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那么，警兆来自哪里？
蓦然间，他目光落在了身周的真理之水上。
为什么量会如此之少？
这不符合战斗的最低标准。
无论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不会这样节省。
那为什么？
阿尔维斯立刻就有了答案。
——不是节省了，而是真理之水被消除了，同时消除的还有那部分的『存在』。
真理泯灭。
原来如此，看来无论是‘我’，还是终焉，到头来都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可怕程度。
阿尔维斯闭上了眼睛，他身周的暗灰色液体化为了洁白。
几乎同一时间，他看到的景色骤然一变，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剑光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没入白色的液体里。
没有任何声效，洪流在一点一点稀薄，而空间也渐渐的变得了不稳定。
消除存在VS消除存在。
僵持。
宁久看着这意料中的一幕，他笑了笑。
目前看来，计划还算顺利。
不过，接下来的行动才是最关键的。
……
……
同一时间。
一间位于某研究院的仓库里，乌列尔坐在一具蜘蛛人形身侧，他神情呆滞看着地面。
至高之地出现了异状，但却没有任何人通知他，甚至就连事后的说明也没有。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联系不上终焉，另一位最终魔王米卡尔也不见踪影。
所以，我这是被放弃了吗？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
“我应该去死了吗？”
乌列尔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茫然：“我从远古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恍惚中，他看向身侧那毫无气息的蜘蛛人形：“我看着这玩意有什么意义？”
他抬起手对准人形的脑袋，毁灭的气息从他掌心涌现：“要是那个人真的在乎这玩意，他想必会很难受吧？”
力量释放而出，一股无形的扭曲扫过虚空，蜘蛛人形顿时消散。
而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中，一颗微弱的荧光在飘忽不定的摇摆，暗淡，朝着地面飘落而下。
乌列尔静静的看着，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一抹快意。
他在期待，期待那个人一会到来，在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时，对方脸上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愤怒？难过？
他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些，但这样的情绪持续仅仅只维持了半秒。
因为，那个让他最憎恨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对方弯下身，将那颗即将完全熄灭的光点握在了手里。
——宁久（一气化三清·太清）
居然真的来了？
乌列尔瞪大了眼睛，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而宁久仅仅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拿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幼童撒气，你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这是嘲讽。
乌列尔脸上的呆滞化为了扭曲，他目光流露出了森冷的杀意：“我刚才应该再补上一下，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你能出现，比什么都好。”
宁久叹了口气：“你拦得住我吗？在这说这种大话，是因为这提前设置好的虚拟宇宙给了你底气？”
乌列尔表情一僵：“你……”
“算了，就这样吧。”
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宁久便挥了挥手，消失在了原地。
而乌列尔则至始至终都站在那，他眼睁睁的看着宁久消失，脸上的怒容渐渐的变得了迷惑。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我是谁？
疑惑在意识里闪过，但却没有掀起半点浪花，有的平静，空虚，死寂。
意识一点一点的归于虚无。
无声无息的，他身影如同被抹去了一般，在仓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
……
同一时间，法则树空间。
正在等待结果的紫发少女突然表情一动，她皱起眉头看向虚空。
为什么，灵魂深处会有一种怪异的感应？
就像是突然遗忘了一些事情一样。
这种迹象，是阿尔维斯的真理泯灭？
那么，他这是成功了？那个男人……不对。
我还记得那个男人。
这样的话，泯灭的对象是谁？
思索间，她表情一动，随即抬起头看向身前的虚空。
就在这时，一个黑发青年的身影毫无征兆的显现而出。
——宁久（一气化三清·玉清）。
他没有看紫发少女，而是面无表情的看向那棵无法忽视的白色光树。
果然跟之前干涉时感应到的一样，这玩意变得更加完善了。
所以，融合除了会造成性质变化之外，也会能趋于完善？
紫发少女轻声问道：“你的目的是永恒命核吗？”
宁久点了点头。
紫发少女注视着他：“没用的。”
宁久笑道：“临走前，总得试试看。”
话音落下，漆黑的裂纹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办法蔓延而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断古【二合一】
仿佛正有着无形的力从内部向着外部膨胀，法则树空间开始震动，幽黑的裂纹飞速的蔓延。
很快，一道黑线划过光树，光粉四溅，一根根晶莹的树枝被切断，崩裂，化为了碎屑飘散开来。
仅转眼间，有序的空间变得遍地疮痍。
然而面对这样的一幕，紫发少女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她就像是在观看一出滑稽戏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正悬浮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而宁久也没有在意紫发少女的表情，他专注的操控时空之力，让这个隔绝法则核心的地方失衡，错乱，离解。
很快，裂纹在整片空间纵横交错，法则光树分崩离析，狂暴的毁灭波动从虚空中扩散。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紫发少女嘴唇轻启：“重置。”
声音落下，四周那狼藉的环境如同幻象一般，变得了模糊，消散，整片空间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宁久眉毛一挑，他看向紫发少女。
紫发少女对上了宁久的视线，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和嘲讽，有的只是平静：“你什么都做不到。”
看上去好像是这样。
宁久看向那棵光树。
虽然有些惊讶，但这种状况却没有超出他的预料，毕竟，对方无论是实力，还是阅历都要远远的超过他。
这也意味着，他的这一系列操作，对方很可能在一开始就有所预料。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主要目的已经达成，现在只是尝试一下附加题而已。
这样想着，宁久一步跨出，来到了法则树下，然后伸出手按在树干上。
下一刻，两道涟漪分别从他，以及法则树扩散而出。
嗡——
虚空轻颤，宁久和法则树再次扩散出一道涟漪，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频率越来越快。
看着他的举动，紫发少女依旧还是什么都没做，她就站在那平静的看着。
直至宁久和法则树扩散出来的涟漪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奇特的共鸣，空间再次颤抖了起来。
这是粉碎法则树根基，从内部开始破坏。
紫发少女轻叹了口气，她伸手对着虚空一挥，下一刻，颤抖停息，涟漪消除，而宁久也出现在了他一开始站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