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行吧,你就代表咱们新军,随同齐国教习出海作战。”朱世瑞想了想,便答应下来,蒋永锐若能立些功劳,自己多少也能分润一二。即使,他带着人全部失陷在辽东,造成新军重大损失,那不是还有齐国教习可以背锅嘛!以战代练,结果是训练不精,给建奴送了人头,可怪不到我们头上来。最起码,我们新军还是敢战的。
最终,随同蒋永锐一起出海作战的新军官兵,共计有五百余人,配备了一百多支燧发枪,两百多支鸟铳,以及两百多把长刀,跟着三十多名齐国陆战队教习来到海边码头,登上了舰船。
“这大明官军当中,有种的就只有这五百多人?”兴波号船长曾大昌看着依次登船的大明新军官兵,有些不屑地问道。
“对,有种的大概就是这五百多人了。”白大海也觉得他们数月的新军整训工作几乎都是白做了,不说战阵技能未全部掌握,就是敢战的胆量也几乎没有培养出来。即使来的这五百多人,恐怕有半数官兵此刻还是心怀惴惴。真要跟建奴对阵,或许在对方一冲之下,就会立时崩了。
“他们知道去哪儿吗?”
“明面上告诉他们是去辽东。”
“怪不得,一个个如丧考妣,以为我们是要带他们去送死呀!”
“哈哈……”白大海大笑起来,“即使去了辽东,也不是送死呀。俺们又不是没打过建奴。在俺们的火枪排射下,建奴还不是照样被干翻!”
“白教习,我们……不去辽东吗?”跟在白大海身后过来的新军千总蒋永锐从二人谈话中,似乎听到对方并不是要直接前往辽东,不由疑惑地问道。
“俺们去朝鲜。”白大海说道:“将这个背弃大明,奉建奴为正朔的藩属之国打个稀巴烂,削弱它的实力。免得朝鲜肆意给建奴提供充足的后勤补给和打仗的兵员。”
“朝鲜?”蒋永锐闻言,惊讶万分,“朝鲜乃我大明洪武皇帝所列的不征之国呀。”
洪武十四年版的《祖训录》曾言及:凡海外夷国,如安南、占城、高丽、暹罗、琉球、西洋、东洋及南蛮诸小国,限山隔海,僻在一隅;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若其自不揣量,来扰我边,则彼为不祥。彼既不为中国患,而我兴兵轻伐,亦不祥也。吾恐后世子孙,倚中国富强,贪一时战功,无故兴兵,致伤人命,切记不可。
洪武晚年,老朱皇帝生怕子孙后代狂妄、轻浮、率意用兵,从而招惹祸害,便开列了十五个个亚洲邻国为大明的“不征之国”,规定子孙后代不得无故去侵犯。
“我记得,安南也是洪武皇帝定下的不征之国。可是,数百年前,永乐皇帝还不是照样派大军灭了此国,还设置州县,纳入大明土。”曾大昌插嘴说道。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去打建奴吗?”蒋永锐问道。
“数年前,人家朝鲜就被建奴征服了,成为建奴的藩属国了。”曾大昌说道:“而且,朝鲜给建奴贡献了无数金银和粮秣,甚至还出鸟铳兵数千人,跟着建奴大军入寇关内。就在辽东战场上,也有为数不少的朝鲜火铳兵跟随建奴与大明官军作战。所以呀,我们可以将朝鲜算作建奴的一部。”
“朝鲜相较于建奴,军队武力孱弱,正好可以让你们新军练练手。”白大海说道:“另外,还可以让大家发点财。瞧瞧你们,连士卒的军饷也要积欠克扣。难怪你们大明的军队如此不经打!就这样,底下的士卒谁愿意卖命呀?”
蒋永锐听罢,不再言语。此时,所有人都上了齐国的舰船,打建奴和打朝鲜,那还有的选择吗?不过,朝鲜这个对手,与新军而言,应该还算是一个比较弱的对手。作为数百年的宗主国,底下的士卒,应该多少有些信心去面对朝鲜的军队吧。
第五八章 东莱行(一)
1643年10月11日,齐国舰队一行十二艘舰船在南长山岛聚集。
10月13日,齐国舰队离开南长山岛码头,先向南行驶,至长山岛南端后,转向,径直朝东而去。
10月15日后,舰队抵达朝鲜海岸,随后,沿着海岸线南下,沿途所遇朝鲜船只,尽数俘获。
10月19日,舰队临近朝鲜东南地区庆尚道沿海重镇——东莱(今韩国釜山)。
齐国一行舰队之所以选择庆尚道沿海地区登陆,盖因在丙子之役(1637年清军入侵朝鲜),建奴入寇朝鲜,使其国内社会经济遭到重创,尤其是给朝鲜西北部造成极大破坏。当时朝鲜八道当中,仅庆尚道未遭到兵祸(全罗道是朝鲜败兵作乱),该地区尚能保持富庶,有可掠之资。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是朝鲜王国的重要谷仓,有齐国最为看重的大量粮食积存于此。
另一方面,齐国舰队打击这处毗邻日本最近的朝鲜地区,破坏当地社会经济,还可阻止日本对马岛上的对马马藩宗氏的对外贸易,减少日本国内物资的输入,并能间接提升和加强他们设在琉球的“自由贸易区”的作用。可谓是一箭双雕,一举多得。
海面上散布的七八艘小渔船在见到齐国舰队一行舰船后,立时四散着逃入东莱(釜山)码头和洛东江河口。
“码头应该有几座炮台,但不知道威力如何。不过,鉴于我们在两个月后,即将开始运输移民返回汉洲本土,我建议不要冒险直接攻入港口,以免船只受损。”舰队作战参谋向牛进明建议道:“还是按照我们以往的打法,舰队直接避开港口码头炮台方向,在附近海岸停靠,先将陆战队和乡兵先上岸,等待他们夺取港口。”
牛进明点点头,认可了作战参谋的登陆作战意见,随即命令船队继续往东北方向行驶。至午后时分,船队来到一处陆地较为平缓的海岸附近,朝岸上仔细观察一番,并无朝鲜军兵严阵以待,只有数十朝鲜百姓正在慌乱地朝内陆跑去。
“放下测量小船!”
“放下登陆小船!”
“陆战队准备下船!”
“乡兵准备!”
“……”
随着牛进民下达登陆命令后,十余艘舰船上立时忙碌起来。两艘吃水较浅的浆帆船小心翼翼地朝海岸边驶去,试图为后面的十几艘登陆小船作最后一段距离的掩护。
岳仲武抱着火枪,将大衣紧紧地裹在身上,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岸边,心中默默地期盼着,小船最好可以直接冲上滩头,那么他们这一船的陆战队士兵,就不用蹚着冰冷的海水登陆岸上了。
然而,小船在距离岸边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搁浅在沙滩上,七八名陆战队士兵骂骂咧咧地端着火枪,跳入海中,奋力地朝岸上冲去。
“集合!……集合!”一名陆战队排长大声地喊道:“三排火枪射击阵列!……上刺刀!注意周边敌情!”
岳仲武回头看了一眼海上,载人的小船已经返回,去接送更多的弟兄登陆,十余艘大船将船身横了过来,炮窗全部打开,一门门火炮露出狰狞的炮口,直直的瞄准登陆滩头。
朝鲜在东莱(釜山)设立了一个东莱都护府,1592年、1597日本挑起了两次大规模侵朝战争(壬辰倭乱和丁酉再乱)后,釜山地区因为毗邻日本对马岛,其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朝鲜还在此地设置了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营,其下设置几个镇防御海岸。
就在齐国袭掠舰队正在登陆的时候,从东莱(釜山)码头驶来二十余艘龟船和浆帆船组成的朝鲜水师,在距离齐国舰队数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可能是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支包含众多炮舰在内的大船队是属于哪个国家势力,朝鲜水师未敢直接冲过来。
在犹豫良久后,终于有一艘浆帆船慢慢地驶近了齐国舰队左近,然后被一艘专业战舰拦了下来。
金士秀爬上炮舰后,所见之人,除了几个夷人外,其余均为明人模样,心里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大明南方某个水师舰队闯到朝鲜海域,借机来此打打秋风。
作为一名镇防御海岸使,五品的武官,金士秀对大明还是报以极大好感,毕竟曾经是我朝鲜王国数百年的宗主国,四十多年前,更是挽朝鲜王国于危难之中,恩同再造。虽然现在,朝鲜上下被“蛮夷”所征服,称臣纳贡,但心还属于大明宗主国的。
“请问,贵军属于……哪一方势力?”金士秀小心地问道。
“我们是大齐王国水师舰队,为大明友好邦国。今来此,特为大明惩戒朝鲜王国背离藩属之位,对建奴称臣纳贡,并为其提供军需粮草及战兵,助纣为虐,攻伐大明。”兴波号船长曾大昌朗声说道。
“啊?”金士秀闻言,顿时又惊又怕。
大齐王国是哪里的番邦国家?他对此毫不关心,但刚才一番言语当中,对方声称,朝鲜背离藩属之位,协助建奴攻伐大明,他们是因此来惩罚他们的!十余艘炮舰,数百门火炮,就凭朝鲜水师那些小舢板,如何能敌?
“我朝鲜背离大明,情非得已呀!”金士秀大呼一声:“蛮夷强横,天朝无以助我朝鲜,怎可轻易伐我?”
“既然情非得已,那你们朝鲜大王可愿意就此转归大明,往攻建奴?”曾大昌问道。
“这如何使得?”金士秀下意识地说道:“蛮夷兵锋犀利,非我朝鲜自身所能抵御。”
“呵呵……”曾大昌冷笑两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大齐王国与大明共伐你朝鲜!你且自去吧!”
“不可呀……”金士秀大喊道:“大明乃仁义大国,此时伐我朝鲜,实属不义。天朝若如此,我朝鲜三千里河山,数百万民众将誓死抵抗……”
“恬躁!将他扔到海里去!”曾大昌不耐地说道。
即使你朝鲜现在“弃暗投明”,重新归顺大明,那我们也是非打你不可!筹划了数月时间,抽调了如此多的舰船,研究筛选了数个攻击地点,还拐带了一部分大明新军,怎可空手而回?
远远观望的朝鲜水师仍旧处于不知所措的时候,齐国舰队已经分出五艘舰船直扑过去,如虎入羊群般撕咬着眼前的众多猎物。按照牛进明的命令,击沉或者俘获釜山附近所有的朝鲜船只,尽可能地削弱朝鲜的海上力量,以免将来为建奴所用。
海上的战斗仅持续了半个时辰,朝鲜水师战船被击沉十二艘,俘获六艘,剩下几艘狼狈逃入洛东江河口。
海上轻松击溃朝鲜水师,陆上登岸的陆战队和乡兵已经齐聚四百余人时,东莱都护府(釜山)才姗姗派来六百余守御厅士卒,准备驱逐登岸的“海上流浪倭寇”。
陆战队及乡兵不待朝鲜官军立足未稳,连续三排火枪齐射,然后端着刺刀就发起了冲锋,最后以亡两人,伤六人的代价,毙伤俘朝鲜官军四百八十余,几乎全歼对方。
陆战队和乡兵在歼灭东莱(釜山)派出的部队后,不及休息,发起强行军,于一个时辰后,突然攻至东莱码头,经过短促的激烈战斗,以亡三人,伤五人的代价,攻克码头炮台,随后,在赶来的大明新军帮助下,尽俘港口内朝鲜官员、士兵,以及众多码头力夫。
随后,陆战队和乡兵迅速前出东莱城下,做出威逼态势。
大明新军千总蒋永锐带着一众官兵看守着码头俘获的朝鲜官员和普通民众,同时,频频转头看着东莱城下耀武扬威的齐国陆战队和乡兵,心中震惊地无以复加。从登陆集结,到摧枯拉朽般的歼灭前来阻击的朝鲜官军,然后又迅速突击至码头炮台,并力克之,最后全部占领码头区。整个过程,未超过两个时辰,而且自身伤亡极其轻微。
若说朝鲜军力孱弱,不堪一击,那也不尽然。朝鲜的鸟铳还是颇具威胁,但齐国军伍怡然不惧,列阵于朝鲜军阵前数十步外,火铳连续齐射,随即发起迅猛突击,一举冲垮朝鲜部队。整个作战过程,行云流水,无丝毫迟滞之感,军官指令清晰分明,士兵勇敢果决,败敌后从容追击,对敌军于路途遗弃物资,根本无视捡取,也无割取首级之事。
这才是精锐之师,威武之师,善战之师!我大明官军若能习其精髓,编练十万之众,何愁不灭建奴,何患蜂拥而起之流民。
第五九章 东莱行(二)
“我以为,到了朝鲜,你们齐国军伍会让我们大明新军去打头阵。”新军千总蒋永锐站在齐国陆战队第二营营长徐传兴的身侧,轻声说道:“却未料到,你们齐国竟然安排我们在后面做些民夫一般的事务。”
“怎么,你想冲在前面?”徐传兴不屑地看着这位据说是某个侯爷的公子,我齐国攻掠朝鲜,战而胜之,应该不难,难的是,攻破眼前这座城后,如何将城中的物资转运到船上去,然后再拉回长山岛。虽然他们可以在长山岛上再多征召数百民夫前来朝鲜,但既然有一批想见见血的大明新军前来,那何不免费用一把。
至于利用他们来攻城拔寨,那还是算了吧!就凭这些训练还不如齐国乡兵的大明新军官兵,恐怕与朝鲜军队的战斗力相差无几,齐国军伍可不想在此多耗费时间。
“我们……总要见见血的。”蒋永锐不顾对方轻视的眼神,郑重地说道:“若是城中的朝鲜官军敢出城与我们作战,我想带着人在前阵迎敌。”
“……好!”徐传兴点头说道:“就冲你这么有种,带着你的人在前方列阵吧。”
“谢将军!”蒋永锐拱手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将军!”徐传兴笑着说道:“我能直领的军士估计还没你多,要论职衔,说不定还不如你这个大明千总!”
“……”蒋永锐闻言,呆了一下,然后再次拱了拱手,转身朝新军部伍走去。
东莱城(釜山)中的朝鲜人应该是得到了战败逃回的守御厅士卒报告,登陆上岸的黑衣贼军铳炮犀利,且勇猛善战,几乎全歼了出击的守御厅部队。如今,从城头上,又骤然看到数百大明官军排出攻击阵型,顿时全城惶然。
天朝上国派兵打来了!
至傍晚时分,东莱城中的朝鲜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城头上布满了守城军士,严阵以待,防止敌军突然攻城。在靠近北方的几个城门,驶出了数骑求援的信使,打马朝附近的几个县镇而去。
对于闭门死守的东莱城,齐国军队并未发动任何试探性进攻,只是命令下船的数百民夫在距离码头数百米地方建立了临时营寨,靠近东莱城的方向也挖掘了两道环绕的壕沟,然后严密地监视城中的动静。
数门火炮已经从船上卸了下来,装上炮车,被民夫们一点一点地拖拽至临时营地中,火药、弹丸、刀剑、长矛、护甲也不断地被输送至码头堆放。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数十道袅袅的炊烟已经从码头附近的营地中升起,浓郁的饭菜香味飘荡在营中。
被撤换至营中的大明新军官兵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登陆朝鲜后的第一顿晚餐居然非常丰富,每一伍士卒会分到一大盆鱼汤,其中还有剁成数块的鱼肉,还有一个肉罐头,可能是放了太多香料和盐的缘故,竟然分辨不出是什么肉。虽然主食只是一个个干硬的饼子,但将其泡在鱼汤中,就着肉罐头,还是让众多官兵吃得津津有味。
齐国军伍和随行民夫吃得食物也与大明新军几无二致,说明他们并没有将大明新军士卒当做附庸。再加之,登陆以来,连续两次战斗都是齐国军伍独自完成的,也并未将他们作为送死炮灰的意思。这一点,让本来心中惴惴的新军士卒,稍稍放松下来。
“吃完饭,每人喝一口热酒。晚上宿营时,都警醒一点。说不定,朝鲜人就会来偷营。”白大海带着几个教官来到新军营寨,开始指导新军士卒夜间如何宿营,以及需要注意各种问题和应对方法。
蒋永锐接过白大海递来的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辛辣的烧酒从嗓间流入,瞬间,一股火热从腹中升起,脸上也呈现出一片潮红。
“哈哈……”白大海见状,大笑起来,将酒壶拿了回来,“喝下之后,是不是觉得腹中有火,胆气顿生?”
“这酒……好大的劲!”蒋永锐憋了半响,咧嘴说道。
“你们今晚好生歇着,看俺们炮兵明日如何破城。”白大海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我们明日会加入战斗吗?”蒋永锐在身后大声地问道。
“狗日的,想打仗是好事!”白大海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道:“俺明日给营长说一声,破城的时候,让你们率先冲进去。”
当夜,东莱城中的朝鲜人派出了数百人出城,试图夜袭驻扎在码头的齐国军营。但被严阵以待的陆战队一阵乱枪打回,而且还有两门火炮朝着涌来的人群,发射了两轮葡萄弹,当即令来袭的朝鲜军兵死伤惨重,狼狈逃回城中。就此偃旗息鼓,不敢再出城偷袭。
次日清晨,东莱城码头开始喧闹起来,陆战队和乡兵吃罢早饭,便整齐地列队来到东莱城前数百米处,虎视眈眈地盯着城头,数十个民夫在炮兵军官的指导下,将四门火炮一步一步地朝东莱城挪动着,五百余大明新军分布于齐国军伍两侧,看着城头的朝鲜人指着他们大呼小叫着。
“弟兄们,朝鲜历来为我大明藩属,世受我大明恩惠。如今,却背离我大明,转投建奴,攻我辽东,随建奴掠我关内,此诚为可恨,亦为可恼!”蒋永锐举着长刀,大声地说道:“我煌煌大明,何至于被藩属所欺?今日,我大明官军随同友好番邦齐国会攻朝鲜,以警惩此反复小国,彰我大明国威。万胜!”
“大明万胜!”
“万胜!”
五百余大明新军中,仅廖廖十数人神情激动地跟着欢呼起来,绝大多数官兵神色紧张地看着东莱城头,那边的朝鲜军兵似乎也在作着战前动员,无数的刀枪举在空中,向着城下的天朝官军示威呐喊。
“弟兄们,昨日一战,朝鲜已损失官兵六百余,如此,城中的朝鲜军兵人数便极为有限,必不能当我军一击!”白大海站了出来,大声地说道:“另外,此城乃朝鲜东南大埠,财富堆积无数。若破此城,所有参战官兵均可享有两成缴获。此战,亦为惩戒朝鲜背离藩属之位,而从建奴为虎作伥之势。你家千总必然会记录有功官兵,上报朝廷。诸位,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五百余大明新军官兵听罢,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破城!”
“杀进去!”
“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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