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唔哦哦哦哦哦！”
长谷川善吉跟着姜天蔚正在特训，此时他正学着大人气战斗漫画里面的场景，扎着马步，双手用力侧震，发出卖力的咆哮……
然而，虽然他已经自认为发出了全部的声音来大声咆哮，以此想要尝试“气势上压到对方”，然而并没有什么奇异的能量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确实不是以人类的意志转移而转移的……在这种情况下，意外的验证了科学的严谨性，真是意外。
姜天蔚很随意的告诉了长谷川善吉如何觉醒替身，啊不对，觉醒persona的方法。
他是这么想的：这里要用到分段讨论法。
首先的问题，善吉会不会成为明智那样的坏人。
怪盗团流的觉醒，前提是对不公正现实的反叛。那么，可以粗略的认为，用这种方法觉醒的怪盗，至少是一个拥有一定正义之心的人。这个问题应该是没问题。
反过来说，因为persona的觉醒是跟自己的阴影的和解，那么长谷川善吉只是口蜜腹剑，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那么他或许可以骗过姜天蔚，但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内心，那样是不会觉醒persona的，也就没有危险。
至于，他会不会危害别人么……
拜托，现在进入印象空间的app都没了，想要改心，姜天蔚手里这个app是唯一的手段。可以说，姜天蔚牢牢把握着改心的最核心技术。
这不就是近现代很多跨国公司的做法嘛？利用别的国家和地区大量生产不重要的配件，然后把它们运到总公司组装，牢牢把握核心技术。
至于，国安局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会不会加紧研究……
有句讲句，姜天蔚虽然不懂科学，但他懂人类。
人类一定会不间断的克服自己的好奇心，现在多亏了狮童这家伙倒台，认知诃学再次出现在人类面前，那么毫无疑问，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尝试去解读认知诃学，这是没可能阻止的。
想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尚且没有断绝儒学，现在和平时代，想要断绝认知诃学的研究？不可能的。
以姜天蔚浅薄的人类学研究来看，未来要么是，人类研究不出进入印象空间的APP，自己杞人忧天。要么，人类研究出了进入印象空间的APP，到时候就会以这个新的APP，构建出新的秩序体系。
最重要的是——作为倪克斯使徒的姜天蔚，他可以说是所有这些跟阴影相关的东西的祖宗，有他在，什么牛鬼蛇神都翻不起风浪……怕屁啊？
想通了这点，姜天蔚才毫无顾忌的告诉了长谷川善吉觉醒的秘诀。
然后，果不其然，这种非常意识流的锻炼方法，让长谷川善吉一头雾水：什么叫反抗现实的心啊？啥，啥，啥，这说的都是个啥啊！
“反抗现实的心，到底是个啥啊！你们怪盗都是这么抽象的吗？”
长谷川善吉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困惑。
“哈哈哈，比你想的还要抽象，要不为什么叫怪盗呢？”
姜天蔚随口搪塞着他。
本来，长谷川善吉能不能觉醒persona，就都跟自己的决策没有任何的影响。
自己一定会让大和田付出代价，区别就是，自己亲自动手，还是让善吉动手。
至于善吉能不能觉醒，自己才不在乎。觉醒与否，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没变，这里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大概，是很难的吧。
因为，豪言壮语，人人都会说，但吹完了牛逼之后，大家往往还是要回到现实中的小框架里，回到那个让他恶心到吐，但吐完还得接着住的小牢房里。
长谷川善吉，就是这样的人。
越是理性的人，越是很难超脱这种框架，这就是人的悲哀。
他嘴上说着要挣脱束缚，但内心深处，还是在思考着现实的问题，不能真正的做到歇斯底里。
“嘛，既然你无法觉醒，这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姜天蔚说着，转头问了一下索菲亚时间，进入印象空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善吉看起来，没有这种素质呢。
长谷川善吉眉头紧锁，一脸不甘心的表情，思来想去，他也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那，至少，你改心的时候，能让我在一边看着吗。至少，我想亲眼见证那家伙的末路。”
“……也行吧。”
姜天蔚想了想，这要求不过分。
这要是有人杀了芳泽霞，自己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就算无法亲手手刃仇人，至少也要看着仇人被别人手刃。
大和田议员的位置，并不难找。
毕竟这里有国安局的大佬，有直斗这位顶尖侦探，在检察院还有新岛冴这位高级检察官，虽然大和田纯用了很多的手段想办法脱了罪，但现在的检察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自然是早就牢牢盯着他的动向。
姜天蔚先带着善吉回了一趟现实——毕竟在印象空间里没办法自由的用手机。
一股剧烈的疲劳感涌上了长谷川善吉的身体，他只觉得双眼迷蒙，有点支撑不住了。对于没有觉醒persona的普通人来说，进入这里还是太勉强了。
姜天蔚这边，也得到了直斗和新岛冴的回应……
“钓到大鱼了啊……”
姜天蔚感慨了一声。
根据这两个人的调查，大和田纯的交友圈里，正好有一位很值得注意的人——近卫明。
这位近卫明，正好是玛迪斯公司的社长，也就是发行EMMA的那个公司。
而且，直斗和新岛冴这边，还提供了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
之前，直斗是怎么锁定狮童正义的？
因为他们把废人化的目标做了一个总结，然后逆推谁能从中获利，最后锁定了狮童集团。
现在，也是一样。
仔细调查一下，大和田脱罪前后相关的负责人员，也能发现一些端倪，确实有一些人，在刑讯的过程之中，改变了态度。
一开始是坚决的认为这个狗东西有罪，但后来又道貌岸然的表示：应该仔细的寻找证据，不能以想法和心情定罪。这估计，就是改心的雏形吧……
“也就是说，大和田要么是直接发动改心的坏人，要么是支持改心的协力者，所以对方才会保护他……总之，废了他就相当于能招供出真凶，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姜天蔚作了总结，电话那边，白钟直斗用简单的一个字给了回答：对。
第1164章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叛逆了！
如何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有些人觉得，随地吐痰就应该株连九族，物种毁灭。
有些人觉得，穷人的命也算命？死多少也不用当一回事。
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人生经验和阅历，大家往往会有不同的标准。
对于姜天蔚来说，衡量这件事，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看他有没有宫殿。
有宫殿，那就是大恶人。
没宫殿，那就是小杂鱼。
突出一个公平公道。
那么，基于姜天蔚的标准，大和田纯就是彻彻底底的小杂鱼。他连自己的宫殿都没有……这倒是方便了许多，只要进入异世界，然后找到这个脑满肠肥的政治家就行了。
姜天蔚没见过这个人，所以认出他的工作，就交给长谷川善吉了。
长谷川善吉也是，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个混蛋的脸……
“大和田……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长谷川善吉的声音里满是愠怒。
大和田纯是很符合民众印象之中的“贪官”形象的那种人，长得显老不说，身上还都是肥肉，肉嘟嘟的，像是个肉墩子，西装都快撑破了……
阴影大和田和现实中的大和田，唯一的区别，就是眼睛。
那双金色的，狂气的眼眸，正是阴影的证明。
“哈？找我？你有预约吗？真是的，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对着老夫狂吠两声，哼。”
阴影大和田纯说话非常的不客气，随随便便就把长谷川善吉给归类到了其他生物学分类。
“你以为，你还能猖獗多久？马上……”
长谷川善吉还没说完话，就看大和田纯不耐烦的打断他：“啊啊，老夫还在说话，居然就打断我，真是没教养的狗啊——小心老夫直接开除了你啊！你这家伙！”
阴影是本体内心本性的体现，可以说，大和田议员内心深处，就是这样的一个狂傲，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大恶人啊！
“哼，你这家伙……我对你有点印象，哼，不就是撞死了一个婆娘，你就盯着老夫一个劲的咬！都说了，人死不能复生，老夫都赔你钱了你还要怎样！拿着钱去在讨两房老婆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儿。”
“你这家伙，把人命当什么了！”
长谷川善吉怒道。
“人命？人命那种东西能值几个钱？你知道整个地球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全日本有多少人吗？每年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不过就是多了几个数字而已，你还真当人命有什么价值？”
大和田说着在现实中，议员绝对不能说的话。
“而且，我记得我应该警告过你吧？我把你找来的证据统统消灭了，所有的证词证言我也都操纵了，我甚至把我得力的秘书都拉出来给你赔罪了，你还不识像，对吧？我记得我告诉你了，如果你在敢追查这件事——老夫就让你的女儿进精神病院，一辈子都关在里面跟疯子们做游戏。你以为老夫做不到这事吗！”
阴影大和田的话让长谷川善吉浑身颤抖。
姜天蔚这才恍然，果然长谷川善吉停止追查真相，就是为了保护家人。
他这种有能力的人，追查下去是很危险的，要小心打击报复。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作品里的英雄，都是“孤胆英雄”，因为一旦有了家人，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英雄当然是不怕死，但英雄的家人呢？
最可怕的是，别人要是说“杀了你啊！”“我一定报仇！”大概率只是嘴上痛快痛快，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大和田议员是真的有这个能耐，摧毁一个家庭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你这种……你这种家伙……我一直，不得不……屈服于，这种家伙……茜的安全……你这家伙！你敢动小茜一下试试看啊！就算豁出去不吃这碗饭，豁出去这条命，我也要你付出代价！”
长谷川善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疯狂的言论，下一瞬间，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膝盖一软，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影子从他脚下，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出去，仿佛缠绕在身上的魑魅魍魉。
他仿佛精神恍惚一般，整个视野化为漆黑的颜色……
“你也意识到了吧……什么是真正的邪恶……”
“所谓的“未来一定会有转机”，那只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借口罢了。”
“不是自己不努力，是为了保护家人，真是漂亮的借口啊！太棒了！多么顾家的英雄啊——那你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京都的爷爷奶奶家，为什么常年不着家呢？”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那到底是哪一天？”
那些影子，仿佛一道又一道的枷锁，缠绕在长谷川善吉的身边，跟自己的嗓音几乎完全一样的声音，仿佛附骨之蛆一样，让他怎么也甩不掉。他痛苦的抓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咆哮声，试图用这种方法来缓和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