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道傻瓜
孟超义正辞严地控告道:“就算你不供出偷窃的钻戒,现在我们也可以以流氓罪起诉你!”
“泥鳅王。”
等孟超唱完白脸,金麦基笑眯眯地接过话,唱红脸道:“我们两个半年都没抓过人了,今天适逢其会,可以开开张了,你帮帮忙,配合一下,最多我会向法官替你求情减罪的。”
“两位阿sir,何苦呢,不是我不想帮你们。”
阿威耷拉着脸,道:“你们也认得我,我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背负了污名,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混下去?”
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转而说道:“你们要是想破案立功,那行,门口那个垃圾桶是我踢坏的,我该死,你们可以告我毁坏政。府公物,这样够朋友了吧?”
金麦基顿时收起笑容,咬牙切齿道:“阿sir已经都不要脸了,你还不承认?”
“妈的,还敢胡说八道,把他的短裤脱。掉,给他留个纪念再说。”
孟超不和他废话,直接动起手来。
阿威急忙扭动身体,惊慌失措地反抗道:“不要啊——”
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有鬼呀——”
“是美丽的声音?”
“快出去看看!”
审讯室内,四位警察面面相觑,随即跑出门外。
几分钟后。
一群警察哭笑不得,从一楼的档案室里走出来。
“哎,女人就是胆小,一只老鼠都能吓成这样。”
金麦基摇着头,嘲笑的表情中颇显无语。
“金sir。”
一名警察问道:“泥鳅王怎么办?还要继续审吗?”
金麦基抬头,瞧了瞧窗外发黑的天色,否决道:“都这么晚了,干脆把他关进羁留室内,你们先下班吧。”
天黑得很快。
警署里也很快变得一片冷清。
除了需要值班的人和在押的疑犯,没剩下几个人。
金麦基和孟超杵在楼梯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看见门卫老伯拎着一盏灯笼走到门前,不禁好奇地问道:“忠伯,中元节还要挂灯笼吗?”
“你们懂什么,这叫万胜灯。”
忠伯爬上板凳,一边挂灯笼,一边解释道:“我老家的习惯,中元节把灯笼挂在门口,外面的孤魂野鬼就不敢进来捣乱。”
孟超表示质疑:“这里是警署,有皇气加身,你以为是殡仪馆啊,鬼那么容易进来?”
“你们才来半年,很多事不了解,不怪你们。”
忠伯挂好灯笼后,慢慢悠悠地爬下来,瞧着两人:“知不知道,这个警署以前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金麦基和孟超两人正好无聊,于是和他闲扯起来。
“猜猜看。”
“难道,真的是殡仪馆?”
望着周围灯火稀少的偏僻景象,孟超忽然感觉有些冷意,小声猜测道。
“错了。”
忠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答道:“日治时期,这里原本是一座军。官俱乐部,就是下面舞厅,上面炮房那种,而且东瀛人还在这里秘密审讯,杀害过许多爱。国志士。”
和后辈讲起故事,他一下子变得谈兴浓厚。
“后来东瀛无条件投降,许多东瀛军。官觉得打败仗是一件极度羞辱的事,于是集体在这里切。腹自。杀。”
“附近居民每当夜深的时候,总会隐约听到步操声,东瀛语的对话声,甚至还有歌舞的声音。”
“现在虽然有警署镇压着,但难免会有怨气泄露,招惹到孤魂野鬼,所以每年中元节,我都要做好准备。”
说得兴起,忠伯招呼两人:“正好,你们两个反正不下班,等会半夜的时候帮我烧点纸钱、纸人。”
咚————
大厅的座钟敲响,幽幽回荡在一片寂静的警署大楼里。
后门处,火光熊熊,烟雾缭绕。
一排纸人堆在墙角,正等着奔赴火场。
“忠伯,这么隆重,还买了金童玉女来烧?”
金麦基用“专家”的眼光,打量着花花绿绿的纸人,开口询问。
“送去下面伺候那些东瀛鬼子的,免得他们造反嘛。”
忠伯有条不紊地将一个纸人丢进火堆里,随即嘴里喃喃有词,念着经文。
“那为什么要在十二点正才烧?”
“鬼门关大开的时间,这都不懂。”
“喂,麦基。”
孟超忽然戳了下他的手笔,悄悄说道:“署长说过,晚上十二点钟以后,不准穿粉红衣服的女人出入警署,这个算不算粉红色衣服的女人?”
金麦基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一个用粉色纸张扎成衣服、画着辫子红唇的纸人,不知何时出现,静静地躺在墙角处。
火光摇曳中,眉目栩栩如生,恍惚在盯着他.
第七百十六章 因福得祸,美智子小姐
月光透过铁窗,照射进闷热的羁留室。
阿威躺在硬邦邦的水泥床上,辗转难眠,不住地唉声叹气。
今天可真是到了八辈子的大霉.
好好地逛街,遇到一个漂亮女人朝自己使眼色,于是忍不住上前搭讪了几句。
原以为有艳遇,结果好像又中了仙人跳,遭受诬陷,锒铛入狱。
“唉,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玩我?”
正叹气间,忽然一阵阴嗖嗖的风从牢房门口刮过。
大夏天的,阿威穿着短袖,竟觉得有一丝冷意,不禁双手抱臂,缩了缩身子。
就在这时,几声女人银铃般的笑声从外面飘进来。
阿威坐直身体,奇怪地望向铁栅栏外。
伴随余音袅袅的笑声,只见几个穿着民。国长裙的女人,身姿袅娜,脚步细碎,从牢房门口轻飘飘地走过。
其中一个粉红衣服、扎辫子的女人,看模样赫然就是那个诬陷他的郑女士。
“咦,这臭娘们怎么会跑这里来?”
阿威摘下眼镜,揉了揉眼,满脸疑惑地盯着外面:“难道知道是冤枉我了……”
粉衣女人经过他面前的时候,眼眸宛转,瞟了他一眼,素手捏着一块丝巾,轻轻挥了下。
“你在叫我吗?”
阿威眼神一亮,指了指自己鼻子。
“对不起,我向你赔罪,好不好?”
粉衣女人捂嘴一笑,眼底透着勾人的媚意。
随即,腰肢一抹,翩然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哇,发达了。”
阿威咽了口唾沫,惊喜地自言自语:“这下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嘎吱吱——
铁门拖着长长的尾音,自动打开。
隔壁监牢,一名同样没睡着的犯人,被外面的动静惊扰。
他怔怔地走到门边,看着举止怪异的阿威,不禁出声问道:“喂,泥鳅王,你怎么逃出来的?”
阿威却置若罔闻,只是双臂张开,做环抱状,对着空气不断索吻。
吻着吻着,砰的一声,撞到铁栅栏上。
仍旧一脸痴汉相,朝着隔栏而望的犯人,撅起嘴巴:“你真的好sex,我们不如做个朋友吧。”
“你,你……”
犯人呆呆地看着他猥琐的嘴脸,一时间难以接受其中强大的信息量,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快点来呀~”
粉衣女人笑盈盈地跑到前面,柔声轻唤着。
幽寂的走廊里,忽然出现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
她的身影旋即消失在门内。
阿威笑容满面,两眼放光,赶紧跟了上去。
走进门内,只见里面光线十分昏暗迷离。
装潢气派的大厅中,许多衣着款式偏复古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伴随着轻柔的歌声,慢慢地跳着交谊舞。
前方舞台上,悬挂着一面刺眼的旭日旗,一个身穿和服的女歌手正在哼唱着靡靡之音。
望着周遭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景象,阿威一时眼花缭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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