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马尔福、弗林特、格林格里斯和帕金森...暂时就这几个,你让迈克罗夫特叔叔查一下这几个家族的名字有没有出现在历史文献,越详细越好。”
“他们是魔法界的?”
“信奉巫师至上和血统论的家族,如果英国政府和魔法部的关系因为这些案子相互敌对,那么只会对这些大家族的利益有帮助,另外...”
他疲惫地揉着自己的眉头。
在赫敏离开之后,尼采的所有负面情绪才随之流露出来。
“你可以借着剑桥大学毕业生的身份,留意一下牛津大学的一些人,那里面有些人能与巫师进行书信来往。”
最开始夏洛克找到的那些写有魔药原材料的信纸,是巫师寄给‘他们’当中的某些人,而那些死者的位置和身份都是他们告诉黑巫师的。
夏洛克长呼了一口闷气,眼界豁然开朗,他总算拿着尼采牌风扇吹走了眼前的迷雾。
“对了,圣诞快乐,你的礼物我收到了。”
这份‘大礼’,尼采为此准备了三个月,在刚刚,终于交到了他的手上。
第五十三章 热闹的贝克街221B
“圣诞快乐,哈德森太太~”
“你也是,小尼采。”
“一起上去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死了。”
贝克街也算是伦敦境内的400米长路,在这里想租上一间房子可是很贵的,除了哈德森太太之外,她纯粹就是想图个热闹,也是唯一能忍受夏洛克的房东。
一楼是哈德森自己的房间,二楼则是一家退伍上尉...据说是华生介绍来的。
“我和玛丽已经订婚了。”华生在餐桌上宣布了这一事实。
他们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放在桌面上,似乎是故意给夏洛克看。
关于华生夫妇订婚的事情,尼采多少也能猜到,在意料之中,所以他和夏洛克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其他的表示,这就导致了这次午餐的气氛很微妙。
玛丽尴尬地望了望未婚夫,随后又看向了自己的养子身上。
“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
“夏洛克如果不想孤独终老的话,我可以考虑在华生结婚后留在这。”尼采擦擦嘴,开始品尝房东太太的曲奇饼,“虽然我四五个月才回来一趟。”
订婚戒指的触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冰凉。
玛丽将掌心覆盖在尼采的手背上,他能感受到对方手上的那些伤口和握笔的老茧,指甲缝中还有些蓝色的墨水痕迹,这是个独立且温柔的女性。
说心里话,华生也的确需要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他前半辈子已经足够惊险了。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生活。”玛丽对此很重视。
但尼采先是瞥了眼低头不语的夏洛克,想了想才给出回答:“现在他正调查巫师的案子,我担心会有黑巫师...出了什么事,我好歹还能给他送终。”
玛丽的笑容逐渐凝固。
“等会,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会保护侦探吗?”夏洛克面无表情地吐槽。
“对方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黑巫师,我只是个学生。”尼采翻了个白眼,学着斯内普的样子把脸一垮,“所以在这件事上,我顶多给你保留全尸。”
话题就这么自然的被两人岔开。
有些事只有夏洛克能能懂...不是说他能感同身受,而是只有他知道尼采的心理。
玛丽有些失望,尼采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按理来说,尼采应该会显得很激动,因为对一个被收养的孩子而言,能真正和父母一起生活是件幸福的事。
“为什么...”
“天呐,那华生走后,我怎么办?”哈德森太太恰巧打断了她。
房东满脸忧愁,一想到未来只有自己应付夏洛克·福尔摩斯,就感觉未来一片黑暗,她坐在玛丽的对面,微微摇头,示意不要继续询问。
好吧,除了夏洛克以外,还有一个更加出乎意料的人能理解尼采。
“这个嘛...”华生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讪笑几下,“我相信你能习惯的。”
事实上,他完全不担心,因为哈德森太太如果不喜欢租客,她完全可以找理由把夏洛克赶走,但她没有,因为华生知道哈德森也喜欢那些侦探故事。
福尔摩斯家的夏洛克和尼采,总是能打破房东无聊乏味的日常。
她受不了那种明天和今天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生活,就好像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而夏洛克也完全没把房东当外人,有什么事都是让对方去做。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玛丽,每个人都有病...
“时间不早了,哈德森太太,麻烦你把厨房的酒杯准备好...多加两个杯子。”
“我不是你的佣人!”虽然这么说,但房东还是起身离去,“玛丽,麻烦搭把手,我不知道你们把白兰地藏在哪个地方了。”
玛丽拖着失落的身子,走到了厨房。
今天还有谁会过来?第三个福尔摩斯?
她试图去猜想这些事,让自己忘记尼采的回答,玛丽用钥匙打开了厨房里的储物间,掀开遮盖灰尘的油纸,掏出了一瓶写有‘福尔马林’的瓶子闻了闻。
这里面的防腐剂早就被人换成了酒,来自福尔摩斯的恶作剧。
“你不能把小尼采看成普通的孩子。”哈德森倚靠在储物间的门口,挡住了去路。
“那是我的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玛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无精打采地说,“而且他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我并不觉得他是收养的。”
她在认识华生之前,还有一任丈夫。
但不是离婚,而是丧夫。
“他一向都很懂事,玛丽,你应该知道他远超同龄人,可尼采太过懂事了...他并非是对你有芥蒂,严格来说,他远比你爱他还要爱你。”
“什..什么意思?”
“你和华生组建新家庭,是会有自己的孩子。”
哈德森太太就说了这么多,随后让开了身子,去橱柜里面拿出七个杯子,放在盘子上端着走向餐桌。
她的身份是个房东,作为半只脚都快入土的老人,哈德森见过各种各样的租客,其中因为带着小孩改嫁或重新结婚的夫妇见过太多。
就像尼采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
哪怕玛丽可以再三保证,但是当亲生孩子问世的那一刻,注意力是肯定会产生偏移,而对于尼采来说是很痛苦的。
“怎么这么久?”华生看到未婚妻出来后,迫不及待地接过瓶子,“你没有把真防腐剂和酒瓶搞混吧...夏洛克!我不是让你别玩这种把戏了么,幼稚!”
“这只能怪你们存酒的方式太另类了。”玛丽挤出一丝笑容。
尼采未成年,所以酒杯里只有果汁。
被限制了剂量的华生,借着圣诞节的由头,跟福尔摩斯一起喝了大半瓶,期间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华生在述说,包括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那个神秘,妩媚且应变的女人。
“我说真的,也许艾琳·艾德勒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关我屁事!”夏洛克故作平静,把头撇开,“约翰,你喝醉了,清醒点。”
“得了吧,那个...戏耍过福尔摩斯的女人。”华生哈哈大笑,完全没了在外面的绅士样,“如果她对你有意思,为什么圣诞节没来看望你。”
“第一,我没有被戏耍,其次,这笔帐要算在尼采的头上。”
这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身穿着黑色风衣的雷斯垂德探长从没有关闭的大门走了进来,他把帽子挂在衣架上,依次和沙发上的几人打了个招呼。
鼻子底下留有棕色的八字胡,身高和华生差不多。
忽然探长听到了一段不明所以的呢喃,随后一杯早就被装满了白兰地的酒杯飘浮到了他的面前,这为探长被吓了一跳。
“谢..谢谢,你知道我会来?”
“在早上的时候,我和国王十字车站的警察打了个招呼,不用那么害怕,我已俶经知道美国大使的事情了,”
“害怕?我没有害怕。”雷斯垂德探长连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也没有放过,随后又立马说,“你又在弄什么戏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立马把那个空酒杯放下,直到坐下的时候,眼睛都没有从它身上移开。
“那不是戏法,那是...魔法。”尼采挥了挥手里的魔杖,“这次案件倒也不能怪苏格兰场的无能,害怕并不可耻,在危险面前反而是智慧。”
“好久不见...谢谢。”
雷斯垂德探长揉了揉眼睛,他看到酒瓶活了起来,给在场的几人都开始倒酒,哈德森太太也瞪大了眼睛,赶紧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魔法,对普通人而言近乎是一种玩笑或魔术,但这确切的发生在了探长眼里。
“现在情况如何?”
“恐慌,集体恐慌。”探长再次一仰而尽,紧张地说,“上一次是英国首席大法官死在了自己的浴缸,而这次又是美国大使,上头已经把这件事定为‘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意味着反恐,在立场上是绝对敌视的。
夏洛克用手托着下巴,立马就明白了尼采在车上说的话——在魔法界,有一群人不希望巫师和英国政府维持互不打扰,相对和平的平衡
仔细想想吧,假如英国政府知道了这件事是巫师所为,对魔法部的态度会截然不同。
“你对四教团有什么了解?”
“那是什么?”雷斯垂德一头雾水。
“算了,等会你不要把这些事漏出去,一点都不要漏。”夏洛克说,“暂时用恐怖分子的袭击就够了,如果你听见有人谈论‘魔法’,记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被人听到了会怎么样?”
“会被人抹除记忆。”尼采感觉不够稳妥,还补充道,“如果运气不好,你甚至会成为什么都记不住的白痴。”
探长突然想抬走离开,他怎么就这么傻呢,今天好好的,干嘛非要来福尔摩斯家,算了,一想到夏洛克留给他们的荣誉,还是忍了下来。
不愧是雷斯垂德!能和福尔摩斯搭边的没一个普通人,这点小小的危险不在话下!
紧跟着雷斯垂德探长后面的是迈克罗夫特,到了晚上五点,他才提着手杖,从楼梯间缓慢地爬了上来。
他把腋下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朝着几人努努嘴,仿佛他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随后又看着哈德森太太,用力地让干燥的喉咙发出咳嗽声。
“你需要一杯水吗?”哈德森这才从刚刚的‘戏法’中缓过神。
“劳驾。”
“水壶就在你面前,自己倒。”
“......”迈克罗夫特叹了口气,
这里的房东跟福尔摩斯一样刻薄,忙前忙后的,连口水都要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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