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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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悠悠流逝的五年时光里,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只不过小孩子长大了,真正从幼女变成了萝莉,就是她们没事天天会来玩,本来也是没啥,但.....
就在这一天,室内奇怪的气氛,逼的亚修都被迫放弃自己的房间。
为了避免被那些叽叽喳喳的萝莉围着,他带着五年都没能看完的圣经,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市图书馆的路途。
可走着走着,亚修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城市的地平线边缘,陡然冒出浓郁的火光与烟尘,连带周围的建筑玻璃都在巨响中一瞬间破碎。
“....竟然真的遇到了瓦斯爆炸吗?”
亚修惊讶的远望,却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突然的瓦斯爆炸究竟,有什么人遭遇了灾难,而不自觉朝着城市的某个位置而去。
因为他之前特意做过额外标记的几个人,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中不幸丧生。
特别标记的原因无他,因为这些人都是因为意外的事故,而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异界人。
当然准确来说,是他来之前扰乱了时空秩序,而不幸从平行世界融合(掉落)到这个世界的人。
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自身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一切都在这个世界的自我修正下,完美地融入了这里,仿佛他们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穿过一条静谧的竹林小路,巧妙地突破了隐藏在四周的结界,眼前便出现了一处极具传统日式风格的大宅。
他轻轻透过那敞开的推拉门向内望去,只见一个幼小的少女,正专注地玩着一颗彩色的手鞠球。
那孩子生着一双如红宝石般赤红的眼眸,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身着一件颜色艳丽、花纹精美的和服。
她脸上缺乏表情,眼神异常空洞,但脸蛋却又格外端正,远远望去,宛如一个栩栩如生的漂亮人偶。
“....结果就和之前看到的命运一样,只有你一个人还活着吗?”亚修微微摇着头,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那人偶般幼女的面前。
虽能看到历史走向,每个人的命运、未来状况,但为了避免无聊,他一般不会去看....除非特殊情况。
而这一次,那些从平行世界掉落至此的人,情况就挺特殊的。
不过起初亚修觉得他们与自己并无关联,所以只是稍微关注了一下。
可没想到,在自己影响了平行世界之后,他们团灭的命运竟然依旧没有改变。
或许,是世界意志、抑制力在作祟?
“命运....?”幼女微微歪着脑袋,双目无神地注视着他。
亚修并没有立刻解释,只是静静地走到榻榻米旁,缓缓坐下:“你是朔月美游,对吧?”
“......认识的人?”幼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她的目光在亚修身上游移,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不,你不认识我,但我大概知晓你的存在。”亚修的目光落在幼女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如果他得到的情报没错,这孩子身上也有着圣杯....不过这个圣杯与爱丽丝菲尔那连接着大圣杯的小圣杯存在一些区别。
虽然这个特殊的“圣杯”同样能够连接大圣杯,并且也需要经过圣杯战争的特定仪式。
但在此之前,它本身就能在一定限度内实现一些愿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可以将其称作 “中圣杯”?
然而,这样的“中圣杯”对于亚修而言,并没有吸引力。
毕竟他所追求的,是大圣杯通往“根源”的方式。更准确地讲,大圣杯只是获取独特知识的渠道,他对圣杯的渴望,不过是知识,而非力量本身,因为那些圣杯也给不了。
当然,世间之人所求各异,或许也会有人对这种“中圣杯”看得上眼,倘若原世界的人发现圣杯突然消失不见,想必会心急如焚,发疯似的四处寻找吧?
但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目前,他对这所谓的“中圣杯”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获得“中圣杯”。
亚修注视着,那如人偶般的幼女,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悯:“....丢在这里,大概会被直接饿死吧。”
没错,和她是不是圣杯没关系。
他这次过来单纯就是事前,稍微的调查过这个家的状况,明白这孩子的处境,才选择前来此地.....只是想避免这孩子被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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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年代起,延续至今的历史悠久的家族——朔月家有着一套极为独特且神秘的规矩:家族中的女孩自出生起,便会被安置在一个隔绝人类思念的结界之内,由母亲独自一人负责抚养长大。
亚修仅仅是在路过朔月家大人身旁时,有意地轻轻触碰了一下,便读取到了对方的记忆,从而得以揭开这行为背后的真相——这一切都是一场让神堕落为人的仪式。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朔月家对被选中执行此仪式的孩子,采取了一种与常规育儿方式截然不同的冷酷手段。
他们极力推崇让孩子保持不言、不思、不动的状态,整个成长过程就如同机械运转般单调乏味。
在那与世隔绝的结界之中,只有母亲与孩子相依相伴,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毫无生气的生活。
长此以往....这孩子自然就与人偶无异。
也正因如此,当母亲不幸离世后,这孩子根本不会有任何求生的本能与行动,只会静静地待在原地,任由自己活活在家里饿死。
在知晓这状况的时候,亚修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过来。
毕竟他总不能,在知晓这孩子会被活活饿死的情况下,却对此视而不见吧?
这情形就好知晓了,隔壁邻居有个小孩要被活活饿死,如此有几个人会拒绝叫消防员开门、给口吃的?
况且,把这孩子带回去之后,也是交给爱丽丝菲尔照料,后续的事情他便无需过多操心。
不过现在,亚修却带着些许苦恼的注视着,这名为朔月美游的少女。
美游倒也只是淡淡地,朝他多看了一眼,便又自顾自地玩起了身前那只色彩斑斓的手鞠球。
不过,区别于正常小孩子的抛掷把玩,这双目无神的孩子却只是盯着球,缓慢的去旋转它。
“....突然之间,该说什么来着?”
纵然是有着诸多与萝莉、幼女打交道的经验,亚修面对这人偶似的少女,却也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他的喃喃自语,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可就算这样,依旧丝毫未能引起身旁美游的注意。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静地捧着那只手鞠球,在原地发呆,让他蹲在边上观察了好一阵。
最后....他直接伸出手去,轻触那人偶少女的额头。
一道微光随之浮现,并很快就收缩到那少女体内。
只是这样相当短暂的工夫,隔绝术式就被植入少女的身体内,形成封闭的牢笼,让这少女可以不再依赖结界,隔绝外部的念想、不会无差别的实现愿望。
完成这一切,他便默默冲着的孩子伸出手:“你快点起来,跟我走吧。”
“....为什么?”美游的声音轻柔而又空洞,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因为你如果留在这里会死。”亚修毫不掩饰地直入主题,但.....
“会死啊。”
“没有错....所以跟我走吧。”
“不要。”
他绕了一圈,美游却是看都没有看他,还直接就一口回绝。
这给亚修气得啊,都忍不住想直接给她扛起来带走,或者干脆不理她,给她饿几顿说不定就会明白,两人的立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还没等他将这些想法付诸行动,美游便紧紧盯着手上的球,用那空虚而又缥缈的声音呢喃:“如果走了....妈妈,会找不到我。”
“不,呃.....”这个出乎意料的理由,让亚修良心有点痛,却还是在犹豫之后,轻声指出问题所在:“她已经死了。”
“死了?”
“虽然很遗憾,不过这是事实。”
“这是什么意思?”美游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他。
尽管是得知母亲的死讯,但惊人的是....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问题也让亚修稍微有那么一点懵:“啊?”
“死和妈妈不回来,有什么关系吗?”
“....原来如此,过于封闭的教育,让你连死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吗?”不过五六岁的孩子,正常应该也确实不太懂?但这个时候怎么合法带走呢?——亚修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直言道:
“其实我是你妈妈的朋友,被你妈妈拜托在接下去的时间里,作为你的监护人。”
“监护人?”
“....算爸爸一类的存在吧。”
“我的爸爸....原来是你吗?”第一次,美游的眼中浮现出神采。
那是惊讶、也是好奇。
大概她从未见过爸爸....就算见过也是隔着结界,没有任何交流,毕竟从小到大至今只有妈妈在照顾。
“不,比喻而已,我可不是你亲爹。”亚修连忙解释道,生怕美游会产生误解。
美游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重新把玩起手里的球,仿佛刚刚的对话对她来说只是一阵微风,吹过便了无痕迹。
“我说,你稍微给点反应啊。”
“好吵.....”
“好好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也别怪我。”
感觉沟通难以再维系,在这对方压根不想理他的状态下,亚修终于也放弃了和平沟通的打算,默默伸手一把将那球给夺过。
“啊.....”终于,美游再一次抬头看来,她甚至还站起身来,一只手紧紧地扒拉着亚修的裤子,另一只手朝着球的方向拼命地虚抓着:“还给我.....”
“想要就自己跟我走。”亚修根本不顾美游的想法,说完便自顾自地朝着屋外走去。
这下一直无动于衷的美游,终于无法再坐视不管,光着脚丫努力追逐着那道身影。
不过在即将走出家门的时候,亚修倒也停下了脚步,看着美游光着的脚丫,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顺手帮她穿上鞋子。
随后,他却是把玩着美游的球,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而美游则在后面一路紧紧尾随着,叫他把球还给自己。
虽然是很方便,甚至都不需要去抱人,但是这画面....不知为何,“有点”像是无节操的大人,在欺负幼女。
尽管实际上,他应该是想救下这孩子的,只是忍不住想报复一下她对自己的无视,只不过这过程中,听着身后的所有者的声音,他自己都感觉良心在隐隐作痛。
于是,他半道也就把球还了回去,并顺手将其横抱而起。
这不谙世事的幼女对此,也是完全不懂反抗,只是默默在那抱着自己的球,生怕再被他这个坏人抢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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