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云之
......
深黯天国。
在克莱恩祈祷的时候，戴着‘死神面具’的林诺与拿着‘死神镰刀’的黑夜同时都接收到了祈祷的内容，两人相当于建立了一个互相接收消息的关联账号，不使用权柄隔开这种联系的话，就是现在这样共同浏览信徒祈祷的情况。
“人造死神派系，怀有二心，意图谋反？”
林诺摘下了死神面具，不使用死神的权柄，不被权柄的力量影响，才露出一点笑容。
“他的提醒不是很正确吗？”
黑夜女神收回看向‘死神面具’的目光。
如果林诺是黑夜女神，他这时候大概会回一句‘知道了’，但是黑夜的话，祂的性格就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复，不回答的意思就是‘知道了’，克莱恩大概对黑夜的风格有所了解，就算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应该也不至于多么忐忑。
“正确，也不正确。”
“我现在帮你分担了来自死神权柄的一半压力。”
“以后或许也可以帮你分担一半来自永暗之河的压力。”
“当你想要成为永恒之暗的时候，我帮你压住永暗的支流，你会不会轻松很多？”
林诺将‘死神面具’挂在了腰间，没有一点要主动递给黑夜的意思。
“你想要晋升一次黑皇帝？”
黑夜女神没有回答林诺的问题，祂只是反问道。
“这是我成为诡秘之主后，还可以遥控失序之国的钥匙。”
林诺点头，他没有瞒着黑夜女神。
“永暗之河也是这样吗？”
黑夜女神没有纠结失序之国，涉及到切实的利益，祂也没有鲁恩该有的委婉，直接敞开了谈。
“对。”
第468章 这具身体适合图铎
“支柱是自身状态能稳定的最高层次。”
“旧日如果超过了这个限度，哪怕只多容纳了一份别的源质，也必然会被聚合的本能控制，无法逆转。”
“我不能在成为诡秘之主后再容纳永暗之河，但是这不妨碍我借用永暗之河的力量，在你需要的时候，死神的权柄随时可以还给你，只要那个想要成为永恒之暗的序列0，不会限制我借用永暗之河的力量，我也不会阻拦永恒之暗的诞生。”
“所以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还是非常牢固的，我为了方便自己借用死神权柄，或者是永暗之河的力量，我会非常尊重你的意见，不会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将你的敌人视之为我的敌人。”
“所有权是你的，我想要分享的是你借出的使用权。”
林诺将自己的想法没有掩饰地告诉了黑夜女神。
祂自己无法最大限度地发挥出太多源质的力量。
如果黑夜女神真的能够成为永恒之暗，那么将永恒之暗作为武器装备，比将永暗之河作为武器装备要轻松很多，一切的前提是林诺与黑夜的利益一致，不能强迫，否则永暗之河还不如空着。
“我成为永恒之暗，你就有更多的精力压制光之钥或者失序之国？”
黑夜女神的嘴角微弯，虽然涉及到源质，两人的信任看似变的脆弱，但也不是绝对的无法接受，黑夜女神大概明白，林诺除了源堡以外，最看重的还是光之钥和永暗之河，现在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失序之国上，说明他真的准备放手永暗之河。
“嗯，你成为永恒之暗，我就可以更加轻松的掌握光之钥和失序之国。”
“我很期待着你以后能够帮我。”
林诺点头，他的目光注视着黑夜女神双手捧着的绯红之月。
他有些想要借过来玩一下，手腕上戴着的欧米贝拉的遗骸化作的手串微微发烫。
“我们可以换着权柄玩一下吗？”
林诺将水银吊坠摘了下来，这次不是唯一性投影，是真正的命运唯一性。
“不要带出去。”
黑夜女神注意到了‘莉莉丝的指环’和‘欧米贝拉的遗骸’，祂接过了水银吊坠戴在手上，手中的绯红之月也抛了过去。
“月亮的权柄，堕落母神通过现实世界来影响灵性世界的一种象征？”
林诺双手接住绯红之月后开始感受月亮的权柄。
“罗塞尔或许没有真正死亡。”
黑夜女神同样把玩着命运权柄说道。
“祂被母神污染了，自己不愿意复活。”
“我成为新的黑皇帝，碍于堕落母神的污染，祂不会死，但会极度的虚弱，祂只要足够虚弱，我带祂登入源堡，来自母神的污染就可以慢慢清除，还不必要每逢满月的时候都要痛苦地承受来自母神的骚扰。”
“旧日的污染并不全是坏处，当你状态完好的时候，污染是一种负担，当你即将陨落的时候，污染反而是一种吊着生命的力量。”
“黑皇帝唯一性以后可以还给罗塞尔，战神手中的审判者唯一性，我应该不会给出去，除非有了其它的替代品。”
“你对规则书有想法吗？你想要你就先拿着？”
林诺没有在意战神，直接询问黑夜女神想不想要战神手中的规则书。
“对于真神来说，不能容纳的唯一性来说是一种负担。”
“你可以丢到源堡上，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黑夜女神轻轻摇头，祂对林诺想要搜集更多权柄的想法隐隐支持。
源堡和永暗之河本来就具备极强的封印效果，在不影响末日的前提下，多收集一些权柄有什么不好的？
黑夜女神又不是真的对规则书没有兴趣，祂只是吃不下，死神和黄昏的权柄，已经足够让祂为之头疼了，反正既然结盟了，为什么不多吃多占呢？只要把握好其中的分寸和取舍就好，两人占的越多，两人的关系就越紧密，两人都需要对方的支持，才能够守得住手中的利益。
“我想我们大部分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对吗？”
“虽然我本质上依然没有改变暴君的习性，或者说我某方面和列奥德罗差不多。”
林诺发现自己某种程度上和列奥德罗差不多，他唯我也喜欢为别人规划未来。
“你更委婉不是吗？”
黑夜女神听到林诺将自己和列奥德罗一起比较，祂好像感觉很有意思。
“委婉？”
林诺忍不住笑了出来。
祂和黑夜的谈话很清楚，林诺想要的就是占据更多的源质，祂给黑夜的定位就是帮忙稳定永暗之河，方便林诺借用永暗之河的力量压制其余的源质。
这在本质上与风暴教会一贯的家庭观念其实近似，更偏向男性，表现为男士忙碌于外，女性打理家庭，做前者的支撑...
“永暗之河对你来说不是必要的。”
“你如果以后真的将死神的权柄还给我，你在冥界、灵教团发展的大部分的信徒和势力都会连带着属于我。”
黑夜女神两只棕黑的狼爪提了提手中的黑色镰刀，实际上不只是以后，现在祂就可以通过死神的部分权柄截留一大部分的信仰或锚，虽然祂并没有这么做。
“但我得到的会更多不是吗？”
“通过成就你来成就我自己。”
林诺轻轻抛着手中的绯红之月靠在椅背上。
灵界之主会舍不得一个冥界？一个小小的灵教团？
“你和莉莉丝见过了？”
黑夜女神将目光放在了林诺戴着的绯红指环，祂感觉那个指环稍微有一点刺眼。
“一个美神特性形成的化身而已。”
“我不想破坏你们的计划，虽然我们明牌打也可以弄死战神。”
林诺不怎么在意地说道，莉莉丝离开前留下了这枚戒指，既然要合作，祂也没有拒绝这份诚意。
“风智白不会希望看到阿蒙成为诡秘之主。”
“你或者说我们表现的太强势，祂们同样不会希望你成为诡秘之主。”
黑夜女神想到其余几位老朋友的性格提醒道。
“那我转途径晋升黑皇帝，让祂们能够安下心等死。”
林诺点头，在成为半个旧日之前，祂当然可以和光同尘，不去破坏第五纪元的游戏规则。
“你和远古太阳神应该更有矛盾。”
黑夜女神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们不帮格里沙打开一个缺口。”
“末日的时候谁顶在前面？”
林诺直接点破了黑夜的心思。
如果想要保护这颗地球的话，至少需要一个强大的战士来抗伤害吧？
亚当这种为旧世而生的家伙不去救世多浪费？
......
东区，一个窗帘厚重，几乎没有光芒的房间内。
一条条乌黑滑腻的“触手”层层叠叠缠绕于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圆球。
而这些“触手”的顶端，有的镶着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有的长成了毒蛇头部的模样，嘴巴微微分开，吐着信子，皆是奇形怪状，让人惊悚。
忽然，它们或扬起或回缩，圆球一层又一层瓦解了开来。
圆球包裹的中央，是一个蜷缩成团的少女，她有着异常甜美的容貌，眉头紧紧皱着，表情因痛苦而略微扭曲，分外惹人怜惜。
那些滑腻恶心的“触手”此时已全部回缩，飞快变小，最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一根根乌黑亮丽的头发！
林诺就这么看着少女走到床边拿起掉落至地面的睡裙，套到了身上。
“我以为你多少会遮掩一下。”
林诺对着新鲜出炉的绝望魔女笑道。
“你提供的序列4非凡特性，我不应该回馈你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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