呢…

　　夏素言不敢分神，纵使心里又急又疑，也只能用余光往身旁林梓姝的方向瞟去。

　　林梓姝看见玛利亚这幅“接受电疗”一般的表现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如临大敌地喊道：“坚持住！我这就去找那个‘急性子小姐’马上回来！记得千万不要停下啊！”说完，便转身“甩门而去”。

　　夏素言听到了林梓姝的告诫，连忙聚精会神、咬紧了牙根丝毫不敢懈怠，以一指之力苦苦撑着抖若筛糠的玛利亚脑袋的重量。

　　不过下一秒，她的脸色便“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只见玛利亚的后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自其身上“挣扎而起”，就像是一只正在脱壳的蝉，与玛利亚此时的状态近乎一样，张着血盆大口，似是在无声地嘶吼。

　　可这仅仅是刚刚开始，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夏素言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玛利亚背后的衣服上升起了一缕烟气，与此同时一股纤维焦糊的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子。

　　玛利亚的衣服发生了“阴燃”现象！虽然此时夏素言还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显然如果放任其不管的话，肯定会引起真正的火焰！

　　夏素言的呼吸一滞，差点就忍不住去找室内灭火器了，恰在此时，林小姐带着之前离开的奥克塔薇回到了房间。

　　“…我的天啊，你们这是干了什么？”刚进门的奥克塔薇人都傻了，“我才刚刚离开不到半分钟吧？！”

　　林梓姝的目光紧盯玛利亚背后的异象：“…刨根问底的事情等会儿再说！先把她身上的那个东西给揪出来！”

　　“…所以那是什么？附生灵？”

　　“当然不是那种低级的东西…”林梓姝说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应该是化身为她背上那个图纹的‘魔灵’！”

第328节 323 “冥土”中的高级生物

　　“…‘魔灵’？那是什么鬼东西？我没听说过啊！”奥克塔薇傻了眼。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帮把手就够了。”

　　“…可是我总得知道该怎么下手吧？”

　　“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能镇压暗能量暴走的东西？”

　　“…喏？”

　　“别给我啊，我又不会用。”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该对谁使用啊！”

　　“当然那个‘犹大誓言会’的！”

　　好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奥克塔薇终于将一种奇怪的金色液体浇在了玛利亚的头顶，可这种液体却没有顺应“万有引力定律”沿着玛利亚的脸颊与脖子流下，反而像是被那个从其背后探出一个脑袋的“魔灵”所吸引，主动吸附了上去。

　　这下“魔灵”再次表现出了极致的痛苦、扭曲与挣扎，甚至发出了一声直接震慑于在场几人灵魂之上的尖啸，使得所有人都“懵了”一下。于是可以看到，此时已经被渡上了一层金的黑影更加从玛利亚的身上剥离了，能够清晰地看见其“脖子”以及一部分的锁骨。

　　再加上其头顶那似有似无的长发，如果“魔灵”也有性别的话，毫无疑问它应该是个“女性”，又或者说，它本就是以人类女性的外表展现在了夏素言等人的面前。

　　非常有效！

　　奥克塔薇这下心里就有底气了，不再“小里小气”地跟做菜放酱油调味似的，而是直接一股脑将容器里的金色流体物质全部灌在了玛利亚的头顶，然而她的表情却不像她的动作那样洒脱豪迈，而是一脸的心痛。

　　“‘黄金果’可是我这趟旅行里带来的最昂贵的东西了…”

　　“但我敢保证，物超所值。”林梓姝淡淡地回应道。

　　奥克塔薇抿了抿唇，也没明确表现出信与不信，不过其内心一定是希望林梓姝这句话不是单纯地在安慰她。

　　然而，名为“黄金果”的神奇物质总量稀少，甚至不足以覆盖“魔灵”的一半身体，当其耗费干净了的时候，“魔灵”与玛利亚肉体的“剥离”过程也再次停滞了下来。

　　这下奥克塔薇又有点慌了：“喂喂喂，不是吧？我可只有这么多了…”

　　“…”林梓姝默然不语，左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右手的手腕，一直有话说不出的夏素言只见在一旁干站着的“小黑”终于动了起来，一伸手便抓住了“镀金黑影”的脑壳，拔萝卜一般硬生生将其从玛利亚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可这并不是结束，林梓姝感知到由忠实的“小黑”传递回来的信息，挑了挑眉，对奥克塔薇说道：“有什么除灵的手段，现在赶紧用出来吧，它还想回去，而且‘力气’是真的不小…”

　　“…”奥克塔薇咬了咬牙，知道不能前功尽弃，手伸进自己的衣摆之下，竟然从那里取出了一把匕首，抽刀出鞘，一击封喉，二击扎心，三击直接穿透了那颗金灿灿的女人脑袋。

　　…见过林小姐用“燃烧法”除灵，见过某个道士用符咒除灵，也听说过“海妖女巫”叶莲娜前辈可以用尖叫声“震散”灵体，可您这“物理超度法”确实罕见啊…

　　看来这把匕首的材料肯定不是普通的材料了…毕竟普通的金属肯定是过不了海关安检的啊。

　　这下林梓姝通过“小黑”感觉到了“魔灵”的气力已然消失，便让“小黑”撒开了手，任由这只“魔灵”趴在地上，不肯消散，却又没有实体。

　　“呼…”这下夏素言可算是解放了，心里的石头一落地，两腿便没有了继续支撑的动力，后退两步坐在了床铺上，“这…这算是解决了吧？”

　　“…还不完全是。”林梓姝紧紧地盯着地上躺尸的“魔灵”，不敢有丝毫松懈，问奥克塔薇道，“你确定消灭掉它了吗？它怎么还没有灵解成灵烬？”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那我大概知道了。”

　　“哈？原来你之前也不知道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此之前，我所知道的只是这种看上去与‘附生灵’很相像，却能为‘图腾术’所用的东西被称作‘魔灵’，因为我自己就有这么一只。”林梓姝打了一下响指，给予了奥克塔薇观测到“小黑”的权限，这才使其注意到了这个房间里原来还有“第六个人”。

　　“而现在，我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与‘附生灵’不同了。”

　　“…为什么？”

　　“因为‘附生灵’说白了只是一种拷贝了死者记忆的冥土生物，根本就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意识，而‘魔灵’…是知道自己来自于‘冥土’的，有着自己意识的冥土生物。”

　　这一番解释，另夏素言大惊失色，本能地想到了另一种“异类”：“类似于‘梦魇’？！”

　　“没错，类似于梦魇。”林梓姝点了点头，“我们之前在海滩边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冥土’的真正面目？”

　　夏素言茫然地摇摇头，而奥克塔薇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激动了起来：“这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林梓姝看向了她，反问道：“…你也知道？”

　　“…是，好巧不巧，正是在今天下午才刚刚知道的。”奥克塔薇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好生保护的信纸，“这是芭芭拉前辈留下的，你们见过她？”

　　夏素言举起了右手：“我见过…可是她并没有跟我说‘冥土的真面目’什么的…”

　　“那你自己看一看吧，芭芭拉前辈这封信写得很清楚。”奥克塔薇在心里已经将夏素言与林梓姝两个人的身份设定成了“坚实盟友”，加上林梓姝老师的关系，奥克塔薇算是对两人有着双倍的放心，属于可以分享这种信息的“白名单”。

　　于是林梓姝省去了解释一番的口舌，可以继续说道：“如果说，那些靠着死者的记忆才来到现世的那些鬼灵是‘冥海’中游荡的单细胞生物，没有自己的意识，全凭本能过活，那么‘梦魇’和这种‘魔灵’毫无疑问就是可以靠自己四处游荡的动物。”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梦魇’会是一只‘蜥蜴’了。”

第329节 324 好久不见的使徒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