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来浮生
浴后的她漂亮得更不像话,脸颊泛着蜜桃的粉色,杏儿似的鹿眸仿佛浸在水里,泛着欲靡的水色荡漾,眼尾微勾,明艳的媚色挑逗情欲散漫。
“可怜可怜我吧,嗯?”
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微湿,齿尖缓缓地磨着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背,时轻时重,似咬非咬,却又每一下都磨在他心尖上。
她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眸哀求他,仿佛再告诉他自己的任人宰割。
因为寂寞而空虚,开了荤后,渴望轻易如潮水般泛滥成灾。
“我等了阿语很久,好无聊呀…”
一滴热汗从额头滚到乌黑的睫羽,他的身子滚烫又僵硬,连吞咽都变得困难,人生来沉浮欲望,他的目光总难自持地扫向她雪白的肌理,在月下有着甜美的蜜色。
慢慢勾他,温水煮青蛙般,恍然发现时,早已是沸腾大火。
最后的挣扎似的,他警醒自己,“千…千歌,衣服穿好。”
“好啊。”
她低头一霎,趁他缓神,猛地推倒了他。
倒进沙发,却如深陷进泥潭般困住他的手脚,崩盘溃于一线。
看他万般难耐,她笑得狡黠,她伸脚轻轻踩他的迟钝,白皙圆润的足踝,足趾小巧分明。
脑后是沙发柔软的布料,不抵她缠指的绵软。
他的呼吸暗沉,眼睛里腥欲颓靡,有黑暗的阴影闪烁,他伸出手去抓,却被轻笑着躲开,然后被惩罚似的加了劲儿。
她就那样始终若即若离地半磨着他,不放过他,眼尾缓缓勾起,轻声地笑。
“阿语一直很愧疚对吧?不需要哦,就把这当做是弥补吧,没关系的…”
“砰!”
脑海里某根弦在霍地断裂,眼底最后清明被混浊吞灭。
他本想以强硬对她,好不在占据劣位。可他不想承认,他的心已经坠入软绵绵的雾里,谁让克制的拘谨终不抵放肆的欲望,何况她连借口都找替他好。
下一刻,他在沉默中爆发,黑暗中抓住她纤细的双肩,他是迷失的欲,于是拉她入水。
女孩倒下的瞬间挣扎,于是吻到了他的唇。轻轻咬,那唇似有汁水般勾人。心根子发痒,他不由自主地索取,却不料承受者比他凶狠千百倍,欲望似海。
她的吻又急又闹,不止情欲,尚有泄恨,她恨他的离去,于是疯狂标示自己的占有,吞咽他的口水,吸吮他的血液,咬出吻痕,恨不得榨干。
不满足于吻,他的呼吸急促,喘息粗重,想更深一步,却意乱神迷间忘了步骤,像隔了层什么,始终不得目的,于是只能蹭着她额头,陷入迷茫。
她也乱了情,摸上他的锁骨,模糊不清地说,“衣服,衣服…”
他瞬间明了,火急火燎地褪去那些阻碍人的。生着温柔沉静的皮相,现在却如斯文败类般蛮横无理。
喘息声粗重似不息的交响乐,她扬起雪白的脖颈,白天鹅般高贵优雅,脚趾却粗劣地抓挠被褥,像是原始的野兽
单薄陈旧的沙发摇晃不止,要崩坏。
似自然界顺从本能的蜂蝶,他在她的春天里劳作。
疯了疯了,完完全全地疯掉,欲望总把人从一边推向另一边极端,成无伦理的野兽。
耳边断断续续的呻吟勾人。他从未想过的,居然渴望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得到她那疯执浓烈的爱,他要不休…让这一刻永不休止。
“阿语…阿语!”
她喊着,指尖扣着他的背脊,留下属于她的记号。
春日耕耘,她的极乐最后一霎,在神经里开了花。
第二十七章 撒娇
记不清到底多少次了,只记得仰头失神看见寂寥的夜,月亮与云嬉戏调情,后来云吞下月亮,天暗了,她彻彻底底吞下他。
她好像沉浸在云雾里,堕落的快乐迷失她。如潮起潮落,涨了又退,退了又渴。
慢慢地,她飘起来,变成一艘小船。纤细的腰肢弯曲成船身,扶在腰上有力的臂膀是桅杆,那她绷紧的脚趾便成了滞留在欲望之海的船锚,这里是难觅的极乐世界,她永不愿回航。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爱欲的快乐催人疯魔,她变得贪婪无度,一次又一次诱他,大海泛滥汹涌起来,翻涌她,水在迟钝的大脑里搅动,发出回声,是他被她拉入堕落的咆哮。
最后一幕,她已声音嘶哑,缠住他,手扣进他的肉里,背脊伤成了血的画卷,衣服乱成一团,谁也离不开谁,潮热的风拂过汗湿的皮肉。
她神志模糊,咿咿呀呀在他耳边连话都说不清。
“阿语阿语,我还要…”
他快要力竭,又低头看清她木头一样呆滞的脸,蒙了层薄薄的湿汗使她纯洁的脸更显诱人的色情,钩子般抓他。
“好好好。”他跟着她疯掉,声音温柔,又有着疯狂的强硬,咬着她的耳垂,眼底热烈而明亮,声嘶力猛,“给你给你,都给你…”
他们落幕的尾声走向高潮,模糊而具体的快乐,她扬起修长雪白的颈,神情呆滞,瞳孔失焦,完全听不清他在耳边的低语,只觉着大脑里面热起来,道德与理智全烧成灰烬,魂魄也崩散。
于是她彻底散了架子,任由他在身上撒野,放火,又杀人。
一起死掉…就好了,欢愉至死,选择在最高潮跃下,堕亡。
莫名地,在快乐的余味里,她如此荒谬地想道。
……
清晨,他醒来得早。
阳光弥散在空气里,细细小小的灰尘在光里飘零。他眯着眼适应脑袋阵阵钝疼,腰腹的肌肉酸软无力,手臂发麻。
他侧脸一看,呼吸交缠,她站在他的臂上,手脚缠着他,两人几乎不分间隙,他轻嗅,闻见她发丝深处的幽香。
脑子里猝不及防地跳出昨夜画面。
苏语吞了吞唾液,想起床榻上的放浪形骸,湮灭了道德感的约束,近乎不止不休的欢愉,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绝非天雷勾地火般的偶然欲起,那些别扭而曲解的情绪被勾起,他在享受中恨她,在疼痛中爱她。本该正常的生活总在猝不及防的地方崩坏,他那时候只求安稳,却偏偏无法如意。
于是全盘乱掉,他粗俗而暴躁的彻夜疯狂,以报复作为沉沦欲望的幼稚借口。
怎样挣扎都是俗人一个,想要薄情却被打破,压抑后又全盘失控。烦躁地抓乱黑发,荤腥残余的眼眸颓靡,不甘心地,被抓住软肋,又输了。
“阿语…”
枕边的她轻声嘤咛,似是梦呓般,淡薄的日光溜进帘缝,落在她瓷白的脸颊,薄透的眼皮轻轻松动,柔软的五官透着娇俏。
她赤裸着,被褥盖在身上,半拢半露间,粉嫩的肌理透光般颖白,腰线曲美,白花花的乳肉压在胸口软绵,睡熟时,她如婴儿般纯良无害,惹人想发自心底地怜爱呵护。
被依靠着不能动弹,只能凝望她极具欺骗性的睡眼,她在梦里舔了舔苍白的唇瓣,唇角微勾,不厌烦地呢喃他的名字,好像在梦里又看见他。
“千歌。”,声音慢慢低下去,柔和低沉,“快醒醒…”
慢慢地,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看她微微颦蹙的眉间,眼逃避似的闭上,轻吻在她愈发消瘦的脸颊,绵软的,淡淡的奶香轻嗅。
可吻来不及收回,她突然睁开眼,让他猝不及防地瞳孔收缩,接着飞快地回去,耳垂微红,眼神也飘忽不定。
她的双眼眯着,片刻的迷茫,很快回过神来,缓缓勾起的眼尾狡黠,又凑着贴上他,踩在他败露的局促上挑逗,“嗯?看来我醒的不是时候,还要继续吗?”
“我…”
人赃俱获般的哑然,他犹豫不定,迟疑着说,“起来了…”
“我不…”,她咬着牙充血的耳垂,舌尖舔舐,眼眉低着,艳媚勾人,“我们要不要再…”
“别闹了。”
他皱眉,抓他不老实的手,晨起的欲望蓬勃,灰色的被单轻耸,深度惹人遐想,他的呼吸加促,“昨天是我…”
“我不想听理由,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没什么好愧疚的。”
她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眼眸深色,她自暴自弃似的,败露出疯执的病念,“阿语,我真的恨不得死在你手上。”
他忽然转过身去,张了张嘴,说的话没有意义,“别说死不死的。”
夏千歌轻声笑,从背后靠过来,双手搂住他的颈,脸颊贴在他宽阔温暖的背脊上,看他疯狂过后的伤痕累累,肩头、颈窝、锁骨…满是她余下的血印与齿狠,有点儿心疼,又满足。
好暖,于是猫儿似的轻轻地蹭着。吸闻他身上的气息,鼻尖扫过软软的发尾。
“我去弄早餐,你快起来。”
他最后还是默默起身,看满地的狼藉,挑挑拣拣抽出他的衣服穿好。
“我怎么起得来?”
她喊住他,裸露的身缩在被褥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殷切又恳求地看着他,在撒娇,弯下来的眉眼像昨夜挂在天上的弯月。
“又疼。又酸。还不干净,阿语帮我…穿衣服吧。”
她拉着他的衣摆轻轻晃,娇声娇气的。
“好不好?”
他定住,泄欲过后的清高又摇摇欲坠,转身看了她很久,她那模样,就差没嗔怪他,弄疼她,弄脏她…
“不愿意呀,那好…”,她忽然沮丧,低着头,声音糯糯的,有哭腔。
溃败就在下一瞬间,在她慢慢解开被褥的时候,修长圆润的大腿间盖着一层阴影,隐约间可见红痕、掌印,甚至还残留着污秽的干涸…
她无声地控诉他。
是他没忍住犯下的罪,所以应当偿还的,没法躲。
苏语转身回去,把那层半揭的被褥压回去,彻底裹住她外泄的春色,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他知道可能是陷阱,还是被精准地掐住弱点。
“我去拿新的衣服过来,你别动。”
他离开房间的步子急促,很快消失在门扉后。
(这些本来都是写完一起发的,写不完,就很生硬地切开了,连着一起看好点。)
第二十八章 昏倒
他站在那儿,看她慢慢艰难坐起,被子从肩头滑落,瓷白细嫩的软肉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肌肤透过窗台的日光,透明如白玉。
鼻腔火热,他捏着指尖,以疼痛警醒。目光在扫过她蜷缩起来的圆润双腿,不平静了,看见膝盖上的青紫,在她本就娇嫩柔软的胴体上显得格外骇人。
苏语看了眼,立马转身回去拿了药,烧好热水,洗干净毛巾,拖着疯狂彻夜的疲惫,来来回回忙活,进屋时看见她半倚在床头,歪着脑袋看他,不说话,眸子里闪烁着光。
看得他不自在,便只能沉默着埋头做事。从回来开始,事情就渐渐向着不可控的地方滑去,得知真相后的恨与迷茫都成了笑话,果然没法恨一个他爱的人。
棉签上沾好药,他半蹲在床前,认真地涂抹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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