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换一家。”
044：你要投奔崩坏吗？
六百万摩拉。
这是这段时间内，北国银行在钟离身上花费的金额。
帝君的内心毫无波澜。
摩拉这东西，说到底，都是从帝君身上取下的血肉，花的再多，怎么可能会让帝君本人感到吃惊？
但帝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人世间走过了，一直在高天之上默默地看，冷眼旁观和亲身体会，感觉自然完全不同。
“今天香菱不当班，不去万民堂，我们去试琉璃亭的招牌菜，天枢肉。”
临走前，钟离和仙跳墙合了一张影。
每宰公子一笔，钟离都要和公子购买的东西合影一张，现在这个时节，显然不适合上传，但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将所有照片上传到群相册。
钟离将这当成大考前的轻松时刻，一点都不烦闷，反而很高兴。
大概是因为，他不是那个花钱的冤大头吧。
什么都不说了，先比个剪刀手。
另一边，德丽莎终于来到了千岩军驻地，见到了操劳中的刻晴。
不用七星开会分配任务，刻晴一个人就将所有的任务承担了下来，以及所有的连带责任，按照制度，如果迟迟没有结果，她这个玉衡星是要引咎辞职的。
不过，刻晴对此倒是泰然自若，没有让沉重的紧迫感影响工作。
“到底怎么回事？”
“帝君已死，我只能一边寻找凶手，一边为帝君准备送仙典仪，他老人家魂归高天，人们的生活还要继续。”刻晴头也不抬地说道。
德丽莎显得很手足无措。
你的慌乱呢？
你一口气刷几百条消息的狂热呢？
为什么做事这么有条不紊，神情也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啊？
“因为我是成年人，像你这样的小孩是不会懂的。”刻晴态度并不好，现在的她，对任何人都不可能态度好。
刻晴就是这样的人，短暂的失神与悲伤之后，她会将全部身心投入工作，用最短时间结束一切，揪出凶手，完成送仙典仪，然后再思考别的。
刻晴，注定会成为一名实干家。
原来如此，将悲伤埋在心里吗？
德丽莎感觉稍微有些明白了，坐下来看起了案卷。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德丽莎回过神来，猛然起身：“你说谁是小孩子？说话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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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丽莎在看过宗卷之后，大概明白了如今的调查重点。刻晴在现场看见一个金发少女，又正好救了刻晴一命。
德丽莎当然知道，那是奥托大小姐。
但无巧不成书，现场正好还有另一名金发少女，带着可疑的会飞宠物，说是从蒙德来参加请仙典仪的，要问一问帝君，知不道她的哥哥在哪儿。
满嘴胡话，自然是被刻晴带领的千岩军当场抓获。
“我当时也不知道，她居然是蒙德的荣誉骑士，又正在气头上，就抓了。”
刻晴愤愤地说：“但既然是荣誉骑士，还有西风骑士团的引荐信，当然不能继续关着，要给她找点事做。”
“什么事呢？”
“已经让她到处搜集送仙典仪的材料了，现在的璃月，不放心将核心工作交给外人。”
刻晴工作效率极高。
话还没说完，命令就已经发布出去了。
除了给那位叫“荧”的金发小妹妹默哀之外，德丽莎似乎也没什么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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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径直走向前。
走出璃月港，走入茫茫海域，奥托行走在金色的虚空中，在没有德丽莎跟着的情况下，她表现得尤为洒脱。
根据情报，璃月的海上封印着漩涡魔神。
那是将会成为本次的最终考验，即便是在六千年前的神魔战争中，帝君也只能将其封印，而没有将其彻底杀死。
其中固然有情感因素，但漩涡魔神本神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但这次，似乎有些微妙的不同。
奥托踏足在封印的小岛上，看着脚下遍地的符文，感觉到漩涡魔神的气息。
它在害怕。
它在怕些什么呢？
奥托在翻涌的海浪中看见了自己的面庞。
【大小姐，它在怕你啊。】
经过虚空万藏的提醒，奥托这才开始审视自己，有什么能让漩涡魔神害怕的特质。
“虚空万藏。”
她轻声说。
虚空万藏立即开始行动，金光如藤蔓般蔓延，刺入千年的封印却不破坏其分毫，奥托立即感到自己与一处黑暗的监狱产生了联系。
奥托深吸一口气，踏入大图书馆。
“你在封印中度过了几千年，所有的力量都放在感知外界上了，你怨恨，你觉得不公平，你觉得没有比你更合适得到神之心的人。”
奥托倚靠在座椅上，右手撑住脸颊，两腿张扬地交叠在一起，十分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在她面前，一只锁链缠绕的幽蓝小蛇恭顺趴下，那就是漩涡魔神本体。
“你觉得我是谁？”
蛇只是恭敬地趴着，并不说话，情报全部由虚空万藏提供。
【大小姐，我仔细研究了这个世界，崩坏似乎被称为深渊，天理是反叛崩坏的律者，您现在使用着我，崩坏气息那么浓，大概被当成了屠杀天理的深渊之主。】
“哦？”
奥托饶有心情地抚摸下巴。
“漩涡魔神，作为当年璃月的魔神，被封印千年之后，现在的你，居然丧心病狂到想要投奔崩坏吗？”
漩涡魔神尤为恭顺，点了点头。
这是铁了心要造反了，这种虫豸一样的神，怎么可能管理好璃月？
“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为了报复将你封印的岩王帝君，就算你统治的璃月，民众都是不知疼痛的僵尸死士，你也要渴求崩坏的力量吗？”
小蛇无神的双瞳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漩涡魔神沉淀了数千年的愿望。
复仇！
将它封印之人，一个都不原谅！
“我大概明白了。”
奥托露出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如此渴望复仇的漩涡魔神，她不由得想到灰了烬人渴望薪王的模样。
“既然如此，只能让你成为王了啊。”
045：我是崩坏代言人
就在刚才，虚空万藏向奥托传达了漩涡魔神的意思。
它要脱困。
它要掀起风雨，将岩王辛辛苦苦构建了数千年的世界砸得粉碎。
它要让让千万黎民在滔天洪水下化为浮尸，让岩王永远沉浸在痛苦与后悔之中。
漩涡魔神本身就对卑贱的人命无感，更何况，他们都是岩王的子民，是在漩涡魔神永恒屈辱的一部分，它要一个不留，将璃月上上下下屠杀干净。
漩涡魔神如此殷切，奥托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十分玩味地抚摸下巴。
“不错。”
反正你都魔怔了，对付这种人，必须要最大化利用再狠狠抛弃才行。
“既然如此想获得崩坏的力量，那就先配合先我演一场戏……等到事成之后，我引渡你去往神话世界，成为燃烧王座上的王，届时，你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庞大使命。”
巨大使命。
奥托忽悠人有一手的。
“不久之后，会有人利用符箓引导你脱离封印，但那是陷阱，我要你反抗一下就赶紧跑回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使命与力量，都在这里等你。”
幽蓝色小蛇殷切点头，它阴森地吐着信子，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卷起万里波涛，顷刻间淹没璃月港的画面。
等到获得力量之后，一个不留！
岩王？
到时候，岩王在自己面前也只不过是跳梁小丑！
想到这里，漩涡魔神看向奥托的目光越发崇敬，同时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那是和天理完全相同的力量，散发出咄咄逼人的金光。
奥托看着它，眉眼中满是看好的意思。
“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