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如今,听闻我齐国商人所言,大明棉布以其经济实惠的优势,正在日本逐步抢占此前齐国棉布所占据的市场空间,心中便不由暗自揣测,能否借此访问的机会,尽力取得我齐国商品市场独占地位呢?
你说,日本这么一个拥有近两千万人口的大国,竟然只开放长崎一个正式的通商口岸,而且交易的地方还严格限制于长崎港外一座幕府修建的人工岛——出岛。
虽然,齐国商人还通过萨摩藩和长州藩的走私贸易,也使的齐国商品大量地涌入日本国内,但毕竟是偷偷摸摸,规模不可能太大。
在这种严厉的贸易限制措施下,齐国几家对日贸易商社和众多商人对此早已心生不满。尼玛的,两千万人口的国家,贸易额居然还比不上朝鲜这个撮尔小国。可谓咄咄怪事!
——
9月13日,宣府(今张家口宣化区)。
宣府,占冀州地,南屏京师,后控大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素以边陲重地之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自数年前,清虏由此退往漠南,蛰伏于归绥、集宁、云内等地,整顿满蒙内部,厉兵秣马,欲图再度择机扣关南下。这使得宣府重要性更是凸显,大明于此驻有重兵,以直面清虏南掠兵锋。
“殿下,距离宣府西北五十余里外,尚有万全、张家口、怀安等数座坚城,其型制皆由齐国参谋军官指导改建,并添置大量火炮于其中。清虏若要南下,必然会碰个头破血流,让其铩羽而归。”
兴国公冯双礼见孙可望站在城楼上,紧锁眉头,举目眺望着北方,以为他担心北境安全,便连忙介绍起宣府的外围防御情况。
“清虏于数年前,连遭打击,再加之,其内部分裂,数部八旗远走辽东,及至又北投渤海。短期之内,怕是无力南下,威胁北境。”孙可望晒然一笑,随即傲然地说道:“待休养生息数年,编练骑兵数万众,那时,该咱们挥兵攻入大漠,以雷霆扫穴之势,彻底消除北方威胁。”
“覆灭清虏,涤荡大漠,彻底消除北境威胁。届时,殿下之功,可比煌煌大汉武帝之绩!”叙国公马惟兴立即出言赞道。
“孤何德何能,堪与汉武相较?”孙可望笑着摇摇头,“为大明鞠躬尽瘁,且能在史书中留下些许幸名,孤便已知足矣!”
“殿下,这大明的江山,是靠着你给撑起来的。这窃据神州的清虏,也是在殿下的英明指挥下,狼奔猪突逃回大漠。”总兵曹福德大声说道:“要以末将来说,这天下就该由殿下来坐。大明,在二十多年前就该亡了!”
“大胆!”孙可望瞪着曹福德,厉声呵斥道:“混账东西,你说这番话,欲置陛下于何地!”
“殿下,我等将士与清虏厮杀,卧冰尝雪,历经生死,方才将其逐出关内。可那广德天子只是于宫中饮宴享乐,未曾体恤我等一分。如此皇帝,要来何用?莫如废了天子,殿下直接登基称帝,建立咱们自己的新王朝!”曹福德慷慨地说道。
“叉下去!”孙可望怒道:“狂悖之徒,一派胡言!……叉下去,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众将连忙上前,纷纷替曹福德求情。
孙可望沉吟片刻,将军棍由二十改为十记,同时罚俸三个月,以观后效。
“维扬(冯双礼字),赣王(李定国)病重,难以理事。但大同乃是北方重镇,直面草原鞑虏,不可轻忽。”孙可望将披风紧了紧,轻声说道:“我意委你为征北大将军,赴大同,以替赣王,主持北境各项军务。你可愿往?”
“殿下,赣王只是偶感风寒,身体小恙,尚可勉力支撑。”冯双礼有些为难地说道:“而且,征北大将军之位贸然更替,恐对军心稍有影响。……请殿下慎查。”
“哼!”孙可望冷哼一声,“大同距离宣府不过三百里,快马奔行不过两三日。孤代陛下巡幸北方,于此召见赣王前来议事,可他却告病不来,声言病体沉重,未能远行。既然如此,这征北大将军之职,怕是也难以胜任了。”
“殿下……”冯双礼欲言又止。
“你可是认为孤在行鸟尽弓藏之事?”孙可望瞥了一眼冯双礼,“数十年来,赣王误我、谤我、恨我,孤皆不以为然,更是不屑与之分辩。自二十多年前,孤于云贵、两广、江南之地,奖耕种,兴工商,抑豪强,减农税,大力恢复民生,方有今日广德中兴之局面。孤所作所为,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说。”
“而赣王却为士绅酸儒所怂恿,受豪强劣绅所蛊惑,以忠君报国为念,一意以孤为权臣国贼,以至渐生嫌隙。要不是念在多年兄弟情分,还有他稍有顾全大局之行,孤定然不会容他!”
“殿下,赣王他……,他只是想……想为大明尽忠。”
“呵呵……,为大明尽忠?”孙可望冷笑道:“三十多年前,我等跟随大王(张献忠)反明之时,他可有为大明尽忠之心?当年我们攻陷凤阳,挖掘大明皇陵的时候,他可有一丝忠君之念?”
“……”冯双礼喏喏不敢言。
秦王说得不错,当年大家可都是大明的反贼,是属于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叛逆!如今,作为大明的臣属,似乎不该这般为它卖命,更不该为它尽忠到底。
可是,那我们现在所作所为,又是图什么呢?
“这些年来,若没有孤坐镇江南,大力整顿民生,不断整军经武,你等以为就凭大明这些酸儒劣绅、嘴炮官员能直面清虏一击?”孙可望嘴角带着几分不屑,“甲申天变,弘光帝坐拥半壁江山,军队数以百万计,且有富庶江南支撑,但在清虏南下之时,又是如何表现的?”
“弘光覆灭,永初登位,本以为可以振奋人心,恢复神州。可是,当江西、广东、山西等地反正归明时,天下大势又是如何短时间出现反复的?当年,若非我等孤注一掷,杀入云南,再据贵州,怕不是要被大明湖广总督给剿灭于川鄂之地了!”
“大明历经两百多年,不论是皇帝贵戚,还是地方官员士绅,早已烂透了。故而,才能一再被清虏攻灭覆亡,却平白让亿万百姓与之殉葬。哼哼……,这天下何其不幸,世间百姓何其无辜!”
“殿下可是要……废立大明,另立新朝?”冯双礼低声问道。
“你认为呢?”孙可望背靠着城墙垛,看着一副小心翼翼神情的冯双礼,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臣一切以秦王殿下马首是瞻!”冯双礼咬牙说道。
“哈哈……”孙可望伸出一只手,指着冯双礼,大笑起来,引得远处文武百官侧目看来。
这兴国公还真是秦王心腹爱将,这么短时间里便将怀有郁郁心事的秦王引得开怀大笑。
“维扬,孤就算要代明自立,岂会在这个时刻?”孙可望转头扶着城墙垛口,眺望着远处苍翠的青山和无边的荒野,“北方清虏未灭,西北边事不靖,辽东尚有渤海和……云州镇,西南更有蒙藏鞑虏居高临下。这个天下,尚不太平呀!”
冯双礼闻言,心中不由一松,随即宽慰道:“殿下勿忧,臣自当劈荆斩棘,肝脑涂地,为殿下扫除所有边患,为殿下打出一个盛世王朝。”
“齐国数年前敬献的一幅天下堪舆图,你可还有印象?”孙可望轻声问道。
“臣尚有印象。”
“这天下之大,世界之广,远超孤所想象呀!”孙可望悠悠地说道:“齐国于三十年前,不过数百逃亡之溃兵海匪,但寄居汉洲大陆,以此为基,不到四十年间,便席卷整个南洋,势力直抵大明海疆。三年前,更是擅自登基称帝,威服自专。……此,时也?命也?”
“殿下,汉洲荒僻,民不过数百万众,兵不过万余,所凭借者,乃是舟船之利……”冯双礼本想贬低一番齐国之势来宽慰孙可望,可转念又想到,这数十年来,人家齐国数败清虏,几度挽大明颓势,在南洋地区,更是屠城灭国,如喝水一般轻松写意,顿时说不下去了。
“齐国之威,又何止船坚炮利?”孙可望摇摇头,说道:“维扬,不妨告知与你,孤自观那天下堪舆图以来,便立下宏愿,要将我汉土疆界,北扩至大漠极北,西濒至浩瀚沙海,南抵至大洋之滨,东服朝鲜、日本,建立一个历朝历代皆未曾有过的庞大帝国!”
“殿下……”冯双礼愕然地看着一副睥睨众生的孙可望,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老天若再予我二十年时间,孤相信,这番宏愿必能于我手中逐一实现!”孙可望昂然地说道:“待那时刻,这皇帝的旒冠,自然会落在孤的头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清皇商
1673年10月18日,漠南,绥远城(今呼和浩特市)。
“皇帝勿要表现出如此小儿女状。”大清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靠坐在床榻上,一脸病容,但神色仍显威严,“哀家只是身感小恙,还没到死的那一刻!”
“皇祖母身体康健,自然是长命百岁。”康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担忧地看着面容憔悴,却仍旧想表现出正常健康的样子的祖母,“眼瞧着,马上要入冬了,孙儿这不是担心皇祖母侵了风寒,伤了身体吗?这些日子,且多卧床休养,不要再操心劳累了。在诸多国事上,孙儿一切都能料理的。”
“唉,皇帝受苦了。”博尔济吉特氏叹道:“这两年来,皇帝殚精竭虑,努力要撑起我大清如今……残破的江山,委实不易呀!那些蒙古各部王公,没少给你找麻烦吧?”
“在去年和今年狠狠地杀了一批,已然将蒙古诸部彻底压服。”康熙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如今,整个漠南蒙古,已皆与我大清合而一体,如臂指使。”
“皇帝整合蒙古,除了行霹雳手段,必要的怀柔也是不能少的。”博尔济吉特氏皱了皱眉,正色说道:“皇帝需知,整个蒙古,除了漠南各部,还有北边的喀尔喀几部,西北的卫拉特几部,以及青藏的和硕特部。若是血腥太重,怕是失了潜在的盟友。”
“孙儿晓得。”康熙俯身上前,帮着博尔济吉特氏将棉被往上提了提,“漠南蒙古诸部本来就是咱们大清的基本盘,且又有曾经的蒙古八旗整合,可以算是我们的奴才。朕施以霹雳手段,打杀一批,就是要让他们知晓自个的身份和地位。莫要以为,我大清从关内行狩大漠,就此便落了势,没了威。”
“至于漠北喀尔喀几部,哼,着实可恨。顺治三年(1646年),我大清豫亲王(多铎)领兵击败了喀尔喀联军,迫其诸部服罪认输,执九白之贡,纳入藩属。在顺治十二年(1655年),更是定立喀尔喀八札萨克之制,彻底收服喀尔喀各部。如今,在闻知我大清退出关内,行狩漠南后,竟然数年不贡,还隐隐有南下袭掠漠南之意。”
“孙儿有意,在明年开春之际,领兵北征喀尔喀,将其重新纳入我大清治下。除了补充我大清实力外,还有就是要彻底解除漠南的后顾之忧。另者,据闻,昔日我大清叛逆所建渤海伪国,因吸纳了不少原八旗部属,渐生嫌隙,势成分裂。若是能趁机将其收服,我大清则可成当年太宗(皇太极)之势。再度杀入关内,据有神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皇帝如此大略,哀家甚感欣慰。”博尔济吉特氏看着年轻的康熙帝,露出满意的笑容,“哀家一定会好好地将养身体,要亲眼看着皇帝再复我大清江山,并创立一个盛世王朝。”
康熙领着一众侍从离开博尔济吉特氏的寝宫,朝自己居住和处理朝政的宫室走去。
绥远城最早建立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大明万历年间。在大明隆庆六年(1572年),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汗迁居丰州一带驻牧,不久统一了蒙古各地和漠南地区。在明万历九年(1581年),俺答汗和他的妻子三娘子在这里正式筑城,城墙用青砖砌成,远望一片青色,“青城”之名由此而来。
不过,大明却将此城赐名为“归化”。俺答汗死后,三娘子按照蒙古旧俗,先后嫁给俺答汗长子黄台吉、黄台吉长子扯力克、扯力克长孙卜失兔(这关系有点乱),四任土默特部首领,并掌握军政和兵权,受人畏服。长城沿线的民众,遂又将此城称作“三娘子城”。
大清入主中原后,为防漠南蒙古坐大,将这座三娘子城焚毁。待三年前,我大清迫于伪明强大攻势,不得不做退出关内的准备。由于齐明联军夺占了山海关,控制了辽西走廊,使得我大清不得不转道宣府、张家口,前往漠南。
在闻知伪明在齐军的配合下,从辽东半岛、辽西走廊,以及朝鲜境内三个方向,发起对辽东的攻势后,康熙帝力主以漠南为基,放弃辽东,积聚实力,伺机反击的方略。遂驱使裹挟而来的二十余万包衣和汉民于三娘子城的基础上,增筑了一道外城,包围了原城东、南、西三面。
后又在距旧城东北数公里外,另建一座新城,命名为绥远城。新城(绥远城)城内主要是宫室、官署、匠作、粮库、军营;旧城(原归化城)内则聚居着普通居民和供往来商贾暂住。
这两年里,康熙命内大臣索额图利用附近充沛的黑河水源,于绥远地区,大力开展拓荒屯田,以养数十万军民之众。
为了获得关内粮食、铁器、棉布、食盐、火药等物资供给,康熙帝还着力招揽山西、陕西及河北等地的商贾前来归绥地区交易。
虽然,从京师逃至漠南蒙古,我大清朝廷几乎将整个河北、京师的财富都给搜刮一空,带到了绥远城。可是,两年下来,为了囤积各种战争和生活物资,加之要笼络数万满蒙汉八旗官兵,银钱不要命地撒了出去,已经使得我大清“国库”渐趋萎缩枯竭。
康熙计划明年开春北征喀尔喀蒙古诸部,除了要收服喀尔喀地区扩充实力,并设法解除后顾之忧外,还有就是想掳些牛羊和金银。数十年的相对和平生活,想必喀尔喀诸部已经积聚了不少财富,正好填补一下我大清“国库”。
“范三拔。”
在宫门外,数名商人见康熙帝远远走来,立时跪俯于冰冷的地面上,唯唯叩首。
“奴才在。”范三拔趴在地上,颤声应道。
“你父亲为何不亲至绥远来见朕?”康熙冷冷地问道。
“明廷盘查严密,家父需要应对伪逆孙可望,故而,不能亲至绥远觐见皇上。”
“孙可望到了张家口?”
“正是。”
“孙可望来张家口,有何目的?”
“奴才……不知。”范三拔低声说道。
“是不知,还是不愿讲?”康熙声音中带着一丝金铁之音。
“奴才确实不知。”范三拔使劲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孙可望至张家口后,全城宵禁,禁止任何人外出行走。此前,与我范家交好的明军将官也未曾予我透露一丝信息。不过,奴才揣测,孙可望于北境巡幸,可能是……可能是为了统一协调北境各镇的兵权。”
“伪明于北境各镇不是皆以李定国为主吗?”
“回皇上,孙李二人素来有隙……”
“哦?”康熙闻言,脸上闪现出几分意外之色,“孙李之间可是已经交恶?”
“回皇上,孙李二人自从十余年前便已交恶,互生嫌隙。如今,想来是孙可望觉得天下已经定鼎,便想着要行兔死狗烹之举。”
康熙听罢,不由在宫门前轻轻地来回踱步,思索着这件事,我大清该如何利用,以破目前危局。
“都起来回话吧。”见地上跪俯的几名商人,或许是在寒风吹拂下,或许在帝王之威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便让众人起身。
“听说,你们这次送来的货物较以往减少了六成。……此为何故?”
“回皇上。”范三拔面带苦色地应道:“明廷对各类物资控制日趋严格,尤其粮食、盐巴、茶叶、铁器,更是严厉禁止出关。至于火药、炮子、甲具、箭矢、刀枪等,奴才所能获取的来源也是越来越少。这次过来,我等还是花费了比以往多数倍的价格,足足筹集了三个多月,方能辗转出关,送至绥远。”
“哼,果真如此吗?”康熙冷声问道:“要知道,我大清昔日待你等不薄,先帝更是亲赐你等为皇商,籍隶内务府。莫不是,以为我大清被人家打出了关外,便想借机拿乔,勒索于朕?”
几名商人听了,吓得又跪倒在地,忙不迭地叩首分辩。
“皇上明察,奴才万万不敢行此悖逆之举呀!”
“皇上恕罪,奴才所言,无一句虚言妄语,明廷着实控制严密!”
“皇上,奴才万死,断不会有此犯上之事……”
“皇上!”范三拔砰砰地磕了几个头,惶恐地说道:“自明廷收张家口后,以前朝之事拿罪于我范家,为此,奴才几个叔父和兄弟惨死于明廷之手,家产更是被收缴大半。即使如此,我范家对大清的忠心,也天日可表呀!”
昔日,明几乎亡于清,究其原因,根子还在于政事疏漏,与士人过宽,与庶民过严,民不堪暴政,李自成起义灭明,更有商贾借士人崛起,无利不起早,心中亦无民族之所义,唯图方寸之所得。
范、王、靳、梁、田等为首的八大家晋商早在我大清入关前,他们便常往返于关内关外,贩运各种极为紧俏的战略物资。他们凭借商人特有的灵敏嗅觉,看到了我大清的崛起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在正常贸易之外,暗中为我大清输送军需物资,提供关内各种情报,搞起政治买卖。
我大清入关后,投桃报李,顺治帝为己入主中原建立过赫赫功业的八大家,在紫禁城便殿设宴,亲自召见了他们,并赐给服饰。宴上,顺治要给他们封官赏爵,八大家受宠若惊,竭力推辞。于是,顺治便将他们封为“皇商”,籍隶内务府。
范家,范永斗更是被授命主持贸易事务,并“赐产张家口为世业”。其余七家,亦各有封赏。从那时起。范永斗等取得了别的商人无法享有的政治经济特权,不但为皇家采办货物,还凭借皇家威势,广开财路。他除经营河东、长芦盐业外,还垄断了东北乌苏里、绥芬等地人参等贵重药材的市场,由此又被民间称为“参商”。短时间内,便成为拥有数百万家资之富的大皇商,八大家中之佼佼者。
三年前,大明官军杀入京师后,遂又兵进宣府,占领张家口。明军主帅李定国以私通清虏之由,将范永斗收监,准备要明正典刑,杀之而后快。不过,范家为脱罪保命,说动全城士绅乡贤为其说情。同时,范家还向明军敬献白银一百五十万两以及大量急需物资以为犒军,并还许诺,将会以范家建立的商业网络,为大明官员筹调物资,专输军需,以省国帑。
明军为了恢复和重建北方边镇,考虑到也需要借助商贾的资源,运输必要的军需辎重至前线。这个时期,因道远路艰,“输米馈军,率以百二十金致一石”,代价极为高昂。若是能依靠商贾之力,便可做到,“力任挽输,辗转沙漠万里,不劳官吏,不扰闾阎,克期必至,省国费千百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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