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他们用幻身咒藏在了这里,比马库斯来得更早。
“走小路更危险,宽阔的黑湖冰面上也不可能有人设下埋伏,他们唯一会埋伏的地点只有我们最放松的时候---快上车的前一秒。”
赫敏不敢相信,如果尼采没有发现白气在雪地上的投影,没有发现那些脚印,恐怕前脚刚踏上列车,魔咒就会从背后袭来。
这就相当于小学刚出校门,就被小混混围在巷子口。
“羽加迪姆莱维奥萨~”尼采敏锐地注意到有个斯莱特林想对赫敏出手,于是便用漂浮咒使对方飘浮起来。
漂浮咒...不,按照奇洛的说法,这应该是进阶的绞杀咒。
他转过头对着赫敏说:“你先上去吧,我就问点东西。”
“好吧,记得别忘了火车出发的时间,你只有二十分钟。”赫敏无奈地摇摇头,扭头走到一半,又扭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们和他们不同,记得分寸。”
那些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赫敏把双手插在口袋里,踏上了火车。
没有铁甲咒保护的巫师,在尼采的漂浮咒面前,就像是普通人遇到黑巫师那样束手无策,为了防止无杖施法,两条手臂都被拧得脱臼。
而那人因为没法张开嘴,所以惨叫也只能在喉咙里打着转。
“我说过,你们待在自己的小圈子,玩弄自己的权术谋划、潜规则,我不会出手制止,但是屡次挡在我们的前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想把斯莱特林毁了...对吗,你想毁了它!”马库斯挣扎着挣脱开绳子的束缚。
尼采吐掉一截甘草棒,发出逗狗狗的那种嘬嘴声,
“弗林特,当新时代到来后,末人守候在自己的土地里,最多也就是耗费点金加隆,如果挡在道路上,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过...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车轮。”
这怎么能算是毁了斯莱特林,尼采这是把它变得更好。
被吊起的那个人,是刚刚最先被击倒的,没错,就是那个骂赫敏是个‘泥巴种’的巫师。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臂失去了束缚,无力地搭在身体两边,紧接着,喉咙就像是被套上了不断收缩地绳索,一种恐惧从他的眼里射出。
会死...他会就这么被吊死...
只要再收缩一点,喉骨就会被捏断。
“你想要什么,钱?斯莱特林的话语权?级长?”
尼采突然笑了一下,右手垂下,松开了飘浮在空中的斯莱特林。
治疗时间大约三天,心理康复大概半年,至于嘴巴臭的毛病...已经完全医治。
“你说,巫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不等对方思考,自言自语道,“为了证明自己是新人类?权力、钱我都不需要,弗林特,别把我当成以前被你们蒙蔽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神秘人是你们造出来的吧,一个向世人宣布你们强大的人形兵器。”
提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有的人已经开始倒抽一口凉气,无形的恐惧伴随着他们上空,仿佛远处的桦树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一样。
等到沃林顿缓过神来后,还微微后退几步,为此感到震惊。
“你在说些什么疯话,看看你们跟随的是谁吧,一个自大的疯子!”弗林特抬起手,用魔杖尖对准了尼采。
下一秒,剧痛就从指尖传了过来,弗林特缩回手,才发现自己的五根手指被挤压到了一块,仿佛绳子缠绕着魔杖握柄那样,扭曲得不像样子。
而尼采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着眼睛看着他。
“在新资本与地主的矛盾变得十分尖锐时,战争就会来,只不过个体强大的巫师会改变整个战争走向,而你们也很善于拉拢一些...特殊的天才。”
“纯血不在乎谁赢谁输,你们只需要把魔法界戳出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夏洛克的话提醒了尼采,巫师的情况和外界不同,长期的封闭使得巫师们形成了一个得过且过的心态。
在看到战争带来的悲伤和痛苦后,他们没有带着愤怒奔向敌人,反而是选择了和解,而这种‘软弱’正是让纯血依旧存在的原因。
换句话说,巫师们拥有着改变事物发展的能力,却是个近视眼。
“这...这是真的吗?”沃林顿更想忘记今天听到的话。
“谁知道呢?”尼采歪着头,“至少他明年不再会是队长了,沃林顿队长,真是奇怪...为什么黑巫师最近要破坏英国政府和魔法界的平衡?”
他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走进了赫敏的车厢,通过车窗看着重新合拢的人群陷入沉思。
有一点弗林特说得没错——沃林顿他们想找一个跟随、值得崇拜的对象,但尼采拒绝了,他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
崇拜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前进动力,他要让他们全身心的投入,所以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是为了自己,而并非把一切看作是投诚的交易手段。
火车鸣笛,赫敏闭上了眼睛,不去思考这些琐事。
“弗林特会怎么样?”
“不会被开除,但是会在校外打成重伤。”尼采放下窗帘,闭上了眼睛,“休息会吧,离回家还有一个晚上呢。”
第五十二章 混蛋老爸夏洛克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通过玻璃照在尼采的眼皮上,他才醒过来。
耳边是火车的轰隆声,以及墨丘利啄食肉罐头的声音,偶尔夹带点赫敏的翻书声,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赫敏在桌底翘起的腿和雪地靴。
靴子口围着一圈白色的毛绒,摸起来手感应该不错。
“快进站了...”
“让夏洛克自己上来找我。”尼采把帽子摁在脸色,用来遮挡光线。
霍格沃茨特快放缓速度,赫敏拨开自己这边的窗帘,看到人群里果然站着一个穿着礼服的男人,耳鬓微微向两边翘,另外一对夫妇则是站在他身侧。
夏洛克·福尔摩斯果真来了。
“普通人怎么穿过那道墙壁?”
“只是一个麻瓜混淆咒而已,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个摆设,他肯定是跟着其他混血巫师的家长进来的。”尼采多想死在这间车厢里面,这样就不用加班了。
“好吧...我以为我父母也能进来。”赫敏有些失望。
谁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站在站台面前,张开双臂迎接着刚在学校待了三个月的自己。
但她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为什么,格兰杰夫妇是牙医,在英国是典型的中产阶级,而中产往往是最保守的,他们担心自己会触碰到巫师的规则。
在站台的上,华生发现许多人的目光总会瞄向他们这边,于是他时不时地故意整理衣领,隔一会又撩起衣袖,看一下手表。
最后福尔摩斯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等到火车门开了之后立刻说:
“他们不是乡巴佬,华生,只是从不接触外界。”
“我只是看一下时间。”他觉得不妥,于是又补充道,“再说了,你没发现当时去古灵阁换钱的时候,旁边那些巫师好奇的眼神吗?”
那些巫师甚至都不怎么知道纸钞和硬币,只要那些妖精司空见惯了这些东西。
过了一会后,几人终于见到了从火车上下来的尼采和赫敏,华生下意识地上前提起两人的行李,而夏洛克则是用手臂拥护着。
“圣诞节快乐,孩子们。”玛丽温柔地笑了笑,“新学校如何?”
“很好,完美,同学都很和善,每个学院和院长都有自己的特色,有时候我们还能看见一些其他生物闯起来,极大地丰富了生物学...”
“你以后打算成为魔法界的仓库管理员,一股子迈克罗夫特的味道。”
夏洛克望了望赫敏,他那如鹰眼般锐利的眼神也让女孩伕的视线躲了躲。
“他是我在学校的助手,就像你和...华生老爸一样,像你这种只有被委托才会出门的人,肯定不只是单纯的来看望自己的儿子吧?”
“一个月前有位美国大使死了,苏格兰警场暂时定为‘自焚’。”夏洛克赞赏地点点头,带头走出了那堵墙壁,回到了真正的国王十字车站。
这件事他在信里提起过,所以尼采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看来叔叔又要加班了...”
死者是美国大使,同时也是四教团成员之一。
而四教骑士团分别为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条顿·利沃尼亚骑士团和圣地亚哥骑士团,不过也确实在早解散了,现在也成了英国高官显贵的纽带之一。
“上车再说,他们才刚从学校里回来呢。”华生把行李扔进后备箱,白了他一眼,“你现在的样子就像雷斯垂德来找你那样,无助...带着点焦急。”
赫敏不想去探究这些消息,只是站在原地东张西望。
身为教师的玛丽,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轻声说:“你的父母在家等你。”
开车的是华生,坐在副驾驶位的自然是玛丽,而福尔摩斯就像个孩子王一样坐在后排中间,并且他相当满意这个座位。
“慢着,你说得很好,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尼采故意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因为这显然不是件自焚案,事发当天下着大雨,死者身上除了一把手枪,没有任何易燃物,并且弹仓少了两发,而当天接送的司机也没有带伞。”
赫敏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她这是上了贼车啊!
不不不,她就是一个魔法学校的学生,这种牵扯到国际纠纷和黑巫师的问题还是算了吧...赫敏双眼放空的的样子,被华生从后视镜收在眼里。
他抿着嘴,忍住笑意,想当初他也是这样。
“嗯,死者在被烧死前,一定是处于浸湿状态,有什么魔咒是可以召唤火焰?”尼采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赫敏,你的魔咒课不是最好么?”
“少来这套!”赫敏把头瞥向另一边。
“看来弗利维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也不知道,我回去再查查吧...”
“召唤火焰的魔咒有很多,火焰咒、可以在水下燃烧的铃兰草火咒,如果尸体保存得较好,那么首先可以排除厉火咒...如果你稍微提前看点书就能知道!”
华生微微摇头,看来小麦格到最后还是没有沉住气。
不过也正常,毕竟她现在才多大...倒也不是说以后就能无视,只是说时间久了就会习惯福尔摩斯家那种拐弯抹角的激将法。
于是华生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内脏完全碳化,但身体外表衣服的保存效果比皮肤还要好,所以着火点是死者的体内。”
没有愿意相信一个人的体内会突然起火,他们宁愿相信衣服是等大使史丹·狄士被完全烧死后,趁体表还残留着高温时换上去的,
可问题是,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甚至还需要担心衣服上留有线索。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到不留任何痕迹的犯罪,既然不符合普通人的行为准则,那么我就需要你们二位了...节假日想出去散散心吗?”夏洛克忽然对赫敏说。
“我认为她想陪一陪父母,我们到了。”华生把车停在小区边上。
赫敏麻木地拖着行李,跨过一间间木屋,终于走到了了属于格兰杰家的土地上,当她看见站在屋檐底下的母亲后,立马把刚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看着母亲戴着手套,站在门口眺望的时候,赫敏的心都快融化了。
尼采静静地看着赫敏拉开院子的大门,冲入母亲的怀抱,直到车子停在贝克街之前,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门把手。
窗外的一切出现在他眼里,又飞快的消失。
而福尔摩斯也没有打扰儿子的思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圣诞礼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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