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缝纫技能是普通人家谋生的基本手段和节省家庭开销的最基础的方式,同时,它也是最受女性欢迎的消遣活动,如刺绣或制作布偶。
“这些男子真讨厌!”当那辆公共马车驶过之后,几名少女抬起头来,朝马车的方向,羞怒地啐了一口,“哪有大街上,盯着女人家一直都不放的道理?这要搁着在秦国,说不定就要大喊一声,登徒子!”
“好看的女人家,不就是要吸引男子的目光吗?”白子若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们呀,说不定,嘴上说着嫌弃人家的话语,心里却是早已心猿意马、浮想联翩了!”
“哎呀,你怎生说这般话来?……恐怕,只有你,才是这般想的!”几名女子有些羞恼,但又畏于她一贯的犀利言语,倒不敢说出刺激的话语。
“对呀,刚才马车上那些男子这般瞧着我,我是很开心呀。”白子若双手提起马面裙,笑吟吟地原地转了一圈,“我大齐女子,就该要大大方方的,自信而优雅地表现自己的美丽和风度!”
白子若,即为皇室第十女,齐子若,宜妃白芷君所生,年十七,尚未受封公主号,隐名就读大兴女子大学堂。因为是皇帝陛下最幼女儿,备受宠爱,因而养成了心性跳脱、率性而为的性格。
明日便是正旦年节,一些家在大兴城的学生因此向师长请假,以为居家团圆。皇室虽说在大兴也有皇家别院,但齐子若跟着同学一起请假出来,却并不是为了赶到那里去享受一场假日盛宴。
她要去见一个人,嗯,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趁他前往汉洲内陆进行一场异常艰苦的行军和演习之前,准备做一次大胆的“告白”,如父皇说的那般,去追寻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
廖修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在球场上纵横往来,酣畅淋漓地奔跑和冲撞,滚了一身的泥土和汗水,衣服还未换下,便被某位要好的同学给拉扯到了外面,然后躲过执勤的哨兵,翻过军校的墙头,来到一处僻静的大树下,再次见到了那个巧笑嫣兮的女子。
“是不是很意外呀?”齐子若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廖修义,轻轻地上前一步,笑着问道。
“嗯……,你……,你寻我来此,可是有事?”廖修义低着头,没敢看面前这位漂亮的少女。
“没事就不能来寻你?”齐子若歪着头,轻声问道。
“……”廖修义嘴角抽了抽,就算是个傻子,听到这话语,也知道面前这少女表露的殷殷情意。
可是,这女子是大齐皇室之人,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十公主,自己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军校学生,如何能配的这位上天之贵女。
“广正,你可是将我的身份告知于他了?”齐子若眼波流转,立时猜到廖修义心中所想,便有些气恼地朝他身后躲藏的一名军校生叱道。
“小姑……”齐广正闻声,哭丧脸走了出来,“若是你的事被陛下知道,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呀!就算陛下宽容不予治罪,我父王也能将我打个半死!”
齐广正,乃是已故英王齐大江之孙,按照辈分来算,确为齐子若之侄。
“你就不担心我将你打个半死?”齐子若恨声说道。
“小姑……”齐广正讨好地说道:“世人皆知你心性淳朴,为人善良,断然不会为难……侄儿的。”
“噗嗤……”廖修义看到这一幕,不由笑出声来,一个威武雄壮的军校生竟然这般屈膝奴颜地称呼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为长辈,怎么瞧着,都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老廖,为了以后咱们之间的同学情谊,我也不许你跟我的……十公主有任何瓜葛!要不然,以后……”齐广正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廖修义。
“我的事,要你管!”齐子若娇声喝道。
“……”齐广正立即闭口不言。
娘的,这都什么事?就见了两次面,十公主竟然就看上了廖修义这小子。万一成了事,我这不是平白矮了一辈嘛!
“廖修义,你心中是怎生想的?”齐子若眉眼带笑地看着廖修义,虽然一身的汗水,军服沾满了泥土和草根,神情中还有一丝惶然,但自己内心的情弦却是被这男子触及深处,问出这句话后,是满脸的期盼。
“公主殿下,我……,我不敢高攀……”廖修义又往后退了两步。
“其他无论,我只问你,可曾……对我有几分欢喜?”
“……有。”廖修义迅速瞄了一眼齐子若,但立刻又将头低了下来。
齐子若闻言,脸上闪现出一丝红晕,但心里却是欢喜极了。
“不过,我尚有一年,方能从军校毕业。即使毕业了,也未必会留驻于本土服役。”廖修义说道:“说不定就会被指派到南洋,或者安南、吕宋、琉球等地。甚至,也不排除会前往印度屯驻。如此一来,必不能有太多时日可与公主殿下相见。”
“无妨!……我等你。”
“若是陛下不许……”
“这是我的事。”齐子若坚定地说道:“父皇那里,我自去做说服,定不使之为阻碍。”
“好,待我在军中有所功业之时,我必来长安寻你。”廖修义昂然说道。
“既如此,那我在长安……等你。”齐子若露出灿烂的笑容。
……
“你当真想好了?”看着齐子若在两名侍读女伴的陪护下,乘坐马车逐渐远去,齐广正转头看着犹在打望的廖修义,没好气地问道。
“这有啥好想的?”廖修义转身朝军校院墙走去,“十公主既然对我有意,我自然也要有所担当,给她一个交代。如此,方为我大齐好男儿!放心,以后咱们的交情各论各的,不占你便宜。”
“你觉得我是在担心这个吗?”齐广正阴恻恻地问道。
“那你担心什么?”廖修义侧头看着他。
“身份!”齐广正不由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担心的是,你们之间的巨大的身份差异!”
“身份差异?”廖修义低头想了想,随即昂着头说道:“我大齐律令,可有禁止我大齐普通子民与皇室通婚?”
“……没有。”齐广正愣了一下,“但是……”
“那不就结了!”廖修义咧着嘴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待我在军中建功立业,再做出一番大事,自然就能娶十公主。”
“在军中建功立业岂是易事?”
“咱们陆军总长岳将军,其出身不过是一个前明饿殍难民,从小兵做起,曾创下三年升五级的壮举,并最终成为我大齐陆军第一人。”廖修义眼中流露出几分灼热,“焉知我廖某将来不会晋升为我大齐陆军总长?”
“……”齐广正在他头上拍了一把,恶狠狠地说道:“那你先在即将到来的毕业实习演练过程中取得一个优异的成绩再说!”
第二百四十一章 陆军学员兵的演练
1681年1月25日,山阳县(今澳洲芒特艾萨市)
在汉洲东北地区,最为优质的牧场基本上都在大东山(大分水岭)两侧的坡地和山谷地带,也就是在广陵府、云阳府、香江府等地区,当然还有一部分比较好牧场分布在北部的雅安高地(今巴克利台地)以北至井口湾(今卡奔塔利亚湾)之间的平原地带。
这些地方的降水要远远超过西北部地区,因此这些区域的水草都是非常茂盛的,特别适合发展大型牧场。
而相对之下,山阳县这里因为有大东山和雅安高地对湿润空气的阻挡,使得这片广阔的区域降水就要少了很多,因此在这片区域,虽然也有不少牧场,但这些牧场大都是依河或者依湖而建。
就像安顺镇(今莫宁顿小镇,芒特艾萨市以南十公里)的牧场,也基本上是属于这种情况。安顺镇人口三百余人,依安溪河(今莱希哈特河)而建,小镇的牧场大都在安溪河河的两岸水草比较丰富的地带。
整个山阳县辖地区域极为广阔,面积达一万六千余平方公里,但人口只有可怜的三千四百余人,是去年才设立的县制。
二十六年前,一支内陆探索队在山阳堡发现一个土著“部落王国”,他们的头领是一名最早袭击建业城未遂而逃至内陆的海盗。尽管这个所谓的土著王国聚集了近两千余人口,但在面对一百余人的武装探索队时,还是非常干脆利落地“举国”投降了。
投降后,那位土著“国王”向探索队敬献了他们最为重要的发现——一个堪比西班牙美洲属地波托西银矿的超级银矿(坎宁顿银矿)。该矿储量之丰、品质之高、开采成本之低,无不让考察后的矿业专家为之惊叹。另外,这处银矿还伴有大量的铅、锌、铜等成矿带,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不过,这处超级银矿地处内陆,即使大量开采出来,也根本无法将其运出,故而,齐国内阁政府便将这处被命名为山阳堡的地方,进行全面封锁,并派驻了一个骑兵连驻守于此。
直到汉兴八年(1678),广陵(今澳洲汤斯维尔市)至金城(今澳洲查特斯堡市)的铁路向西延伸至连山堡(今澳洲休恩登镇)、三台堡(今澳洲朱利亚可立克小镇)后,距离山阳堡只有两百五十多公里,交通得到极大的改善,矿业部门遂大量“招募”南洋劳工对这座超级银矿进行开发,同时陆续迁移数千移民入驻山阳堡及周边地区。
要是在秦国,数十公里的路程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县城到另外一个县城的距离,可是在齐国本土,尤其是汉洲内陆地区,数十公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有的牧场和牧场主居住的地方甚至就可能相隔远达上百公里。
盖因,汉洲内陆地区没有什么大型肉食动物,因此在汉洲的内陆牧场,牛基本上都是露天围栏放养,基本上不用人去管,晚上到点牛就会自己返回牧场的牛棚。如果是放羊的话,只需要养几条牧羊犬,上就可以看护住一大群羊(但要警惕袋狼的袭击)。
艾澄骑在马上,看着前方零零散散分布的几十头牛、数百只羊,均用染料标着各色记号,竟然连看护的牧人都没一个,心中不由暗自腹诽不已。
娘老子的!这齐国人于野外放牧的牛羊竟然都没人管,这要搁着我大秦,恐怕早就被人偷个精光了!
艾澄乃是当年大西国定北王艾能奇之孙,今大秦平远侯艾承业第二子。两年前,随同三十二名首批大秦留学生来到汉洲。与那些从国子监挑选出的监生都纷纷选择入读齐国几个大学堂,研修治政、财税、机械、交通、经济等专业所不同的是,艾澄与其他十数名大秦功勋子弟却是直接进入齐国陆军学校,学习战争之道,杀人之术。
齐国之强,并不仅仅体现在他们于海上的船坚炮利,而且其陆战之威,也是声名远播,世人皆知。
不说齐国在大陆数度重创清虏,挽神州之危局,就凭他们能跨越万里之遥,将东瀛日本这个两千万人口国家,打得丧师失地,最后逼迫德川幕府不得不割地赔款,并将国门向齐国大大敞开。
更为可怖的是,齐国还在数年前,集结海陆军数万远征印度,对那个什么莫卧儿帝国发动军事打击。据说,这个国家人口亿万,军队规模也是百万之多,富裕程度也是远较我大秦为甚。结果,在齐国的军事打击下,简直是不堪一击,不仅丧师十数万,连帝国的皇帝也战殁于阵中。
这番战绩,着实让大秦君臣上下为之心惊不已。许多有识之士在警惕之余,也不免暗自揣测,若是齐国来攻我大秦,朝廷数十万大军可能抗之?
要知道,北明余孽的军队便是由齐国一手训练出来的,从组织模式,到全员装备,几乎就是齐军的简化版。但就是这样的军队,却让秦军在朝鲜境内吃足了苦头,空有数倍的人数优势,却始终拿明军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在齐国的调停下,与北明罢兵言和,让它在朝鲜占有一席之地。
朝廷于两年前仿齐国陆军,建立我大秦新军,除了聘请数十名齐国军事教官予以指导和辅助外,那么派出相应的军事学员到齐国去学习和掌握具体实际的军事技能,就成为朝廷最为迫切的选择。
包括艾澄在内,一共有十四名大秦学员,分别就读建业陆军学校和大兴陆军学校。选择的科目,主要是步科、骑科、后勤等三个专业。
本来,一些秦国学员还想就读炮兵、工程和地形测绘这几个专业,但在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入学测试后,所有人被判定,没有掌握必要的数学基础知识,无法进行正常的教学。
除非,这些略通“文墨”的秦国学员同意延长学习时间,接受系统的数学专业知识的培训。要知道,炮兵、测绘,以及军事工程这几个专业,在齐国陆军中可是妥妥的高技术兵种,是需要进行大量的计算工作。可不是像那些原始的炮兵一样,凭着感觉,塞一发炮弹,点燃引信,然后“轰”的一声飞出去。至于能否击中目标,只能全靠个人去蒙,或者是满天神佛的保佑。
二十多天前,大兴陆军学校组织三年级学员进行一次长途拉练演习,以便使学员掌握和了解各种环境下的作战技能。
他们一行两百余学员兵乘坐火车,从大兴一路北上,抵达广陵后,再转车至金城,随后在当地进行了一场平原上的步骑对抗演练。驻守该地金矿的宪兵和轮值乡兵充当假象中的骑兵军团,对他们建立的临时防御阵地,进行模拟进攻。
在无遮无掩的草原上,这群学员兵通过挖掘陷马坑、壕沟,利用随行车辆架设拒马的方式,与来袭“敌军”相持了三天时间。最终以犀利的火炮击退了“敌军”,但初涉“战场”的学员兵们却付出了“伤亡”大半的代价。
随后,全员休整两日后,又继续乘坐火车,往西边内陆深处进发。五天前,抵达铁路的终点三台堡。
在这里,陆军部和地方政府为这群学员兵准备了三十辆马车、两百匹马、六十头骆驼,以及半个月的物资补给,以为接下来最为艰苦的长途行军演练。
艾澄与几名骑兵科的同伴作为部队的前锋,率先抵达了安溪河畔这处水草丰茂的草场。既然是实战演练,那么他们这些骑兵哨探就要对该地进行一番细致而详实的侦查,以为大军警戒。但沿河往北奔行数里,除了这数百头牛羊,竟然不见一个人影。
“差不多了吧。”一名来自卫国的学员兵勒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笑着说道:“难不成,敌军还能潜行至此,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艾澄闻言,也勒住了缰绳,驻足于河边,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点点头说道:“也是,这里几无山岭,连树都没几棵,哪里藏得住行迹?”
按照军校里的教官训示,部队的骑兵哨探需要对临时营地周边十五公里范围内进行巡查,以确定附近有无敌人行踪,避免在扎营休整时,遭到敌军突袭。
可这里是齐国的内陆腹地,周边的土著蛮子早已被清扫一遍又一遍,统统送到了附近的矿场做苦力,哪有什么威胁存在。
再者说了,假想中的对抗“敌人”说不定还在陆安堡(今澳洲北部戴利沃特斯镇)附近,跟他们一样,在内陆荒漠之中艰难的行军。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偷个懒,躲个巧,随便马马虎虎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演练嘛,又不是真的面临实战!
他们下一阶段的演练项目是,与建业陆军学校派出的学员们争夺甘谷堡(今澳洲北领地滕南特克里克小城)的控制权,并尽可能地将敌人有生力量消灭于战场上。
艾澄他们一行秦国学员在临行前曾得到教官们的特别嘱咐,齐国内陆荒漠地区与大陆西北和蒙古地区的地形地貌非常相似,务必要密切结合专业课上所讲解的知识要点,在此次实战演练当中,融会贯通,掌握相应的荒漠行军、宿营、步骑对抗、抢占战略要点等军事技能。
需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西北和北方将会是秦国最主要的两个战场方向,作战方式也是以传统步兵和草原骑兵对抗为主——尤其是秦国尚未建立一支庞大的骑兵军团的情况下。
对于齐国教官的断言,艾澄是深以为然,历代中原王朝的威胁主要是来自北方。而大秦目前而言,形势更为险恶,面临两个强大的敌人,北方清虏余孽与喀尔喀蒙鞑勾连在一起,对整个北方虎视眈眈,新近崛起的准噶尔汗国已将势力蔓延至西域,威胁河西走廊和青海、乌斯藏。
而大秦军方,历时数年,整体骑兵规模也未超过两万,在面对两大游牧势力军事威胁,始终处于被动的局面,只能在长城一线、河西走廊,以及河湟地区,屯驻大量兵马,与之应对。
虽然,秦国军方又重新接受了齐国军事参谋团的建议,采取小规模、多频次前往漠南地区袭杀清虏,不定时对草原部落进行蚕食打击,以持续放血的低烈度作战模式,不断削弱清虏和蒙鞑的实力。
但要对北方实施犁庭扫穴般的打击,彻底消除北方边患,秦国军方还未有太多自信。在他们看来,对抗北方游牧势力的最主要方式,仍旧是要建立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依如汉唐时期,拥十数万骑兵,直捣草原深处,击匈奴、灭突厥那般,一劳永逸地解除游牧势力的威胁。
“其实,针对游牧势力的侵袭,也不一定非要建立一支庞大的骑兵军团。”
在安溪河畔扎下营地后,带队的总教官、昭信校尉(上校)孔大奎开始给学员们授课,讲解如何压制和打击游牧势力袭掠。
“昔年,前明在应对辽东清虏时,孙承宗于蓟辽督师,修筑宁锦二百里防线,大小堡垒烽台数百座,以至于清虏数年间未能有寸进。这种方法虽然比较被动保守,但也不失为良策。若是当时的前明朝廷再给予孙承宗几年时间,说不定就能将堡垒一路修到沈阳,最大程度地压缩清虏活动空间,将其困死、锁死。”
“在大陆北方,不论是漠南,还是漠北,水草丰腴的草场就那么几片,清虏和蒙鞑在战事不利时,可以纵马远蹿,但你总不能将草场也搬走吧?若是,秦国拿出大笔钱财,于主要几处草场和水源地修筑坚固堡垒,屯驻兵士,辅以火炮和火枪防御,定能极大压制鞑虏的生存空间。”
“更为北边的沙皇俄国,历数十年,从数千里之外,向东急速扩张至北海(今贝加尔湖),乃至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等地,征服当地蒙古及其他部落无数,除了火器占有优势,还有便是用了这个法子,在关键水道附近,或者主要草场之侧修建众多堡垒,所驻兵民不过数百,便能控扼周边广大地区。”
“待控制了草原,便可仿清虏既有的治理模式,将草原部落按固定区域进行划分,设置盟旗,并要求各部固守界限,不得随意迁徙。如此,可彻底改变了草原各部的生活状态,无法逐水草而居的草原部落,也没有了聚沙成塔,迅速崛起的可能。”
“另者,可加大利用草原上兴起的喇嘛黄教。鼓励草原部落在草原上大兴喇嘛庙,统一草原各部的宗教信仰。同时,利用黄教,严格控制草原各部人口,使之无法积聚人力,对抗中原王朝。”
“当然,也可以在草原上广开商路,筑城,任用土官,以中原的手工制品、盐、茶叶等去购换草原上的牲畜和皮毛,鼓励民间互市,以经济加以羁绊,彻底控制草原各项民生。许边地耕田于国人及至内地除籍之族丁戍边屯垦,嘉边城汉胡互婚,兴汉语,兴佛学,屯族联保,五户抽丁,以虏驭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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