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无忘川
“你要是喜欢，可以再悍跳一次，我没意见。”罗林放下茶杯，微笑的看着祂，“甚至我还挺赞成的，对于我来说，一个工匠可比黑皇帝有用多了。”
“呃……那还是算了，工匠途径可没办法一键刷新特性。”罗塞尔讪笑了下，才看向罗塞尔，问道：“小路啊，你应该不是专门来找我喝茶的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罗林笑了一下，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后，不紧不慢的道：“罗塞尔，你想要离开这里自由活动吗？”
听到这话，罗塞尔瞬间意识到什么，祂的神情郑重了起来，看着罗林道：“老板，你已经能完全去除外神的污染了？”
“严格说起来，我一直都可以完全去除来自外神的污染，只是那种方法你们承受不了。”罗林抬眼看了罗塞尔一眼，笑着纠正道。
奈亚的力量确实是可以做到完全去除来自外神的污染，只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治疗者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直接变成白痴或者直接炸掉。
罗林这么久以来一直寻求的从来都不是“完全去除污染”的方法，而是“如何在不伤害被污染者灵魂的情况下完全去除污染”的方法。
罗塞尔听到这话，表情扭曲了下，回想起了之前被治疗的经历，身体都不由抖了下，这不是害怕，纯粹是习惯性的生理反应。
第293章 手术进行时
“所以老板你是有什么新发现？”罗塞尔试探性的问道，祂并不蠢，自然听得出一些言外之意。
“我有一种新的治疗方案，该方案是从我自己身上得到的灵感，以来自我的污染与你们体内的外神污染达成平衡，从而形成制衡，让你们可以不再受到外神污染的影响。类比一下，大概就相当于以锚点对抗古神意志。”罗林也没有卖关子，放下茶杯后不紧不慢的道。
罗塞尔安静的听完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看着罗林，好半响才道：“老板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这方案真的靠谱吗？”
祂可以切身体会过来自路西法的那种污染，其内蕴含的疯狂与扭曲比外神更离谱，完全是更邪门的玩意儿。
以往直接用这种污染吞噬消解外神的污染也就罢了，这一次居然要进行平衡对抗，怎么听怎么都有点不靠谱，让罗塞尔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好就炸了。
“这叫做以毒攻毒。”罗林说得很坦然，他接着平静的看着罗塞尔，道：“而且如果它靠谱的话，我为什么要用你第一个做实验呢？”
罗塞尔：……
差点忘了，祂是个不受待见的实验体2号来着。
罗塞尔嘴角抽搐了下，忍不住抱怨道：“不是哥们，我知道你偏心门先生，但你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你真的不怕我造反啊？”
罗林闻言笑了一下，笑得灿烂又温和，他看着罗塞尔，道：“你可以试一试。”
试试什么？试试就逝世吗？
罗塞尔嘴角再度抽搐了下，祂盯着罗林看了几秒，见鬼的发现对方好像真的在期待，这让罗塞尔噎了下，接着像是泄了气一般往桌子上一趴，道：
“试什么？我才不试呢！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嫌弃我很久了，就等着我哪天造反，然后把我合法合理的变成特性，我才不干这种傻事。”
然后罗塞尔就看到对面的路西法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表情似乎在说“原来你知道啊”。
罗塞尔：……
过分了啊，你明明那么会演，现在就不能演一演吗？
好吧，祂是个烂人祂不配！
罗塞尔都有点懒得生气了，经过这么久的接触，祂也早就看透了对方的特性——喜欢好人，护短，喜欢乐子，扭曲，三观相当拟人，乍一看是个正常人，实际上很难说，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真的很讨厌坏人，主打一个坏人在对方那里不配拥有人权。
而祂罗塞尔很不幸的作为“烂人”，也在对方嫌弃的行列。
只能说，人确实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罗塞尔略有些沉痛的想到，却也没有真的因此记恨对方。
祂再烂，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也知道有些事祂完全是罪有应得。
罗林则微笑着给在场的所有人倒好了茶，包括一直在旁边吃瓜看戏的阿蒙，随后他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才看着罗塞尔道：“我并不强制你进行手术，你可以拒绝。”
罗塞尔再烂，现在也算是他的下属，属于半个自己人，罗林对于自己人还是较为宽容的，换做敌人早就直接当做一次性小白鼠用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满脸抗拒的罗塞尔反而沉默了，祂端起红茶再度一口饮尽，明明是喝茶，却喝出了喝喝酒的气势，接着一抹嘴，看向罗林问道：“如果手术成功，我真的可以自由的在外界活动吗？”
“理论上是这样，实际结果我并不能完全保证，但哪怕是最坏的情况下，至少我也可以保住你的命。”罗林没有夸大什么，只是看着罗塞尔实话实说道。
“听上去可真不靠谱……”罗塞尔嘀咕了句，祂接着叹了口气，就看着罗林道：“但没办法，谁让我就遇上了你这样不靠谱的老板呢！”
祂笑了一下，道：“老板，那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罗塞尔承认，比起一直被困在陵寝，等待着不知道哪天获得的自由，祂宁愿冒险一搏。
罗塞尔从来都是这样的性格，否则祂当初在被污染之后，又怎么会冒险跳到黑皇帝途径？
而且哪怕嘴上不承认，罗塞尔心底其实还是认可罗林这个老板的靠谱程度的，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到上述的事，也就只有眼前这个黑心老板了。
“明智的选择。”罗林对于罗塞尔给出的答案并不意外，他慢条斯理的喝完了杯中的红茶，接着打了个响指，旁边就出现了一张手木床。
“呃，真做手术啊？”罗塞尔略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配备了束缚带，看着像是用来绑精神病人的手术床，心里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别担心，不会动刀子，我只是怕等会儿你太疼了，挣扎的太厉害，所以提前做了一些预备。”罗林微笑着看着祂，接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咕噜！”
罗塞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祂看着手术床，小声嘀咕道：“这还不如动刀子……”
说实话，罗塞尔已经出现幻痛了，死去的记忆正在冲击祂。
但罗塞尔到底是罗塞尔，虽然心底发憷，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到了手术床上，这一躺就让祂发现了些不对。
“等等，这张床怎么还有封印特性？”罗塞尔心底不好的预感更严重了。
“哦，因为这是我请门先生专门打造的，不然它怎么能够束缚得住你们这些天使之王、序列0呢！”罗林奇怪的看了罗塞尔一眼，理所当然的道。
罗塞尔：……
听上去好有道理，但是……
罗塞尔看向罗林，终于忍不住小声道：“我现在可以反悔吗？”
到底有多痛，才需要这样一张床啊！
“抱歉，已经晚了。”罗林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祂。
“那、那你轻点……”罗塞尔其实也不是真的反悔了，闻言期期艾艾的道。
“放心，我肯定会很轻的。”罗林微笑着道。
旁边的阿蒙在此刻抬手推了推自己脸上的单片眼镜，道：“你们在调情吗？”
罗林瞥了祂一眼，想了想后道：“没事干就去咬打火机。”
阿蒙：？
什么打火机？
罗林也不再管祂，他微笑着看向满脸紧张的罗塞尔，就正式开始动进行实验。
第294章 罗塞尔：杀了我吧
罗塞尔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祂眨了眨眼睛，才认出这似乎是自家陵寝的天花板，而此刻的祂正被封印在一张床上，床的两边是两个正表情或好奇或探究的盯着祂的人。
罗塞尔反应了下，才想起这似乎是祂的老板以及老板的小跟班。
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罗塞尔听到老板如此问道，声音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探究，就好像正在做某些研究询问实验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罗塞尔的身体本能的抖了下，好像有莫大的恐惧刻入了本能。
“还、还好？”罗塞尔有点懵逼的回答道，祂的大脑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有些停止运转的趋势，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嘶，这反应，不会真的傻了吧？”
老板的声音再度响起，接着祂被扒拉了眼皮，检查了瞳孔。
“还好还好，只是一时间承受的疯狂太过，以至于大脑暂时停止运转，连临时疯狂都算不上，问题不大！”
罗塞尔听到自家老板再度开口，一些陌生的词让罗塞尔本能的想要思考，但是大脑却一片空白。
床边的两人则讨论起了什么。
“你似乎很熟悉这种状态？”
“以前遇到的比较多，我想想这种状态该怎么做精神分析……”
接下来的事罗塞尔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伴随着一个激灵，祂的大脑似乎清醒了许多，接着一些记忆碎片也涌入了祂的脑海。
关于自己，也关于刚刚的治疗。
终于恢复了正常，从痴呆状态回过神的罗塞尔看向罗林，虚弱的道：“老板，你杀了我吧！”
“呃……”罗林难得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理直气壮起来，看着罗塞尔道：“要不你感应一下体内污染的情况，是不是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罗塞尔听到这话慢半拍的感应了下体内污染的情况，结果见鬼的发现状态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路西法提出的方案居然真的有效，来自祂的力量与外神的力量居然真的在祂体内形成了一定的平衡。
只不过这份平衡还并不完美，就像在只有少量锚点的情况下，对抗古神的意志那样，虽然勉强可以对抗，但稍有不慎平衡就会被倾覆。
“所以继续吗？”罗林在这时候出声问道。
罗塞尔沉默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道：“继续吧！”
事到如今如果退缩，那祂刚刚的苦不就白受了！
……
罗塞尔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咦，怎么感觉这个情节好熟悉？
罗塞尔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大笑的冲动，祂也确实这么做了。
“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笑的同时，罗塞尔还有种挣脱束缚，然后快乐起跳的冲动，但是束缚在祂身上的那些封印实在是太给力，目前还没有正式复活，仅仅只具备着序列0位格，在力量上且尚比不上真正的序列0的罗塞尔，完全挣脱不了。
而且罗塞尔潜意识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能挣脱，不可以挣脱，这让罗塞尔挣脱的力道小了许多。
“哈哈哈哈哈哈！”
罗塞尔于是再度大笑起来，哪怕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祂就是忍不住。
“卧槽！怎么临时疯狂了！序列0也会临时疯狂吗？”
就在这时候，罗塞尔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祂就感觉眼前一黑。
……
罗塞尔再度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祂呆呆的看了天花板几秒，只觉得这天花板可真tm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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