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如果伤痕无法避免,我要写上一出悲剧代替,撕开虚假的痕迹,得见真实……”白影沉声说道,“白英花的美学认为谎言既是艺术本身,谎言对我来说,则是映照出真实的一种方式,例如给你一个承诺,安抚你敏感的小心眼,例如表现一下脆弱,让你产生被依靠的错觉……”
手掌微微用力,让温热的手心相互贴得更紧一些,热量似乎转变成电量,噼里啪啦地敲在感官更柔软敏锐的手心上。
“不需要。”
雪之下雪乃忽然打断他,在白影映照出的眼睛里,浮现出属于自己的温柔:“白君好像已经把我安慰好了,我好像……有点明白喜欢的意思了,承诺或者需要好像也不太重要。”
听了那种话,我又该怎么才伤心得起来呀。
人似乎很少和另一个人对视,仔细专注地凝视对方的眼睛,大概是习惯错开目光,才方便心口不一地撒谎。
白君的眼睛真好看,深邃又清澈,能够映出雪之下雪乃的模样,不会擅自歪斜,不会盲目误解,不会唐突扭曲……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想要走近,眼睛里的雪之下雪乃就开始变了样子。
我遇见了一个人,于是变成自己憧憬的模样。
这就是白君吗?
“她会一拳把角落的围墙打塌,跳到你的头上,宣布这片世界都是属于她的角落……”
雪之下雪乃有些沉湎于这默契又安静的气氛,忍不住轻轻给故事续上一些害羞又自大的说辞。
白影突发奇想:“我是白英花。”
雪之下雪乃微笑,露出些许小白牙:“我会咬你的。”
从忽悲忽喜的情绪里脱离出来,雪之下雪乃稍稍松了口气,忍不住有些奇怪道:“所以……为什么要握手?”
白影满脸深沉:“我已下定决心,要举枪拔剑,冲向自己的宿命。”
“嗯。”
雪之下雪乃忽然感觉,理解白君其实很简单,看他在说什么再做什么就可以了……这个坏人的心思,哪里会藏着掖着啊。
因为,他是真实啊。
雪之下雪乃喜欢真实。
小小喜悦在心里摇曳时,雪之下雪乃忽然双腿紧紧并拢了一下,眼神如闪电般抽离,望向旁边,像是咬着牙一样小声低语:“你……好了没?”
“差不多了。”
白影面不改色:“这是正常现象,看过漫画的你应该能够理解吧?一定都是吉良吉影干的!”
“白菌立刻给我退化掉你的发声系统!”
雪之下雪乃猛地抽回手,有种眼睛手脚,一切能动的地方,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局促凌乱。
叮咚——!
“嗯?糟糕!”白影猛地站起,“勇者!快躲起来!”
“你给我坐下屁股朝里!”
雪之下雪乃尴尬地左右一看,下意识顺着白影的话行动起来,老实说被人看见的样子和状况……那就完全解释不清了吧?一定会被误认为在干什么不正经的事情吧?!
这个沙发后面的角落,先躲起来?
不对!雪乃啊雪乃,你曾经发誓要成为一个正直真诚的人,面对这种状况又如何?你应该问心无愧……唉?白君突然那么说……
雪之下雪乃瞪大眼睛,看着蹲在沙发后面的樱岛麻衣。
樱岛麻衣往里面挪了挪,让出更多空间,她伸手捋了一下鬓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雪之下雪乃将眼神如刀子般丢向白影,但白影已经迈步前去开门了。
“你就不好奇按门铃的是谁吗?”
樱岛麻衣笑眯眯地说道:“我可是听到了不少……有点点嫉妒的东西哦。”
雪之下雪乃微微鼓起脸颊,蹲了下来闷声道:“你就等离婚吧,哼。”
樱岛麻衣挑起眉梢:“苹果是我削的,我咬的。”
“……”
拳头硬了。
给人见证的真实,就是给别人的黑历史添砖加瓦是吧!他绝对全都看出来了!
这只白菌!
请假条
不行了,耻辱地请个假,写雪乃的心路和想法已经要耗光脑汁,又要迅速转到另一个角色的心情想法上,还得琢磨怎么让白影回应得有趣点,以至于现在凌晨四点才写不到两千字……麻了。
当然,什么临近完结啦属于谣言,我可是想写一种只存在于小说,非同寻常的人生,就当是一种妄想吧,小说没有妄想哪儿来的有趣。
不过,总感觉昨天是有点迷糊,写着写着收不住,变成雪乃的独角戏了,明明应该等戏剧表演之后,雪乃总结出自己的心情、想法和决定(小声比比:要开后宫的嘛……)
然后也该让白影输出一点心理想法,为之后的剧情做铺垫。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趣,无聊的小说只有无聊的评价,有时候为了整活有趣似乎也有点损害人设,但是没有关系,反正读者都是笨蛋,简单几章把他们的情绪套进去就行啦(暴论)。
顺带回答一个可能会有读者疑惑的问题吧,白影是真实吗?抽风、撒谎、扯淡、看乐子、莫得感情、专心搞事,乍看似乎和真实没关系,但这不就是最真实吗?
抛开心头的烦闷,生活的枷锁,让知性与感情回归混沌,让烦闷的一切炸出烟花。
一个人现实里顾忌他人想法,对错是非,人际联系,道德准则,常识约束,物欲紧迫,最后只能化为沉默不语,被迫执行的东西,不够真吗?
生活的乐趣不真,那可就真是人间疾苦了。
不过这样的角色写起来确实很难,尤其是卡文的时候,脑子一抽就可能走形,再加上刻意减少白影的心理活动,会让印象有些割裂,唉……能力不足。
总之,请假请假请假!
脑袋又疼又空阿巴阿巴……
被雪乃榨干了。
晚安。
第一百零五章 我有上将阿姨!
“嗨嗨~呀哈罗~”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站在门前,眸子眯成一条弯弯的缝隙,看上去就像一个普普通通,亲切和善地大姐姐。
白影当即后退一大步,双手揣兜,凛然注视:“9528!你想犯上作乱?!”
“混球又在说别人听不懂的话了。”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地进门,反手将房门关上,她随意闲聊般说道:“混球啊,你知道雪乃酱最近在烦恼的事情吗?”
“知道啊。”白影点头道,“她就在屋子里。”
“?”
雪之下阳乃没有去看客厅或者阳台之类的地方有没有人,只是迅速扫了眼玄关处鞋架。
鞋架也突出一个干干净净,出了一双外出的运动鞋之外,就只剩下几双拖鞋——从相同款式和不同颜色来看,某人显然是在超市使用了随便购物法,直接买了一袋子同款拖鞋。
笑死,雪乃酱那种手里有钥匙,还会敲门的小受气包,肯定是进门先换鞋。
以她那细腻过头的性子,家里拖鞋都不是复制粘贴的模样,甚至每双都还有分类——给男性客人的,给女性客人的,浴室的,短距离外出的,居家的……
哪怕隔壁就是混球家,出门也一定会换上短距离外出用的拖鞋,再把拖鞋老实放在鞋架上。
一眼看破,混球又在扯淡,顺便故意提自己烦的事情。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基本技能了属于是。
“雪乃酱,我进来咯~”
雪之下阳乃脱掉高跟鞋,换上塑料拖鞋,颇为调侃地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白影侧耳倾听,一本严肃道:“她说‘你来得不是时候,请爬’。”
沙发后。
雪之下雪乃紧紧抿嘴,暗暗咬牙,真是白君的常用话术,骗了吗?骗了又好像没骗。就像在别人心里增生的细菌,既会把人看个通透,又会故作不解地到处乱爬……她忽然注意到樱岛麻衣观察自己的目光。
坏蛋白菌,谁要给你演什么修罗场!姐姐找白菌也无非是那些事情,我藏什么?
雪之下雪乃按住裙摆,膝盖发力撑起身体……
“哎呀呀,小受气包不敢出来呢。”雪之下阳乃走进客厅的脚步声,伴着轻挑随性的话语,“混球,你怎么看?”
“禀大人!”白影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看那勇者就是天真懵懂,一厢情愿,不考虑做事的后果,真是低龄儿,令人操心得睡不着觉,还喜欢嘴硬反驳,想太多没屁用的东西,突出一个矫情麻烦幼稚,恨不得抓起来按在腿上,狠狠抽她的屁股,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大人的本领!”
“?”
雪之下雪乃愣住,拳头硬了。
樱岛麻衣蹲在地上,托着腮帮子,下意识瞥了眼雪之下雪乃的臀部,立刻被一个眼神盯了回来。
“好好好,我就喜欢说这个。”
雪之下阳乃笑呵呵地应答,似乎坐在了沙发上:“大人的本领是什么?这块儿详细点。”
雪之下雪乃黑着脸蹲下来,她倒要听听姐姐和白菌要谈什么东西!
“让学校里的人背后里戳她脊梁骨——瞧!这就是那个喜欢上姐夫的妹妹,偷偷来就算了,还理直气壮,这样还想从政?真脏!呸!我都关着灯!”
“给阿姨打下报告,让阿姨下达十三道金牌,把她紧急召唤回家,责其有损雪之下家门风,勒令不改思想,就别出去丢人!”
“找记者狠狠曝光这个大瓜,让所有人都来看雪之下家的热闹,誓要令她明白什么叫人生不由己,说你错再顶嘴就罪加一等!她再怎么坚持,也抵不过社会的浪涛,所谓坚持自我,做个勇敢正直之人的论调,在现实面前就是如此不堪一击!要被生活狠狠俘虏呀!”
白影狡诈阴险地给出数条妙计,辅之以桀桀怪笑,活脱脱一反派角色。
雪之下雪乃恨不得跳出去敲爆他的狗头——明明刚刚还说我可爱!
姑且能理解白君,这是一边在钓姐姐的真心话……
一边故意在那儿大声BB地戳自己!
樱岛麻衣笑眯眯地看着她,雪之下雪乃没好气地看回去,两人互相瞪着眼。
“喂……”雪之下阳乃有点笑不出声,声音冷淡下来,“那混球会怎么做?”
“键上无错对,喉舌有是非。议论穷词处,汝母何时归?”
白影语重心长道:“我会怀着慈祥的心情,和大伙来一场华山论键,温和注视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总结成创作的素材……”
“哈……和你这家伙说话,总是把自己气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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