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开坑小王子
艾尔萨普丽纳岛的动植物也受到了影响，原始森林变得更为繁茂，还出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动植物。
“快看！梅西纳！主人战斗的方向！”
两位波纹战士站到海滩前瞭望莉莎莉莎和莫言空交战的方向，波纹的力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增长的生命能量。
面对这强大到异常的波纹能量，两位波纹战士感觉到了比面对莫言空更加深厚的恐惧。
正因为是波纹战士，他们才能对蔓延的生命能量有更深层次的认知。
过度的生命能量对一般生命体是猛毒！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们目瞪口呆注视凌驾所有生物之上，拥有无穷无尽生命能量的怪物，一团丑陋无比，令人恶心的巨大血肉团，其规模已经繁衍到足以覆盖艾尔萨普丽纳岛。
“······”
“那是什么！从那一团丑陋的血肉组织里面能感觉到主人的波纹能量！”
“主人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
“无法阻止！谁都无法阻止那一个怪物的增殖！”
夜风带着海水的湿气刮过，渗入骨髓，波纹战士健硕的身体瑟瑟发抖，无法分辨到底是因为恐惧亦或者海风寒冷才颤抖。
安静的海面，唯有丑陋血血肉团发出若有若无的呢喃、低吼、嘶叫、长吟，混沌的狂潮演绎着生命的交响曲。
在这首生命交响曲最为热烈，曲调迎向最高丶潮之时。
梅西纳和罗金斯神色一怔，对视一眼，他们听到了杂音。
庞大的杂音，足以淹没这一首生命交响曲，来自于地狱的大合唱！
“这次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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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波纹战士瞪大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们的身体被无限增殖的生命能量填满，现在却感觉到了对死的恐惧，那就像身处赤道荒漠，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感觉到寒冷一样荒诞！
梅西纳听到了微风带来的呢喃，仿佛有一个音乐家挥舞指挥棒带领自己的合唱团即将发起一场盛大的演唱。
——
估测血肉团的规模和生命能量增长到一定程度，莫言空终于动手，咧嘴缓缓吟唱咒文。
“the bird of the hermes is my name。”
“i devoured my own wings。”
莫言空张开双臂，蔑视眼前丑陋的血肉团，身体被暗色暗影一点一点拖入血色空间。
“赫尔墨斯只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御吾心。”
“零式解放！死者之河！所有从地狱出来的死者，尽情享受这一场生命的狂宴！”
仪式临近结束，蠕动的庞大血肉团陡然一顿，停止增殖行为，它感觉到了什么！无限增殖的生命体感觉到了能威胁它的东西！
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
生命增殖的指令被强行改变！
将莫言空杀掉！将这个渺小的生命体彻底抹杀！阻止莫言空下一步行动！
一只十几米长的手臂从血肉团里面成型，下一秒朝着莫言空所在的地方重重拍去！
“砰！”
比炮弹发射更响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几十平方米的冰面平台被这巨大的手臂击碎，还没有结束，越来越多巨大的肢体结构从血肉团里面诞生，朝着莫
言空身体所在发起攻击。
“砰！砰！砰！”
海面激荡大量水花。
一切都是徒劳，莫言空的身体被怕成碎裂，转变成血色暗影冷冷盯着血肉团的动作。
最后，一只修长的手臂抓住了莫言空，将这团流动的血色暗影握在手里，没有实体的血色暗影不断淌下，滴落到海水里面变成实质染红海水，血色暗影规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眼睛睁开。
“唰！”
寒光闪烁，宽大的锯刃从海面的血色暗影窜出斩断了巨大的手臂，断臂喷出的鲜血和海水的血色暗影融合，无法分出彼此。
血色暗影里面冒出来的赫然是一只半边身体和血色暗影融合的寄生兽。
巨大的血肉团长出无数嘴巴低语，重复同样的单词。
“不要···不要···不要···”
“救我···救救我···救我···”
“死···死···死···”
岸上，目睹血色暗影染红海域的罗金斯退后几步，扶着自己的额头低呼：“那是什么！就算站在这里我也能感觉到强烈的恐惧，杀意从我的内心，从身体里面。因为恐惧，为了生存而诞生的杀意！”
“怪物和怪物！这是一场超越人类亦或者所有生命体的战斗！”
“轰隆隆——”
喷涌出来的血色暗影汇聚成海啸淹没血肉团，如咆哮的怒涛，又像是燃烧的火焰，数不清的人类死者从血色暗影走出，它们是莫言空在《学园默示录》吞噬的丧尸，也还有莫言空在《寄生兽》世界里面干掉的寄生兽，以及来到这个世界后杀掉的黑手党成员。
流动的暗影汇聚成狼形，数十只死河使徒诞生！
死亡降临！地狱之歌奏响！死者的狂宴开始了！
死河的究极形态——零式解放。
莫言空的身体站在流动的血色暗影上面，自嘲一笑：“没想到这鸡肋能力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不是为了消灭敌人，是解决过剩的「面包」。”
“也罢，莉莎莉莎，那就如你所愿！”
“从地狱爬出来的死者，刻耳柏洛斯们，不用留情，将它的全部身体吃掉，吞咽它的肌肉，敲碎它的骨头，吸食它的骨髓。”
第一百二十章 风平浪静
莫言空站在流淌的血色暗影里面冷笑下令，一步一步迈向被血色暗影和亡者淹没的血肉团里面。
没有波纹的力量，这一团无限增殖的血肉团在吸血鬼、柱中人眼里都不过是美味的食物，在莫言空眼里自然也是如此。
使用死河究极形态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敌，是吃！吃掉这一团由生命能量构成的生命体！
每一秒，都有相当于数十人份的生命能量涌入血色暗影，填补了莫言空在这次战斗的损耗。
涌动的血色暗影映照附近的海面，照亮天空的云层，这一片海域恍如变成了地狱边界。
莫言空穿过啃食巨大血肉团的丧尸群，右手化为血色暗影，流淌着数以百计的眼睛。旋即暗影变成一头巨大狼兽之首，张开满是獠牙的巨大嘴巴一口将面前血肉组织啃掉，清理出一条通往核心的道路。
“如此庞大的生命能量，死河消化起来也有些困难，继续吞噬下去也没有意义。”
死河吃掉的生物不是说就能立刻变成死河的一部分，越是强大的生物消化起来越是麻烦，血肉组织的生命能量就和一般人类无异，消化起来不算困难，但数量实在是太多。
被血色暗影啃食的血肉组织很快就恢复，血肉墙壁伸出人类的肢体，十几只雪白的手臂拉扯莫言空的衣服，攥住莫言空的头发，掐住莫言空的脖子，想要阻止莫言空前进。
“滚！”
莫言空无视手臂前进，如果手臂不放手就将这些手臂折断或吃掉。
“如果是波纹还能对我造成麻烦，现在你只不过是一块不断增殖的面包。无论质量有多少，面包始终是面包。”
莫言空所经之地必然留下一大片血色暗影，亡者大军从血色暗影汹涌而至，为主人开阔这一条道路，一路来到这一团规模堪比小岛血肉组织的核心。
莫言空变成地狱之犬的右手咬穿血肉墙壁，从里面取出一颗持续不断散发生命能量的艾哲红石项链，切断了艾哲红石和莉莎莉莎波纹的联系。
收好艾哲红石，莫言空眼神微动，浮现意外之色和笑意。
“唔···从这股波纹反应判断，她居然还没有被同化？”
感应到这团血肉组织里面埋藏的波纹能量，莫言空脚下流淌的血色暗影继续撕开肌肉组织，将里面将一具雪白的身躯挖了出来。
黑发雪肌，成熟富有魅力的身体就和莫言空初见那般，被斩断的右手恢复如初，不见伤口。
莉莎莉莎，波纹战士的正统继承人，波纹的女王。
“算是意外收获吗？”莫言空摸着自
己的下巴失笑道，抱起这具成熟傲人的躯体原路返回。
除了要向莉莎莉莎学习波纹之外，说莫言空对莉莎莉莎女性的一面没有非分之想那肯定是骗人的，能和成熟美丽的女性学习波纹，莫言空就不想和梅西纳这种肌肉壮汉混在一起。
切断了艾哲红石的生命能量供给后，这一团庞大的血肉组织迅速失去活力，它本来就是一团胡乱结合的人类身体基因细胞，失去艾哲红石这样强大的生命能量源就没有存活的可能。
一分钟的时间，海面漂浮的所有血肉组织块被亡者大军和死河吞噬干净，亡者大军返回血色暗影回流到莫言空的影子内。
这一顿饱餐下来，莫言空相当于吸收了一万人的生命能量，最高给莫言空加了几百次复活机会，莫言空也可以用这些生命能量强化自己的死河使徒。
那几只外表唬人的死河使徒，能力还是普通动物水准。除了负责处理垃圾和唬人就没派上过用场。
——
风平浪静，海面漂浮大量白色浮冰，此外所有异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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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空站在一块浮冰上面，周围的海水受到气化冷冻法影响结冰，速度比和莉莎莉莎战斗的时候慢了不少，结成的冰块也只能勉强承受莫言空和莉莎莉莎身体的重量。
莫言空看了被自己抱着的女人，五官精致柔和又富有立体感，两道柳眉精心修剪过，既让人感觉妩媚又有几分英气刚硬的味道。
“你自己有脚，醒来的话就自己下来走，然后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莉莎莉莎幽幽睁开眼睛，要不是莫言空点破，她干脆就想要这样睡一觉掩饰自己的尴尬立场。
“将你从哪些肉块里面拖出来的时候，你身体内的波纹就开始配合你的呼吸，这是修炼波纹养下来的习惯，你自己都没有发现？”
莉莎莉莎裸着玉足站在浮冰上，冰冷刺骨的温度让她不适皱眉，看着莫言空的神色更为复杂，幽幽叹息道：“十几年前，我的丈夫被尸生人杀掉，想不到十几年后，我却被吸血鬼救了一命，为什么要救我？”
“你没忘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不畏惧阳光，你的身体和吸血鬼很像，学习波纹就相当于对自残行为。不，或许你是例外，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这场决斗是你赢了，你得到了艾哲红石，也阻止了我那种状态。”莉莎莉莎冷艳的面色完全被阴郁占领，再没有女强人的刚硬，闪烁的眼睛凝视莫言空劝说：“我不知道你想要用艾哲红石做什么，你也见识了艾哲红石的作用，那种东西只会带来灾厄，趁柱中人还没有得到它，你应该毁掉它。”
莫言空脸色诡异，似笑非笑反问：“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一名无私的绅士？”
莉莎莉莎一愣，神色浮现自嘲之色，这次事件本来就是莫言空挑起的，莫言空吸血鬼一样是吃人的怪物，为什么她会对莫言空抱有多余的期待？莫言空没将她当场杀掉都算令人诧异。
“我明白了。”
莉莎莉莎落寞看着远方的海面，夜晚的大海格外安静。尤其是一切落幕之后的感觉，她准备转身离开。
“你就打算这样回去？”
“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