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230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义银吓得一僵,以为岛胜猛还想要来下半场,自己的老腰可是扛不住这么玩。

  可岛胜猛却是把小脸贴在他的背上,温柔道。

  “主君。”

  “嗯?”

  “我爱你。”

  “嗯。”

  “我讨厌上杉辉虎。”

  “知道。”

  “我也讨厌山中幸盛。”

  “理解。”

  “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不会把你让给她们的。”

  义银沉默半晌,叹道。

  “我真的很脏,我和很多女人上过床,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眼中只有你一个的好男人。”

  岛胜猛双手从背后搂住义银,紧了紧双臂,真诚说道。

  “我不在乎,错的不是您,是这个乱世。可如果没有这个乱世,我又怎么能有缘遇到您呢?

  我其实一直在苦恼,现在的我还算不算义理姬武士?爱上了主君的我,心怀嫉妒的我,是否还有资格自诩忠义?

  无数次,无数次,疑问反复在脑海中打转。我想过放弃,也许放弃之后,就不会再这么痛苦。

  现在,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义银放松身体,向身后蜷缩,挤入她的双臂之间,悠悠问道。

  “那么,你的答案是?”

  岛胜猛低下头,轻嗅他的短发,感受他的味道,声音柔和却是坚定不移。

  “无所谓了。

  我只想陪在您的身边,我要守护您,守护您历尽万苦才得以复兴的家业。即便是与那些讨厌的家伙合作,我也会忍耐。”

  义银叹出一口气,搞定了岛胜猛,并没有让他感到高兴,反而有些恶心。

  自己这个人,真的好恶心。

  上杉辉虎的一厢情愿,岛胜猛的卑微入土,没有让他感到洋洋得意,反而让他越来越厌恶自己。

  系统给予了他无双的容颜,无视规则的特效,也让他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他是一个有着现代社会朴实道德观的普通人,不是携带反社会人格的畜牲。

  爱是积极的,向上的,是人与人之间最值得珍惜的情感之一。而义银的所作所为,始终是在利用别人对他的爱。

  即便他有外挂傍身,有不讲道理的系统之力可以扭曲别人的意志,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无耻解释,但他却无法说服自己的良知。

  即便他一步步走到今日,有着千百个迫不得已的理由。可只要他还有良心这个东西存在,便无法坦然面对深爱自己的姬武士。

  两个世界的男女,两个世界的观念,在这个乱世中碰撞,让双方同时忍受着不一样的煎熬。

  姬武士们不愿意放手,义银又何尝愿意放手呢?在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莫过于我爱的人,她也爱着我。

  义银对爱他的姬武士们,就像是刺猬的爱。即便心中不忍,他也只能小心翼翼保持距离,无法展现真实的自己。

  因为袒露自己,完全没有用。系统特效是他叱咤风云的助力,也是禁锢他干点人事的阻力。

  系统给予的特效,就像是覆在他心灵上的厚厚刺猬甲。即便他愿意袒露真心,也无法脱下外壳。

  只有密密麻麻的外刺,会在太过接近中伤害他所爱的姬武士们。

  他,斯波义银入道津多殿谦信,注定是一个魅力无边,罪孽深重,引无数英雌尽折腰的坏男儿。

第1338章谁来继承织田家

  关八州的崩盘危机,终究还是被义银给稳住了。

  在外部,关八州各地大名看不懂武家义理促进会的软刀子玩法,但也被义银磨刀霍霍的模样吓得纷纷谨慎小心,表示恭顺。

  特别是佐野昌纲死得憋屈至极,更让许多蠢蠢欲动的墙头草退而观望,不敢再乱动。

  而内部,被义银睡服的上杉辉虎与岛胜猛不约而同选择沉默。双方维系合作稳住关东大局的默契,是建立在对义银的疼惜之情上。

  也许未来某一天,远方近幾的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就能在关东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将这脆弱的平衡彻底搅碎。

  可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义银忍着良心不安,总算是把里里外外的刺头都给按住了,和稀泥的本事可谓一绝。

  ———

  冬去春来,大地苏醒,东海道西端的战事再起。

  不同于会愧疚的义银,早已把良心喂了狗,从不知道什么是亏欠的织田信长,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利用农兵分离的优势,织田家的大军抢在春耕之前,便再次进入北伊势,展开反季作战。

  被足利义昭煽动的北伊势武家,这时候想后悔也晚了。整个冬天都在写信向岐阜城表忠心的她们,还是未能逃过此劫。

  织田信长铁了心要解决隐患,以免未来全力对付足利义昭之时,后方再起反复。

  一年最重要的春耕在即,北伊势武家对抗织田家的最后一点心气,也被反季作战的织田军彻底打散,纷纷降伏以免误了自家春耕。

  神户具盛被织田信长拉出来杀鸡儆猴,以煽动作乱为由追放,驱逐出境。北伊势武家皆战战兢兢,竟没人敢出来帮她说句话。

  迅速镇压北伊势之后,织田信长转而问罪于南伊势北畠家。

  明明是足利义昭煽动伊势武家作乱,给南北伊势武家都写了御内书,暗示她们要心向幕府。

  可织田信长偏偏颠倒黑白,把煽动北伊势武家骚动的大锅,扣在了南伊势北畠家头上。

  北畠具教能怎么说?难道她拿出足利义昭的御内书,就能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足利义昭会承认吗?她要是有勇气和织田信长正面硬刚,何必暗搓搓忽悠地方武家闹事。

  织田信长会承认吗?现在还不是和足利义昭翻脸的时候,何况南下攻打北畠家,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既然足利义昭与织田信长都不会承认,北畠具教这黑锅就是不想背也得背着。

  无奈之下,北畠具教只能动员军势,守住以大河内城为核心的诸支城。希望等织田大军受挫之后,能与织田信长谈谈条件再降伏。

  可此时,已经进入春耕农忙,地方武家都不愿意错过节气,北畠家的动员变得非常勉强。

  织田大军已是兵临城下,北畠具教却只能以织田大军八分之一的兵力死守,苦苦坚持。

  织田信长人多势众,从容调兵遣将,派出各路人马,先将大河内城外围的七个支城一一拔除。

  ———

  阿坂城下,羽柴秀吉本阵中。

  “疼疼疼!”

  羽柴秀吉坐在折凳上满头大汗,她的衣服下摆被撩起,露出白藕似的左腿,一名医师正小心翼翼帮她上药。

  眼前,她麾下竹中重治,羽柴秀长,加藤清正,福岛正则,浅野长政等人皆在场,侍奉在旁。

  这次织田信长动员大军征讨伊势国,羽柴秀吉不必参与其中。她身为京都守备,职责是在近幾。

  可既然回返岐阜城汇报工作,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近幾。军功嘛,谁也不嫌少。

  织田家已然是二百万石大大名,北伊势早就沦为附属。

  这次征讨,织田信长又动用了不要脸的反季战术,伊势武家根本没实力和织田家拼粮食。

  忠君奉公抵不过种田吃饭,伊势武家必然要跪。这场十拿九稳的征伐,羽柴秀吉岂能错过?

  她求着织田信长给个机会,又有丹羽长秀等人帮忙说情,织田信长就让她跟着打一仗再回去近幾。

  织田大军一路高歌猛进,从北伊势到南伊势,当地武家多是不战而降。可羽柴秀吉运气不好,偏偏就遇上了硬茬子。

  北畠家面临织田家泰山压顶般的攻势,家臣团又不愿意耽搁春耕,连北畠家的一门众与亲族都在动摇,降伏。

  可阿坂城大宫家却负隅顽抗,羽柴秀吉没想到会遇上这么顽强的抵抗,左腿不慎挨了一箭,好在没有伤及动脉筋骨,只是皮肉伤。

  等医师包扎好,鞠躬出去,羽柴秀吉擦去额头冷汗,叹了口气。

  “真是倒霉呀。”

  竹中重治劝诫道。

  “主上今时的身份不同,战时应该留在阵中指挥调度。”

  羽柴秀吉苦笑道。

  “有什么不同,一千石和两千石的区别?要不是主君调拨人马给我,我自己凑出五十名足轻都难。

  现在南伊势武家兵败如山倒,军中武家都在忙着抢功。我倒好,平白挨了一箭,回去又要被柴田大人她们看笑话了。”

  竹中重治还要说话,蜂须贺正胜从幕布外走了进来,对羽柴秀吉鞠躬行礼。

  羽柴秀吉点点头,柔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竹中重治与蜂须贺正胜是织田信长派遣给羽柴秀吉的与力,身份和羽柴秀吉自家的亲戚不同。

  蜂须贺正胜身为蜂须贺家督,在下尾张老武家中关系很深,对羽柴秀吉用处很大。以羽柴秀吉的性格,对她一直是很礼遇客气。

  见礼之后,蜂须贺正胜肃然道。

  “泷川一益大人来了,带着大殿的命令,要求接防阿坂城。”

  羽柴秀吉皱眉道。

  “大殿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拿下的阿坂城,这还没打扫好战场呢,就有人来接防了?”

  竹中重治猜测道。

  “北畠具教应该是撑不住了吧,农忙时节,北畠家臣团的抵抗意志很弱。

  人人都明白北畠家不是织田家的对手,何必要为了毫无意义的战事,坏了自家的春耕大计。

  大河内城已经被围了月余,外围的七个支城也拔除大半。北畠具教再不降伏,就没什么筹码可以谈条件了。”

  蜂须贺正胜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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