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支红塔山快活似神仙
就在刘彦龙的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城隍庙地道内原本微弱的壁灯光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灭,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黑暗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以惊人的速度席卷而来,吞噬掉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亮。
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那股血腥的味道和凌乱的痕迹,还在默默地见证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声响从地道深处传来。那是一种织物相互摩擦所产生的细微声音,仿佛是一条毒蛇在黑暗中悄悄地吐着信子。这个声音在原本寂静的地道里显得格外刺耳,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声音竟然来自于沈飞刚才频频注视的那个拐角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隐藏在那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突然出现。
那声音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它混合着皮革与金属的轻微碰撞声,由远及近,如同一曲诡异的交响乐。
这声音的节奏异常精准,就像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首先传入耳中的是高跟鞋叩地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脏上,让人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那节奏跳动。更令人惊讶的是,每一步都恰好落在两块青砖的接缝处,仿佛这声音的主人是在丈量死亡的刻度,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紧接着,斗篷翻卷的猎猎声如同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那黑色的粗呢布料如同恶魔的翅膀一般,扫过墙面时,带起了一缕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这味道是如此的独特——那是氰化物特有的气息。
来者身形被及踝的黑色连帽斗篷所笼罩,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腰间银链上悬挂着七枚青铜铃铛,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但奇怪的是,这些铃铛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禁锢。
在这片死寂的地道中,唯有粗呢布料翻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轻微而又沉闷,隐约间还夹杂着金属与皮革的冷硬质感。这种独特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这片黑暗中编织出了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让人不寒而栗。
她在壁灯下缓缓停下脚步,兜帽的阴影如同一层薄纱,遮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半张涂着哑光黑唇膏的唇角。那唇膏的颜色如墨般漆黑,与她周身的黑暗色调相互映衬,更显神秘莫测。
而在那阴影的遮掩下,右眼下的一颗泪痣若隐若现。这颗泪痣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光,宛如一颗淬了毒的红宝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从其曼妙的身材来看,明显是个女人。她站在阴影中,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与狡黠。
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声音在空荡荡的地道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九号实验体已损坏……不过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语音带着电子合成般的机械颤音,尾调却又裹着几分猫儿戏鼠的慵懒。她转身时斗篷扬起,露出半截皮质束腰,腰侧别着的不是匕首,而是支装着荧光绿液体的针管,液体随着动作晃出诡谲的磷光,而那股淡淡的苦杏仁味正是从中传来。
当她转身走向更深的阴影,兜帽终于滑落。及肩的铂金色短发在颈后剃出整齐的断层,耳骨上嵌着三枚钛钢耳钉,形状正是每次都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那个神秘印记。
最终,女子的斗篷在拐角处旋出一道漆黑的弧光,彻底没入地道深处的阴影。然而,那句尾音带着电子颤音的低语却穿透黑暗而来:“李富贵......我记住你了。”声线里裹着淬毒的笑意,像冰锥刺入后颈的寒噤,在潮湿的石壁间反复折射,化作一缕不散的阴魂,永远钉在了这场阴谋的扉页上。
随着她的身影没入阴影深处,地道里的寂静如同凝固的沥青般厚重。方才回荡的高跟鞋声、斗篷翻卷声皆被黑暗吞噬,若不是原地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竟像是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唯有墙缝里未干的血渍仍在渗着暗红,砖面上凌乱的脚印还叠着新鲜的水痕,在幽暗中静默诉说着这场诡谲的相遇,而更深处的黑暗里,似乎有无数根看不见的线,正牵着更大的阴谋缓缓转动齿轮。
李富贵再次睁开眼睛时,最先触达神经的是鼻腔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消毒水混着点滴瓶里葡萄糖的甜腥,像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从混沌的梦境中硬生生拽出来。
李富贵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像片被暴雨打湿的纸页,在现实与梦境的泥沼里反复浸泡。他不知光阴几何,几分钟、几小时亦或是几天的刻度都被泡得发胀变形,只觉自己忽而又坠回那个一无是处混吃等死的小保安躯壳,在记忆的污水里徒劳扑腾。
他能听见点滴的滴答声,却又被拉进记忆的深渊——保安亭的铁皮屋顶漏着雨,泡面碗腾起的热气模糊了监控屏,业主的骂声从外面传了过来:“李富贵!你他妈是死人吗?老子点个外卖还需要自己来门口取?”
梦境里的自己佝偻着背,工牌在胸口晃荡,塑料封皮映出张怯懦的脸。他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泡面叉子,指尖触到潮湿的地面,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城隍庙地道中的自己。
“废物保安”的骂声与地道里自己的嘶吼重叠,他看见两个自己在雾中对峙:一个穿着油腻的保安制服,另一个浑身是血状若癫狂。
天花板上的铁罩吊灯泛着昏黄的光,钨丝在玻璃罩里滋滋作响,投在视网膜上的光斑带着暖褐色的颗粒感。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梦境与现实的齿轮仍在错位咬合,指尖残留的潮湿感忽而变成保安亭的积水,忽而化作地道里的血沫。
第423章 女娃?谁啊?
突然间,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声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仿佛只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丝涟漪。与此同时,他的指尖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已经结痂的伤口。
在这一刻,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不再像往常那样重要。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他始终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他,而他的名字,叫做李富贵。
然而,正当他的笑意还未从眼角完全褪去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刺痛却猛地袭来,仿佛有一根细针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喉咙。李富贵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着,发出几声极其微弱的气音,那声音就像是被风吹动的干燥枯枝,沙沙作响。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皮肤下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仿佛在努力吞咽着什么。他的舌尖反复舔过那已经开裂的唇缝,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涩,但却连半滴唾沫也无法积攒起来。
他的目光原本紧紧地盯着输液瓶,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和模糊,仿佛失去了焦点。突然,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指向了床头柜。
与此同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破碎的声音,那是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呢喃,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水……水……”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一片即将飘散的羽毛,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时,李富贵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喝……”字,这个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口。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手背突然被一双粗糙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托住了。
这双手的主人似乎对他的状况了如指掌,紧接着,一股力量从他的后腰传来,稳稳地支撑住了他的身体。然后,他感觉到有人用膝盖抵住了床沿,借助这个支点,将他的上半身缓缓地托起。
整个过程中,这双手的动作异常轻柔,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碰碎它。最后,这双手将枕头叠成两半,小心翼翼地垫在他的背后,让他能够更加舒适地靠坐着。
李富贵刚要有所动作,一个搪瓷缸已递到嘴边,倾斜的角度恰好让温水漫过舌尖。“慢、慢些喝。”那道带着京腔的熟悉嗓音突然撞进耳膜时,他睫毛剧烈颤动,眼尾迅速洇开红意。指尖还保持着指向床头柜的僵硬弧度,喉间的温水突然变得滚烫,烫得他鼻尖发酸——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此刻却像隔了十年风沙那么遥远。
他不敢抬头,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吞咽,任由温水停在舌面发咸。输液管里的药水正一滴一滴坠进血管,混着胸腔里突然擂鼓般的心跳声。
直到搪瓷缸边缘轻轻叩了叩他发颤的下唇,他才猛然惊觉自己竟在害怕——怕抬头看见的只是幻觉,怕这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温暖,不过是高烧时飘进梦里的一片雪花。
李富贵轻抿了几口后,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温暖了他的身体。就在他准备再喝一口时,搪瓷缸突然被人从嘴边拿走。
李富贵有些诧异,抬起头来,视线恰好与那道熟悉的身影相对,这才看清那人的样貌,他刚才听到的没错,这人正是听到消息后急匆匆从四九城赶来的张老头。
张老头的模样让李富贵心头一紧。他的眼珠浑浊,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夜未眠。眼角的皱纹因为紧绷的神情而拧成一团,看上去十分憔悴。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又像是担心会吓到李富贵,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张老头那布满老年斑的手,还维持着拿杯子的姿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只搪瓷缸有千斤重一般。
他唇色发白却仍扯出一丝笑,喉结动了动,用带着输液贴的手背蹭了蹭嘴角:“老爷子…您瞧您,咋还来了…”声音轻得像片薄纸,却偏要在尾音里掺点若无其事的松散,仿佛输液架上的药水不是滴进血管,而是融进了他强撑着的笑纹里。
张老头没好气地将搪瓷缸往床头柜上一搁,金属边缘撞出“当啷”一声轻响,却在指腹触到冰凉的缸壁时,又下意识往李富贵伸手可及的方向推了推。
他抬手想敲对方脑门,悬在半空的掌心却转了个圈,揉了揉李富贵的头发,“还我怎么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臭小子啊,协助破个案还差点把自己折进去?你的本事呢?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富贵听着张老头的唠叨鼻尖猛地发酸,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睫毛剧烈颤动着垂下,盯着老人手背上的老年斑发怔。被揉乱的头发耷拉在额角,他却像感受不到似的,看向张老头的目光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害~这不是想着赶紧办完好回去在您老面前继续学习嘛,您别看我刚来了两天,可我这也不知道怎地了,就想家了呢!”
李富贵尾音拖得发颤,发梢被冷汗粘在额角,却偏要往张老头掌心里蹭了蹭,像只受伤后仍想摇尾巴的犬。他指尖勾住老人袖口磨破的线头,输液贴边缘在动作间掀起,露出下面淡青的血管,“再说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就擦破点皮。”
其实李富贵直到现在还有些发懵呢,脑海里回想着城隍庙地道里那个发狂的自己,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这是全力解开基因锁的副作用?不能够啊!没听说有这种副作用啊!
“两天?算上你昏迷的这几天,你来了都整整五天了。”张老头说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富贵,“还想家?我看你巴不得不回去呢,还有那个小女娃什么情况?这几天天天雷打不动的过来守着你,就连大宝那小子都被她以怕打扰你养病给撵回去了。”
“女娃?谁啊?我不知道啊!”李富贵闻言一愣,啥时候又来了一个女娃?他咋不知道呢?
第424章 外套的味道
张老头看着李富贵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伸出食指,用关节轻轻地敲了敲床头柜,发出“咚咚”的声响,似乎是在提醒李富贵集中注意力。
“你不知道就有鬼了!”张老头没好气地说道,同时还白了李富贵一眼,“你昏迷的这几天,人家可是天天都来守着你呢。我可把话撂在这儿了,你要是敢当什么花心大萝卜,老头子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李富贵听了张老头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飞,完全理不清头绪。他努力回忆着昏迷前的情景,地道里明明就只剩下自己和 K 先生啊……嗯,不对,好像确实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后来赶来的周舒桐。
难道张老头说的“女娃”就是周舒桐?李富贵心里暗自嘀咕着,可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总是跟自己较劲、恨不得把自己比下去的周舒桐,怎么会天天来医院看望自己呢?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李富贵紧紧地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昏迷的瞬间,有一双带有淡淡薄荷味的手突然托住了他,仿佛是从黑暗中伸出来的救命稻草。那双手的触感很轻柔,却又给人一种坚实的感觉,让他在惊恐中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的思绪有些恍惚,似乎还能感觉到自己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个怀抱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混合着薄荷的清凉,让他感到一阵舒适和安心。
李富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结痂的伤口,随即看了一眼张老头放在床头柜上的烟,抽出一根嘟囔道:“她该不会是来看我醒没醒,好接着和我比试的吧?”
“比试个大头鬼吧,我可看的真真的,人家每次来可都是忧心忡忡的看着你,那神情巴不得你早点醒过来呢。”张老头说着咋了咋舌,枯瘦的手背拍了下他的脑门,随即把李富贵刚刚叼在嘴里还没来的及点燃的香烟给拿了过来,放在自己嘴里点着,“还有你这个臭小子刚醒过来,抽什么烟啊你,你还是个病人呢。”
李富贵怔怔的看着把烟抢走自顾自抽起来的张老头,嘴角扯出丝无奈的笑:“老爷子,您这抢烟的手法倒是利落——我这都躺好几天了,抽根烟当是庆祝劫后余生呗?”他晃了晃输液的手背,针头在血管里微微颤动,“再说了,您看您看我这都好了不是?抽根烟不打紧的。”
张老头闻言没有答应李富贵的请求,甚至还把床头柜上的烟盒也揣回了兜里,随即看了一眼病房门外,这才压低音量靠近李富贵神情严肃的问道:“臭小子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老头子我当时收到消息差点没吓死,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我看你这身体除了点皮外伤也没啥事儿啊,怎么你活生生的昏迷了这么久?是不是当时发生了别的事儿?”
“别的事儿?”李富贵喃喃自语道,他的脑海里突然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闪现出当时在地道里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状若癫狂,与平日里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李富贵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古怪。按照常理来说,单纯地解开二阶段的基因锁,不应该会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啊。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开始在心中暗自琢磨,会不会是系统奖励的基因锁有问题呢?毕竟,如果是残次品的话,出现一些异常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李富贵就立刻否定了它。
也不对啊,系统又怎么可能会给我残次品呢?这完全说不通啊,李富贵深知系统的强大和可靠性,它绝对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越想越没有头绪的李富贵感觉心里不由得产生出一种烦躁的情绪,看到被放在一旁的自己的外套,又看了一遍等着自己回答的张老头,最终还是从外套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瞬间那种烦躁的感觉消散了不少,看了一眼又要制止的张老头,李富贵刚要解释一下,突然注意到了一旁自己的外套,像是不确定似的,把烟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中,随即拿起外套闻了闻,一脸的错愕。
看到李富贵的这副样子,张老头原本想要制止他抽烟的动作猛地一顿,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富贵,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样。
“臭小子,你咋了?咋还这么变态呢?喜欢闻自己的臭衣服?这都几天没洗了啊!”张老头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
然而,李富贵却完全没有在意张老头的反应,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是,老爷子,您闻闻。”说着,他竟然还把自己的外套递到了张老头面前。
“滚滚滚!”张老头满脸怒容,对着李富贵吼道,“让你抽烟还不行嘛,还闻衣服,而且还是你的!我老头子我可没病!”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和厌恶。
张老头瞪着李富贵递过来的衣服,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他的脸上写满了嫌弃,似乎对闻衣服这件事儿有着深深的抵触情绪一般。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悦,张老头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毕竟,眼前的李富贵刚刚才苏醒过来,还是个病号。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张老头恐怕早就毫不客气地给这个“臭小子”一顿“爱的教育”了。
张老头心里暗自嘀咕:“这臭小子才来冰城几天啊,怎么就变得这么变态了呢?难道是受伤把脑子给弄坏了?”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张老头先是迅速地扒拉开眼前的衣服,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李富贵的脑门。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会弄疼眼前这个明显脑子不太正常的臭小子。
第425章 一个人?我明明抓了四个!
张老头的手掌贴在李富贵的额头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眼神专注而关切,仔细观察着李富贵的反应,似乎在寻找任何可能表明他脑子受损的迹象。
李富贵看到张老头的动作,从其眼神中读懂了他此举的含义,随即有气无力地甩开了张老头的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老爷子,我脑子没病,这外套……”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然后决定还是直截了当说出来算了,不然这小老头看自己的眼神都快以为自己是变态了,“这外套上有股子淡淡的苦杏仁味儿。”
是的,李富贵之所以会让张老头闻自己的外套,正是因为他刚刚拿烟时,从外套上闻到了这股特殊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他的记忆突然闪回到了当时地道里的场景。
在那个昏暗的地道里,李富贵将K先生紧紧地按在墙壁上。墙壁上的通风管壁因为年久失修,铁锈斑驳,看起来摇摇欲坠。就在这时,管壁上突然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这些液体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而随着这些液体的出现,一种类似于苦杏仁儿的气味也弥漫开来。
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个气味的问题了。
张老头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李富贵,这才将信将疑的拿起李富贵的外套,他将外套凑近鼻子,轻轻地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张老头眉头微蹙,像是不确定般又拿开外套,稍过了两秒后鼻尖再次靠近外套,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他捏着外套袖口又凑近几分,鼻翼轻轻扇动,浑浊的眼睛眯成细缝。“苦杏仁味...”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的胡茬,抬头时目光带了几分探究,“你确定不是烟草混着汗味?”
张老头说完就一脸紧张的盯着李富贵,直到看到他点头的动作,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外套。
他踉跄着将衣服甩到一边,上前一步冲到李富贵面前,枯瘦的手死死攥住对方手腕:“真从地道里沾的?”说话时张老头的喉结剧烈滚动着,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那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说!你现在有没有头晕?恶心?手指头麻不麻?”
“没事啊,我现在感觉身体啥事没有。”李富贵说着看了一眼已经快到滴完的点滴,索性直接自己给拔了,怕张老头不信甚至还下了床,原地打了几下拳,以此来证明自己确实没事,随即看向张老头开口问道:“咋了老爷子?那种苦杏仁味有什么问题嘛?”
张老头看着李富贵确实不像是有事的问题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应该不是,好在不是。”
李富贵看着张老头那副惊恐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毛。他紧紧地拉着张老头的手,一同坐在病床上,满脸狐疑地问道:“不是什么?老爷子,您到底在说啥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有着苦杏仁味道的液体究竟意味着什么。在他的设想里,那不过就是一种神秘的药水罢了,可从张老头此刻的反应来看,显然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李富贵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烟瘾也像被勾起来了一样,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却只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苦涩。
“那苦杏仁味……到底代表着啥啊?”李富贵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的目光紧盯着张老头,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张老头神情骤紧,指尖几乎掐进李富贵的手腕:“苦杏仁味很可能是氰化物的特征气味,这东西有剧毒,吸入少量就可能致命。这东西在以前就是那些特务暗杀、军统破坏的脏手段——48年的时候阎老鬼在太原备了500粒氰化物胶囊,打算逼官员自杀;上海解放时,光头佬特务还带着这玩意企图暗杀陈诗人;就连教员当年在城南庄时,都遭叛徒刘丛文下毒,差点着了道!”他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滇西鼠疫那年,国军工兵还用这东西熏蒸衣物,稍有不慎就闹出人命。”
李富贵闻言呆愣在了原地,他只当是那个散发着苦杏仁气味的液体是某种可能会让他发狂的药水而已,可是没想到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氰化物,这玩意儿要是看过几集谍战剧的都不会陌生,就是那种被捕时不想落入敌人手里的人随身携带的那个小药丸,只需要一粒不需片刻就会暴毙而亡的居家旅行必备药品。
不过……这也不对啊,这要真是氰化物,为何自己没事啊?只是莫名其妙的发狂!
对了,发狂!!!难道……想到这里李富贵瞬间觉得一切似乎是想通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自己发狂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氰化物所导致的,至于为何这个氰化物只是让他发狂而没有让他当场暴毙,李富贵只当是剂量不够,要么就是自己天命之子,异于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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