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395章

作者:诌州舟

  宋江递出刚领的圣旨,众人立刻凑向吴用身旁。

  “相、卫、怀、泽四州招讨使.”

  “故宋兵马在汴梁附近,黄河北岸各州此时兵力空虚,拿下这几州应易如反掌。”

  “秦统制,你看清楚,有泽州!”

  “啊?怎么还有泽州?这不是杨长”

  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都知道杨长可不好对付,却不会影响宋江出兵。

  赵构当日定下出兵计划,黄潜善就开始积极调拨粮草,他不喜欢贼寇出身的宋江,一直找机会把梁山军调出京城。

  而宋江领回圣旨,便让众将去整备兵马,唯独把吴用留下。

  “太尉为何愁眉不展?”

  “我等出身草莽,幸运得陛下倚重,才做到现在的高官,但也惹朝中不少文武妒恨,此番奉命招讨四州,就怕下次回朝堂,再没了你我的位置.”

  “太尉所言不差,陛下设立御营五军,只有中军、后军常驻京城,梁扬祖与黄、汪等人相厚,必然将咱们推出去,这就是所谓厚此薄彼。”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叫咱们有法师呢.”

  宋江苦着脸一声长叹,补充解释道:“金人慑于小龙女妖术,陛下也多次询问樊瑞之能,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天,只希望我们不在京城期间,张俊的后军能保护陛下,我怕故宋发兵来攻。”

  “太尉放心,我们若夺取相、卫、怀三州,相当于把刀举在汴梁头上,他们怎有余力偷袭应天府?再者御营后军不容小觑。”

  “我怎敢小觑?张俊出身贫庶,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军功,对了,李应还是不愿出仕?”

  “嗯。”

  吴用颔首肯定:“白胜、石秀各去了一次,他推说厌倦了征战厮杀,情愿在独龙岗做富家翁.”

  “临行前,我让戴宗再去一次,梁山聚义说好有福共享,他管粮草后勤很有一手,实在不忍明珠蒙尘。”

  宋江说得冠冕堂皇,实际是不服很多人去转投杨长,心想李应既然没从众跟去投奔,自己就应该努力争取到手,说不定将来对付杨长有用。

  吴用想劝强扭的瓜不甜,当初就是把李应骗上梁山,认为实在不行就算了,但看到宋江语气坚定,也就没说丧气话。

  当然,戴宗出马也是徒劳,李应铁了心不上贼船,宋江亲自去请都没用。

  而李应在戴宗离去第二天,就带着数十族人驾车离开独龙岗,他要赶往山西向杨长报信。

  杜兴在威胜过得自在,多次派人到独龙岗相邀,李应虽然与宋江同岁,却不屑跟他同流合污。

  如果当金人走狗,扑天雕,岂不成了走地鸡?

第279章 酒少,客多

  宋江所部数万人,开拔准备时间较长,但启程后却一点不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几乎不会误了脚程。

  而李应携数十族人同行,行进速度虽然优于军队,却在遇到突发情况时,不如军队处理轻松。

  年末离开独龙岗,正月初五行至濮阳。

  李应原计划在此渡河,然后取道相州、磁州,经风月关入潞州,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去年夏天金军回撤,为了防止宋军尾随骚扰,竟在渡河后烧毁民船,致使黄河开德府段,摆渡的船只十不存一。

  留存下来的摆渡客,在下半年忙得不亦乐乎,便打算在寒冬时节封船休息,江上摆渡生意几近瘫痪。

  李应在濮阳等了数日,托人加钱也寻不到船工,只能溯河到上游寻渡,后在卫州段找到渡船,这才渡到黄河北岸。

  从卫州前往威胜,最近路线应该走白陉,也就是粘罕进军的路线,但冬天陉道上湿滑结冰,如果不幸遇到大雪封山,两百里路要耽搁一个月不止。

  李应不敢带族人冒险,只能绕太行山外侧北上,还是从风月关入境。

  族人中有老有幼,不能像军人般不眠不休,每天都要停下住店休息,而且为了不错过宿头,一般不会卡在天黑才歇。

  李应又是绕路,又是走走停停,正月下旬才到威胜。

  由于麻雀军的铺开,李应出现在相州地界,就被顾大嫂的人发现。

  杨长得知李应来投,遣杜兴至风月关相迎,之后路过涉县、黎城、襄垣,都有人提前做了接待准备。

  李应默默看在眼里,对比自己被人骗上梁山,杨长的朴实让人感动。

  入城后,有杜兴帮着安顿家眷,卢俊义则引他去太尉府。

  宋江赚人上山手段下作,所以在梁山对李应很客气,一直以兄长之礼相待,而他到了威胜太尉府,对着杨长纳头就拜。

  “李应迟迟来投,还请太尉恕罪。”

  “啊这.”

  事出突然,就连卢俊义都没想到。

  杨长当时也懵了,但身体反应比脑子要快,眼疾手快扶住李应。

  “李庄主快起,其礼太过也!”

  “不会过。”

  李应一脸严肃,想跪却拗不杨长神力,便虚着眼解释:“认主之礼,合该如此”

  “庄主之心意,杨长已经明了,但我这不兴跪拜,站着抱拳就好。”

  “我听太尉的。”

  “这就对了嘛。”杨长将李应扶起,笑呵呵询问:“庄主一路舟车劳顿,小弟把接风宴设在明日,你看可好?”

  “全凭太尉做主,对了,我离开独龙岗之前,宋江曾派戴宗”

  李应把宋江出任四州招讨使,以及戴宗漏嘴说出金军还会南下等事,原原本本当着杨长、卢俊义等人说了出来。

  杨长听完蹙眉不语,卢俊义立刻愤然骂道:“宋江敢来招讨泽州?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看我不打出他的屎尿来!”

  “哥哥休要激动。”

  柴进接话安抚,并凝眉分析道:“粘罕都打不进泽州,却派宋江来招讨?只怕这四州招讨使,是赵构的一厢情愿,或者有什么计谋?”

  “计谋?能有啥计谋?”

  卢俊义不以为然地摇头,咧嘴着握拳冷哼:“打架看谁拳头硬,打仗看兵强马壮、看将领勇猛、看后勤调度,吴用惯用那几个诡计,只怕连我都骗不了,怎么骗得过杨太尉?”

  “这”

  柴进无言以对。

  其实他并不知道,眼前说大话的卢俊义,之所以在河北惨淡收场,就是被吴用暗中算计。

  “将泽州纳入招讨,就等于把我们推给赵桓,这对赵构、宋江有好处?只怕不是吴用之谋.”

  “那是.”

  听了杨长一顿分析,卢俊义立刻意识到自己武断,刚来的李应也积极加入讨论。

  “会不会与金人有关?”

  “金人?”

  卢俊义听得一个激灵,表情再次变得激动:“太尉,李兄说得没错,我当初在河北兵败,就是宋江与金人合谋,不得不防啊!”

  “嗯。”

  杨长颔首肯定,喃喃说道:“金人扶持赵构称帝,现在赵构是投桃报李,只怕金人下次南下,会主要冲我们来,宋江只是开胃菜。”

  “嘶”

  柴进深吸一口凉气,蹙着眉担忧说道:“我们虽占据地利,若金人与赵构联合,以夺取河东为目标,那局面一定很不妙”

  “怕什么?”

  卢俊义拍着胸口肃然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又不是没打败过金兵?太尉,届时卢某愿为先锋。”

  “我也.”

  李应话没说完,看杨长蹙眉开口答话,旋即戛然而止。

  “柴大官人所言甚是,一路兵马我有信心击溃,两路兵马也可派人牵制,若是数路兵马齐攻每个点,一旦某点被敌人攻破,怕会出现大麻烦.”

  “那怎么办?”

  “先弄清楚再说,局面未必有那么严峻,而且此时冰雪未融,也不是开战的时机,咱们有还有时间部署。”

  “那就好”

  杨长表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却一点不敢放松。

  第二天接风宴结束,这厮急得都不愿骑马行路,而是让赵福金带他神行,内心焦虑可见一斑。

  武松刚刚巡视完各州,杨长此时属于‘回头看’,第一站也是最南边的泽州。

  正月的泽州,依旧为严寒笼罩。

  百姓躲在家中取暖,各地军营也停了训练,只剩太行陉、白陉的边防哨所,还坚持每日巡边哨探。

  其中白陉道路冬季难走,已经有两个月没人旅人经过,而连接泽州与怀州的太行陉,正月里也甚少有人出没。

  杨长夫妇到晋城时,林冲还不知道宋江军的动向。

  所以在府衙见面,他即笑着打趣:“离下个月威胜团聚,只剩不到二十天时间,太尉怎么亲临泽州?是怕我抽不开身?故意来督促的么?放心,那样重要的场合,我必不缺席。”

  “哦?”

  杨长见林冲言之凿凿,一时间不但没有反应过来,内心还吐槽林冲不爱凑热闹,现在和二哥关系这么铁?

  而赵福金听后一脸诧异,好奇看着杨长追问:“不是说给二哥惊喜,等到前一天才告诉他,怎么林总管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

  杨长把头直摇,扭头傻傻看着林冲,似乎想让他解释。

  林冲见状尴尬笑道:“武兄原来也不知道,这是我自己猜到的,太尉不怪我多事吧?”

  “那倒不会。”

  杨长摇头叹曰:“我当时娶三夫人很意外,二哥也是前一天才告诉真相,本来也打算惊他一惊,没想到兄长如此聪明。”

  “太尉谬赞,我就是运气.”林冲客气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连忙改口追问:“这两件事完全不一样,你瞒着武兄没有意义啊.”

  “有什么不一样?杨郎并没有轻看三妹,也是明媒正娶进门。”

  “啊?”赵福金的突然搭话,让林冲脑瓜子嗡嗡的,“二夫人,咱们说的是一件事?太尉?”

  “兄长猜成什么了?我是准备给二哥娶妻,所以让他亲自通知大家,只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