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在这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一切精妙的魔术都失去了应有的效力。
另一边,葛木宗一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Caster坠落的方向,嘴唇微微颤动的张大了嘴,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
然而,他的生命之火已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亚修也悄然来到他的身旁,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手起刀落之间,寒光一闪,带起一阵飞溅的热血,以及一条罪恶的、陈腐杀人鬼的生命。
随着这利落的一击,整个神社庭院陷入了更深的寂静之中,仿佛两人从未抵达之前那般....只是在此刻,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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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柳洞寺浸在血雾里,三具尸骸如同被孩童随手丢弃的玩偶,零落在碎石遍地的神社庭院。
晚风卷起Caster残破的兜帽,露出半张凝固着惊惧的面容——任谁撞见此景,只怕都要将美露莘与亚修认作灭门的恶徒。
不过就现场的状况而言,不明真相的话,倒确实给人感觉他们两人才像反派,还都是boss级的家伙....没事出门欺负人去了。
但还未能潇洒地凯旋,亚修便倚着朱漆斑驳的廊柱,不动声色的拭去了鼻血。
过度解析,带来了不小的负担,神经灼痛在颅内炸响,眼口鼻都在溢出鲜血、视网膜残留着四维剑轨的炫光。
不过他纯粹是见猎心喜,才忍不住稍稍加快了进度,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过重负担。
“Master,你没事吧?”美露莘走了过来,眼中带着一丝关切,还踮起脚尖,用冰凉指尖抚过他的额头:“是魔力不足吗?要我给你补充魔力?”
且慢!亚修按住她探来的小脑袋,连连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而已。”
美露莘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动作自然而又亲昵地轻轻握住了亚修的手:“那我们就回去吧,今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不用了!今晚我就还是好好求神拜佛吧。”
“为什么?我不会做奇怪的事情喔?”美露莘仰着小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言之凿凿地与保证起来。
那纯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她,可亚修却是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来:“....你大概不清楚,正常的人不需要说这种话,而说这种话的人,正常都不可信。”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不过我和她们不一样。”
“这种话也是。”
“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人呢?你应该对人有更多信任才是。”
“....虽然我已经不想重复了,可这句话还是一样,不是正经人会说的。”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
为什么?因为我自己也经常这样说啊!——没法说,这都是自己的经验之谈,叫亚修只能默默给自己擦了擦脸上的血,无视了边上紧追不舍的少女,堂而皇之的踏入主殿之中。
说是神社,不过这里实际上属于佛教的范畴。空荡荡的主殿深处,供奉着为数不少的佛像。
那些佛像庄严肃穆,静静地端坐在莲花座上,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世间万物。
“....好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就是看着这些佛像,也根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些家伙不会庇护我的样子。”
他伫立在佛堂之间,注视着不远处这些佛像,不自觉就在说话间,拿供台的黄布擦着沾满鲜血的手。
“没事,我会保护你。”
“....真可靠呢。”
如果这孩子不会乱来的话,应该真的很可靠吧?——他是这样想的,却实在有点不太想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美露莘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让他又陷入无法拒绝的困境。
可就算不回头,默默地从虚空中取出绷带,给自己擦拭之时.....
“这是在勉强自己吗?明明都流血了?”美露莘忽然笑眯眯地贴近亚修耳畔,呼出的热气,激得他颈后汗毛直立。
染血的绷带从他手上飘落,在夜风中被吹飞出去,盖住了地藏菩萨低垂的眉眼。
第二十九章 被萝莉所控·小黑:可我是偷腥猫呀!
身后少女踮着脚尖,就这么趴在自己身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让吐息拂过他的后颈。
同时那过于灼热的视线,也叫亚修不禁偏头避开少女的审视,默默地用指腹抹过鼻下温热的血痕,试图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的异样:
“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事情,不要在意。”
“那.....”美露莘歪着头,金色的眼眸映出他稍显苍白的脸色:“三要膝枕吗?人类脆弱时好像都爱这个。”
话音刚落,她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这佛堂何处抽出一块金色绸带,并笑容满面的对其展示道:“看,坐垫都准备好了喔!”
“在寺庙里做这种事,会遭天谴的。”亚修满脸无奈,抬手扶额,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可他虽是努力拒绝,但这少女却已盘腿坐在绸带上,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理直气壮道:
“是你说的,女孩子应该表现出别的什么优点吧?而且....你自己刚刚还在用供桌的帷幔擦手呢?”
“我相信,仁慈的佛陀不会在意。”
“那肯定也不会在意,我的那些事情。”
亚修言之凿凿的为自己辩解,美露莘闻言倒是微笑颔首赞同,但却也暂时沉默了一下。
璃灯在佛龛深处摇曳,将美露莘的影子拉长,在寂静的佛堂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诡异。
至少亚修有点担心,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他刚有动作,美露莘便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染血的袖口。
她的动作看似轻柔,宛如春日微风拂面,可那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亚修根本无力抗拒,一个踉跄,便跌进了绸缎铺就的“温柔陷阱”。
“慈悲为怀的话.....”少女指尖轻抚着他的头发,檀香混着血腥在两人的呼吸间流转,而这逆光的少女却笑得很是开心,还忽然倾身逼近,鼻尖几乎触到亚修渗血的唇角:“——就该体恤迷途羔羊想要报恩的心情呀。”
“....你指的是自己?”
“当然,我可是一直想报恩。”
“....就四报恩而言,这是不是有点强硬了?”亚修哭笑不得,手肘撑地,刚想要起身,美露莘却突然将冰凉的掌心贴上他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她逆着烛光,露出一抹可爱的微笑:“作为膝枕费,也温暖一下我的手吧~”
“你这是什么黑店吗?强行出售,又强行收费,你才是真正任性的人吧.....”
“Master还没看到,我真正任性的地方呢,怎么样?想看?”
“不....我不想看。”
“那真遗憾。”美露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却也温柔地伸手以指尖擦拭他嘴角的血:“不过,我不喜欢强迫人,特别是你....这可是真心话喔?”
“....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什么姿态,再好好回忆一下自己都在说什么?”
“因为,亚修一直在勉强自己。”美露莘有点不太开心,却又不舍放手的按着他不让起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还非常不坦率.....”
“....我觉得自己应该很坦率。”
至少,他自我感觉应该没怎么委屈过自己....从常识的层面考虑。
就在这时,一阵馥郁的花香从佛堂外悠悠飘来,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紧接着,一位身着纯白法衣的少女,在漫天飞舞的繁花簇拥下,带着灿烂的笑容,迈入了这本应庄严肃穆的佛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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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洞寺那弥漫着檀香的佛堂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舞动,颇有些禅寺的味道。
不过....里面的状况却并不是那么符合佛法。
而此时,一道突兀的身影,还跟着便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一位身着纯白法衣、脚蹬黑色长筒靴的少女,如同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白蔷薇,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悄然踏入佛堂。
她,便是梅莉。
美露莘原本沉浸的享受着,与亚修的亲昵互动中,而察觉到有人闯入,立刻警惕起来。
梅莉见状,赶忙摊开双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试图消除美露莘的戒心。
然而,她那眯起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促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恶趣味,直言不讳道:
“我在外面都有点听不下去,就让我稍微修正一下吧——亚修先生,你可是一点不坦率喔?”
“....闭嘴,你这种人出现,不会有好事。”亚修连头都没抬,便没好气地回应道。
“哎呀,我这是被讨厌了吗?明明我们以前才见过一次吧?真是奇怪呢。”梅莉故作委屈地嘟起嘴,脸上写满了困惑,仿佛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此待遇。
“....直接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想做些什么?”
“正好看到有趣的事,所以我特意来插嘴了~!”梅莉笑嘻嘻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发现了宝藏的探险家。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美露莘,那笑容愈发灿烂:“你猜得对,他其实一直没有坦率。”
“....你该不会觉得,我能相信你这样,一直躲在暗处偷窥的家伙吧?”美露莘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梅莉却丝毫不在意美露莘的态度,只是自顾自地笑道:“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想——萝莉万岁!飞机场最棒了!搓衣板超赞哦!”
“——果然是这样吗?!”美露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本的警惕瞬间被惊喜所取代,还兴冲冲地看向亚修,仿佛在用眼神与他确认。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信她?这变得太快了吧?”亚修擦了一把冷汗,都有点怀疑这孩子比自己都缺乏原则了,只要有利于自己连立场都不顾了。
“认真想想,这个人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人。”
“坏人可不会把坏写脸上。”他满心的疲惫,可人与人的悲欢总是不相同,这边他还在为这混乱的局面头疼,美露莘却笑得尤为灿烂:
“原来你喜欢我这样的,可以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她说的这不是已经够特殊了?你还想怎么特殊?”
“怎么会,这可是绅士的正经兴趣喔?”梅莉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地走上前去,蹲在亚修面前,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亲昵的动作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友。
亚修还没来得及甩开梅莉的手,美露莘便微微歪着头,思索片刻,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轻轻拉扯着微笑道:
“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就多表现表现,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除了这个,你还喜欢什么?”
“....你这还需要有什么表现吗?”亚修一时间可谓是哭笑不得:“而她完全就是信口胡诌,你怎么还当真?”
“你就承认吧~说不定说出来,这孩子还能满足你更多愿望呢。”梅莉在一旁煽风点火,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美露莘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亚修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虽然你是这样讲,但我觉得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你就大胆一点,我不会生气的。”
“....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我大胆一点的,但更可憎的是我竟然还真不敢大胆一点。”
明明应该是放松的夜晚,还特意到了个陌生的神社,然而却是被自己的从者、家里的萝莉按在腿上,在佛堂里被强行膝枕的亚修,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不禁直接翻了个身,一头埋进美露莘的小腹里,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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