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六一,开局16岁副科? 第161章

作者:来支红塔山快活似神仙

四个“士兵”已经把李富贵围在了中间,那名手持军刀的士兵再次朝着李富贵劈砍了过来。

“去NM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军刀,李富贵突然暴起猛地抓住那名“士兵”的胳膊,可是肩膀还是被“士兵”的军刀劈砍到了,伤口处的血水瞬间迸出,这也就是李富贵抓住了那名“士兵”的胳膊,不然这军刀下的肩膀就不是被划开一道口子这么简单了。

他强忍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用尽全力将那名“士兵”甩向同伴,却在完成后踉跄着单膝跪地。

基因锁失效带来的脱力感如潮水般涌来,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此刻包围圈已经缩到极致,他望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机械面孔,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这不再是力量的悬殊,而是生命在倒计时的绝望。

“放弃吧!”伊晏宁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朵,“你再强也没经历过我们的进化,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拥有这种不亚于我们进化的战力,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终极进化代表着什么样的力量。”

“让我放弃?别做梦了。”李富贵说着侧身避开正面“士兵”迎面抓过来的手掌,掌心突然出现了两把手枪,金属的冷意瞬间驱散了几分眩晕,他强忍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猛地扣动了扳机,子弹瞬间撕裂了空气,精准的洞穿了其中一名“士兵”的眉心。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中弹的“士兵”只是晃了晃脑袋,额头上的弹孔还映入眼帘,可是并不能影响“士兵”的行动,更别提被击杀了。

李富贵瞳孔骤缩,却还是趁机翻滚至青铜方柱后,双枪交替射击。子弹击中“士兵”躯体溅起血花,却只能让这些怪物的行动迟缓半秒。

伊晏宁癫狂的笑声混着枪声炸响:“放弃吧,普通武器根本伤不了他们!他们可是完成了进化的实验体,专为战斗而生的人形武器!”

“少做梦了!”李富贵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靴底碾过地面凝结的血泊。他专打“士兵”膝关节与颈动脉,虽然那些“士兵”并不会因为中弹而死,但短暂的失衡还是为他争取了喘息机会。

当那名持有佐官刀的“士兵”再次挥刀劈来时,他突然后仰躺倒,双枪齐射打烂对方手腕。失去武器的“士兵”只是稍作停顿,便用血肉模糊的断肢继续扑来。

李富贵的双枪不断喷吐火舌,握枪的手掌因后坐力发麻,虎口被震得血肉模糊,可那几名“士兵”依旧前赴后继。当最后一颗子弹打空,他将空枪狠狠砸向最近的“士兵”,趁着对方被砸偏的刹那,侧身躲过直拳,躲在了一根石柱后大口喘息着。

第476章 这才是真正的“活体兵器”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伊晏宁斜倚在操作台边,修长手指把玩着腰间剩余的爆破装置,猩红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金属外壳,“要么成为容器,要么——”她尾音拖得极长,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却在瞥见李富贵动作的刹那骤然僵住。

只见对方背靠在石柱上,喉结剧烈滚动,仰着脖子像是正吞咽着某种液体。紧接着,李富贵单手扣住石柱缝隙,青筋暴起间生生拔出那把嵌在石面的青铜短刃。飞溅的碎石中,他用染血的袖口随意擦拭刀刃,动作间隐约露出小臂上正在消退的肿胀——本该持续侵蚀的神经性毒素,此刻竟像是遇到克星般飞速褪去。

伊晏宁瞳孔猛地收缩,方才还悠然的姿态荡然无存。她踉跄着撞翻实验器材,玻璃瓶炸裂的脆响中,颤抖的手指死死攥住操作台边缘:“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警报红光映着她骤然苍白的脸,先前笃定的笑容彻底扭曲成惊恐的面具。当李富贵握刀转身时,她甚至后退半步撞翻试剂架,染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而李富贵喝了一些空间中的灵泉水之后,总算缓解了一些伤口上的疼痛,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这灵泉水的缘故,还是刚才那把青铜短刃留下的药效过了,总之他暂时恢复了一些体力。

随即李富贵扯下衣襟缠住渗血的虎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带来尖锐刺痛。当他握住青铜短刃的瞬间,掌心触到刃身上凹凸不平的楔形文字,冰凉的金属表面竟还残留着伊晏宁掌心的余温。

为首的佐官刀“士兵”已如鬼魅般欺近,军靴踏碎地面的脆响在耳畔炸开,李富贵条件反射般挥刀格挡。青铜与金属相撞迸出的火星溅在“士兵”脖颈,原本坚如磐石的皮肤竟如同被强酸腐蚀般,瞬间泛起焦黑的褶皱。

“这刀...”喉间刚挤出半字,李富贵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名“士兵”发出金属扭曲般的嘶吼,脖颈伤口处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暗红色的组织液混着黑色残渣不断渗出。

其他“士兵”的攻击节奏也出现诡异凝滞,空洞的瞳孔中罕见地闪过一丝震颤。 李富贵没有分毫迟疑,短刃如毒蛇吐信直刺右侧“士兵”咽喉。楔形文字划过皮肤的瞬间,对方脖颈突然爆出蛛网般的裂痕,浓稠的黑血喷涌而出。

这具改造人踉跄着后退,喉间发出漏气般的嘶鸣,原本任何伤口都不能阻止的他,此刻伤口却在不断的崩解。

左侧“士兵”挥拳袭来时,李富贵侧身旋转,青铜短刃划出半轮寒光,精准切入对方肘关节的肌肉缝隙。

刀刃入肉的瞬间,他听见类似腐蚀的滋滋声响,“士兵”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五指痉挛着抓向自己的咽喉。

佐官刀“士兵”发出尖锐的啸叫,脖颈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寒光闪闪的军刀直劈面门。李富贵猛地后仰,脊椎几乎贴地,短刃顺势横扫,锋利的刀刃削开对方脚踝的防护甲。

带着楔形文字的青铜刃划开皮肉的瞬间,“士兵”的小腿肌肉瞬间暴起青筋,原本稳定的关节此刻发出类似齿轮卡壳的刺耳声响。

李富贵趁机翻身跃起,膝盖狠狠撞在对方后颈,借着下坠的力道将短刃刺入其脊椎连接处。随着金属与骨骼的剧烈摩擦,这具杀戮机器剧烈震颤起来,关节处不断渗出腥臭的绿色黏液,最终轰然倒地,抽搐着停止了运作。

伊晏宁的脸色在监控红光下变得惨白如纸,她疯狂拍打操作台嘶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会这样?”

剩余两名“士兵”同时欺身而上,李富贵握紧发烫的刀柄,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伤口渗出的血正顺着楔形文字的刻痕蔓延。当最近的“士兵”挥拳砸来时,他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反手将短刃刺入对方腋下。

随着刀刃没入,“士兵”的瞳孔骤然放大,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嘴里溢出带着铁锈味的黑血。

战斗的喘息混着警报的尖啸,李富贵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青铜短刃。那些古怪的楔形文字边缘,还挂着改造人黑色的组织液,在红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突然明白,手中的这把刀看样子并非是普通的冷兵器,而是饕餮议会专门用于控制改造体的生化武器——刀刃上的毒素,能精准破坏改造人体内脆弱的神经接驳装置,而自己之前的异样应该也是被这刀刃上的毒素所导致。

就在李富贵解决完最后一位“士兵”后,转身捡起自己之前扔在一旁的手枪,收回了空间中,一边用意识压着子弹,一边玩味的看向了装若癫狂的伊晏宁,“确实应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不……不……不,还没有,我还没有输。”伊晏宁继续大喊大叫着,随即手掌重重的拍在操作台上的那个最大的红色按钮上,“我还有我们饕餮议会的终极杀器!”

中央玻璃舱的密封锁发出刺耳的解锁声。浸泡在绿色防腐液中的张恪缓缓坐起,喉间发出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声。皮肤下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密密麻麻爬满脖颈与手背。他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溢出带着刺鼻福尔马林味的涎水,衣服下的躯体呈现出诡异的肿胀,之前开裂脱落的皮肤此刻已经完好如初了。

“这才是真正的活体兵器!”伊晏宁踉跄着撞翻实验台,打翻的试剂瓶在地面腾起腐蚀性白烟,“融合了三百七十二例人体实验数据,连心脏都是用七三一部队冷冻实验幸存者的心肌细胞培养的!”她癫狂地笑着,指甲在控制台上划出刺耳声响,玻璃舱底部的液压装置发出轰鸣,将张恪如炮弹般弹射而出。

李富贵举刀格挡的瞬间,听见骨骼相撞的闷响。张恪的拳头裹着腥风砸来,力量之大竟让空气发出撕裂声。

青铜短刃砍在对方小臂上,只留下一道白痕,而他皮肤下凸起的青色血管迅速蠕动,将伤口瞬间愈合。

第477章 就到这里了吗?

伊晏宁突然猛地扑到操作台上,支撑着她身体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她脖颈上青筋暴起,瞳孔因极度亢奋而剧烈收缩,嘴角疯狂上扬,露出森白的牙齿。“他的神经系统经过三十次强化!”她近乎嘶吼着,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黑板,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癫狂与得意。

说罢,她猛地看向了李富贵,皮靴重重跺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昂着头,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普通疼痛根本无法阻止他!”她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在空中肆意比划,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成就”。

“看到他脊椎的变形了吗?”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旁人耳边,语调阴森而又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那是用七三一部队‘马路大’的骨头移植的!”话音未落,她便仰头狂笑起来,笑声在实验室里回荡,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与骄傲。

伊晏宁癫狂的笑声还在实验室上空盘旋,突然被一声骨骼脆响生生截断。她猛地收住笑声,瞳孔因兴奋而骤然收缩,像发现猎物的毒蛇般死死盯着场中的二人。只见张恪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瞬间扑向李富贵,钢钳般的五指死死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臂。

“看到了吗?这就是完美的作品!”伊晏宁激动得浑身发抖,踉跄着扶住操作台,指尖深深陷入冰冷的金属台面。随着青铜短刃坠地的脆响,她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笑声里满是难以掩饰的得意与疯狂,“咬下去!给我撕碎他!”

在她近乎失控的嘶吼声中,张恪腥臭的呼吸喷在李富贵脸上,张开的血盆大口直取对方脖颈。千钧一发之际,李富贵猛地偏头、抬肩,然而预想中的反击并未奏效——张恪竟生生咬穿了他的肩膀!鲜血如喷泉般溅在观察窗上,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伊晏宁身子微微前倾,伸出舌头像是在贪婪地舔舐着李富贵那飞溅而出的血痕似的,喉咙里发出餍足的呻吟:“这才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

伊晏宁舔舐血痕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猛然直起身,双手撑在操作台上,整个身体前倾成弓状,眼中燃烧着近乎狂热的光。“不够!还不够!”她对着战场般的空间歇斯底里地咆哮,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碾碎他!彻底碾碎!所有阻碍这场伟大进化的人都将被碾碎,就像那些老不死的一样。”

话音未落,张恪像是接收到指令的杀戮机器,沾满鲜血的左手闪电般掐住李富贵咽喉。

金属摩擦般的嘶吼声中,李富贵整个人被凌空提起,如同破布般被重重砸向墙面。

伊晏宁激动得浑身颤抖,指甲在操作台上抓出刺耳声响,在骨头错位的闷响里发出快意的尖笑:“听见了吗?这才是生命最动听的旋律!”

当张恪的膝盖如重锤般捣向李富贵腹部时,伊晏宁突然疯狂鼓掌,皮靴用力跺着地面,震得实验台上的试管嗡嗡作响。

看着李富贵嘴角涌出的鲜血,她猛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每一次急促喘息跳动:“继续!继续!让他在痛苦里彻底崩溃!”

伊晏宁看到李富贵的惨状,她歪斜着身子,癫狂的笑声混着尖锐的喘息在实验室里炸开:“看见了吗?这才是生物进化的终极形态!”

当张恪的膝盖再次狠狠顶入李富贵腹部时,伊晏宁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让他感受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话音未落,她猛地直起身,双手张开如献祭般舞动,声音里带着扭曲的狂喜:“放弃吧!他的身体组织每秒钟都在自我修复,你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随着这声宣告,李富贵勉强抬起肿胀的眼皮,正看见张恪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

凸起的青筋像黑色的蚯蚓疯狂扭动,外翻的皮肉迅速收拢,转眼只剩猩红的新鲜疤痕。

就在他瞳孔骤缩的刹那,一记带着腥风的重拳砸向太阳穴,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李富贵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踉跄着栽倒在地。

还未等他反应,头皮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张恪铁钳般的手指已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死死按进渗着血水的地面。

李富贵拼命挣扎着,却感觉体内力量在快速的流失,这次不是之前那种中毒之后的流失,而是生命正随着汩汩涌出的鲜血被逐渐抽离。

张恪的手掌如同冰冷的铁箍,死死扼住他咽喉,每一次挣扎都让喉间传来火烧般的刺痛。地面上之前那些“士兵”身体流出的液体渗入他的伤口,灼烧感与剧痛交织,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就只能到这里了吗?”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遥远的四九城化作一道光,穿透这位于地下的实验室,照亮了他逐渐涣散的瞳孔。

他下意识地转动脖颈,朝着家的方向望去,仿佛能穿过千里山河,看见那熟悉的胡同口。

爷爷奶奶会把所有他爱吃的菜都夹到他的碗中,堆的满满当当的,老妈会一边数落他不爱惜身体,一边熬夜给他缝制新衣;老爹不善言辞,却会在同事面前把那张印有他照片的那张报纸翻了又翻。

弟弟妹妹追着他讨要零食的笑声,二叔二婶热乎的家常便饭,还有姑姑失而复得时颤抖的拥抱......最后,定格在那个小黑丫头偷偷塞给他又从老师书房拿出来的香烟的场景,那双眼睛里盛着的星光,比此刻实验室的灯要明亮千倍。

温热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过脸颊,在冰冷的地面晕开一朵朵血色的花。李富贵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眼皮,张恪狰狞的面容在泪眼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盛夏午后的胡同——阳光穿过国槐树叶,洒在家人笑盈盈的脸上,奶奶嗔怪着给他扇风,爷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笑骂着老爹,老妈悄悄往他碗里夹鸡腿,小黑丫头穿着警服,满脸骄傲地朝他跑来......

第478章 伤他者,要拿命来还

就在李富贵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刹那,这位于地下的实验室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涣散的瞳孔艰难地抖动了一下,模糊的视线里,一道熟悉的身影轮廓正从暗门处的阴影中缓缓浮现——仿佛是他对家人的执念撕开了时空裂缝,又像是濒死之际产生的最后幻觉。

对方衣摆上沾着的泥土混着暗红血迹,与记忆里某个画面渐渐重叠,而张恪下一秒即将落下的致命攻击,也在这道身影出现的瞬间凝滞了空气。

那佝偻的轮廓在幽蓝的冷光中微微晃动,像是从记忆深处爬出的幻影。李富贵瞳孔猛地收缩,喉间涌上的血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是张老头!

此刻他才惊觉,为何在生死关头的回忆里,独独缺了这个最亲近的人。

原来张老头总是藏在最暗处,用看似严苛的态度掩盖关切。对李富贵来说,张老头就像四九城胡同口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树——平日里沉默地伫立在街角,粗糙的树皮和虬结的枝桠看似普通,却在风雨来临时撑开巨大的树冠。

那些藏在呵斥里的牵挂,裹在嫌弃下的关怀,如同老树般深深扎进地底的根系,悄无声息却又无比坚韧地支撑着他。

张老头不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引路人,而是藏在阴影里的守护者,用自己的方式教会他生存的法则,也在绝境中成为他最后的依靠,是严师,是长辈,更是黑暗中永不熄灭的一盏灯。

暗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张老头枯瘦的手掌拍在门框上,金属表面瞬间凹陷出几道指痕。他盯着张恪掐住李富贵的手,浑浊的眼珠泛起狼一般的凶光,青筋暴起的脖颈随着急促呼吸剧烈起伏。

伊晏宁为之自豪的精密仪器在这股压迫感下开始疯狂震颤,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松开。”张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管,尾音带着刀锋般的锐利。实验室里所有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连悬挂的吊灯都在簌簌摇晃,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畏惧这道身影的出现。

张恪空洞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机械的滞涩,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却将李富贵的脖颈攥得更紧。

伊晏宁原本癫狂的笑容也瞬间凝固,握着操作台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出青白。她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佝偻身影,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这个老东西怎么会找到这里?

但当她的目光扫过正将李富贵死死按在地上的张恪,病态的潮红又迅速爬上苍白的脸颊。她脸上再度浮现出了自信的表情,癫狂的笑声混着尖锐的喘息在实验室炸开:“看看啊!看看这完美的作品!”她用力拍打着操作台,飞溅的唾沫在控制面板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他的细胞在死亡瞬间就会重组,骨头碎了能再生,心脏停跳能重启!即使多来一个老头又能如何,也改变不了什……”。

伊晏宁的话还没说完,张老头的身影已经化作残影。他枯瘦的手掌如鹰爪般精准扣住张恪的肘关节,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伊晏宁兴奋的尖叫炸开。

张恪空洞的瞳孔剧烈震颤,被折断的手臂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曲复原,伤口处翻涌的血肉如同沸腾的沥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

伊晏宁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压而出,尾音带着破锣般的沙哑,却又亢奋得近乎尖锐。

她整个人半趴在操作台边缘,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按钮上,手指机械地敲击着操作台,发出毫无节奏的“哒哒”声。“看到了吗?”她突然暴起,脖颈青筋如蚯蚓般扭曲,探身时实验室顶灯下的阴影将她的脸割裂成狰狞的两半,“这就是生命进化的奇迹!”后半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混杂着神经质的颤音与癫狂的哭腔,仿佛整个灵魂都在为这场扭曲的“胜利”战栗。

伊晏宁的尖叫戛然而止,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咽喉。她死死盯着张老头,看着老人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滔天杀意,那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操作台边缘。

就在这时,张老头周身的气势骤然暴涨,脚下的地面在无形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细碎的裂纹如同蛛网般以他为中心迅速蔓延。

伊晏宁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癫狂的笑声里充满了挑衅与期待:“来啊!尽管动手!”她挥舞着手臂,指向前方,“让你看看真正的杰作如何战胜一切!”

话音刚落,张老头另一只手如毒蛇出洞,直接插入张恪的胸腔。鲜血喷涌而出,却在半空凝成诡异的黑色血珠。

张恪空洞的瞳孔剧烈震颤,重组的肌肉组织在老人掌心发出滋滋声响,仿佛被高温灼烧。“伤他者,要拿命来还。”张老头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五指猛地一抓,竟生生扯出张恪还在跳动的机械心脏。

伊晏宁疯狂地拍打着操作台,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再生!给我立刻再生!”张恪胸口的血窟窿果然开始蠕动,新生的血肉如黑色藤蔓般蔓延。

张老头却不给它机会,另一只手掐住张恪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抡起,重重砸向地面。实验室的地面轰然凹陷了一大片,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不等张恪起身,老人的膝盖已经顶住他的脊梁,双手抓住他的肩膀,青筋暴起的手臂猛然发力——

“咔嚓”声响彻实验室,张恪的肩胛骨被生生拧成麻花状。伊晏宁惊恐地看着那具本该无敌的躯体在张老头手中如同破旧布偶,每一次攻击都带出腥臭的黑血。

老人没有丝毫停顿,抓起张恪的一条腿,像折断枯枝般狠狠拗断,“这是还他肩膀的伤痕。”再抓住另一条腿,“这是还他被掐的脖颈。”最后将张恪的脑袋翻转了过来,一用力直接给扭了下来,“这是还他流的每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