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诌州舟
毕竟好几个忒母勃堇,都陆续死在杨长手里,杀他给再高奖赏都说的去。
金军一动,尘土弥天。
刘唐初次马战很激动,连忙指着前方提醒:“哥哥,金军开始进攻了,咱们也上吧。”
“不急,再等片刻。”
“哦”
旁边宣赞瞥了刘唐一眼,心说你今天虽然没带兵任务,昨夜骑行也还算流畅,但第一次骑马上战场,哪有你打头阵的可能?
杨长之所以忍了一手,一方面确认金军攻击方向,会不用临时改变阵型,如果有变化他要及时调整,另一方面是看到敌军阵前,有群金兵的武器不是刀枪棍棒,而是一水的弓箭作为首发。
耐心观察了一会,看到弓手们冲自己奔来,杨长心里顿时想明白。
利用弓箭远处拉扯,你们搁这儿玩风筝战术?把老子当成BOSS了?
“大家做好准备,等我以炮火为号,然后出击。”
“安?”
“好。”
想到有可能要攻城,杨长提前让人带了十几发炮弹,没想到在野外战场就用上,他没理会身边众人回应不一,言罢即侧身对亲兵成王伸手。
“取一发炮弹,马上点火!”
“是!”
成王得令示意同伴取来炮弹,随后亲自用火折点着递了出去。
“全军出击!”
杨长一手持镗控缰,一手托着炮弹烈烈冲出,身后众人虽然慢了半拍,但都各执武器纵马狂奔,争先恐后如虎狼冲向敌阵。
宣赞与刘唐同样貌丑,惺惺相惜担心同伴逞强,情不自禁扭头看向左侧,他想确认战马有否失控,结果却看得他目瞪口呆。
原来刘唐太过兴奋,早早就脱手用双腿控马,然后双手擎住朴刀待战。
那画面,就像刚学会骑车的少年,在骑行比赛现场丢双手炫技。
入娘撮鸟,这真是刘唐?
砰!
炮弹炸开的响声,拉回了丑郡马宣赞的思绪,随即抡起钢刀接上前敌。
而杨长开局一发炮弹,直接炸懵了针对自己那群弓手,放风筝战术反而被敌人先手,同时爆炸声还引起战马受惊,整齐的阵型瞬间乱作一团。
众人还没回过神,就见一阵白光闪过眼角,杨长骤马持镗杀到眼前。
可怜这群针对杨长的弓手,若用长兵武器还有机会格挡伤害,此时却被欺近成了待宰羔羊。
杨长擎镗恣意狂舞,如绞肉机般轻松突入敌阵,所到之处无不血肉横飞,附近金兵成片倒下。
这些人想用他头颅换富贵,就如妄想一夜暴富的彩民,明知道大奖不可能砸头上,但人性中那份贪婪和侥幸,总会用‘万一呢?’安慰自己,毕竟用两块可以搏五百万。
完颜部从女真中脱颖而出,统一联合女真各部族并吞辽建国,但不是所有战士都姓完颜,甚至可以说此时的普通士兵,已经很难找出完颜者。
由部落快速扩张成庞大国家,军政大小管理层都需要人填充,而完颜部自然会被优先安排,阿骨打以两千五百人起事,增加到万人都用了很长时间,侧面印证了纯粹女真人数量少。
至于后面急速‘爆兵’,是阿骨打正式建立金国,下诏收拢契丹、奚、汉渤海、辽籍女真、室韦、达鲁古、铁骊诸部官民,所以低层金兵大多降卒,或者依附而来的其它部族。
普通人想要逆天改命,或许只有拿命搏一条路。
杨长在中路杀得金人节节败退,恐慌的士气快速向两翼进行扩散,其中刘唐在右翼也杀红了眼。
他第一次骑马上战场,就体会到马上作战的妙处,可将有限体力全用来杀敌,当天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总之白色战马被染红,手中的朴刀也被砍卷刃。
战斗刚刚打响,城楼观战的蒲鲁虎发现不对劲,心说怎么刚交战就劣势?杨长的兵不需要休息?
他下城上马刚出了西门,正好迎上前方指挥的黑峰。
“大皇子,情况很不妙”
“我刚刚看到了,杨长的破坏力太强,中路阵型很快就乱了。”
“那不一定是杨长,右翼也有个骑白马的,横冲直闯,极其凶悍。”
“难道有两个杨长?”
蒲鲁虎脱口而出,随后咽了咽口水,自顾自说道:“看来要提前撤离,你先指挥将士再顶一会,我带一队人去汾水,提前在浮桥旁引兵布防,确保大军顺利过河。”
“也好,有劳大皇子。”
黑峰硬着头皮回前线,蒲鲁虎则引两百精骑北遁,往提前选好的退路奔去。
可这厮着急赶到汾水南岸,一身甲胄的蒲鲁虎傻眼了。
原本那熟悉浮桥已经没了踪影,他之前还率大军从这里渡到南岸,现在只剩嵌在河滩固定用的木桩。
“不是,我桥呢?”
“大皇子,岸边的桥墩还在,定是被人破坏了”
“我他娘的没瞎!记得杨长有水军,定是他水军做下的!”
“大皇子,若杨长水军来过,渡河只怕不安全,不如转头去祁县?”
蒲鲁虎听完左右建议,正凝眉犹豫不决之际,一个护卫突然指着上游不远处,大声提醒:“大皇子快看,那岸边好像有船,数量还不少呢。”
“嗯?怎有船在此?”
“定是杨长水军遗下,许是早上破坏了浮桥,到岸上干别的事去了?”
“或许吧”
蒲鲁虎不置可否,也不敢随意登船渡河,正准备沿南岸往上游移动,寻找机会再渡到北岸。
“走”
他的命令还没喊出口,就被南方急促的马蹄声打断,扭头看到自家骑兵飞速迫近,少时来人就到身边驻马。
原来黑峰在他走后,没多久就顶不住压力,已开始向汾水南岸撤离,现在提前派人知会蒲鲁虎,并确认浮桥是否完好。
蒲鲁虎指着浮桥残桩,示意黑峰带人往上游寻路渡河,自己也带卫队向上游移动。
刚跑出一里左右,前方哨探突然折回惊呼:“大皇子,前方发现敌人骑兵,似乎有好几百人,您看”
“杨长在这里也有骑兵?”
“打的汉人旗帜,不是杨长的兵还能是谁?咱们迎头冲过去?”
“冲?你虎吗?”
蒲鲁虎虚着眼直摇头,心说杨长队伍战斗力夸张,我就两百护卫冲得过去?
“快,马上折回浮桥附近,抢下空船自己摇橹过河!”
“是。”
只一里路,转瞬就到,空船还在。
南方远处腾起的烟尘,说明败军已经汾水赶来。
蒲鲁虎其实水性很好,今日表现得如此小心谨慎,是因大将娄室就死在汾水,要不是此时形势迫不得已,绝不会这样草率上船。
反复确认没埋伏、河上也没有其它船只接近,蒲鲁虎才沉声下令:“全体登船,先人后马,带不走的马匹,人过去再回来转马!”
第290章 南院大王?
常言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蒲鲁虎虽然小心翼翼跑得最快、活到最后,还是被侥幸心理夺取了控制权,仓促下决定上了‘贼船’。
如此明显的陷阱,就是为了诱捕蠢货上当。
其实上游遇到的拦路骑兵,是时迁统领的数百名夜枭军,这些人都是特殊人才,搞刺探情报、放火、暗杀有一套,正面硬拼几乎没有战斗力。
夜枭军出现在汾水南岸,是杨长预判到金人可能撤往文水或祁县,让时迁战前绕到平遥东北方向监视。
若金人往祁县方向撤离,夜枭军就虚张声势进行牵制,若金人往文水方向撤离,夜枭军就配合阮小七牵制渡河,让同伴尽可能消灭有生力量。
夜枭军将校散落各地监视,他们没等到金人向祁县撤离,却听说有人往汾水南岸而去,时迁便集结兵力向汾水靠拢,然后就遭遇并吓退了蒲鲁虎。
如果蒲鲁虎当时勇一点,说不定此刻已经逃出了包围圈,然而他过于谨慎不敢向前,最后落入那拙劣的陷阱中。
十几条渔船刚离汾水南岸,他们不知道北岸河堤阴影下有群水手,这些人早早就把身体没入水下,只露出半个头在水面透气,从南岸看过去完全察觉不到有人。
在阮小七一声口哨过后,水手们同时把头没入水里,他们在水下如灵活的泥鳅,不多时就游到河心船下。
“咦?这水里”
“我橹动不了!”
“你也这样?好像被什么卡住,缠上水草了?”
“这里是河心位置,啥水草能长这么高?”
当身旁各船都出了问题,蒲鲁虎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拔出佩刀大喝:“中计了,河里有古怪,准备战斗!”
“怎么战斗?”
“往水里刺!摇橹的位置!”
“是啊.”
护卫们刚拿着武器来到船舷,渔船就像遭遇巨浪左右摇晃起来,有二十来个金兵一时没站稳坠河。
“不要慌乱!”
蒲鲁虎扶着船板大喊,他努力稳住护卫们的心态,但马背上的摇晃与船上不同,每个人都露出恐慌表情,特别河里还不停冒出血来,再次刺激着金兵脆弱的感官。
咚咚咚.
哗哗哗.
船上金兵犹如跳水运动员,以不同姿态坠入汾水之中,溅起的水花也是多姿多彩。
不多时,十几条船皆成覆碗状态。
“我水性很好,落水也不怕,我不怕你们!”
蒲鲁虎落水前一刻,还在给自己加油打气,那份冷静已是人中翘楚,然而刚落水就急速下沉,任他手拨脚蹬都不起作用。
糟糕,忘了脱去甲胄。
此时他满身铁甲,水性再好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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